第241章 無奈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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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徹底停歇,天邊那抹微光如同一幅細膩的畫卷,逐漸暈染開來,溫柔地給大地披上一層朦朧的紗衣。賀國安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目光望向洞外那逐漸放晴的天空,說道:“荀兄,看樣子天氣轉好了,我們也該準備出發了。”
荀鬆點頭表示讚同,感慨道:“賀兄弟說得是,這末世處處潛藏危機,耽擱不得啊。”眾人隨即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行裝,準備踏上新的行程。在整理武器時,荀鬆看似不經意,實則心思深沉地問道:“賀兄弟,你們接下來打算前往何處,不知道是否會路過基地?據我所知,這一路上可不太平呀。”
賀國安心中頓時警惕頓生,但臉上依舊維持著鎮定的笑容,回應道:“我們打算沿著山脈邊緣前行,盡量避開那些變異獸和僵屍聚集的區域。荀兄你們呢,有什麽想法?”
荀鬆思索片刻,目光在賀國安等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我們原本是想順著之前軍人指引的路線走,但如今既然與各位相遇,見識到了大家的不凡身手。實不相瞞,我們隊伍中有老有少,一路上實在艱難,若能與各位同行一段,相互有個照應,那便再好不過了,不知賀兄弟意下如何?”
賀國安還未作答,柳乘風在一旁接口道:“安哥,人多雖說力量大,但行動也容易暴露,還得多加考慮。”
於娟也跟著說道:“是啊,而且我們的目的地和行程安排可能不太一樣,一起走恐怕會有些不便。”
荀鬆敏銳地察覺到眾人心中的顧慮,眼神裏瞬間流露出無盡的無奈與懇切,急忙說道:“各位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拖累大家。實不相瞞,這一路走來,我們失去了太多親人和朋友,如今就剩下這些老老小小。在這最後的艱難路程上,實在是希望能有各位照應一段,千萬別讓我的兄弟姐妹們再出任何意外,不然我實在是無顏麵對那些犧牲的親人們啊。我們也清楚,翻過前麵那座山頭,離基地就不遠了,隻要各位能護送到那,之後我們便自行前往基地,絕不糾纏。”
話音剛落,荀鬆身後的隊伍瞬間炸開了鍋。隊伍中的老人、小孩和女人們,眼神中滿是求生的渴望,紛紛圍了上來。一些老人顫顫巍巍地抱拳作揖,聲音帶著哭腔哀求著:“求求你們了,帶上我們吧,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孩子們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眾人,小聲抽泣著。女人們也跟著附和,眼神裏滿是無助。
其中,名叫支嬌的女生,徑直走向張羽,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嬌聲說道:“哥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真的好害怕。”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張羽弄了個大紅臉,他手足無措,眼神裏滿是慌亂。
而對於柳乘風和婁子豪,眾人雖然同樣渴望得到幫助,但他們身上散發的冷峻氣質,讓大家心生畏懼,隻敢遠遠地投來哀求的目光,卻不敢靠近。
於娟和陸詩涵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滿是不忍。賀國安看著荀鬆隊伍中那一張張寫滿疲憊與期盼的臉,又看看身旁同樣動容的同伴們,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權衡再三,他終於長歎一口氣,說道:“既然荀兄都這麽說了,大家又如此懇切,那我們就同行一段吧。不過,一切行動必須聽指揮,首要確保大家的安全。”聽到賀國安的應允,荀鬆等人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希望的光芒,紛紛感激涕零地向眾人道謝。
眾人達成共識後,便一同朝著山脈邊緣進發。一路上,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隱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眾人神經緊繃,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時刻警惕著,對周圍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敢放過。
突然,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簌簌”聲,好似有什麽東西正小心翼翼地在草叢中穿梭。婁子豪反應極快,猶如訓練有素的獵豹,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停下。眾人瞬間心領神會,默契地紛紛握緊手中武器,全神貫注地凝神戒備,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決然。
樂樂也警覺地豎起耳朵,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那聲音仿佛從幽深的山穀傳來,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懾。陸詩涵輕輕撫摸著樂樂的毛發,輕聲安撫著它:“別急,樂樂,我們看看是什麽情況。”同時,她緊張地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隻見一隻身形小巧的變異狐狸從草叢中竄出,它全身毛發呈現出奇異的藍色,在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而迷人的光澤,仿佛每一根毛發都鑲嵌著細碎的寶石。它的眼睛靈動而狡黠,透著一種與普通變異獸截然不同的聰慧,與那凶殘猙獰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這隻變異狐狸似乎也察覺到了眾人的存在,它沒有立刻逃竄,而是歪著頭,用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打量著眾人,模樣竟有些可愛,仿佛在思考著這群不速之客的來意。阿俊忍不住輕聲說道:“這小家夥看起來倒是挺特別,不像其他變異獸那麽凶狠。”
荀鬆皺了皺眉,神色凝重地低聲提醒道:“別掉以輕心,在這末世,任何看似無害的東西都可能暗藏危險。狐狸本就狡猾,如今變異了,還不知道有多難纏。”
就在眾人猶豫著要不要驅趕這隻變異狐狸時,變故陡生。隻聽四周草叢一陣劇烈晃動,從四麵八方如鬼魅般湧出了一群體型稍大的變異狐狸,瞬間將眾人團團圍住。這些變異狐狸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紅光,猶如燃燒的火焰,嘴裏發出令人膽寒的“嗚嗚”低吼聲,那充滿敵意的姿態,顯然來者不善。它們的身體微微下伏,尾巴輕輕擺動,如同蓄勢待發的彈簧,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賀國安迅速低聲說道:“大家背靠背,不要慌亂。這些變異狐狸雖然數量眾多,但隻要我們配合默契,應該能夠應付。都穩住!”說著,他果斷舉起霰彈槍,眼神如鷹般銳利,瞄準一隻率先惡狠狠地撲來的變異狐狸。“砰”的一聲巨響,強大的後坐力震得他手臂微微發麻,那隻變異狐狸被霰彈擊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向後倒飛出去,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婁子豪大喝一聲,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揮舞著金屬長棍,朝著靠近的變異狐狸迅猛掃去。一時間,狐狸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長棍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他一邊揮舞著長棍,一邊大聲喊道:“大家注意保持陣型,別讓它們衝散了!”柳乘風則如同一道敏捷的黑影,手持匕首,靈活地在變異狐狸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刺向狐狸的要害部位,動作幹淨利落。他目光專注,眼神中透著冷靜與果敢,看準時機,一刀刺進一隻變異狐狸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
荀鬆和疤哥也不甘示弱,長刀和鐵棒在他們手中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將幾隻試圖靠近的變異狐狸狠狠擊退。荀鬆一邊揮舞長刀,一邊喊道:“疤哥,注意右側,別讓它們繞過來!”疤哥甕聲甕氣地回應:“放心,有我在!”
於娟和張羽則在隊伍中間,迅速將事先準備好的標槍用力擲出,同時撿起地上的石塊,朝著變異狐狸砸去,為外圍奮力抵抗的隊友提供有力支援。於娟喊道:“大家小心,這些狐狸很靈活,別被它們鑽了空子!”張羽也附和道:“對,保持距離,利用武器優勢!”
陸詩涵騎著樂樂,在包圍圈中來回穿梭,樂樂憑借著龐大的身軀和鋒利的爪子與牙齒,給變異狐狸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所到之處,變異狐狸紛紛躲避。陸詩涵一邊控製著樂樂的行動,一邊留意著戰場局勢,喊道:“大家堅持住,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戰鬥愈發激烈,那隻藍色毛發的變異狐狸突然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聲音中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指令。聽到叫聲後,變異狐狸們仿佛被注入了瘋狂的力量,它們不顧同伴的死傷,如潮水般更加猛烈地朝著眾人撲來。
賀國安心中一凜,意識到這隻藍色狐狸極有可能是這群變異獸的首領,他大聲喊道:“先解決那隻藍色的狐狸,隻要它一死,這群狐狸或許就會散去!大家跟我一起朝它靠近!”眾人聞言,眼神中閃過決然,紛紛朝著藍色狐狸的方向艱難靠攏,試圖突破變異狐狸那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然而,變異狐狸們拚死阻攔,它們前赴後繼,瘋狂地攻擊著眾人,一時間,眾人陷入了苦戰。賀國安一邊奮力擊退如惡狼般撲來的狐狸,一邊飛速思考著對策。突然,他眼睛一亮,側身靠近身旁的婁子豪,急促地說道:“子豪,你從左側迂回過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動作要大,讓它們都朝你那邊去。我趁機從右側突襲那隻藍狐狸,記住,一定要把它們引得死死的!”
婁子豪目光堅定,微微點頭示意明白,隨後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般朝著左側衝去,手中長棍舞得密不透風,帶起陣陣風聲,嘴裏還不停地呼喊著,成功吸引了大部分變異狐狸的注意力。那些狐狸被他的舉動激怒,紛紛轉身朝著婁子豪撲去。
賀國安則趁著這個間隙,如鬼魅般朝著右側潛行,腳步輕盈而迅速,猶如暗夜中的獵手。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幾隻零散的狐狸,眼睛緊緊盯著那隻藍色狐狸。就在賀國安快要靠近藍狐狸時,一隻異常敏銳的變異狐狸發現了他的意圖,猛地如閃電般撲了過來。賀國安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攻擊的同時,順勢用霰彈槍托狠狠砸在變異狐狸的頭上,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那隻變異狐狸瞬間被砸暈,軟軟地倒在地上。
此時,那隻藍色狐狸似乎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身便想奪路而逃。賀國安怎會讓它得逞,他眼神一厲,迅速舉起霰彈槍,對準藍狐狸,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如流星般射出,正中藍狐狸的腿部。藍狐狸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吃痛之下,摔倒在地。賀國安趁機如獵豹般衝上前去,用槍指著藍狐狸的腦袋,大聲喊道:“讓它們停手!不然我殺了你!”
藍狐狸似乎聽懂了賀國安的話,它發出一聲虛弱而又無奈的叫聲,那些瘋狂攻擊的變異狐狸們果然停止了攻擊,紛紛退到一旁,用警惕而又不甘的眼神看著眾人。賀國安轉頭看著荀鬆等人說道:“看來這隻藍狐狸能指揮它們,我們先帶著它,或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荀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眾人押著受傷的藍色狐狸,繼續踏上行程。一路上,變異狐狸們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如影隨形的身影,讓眾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隨著眾人逐漸遠離危險區域,賀國安看著那隻受傷的藍色狐狸,心中有些不忍。他對眾人說道:“這隻狐狸雖然是變異獸,但似乎也有自己的智慧,一直押著它也不是辦法,我們把它放了吧。”眾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賀國安蹲下身子,看著藍狐狸的眼睛,說道:“我們放了你,你走吧,別再來招惹我們。”說著,他解開了綁在藍狐狸身上的繩索。藍狐狸看了看賀國安,又看了看眾人,然後拖著受傷的腿,緩緩走進了草叢。那些跟在後麵的變異狐狸們,也跟著藍狐狸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隨著太陽緩緩西斜,天邊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染上了一抹絢麗得近乎妖異的晚霞。那晚霞如同一幅色彩濃烈的油畫,紅得似火,紫得如夢,將整個天空裝點得瑰麗而又詭異。眾人曆經艱辛,終於翻過了那座山頭,遠處那座屬於基地的山已然在望。它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在餘暉的映照下,透著一種神秘而又誘人的氣息。
荀鬆一行人雖滿心不舍,但也明白賀國安等人去意已決。荀鬆再次誠懇相邀,臉上帶著真摯的神情:“賀兄弟,就此分別實在可惜啊。你看這末世,危險重重,何不我們兄弟姐妹一同前往基地,相互也好有個照應。以後在基地裏,也好彼此幫襯著過日子。”
賀國安微笑著婉拒,眼中帶著一絲歉意:“荀兄美意心領了,隻是我們確實還有其他要事在身,實在不便同行。就此別過,望你們一路平安,順利抵達基地。”
這時,荀鬆隊伍裏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忍不住嘀咕起來,聲音雖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卻格外清晰:“哼,他們是不是和基地有什麽過節,不然怎麽這麽排斥去基地,說不定還是基地的逃犯……”話還沒說完,便被荀鬆用嚴厲的眼神製止,那眼神仿佛兩道冰冷的利刃,瞬間切斷了他未出口的話語。
婁子豪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異樣,目光如炬地掃過眾人,眼神中透著冷峻與警惕。樂樂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那聲音如同沉悶的悶雷,在空氣中回蕩,強大的威懾力讓荀鬆隊伍裏一些有小心思的人頓時收斂。
原本那些在之前還苦苦哀求賀國安他們護送的男女老少,此刻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的卑微與熱情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淡與寒心。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更是按捺不住,竟然緩緩拔出了武器,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算計的光芒。在他們心裏,已然將賀國安一行人當成了基地的逃犯,若能將他們抓住,帶去基地,無疑是一個難得的立功機會,說不定還能借此一舉在基地內站穩腳跟。
賀國安一方也迅速察覺到了對方的異動,瞬間進入戒備狀態。陸詩涵緊緊拉住樂樂的韁繩,眼神堅定而冷靜;柳乘風微微側身,將手中匕首握緊,刀刃在夕陽下閃爍著寒光;於娟和張羽也各自拿起武器,神色凝重。而婁子豪,更是手持長棍,站在眾人前方,如同守護領地的雄獅,隻要對方稍有行動,一場血腥廝殺便會瞬間爆發。
誰也沒想到,剛剛還並肩作戰,談笑風生的兩群人,此刻竟會陷入如此劍拔弩張的境地。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層看不見的硝煙,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荀鬆麵色尷尬,在中間試圖緩和氣氛:“各位,大家冷靜點,有話好好說。我們剛剛還一起對抗變異狐狸,可別因為一點誤會傷了和氣。”
然而,那些年輕小夥子們卻不為所動,其中一個壯實的小夥子喊道:“鬆哥,你別被他們騙了!他們肯定有問題,放著好好的基地不進,分明心裏有鬼!”
賀國安看著對方,神色嚴肅地說道:“我們去留自有原因,與你們無關。但奉勸各位,別輕舉妄動,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天邊的晚霞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緊張的氛圍,顏色愈發濃烈,似乎在為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渲染著最後的瘋狂。
荀鬆聽了那壯實小夥子的話,眉頭緊皺,心中也在權衡利弊。他深知賀國安一行人實力不弱,真要動手,己方雖人數占優,但也必定傷亡慘重。而且,末世之中,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即便不能同行,也沒必要徹底交惡。
他轉身瞪了那幾個衝動的年輕人一眼,低聲嗬斥道:“都把家夥收起來!咱們在末世求存,靠的是團結互助,不是無端猜疑和衝動行事。”那幾個年輕人雖心有不甘,但在荀鬆的威嚴下,還是緩緩收起了武器。
荀鬆轉過頭,一臉無奈地對賀國安說道:“賀兄弟,對不住了,這些年輕人不懂事,冒犯之處還望海涵。末世裏大家都不容易,一路小心。”
賀國安麵色稍緩,微微點頭道:“荀兄言重了,希望你們順利到達基地。”話雖如此,但雙方之間的氣氛依舊冰冷刺骨。
賀國安一揮手,帶著眾人轉身離去。陸詩涵騎著樂樂,緊緊跟在賀國安身旁,眼神警惕地不時回望;婁子豪則手持長棍,殿後而行,那冷峻的目光始終留意著荀鬆一行人,以防他們突然發難。
荀鬆看著賀國安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身旁一個老者輕聲歎息道:“唉,這末世,人心難測啊。剛剛還一起並肩戰鬥,轉眼間就形同陌路,甚至險些刀兵相向。”
荀鬆默默無言,目光中透著一絲落寞。直到賀國安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他才回過神來,對眾人說道:“好了,我們也出發吧,盡快趕到基地才是要緊事。”
眾人收拾心情,朝著基地的方向繼續前行。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之前與賀國安等人並肩作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今卻以這樣不愉快的方式分別,讓每個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而賀國安一行人這邊,氣氛同樣壓抑。於娟忍不住說道:“這些人,剛剛還苦苦哀求我們護送,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真是讓人寒心。”
柳乘風冷哼一聲:“末世就是如此,人心叵測。我們以後還是小心為妙,別輕易相信外人。”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家都別想太多了,既然已經分別,就專注接下來的行程。不管怎樣,我們都要保護好自己,完成我們的使命。”
眾人紛紛點頭,將剛剛的不愉快暫時拋諸腦後,打起精神,繼續踏上充滿未知的旅程。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似乎在訴說著末世旅途的艱辛與不易。
不多時,他們踏入一座廢棄小鎮。小鎮仿若一座巨大的、被歲月塵封的恐怖容器,死寂氣息如實質般彌漫,寒毛直立,連空氣都似被恐懼凍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陳腐與不祥。
黃昏的殘陽如同一灘凝固的血,將最後的餘暉艱難地擠入小鎮。房屋似風燭殘年的老朽,在歲月與災禍的雙重絞殺下苟延殘喘。牆體布滿裂痕,猶如大地幹裂的傷口,縫隙間隱隱透出腐朽的氣息。屋頂塌陷,椽木扭曲,宛如絕望者伸出的枯槁手臂。街道被厚厚的灰塵嚴嚴實實覆蓋,一腳踩下,塵土“噗”地揚起,嗆入鼻腔,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陳舊與腐朽。淩亂的殘骸肆意散落,扭曲的金屬車架、破碎的玻璃碴、缺腿斷臂的家具,還有些無法辨認的模糊物件,層層疊疊,似在堆砌著往昔那場滅頂之災的慘烈。
賀國安望著眼前衰敗至極的景象,麵色如鐵,眼神警惕,壓低聲音,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凝重:“大夥都給我警醒著,這地兒透著股說不出的邪性,處處都藏著危險,千萬別放鬆警惕。”
眾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小鎮,仿佛踏入了一個未知的恐怖禁區。剛一進入,一種難以名狀的不適感便如影隨形。陸詩涵隻覺後脖頸一陣發涼,仿佛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胳膊上的汗毛根根豎起。於娟的手心已滿是汗水,她緊緊攥著衣角,聲音不自覺地顫抖:“這地方……陰森得讓人心裏發毛,要不咱們還是退出去吧?”柳乘風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微微點頭:“確實感覺不太對勁,沒必要在這兒冒險,安全第一。”
就在大家準備轉身離開時,前方十字路口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微而詭異的動靜。那聲音像是有人在壓抑地啜泣,又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嗚嗚”聲,在這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眾人心中一驚,本能地握緊手中武器,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聲音來源處。
隻見昏暗中,十字路口中央似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微微晃動,像是有人在痛苦地掙紮。好奇心如同一把火,在恐懼的柴堆上艱難地燃燒,驅使著眾人緩緩靠近。
來到十字路口,他們看到一個小女孩蜷縮在路中央低聲哭泣。小女孩不過七八歲模樣,衣衫襤褸得如同從垃圾堆裏撿來,破布縱橫交錯,上麵沾染著斑駁的汙漬,散發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她的頭發如荒草叢生,肆意蔓延,幾乎將整張臉都掩埋,隻能從縫隙間瞥見一雙滿是驚恐與無助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卻隻是無聲地抽泣著,那壓抑的哭聲揪著眾人的心。周圍一片死寂,不見任何大人的蹤跡,她獨自一人置身於空曠的十字路口,宛如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幽靈,突兀而詭異。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輕聲開口,試圖安撫小女孩,聲音盡量放柔,卻仍難掩其中的緊張:“小朋友……”話未說完,一旁的張羽心急如焚,脫口而出:“這孩子看著太可憐了,我們趕緊去救救她吧!”說著便要不顧一切地衝過去。
於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張羽,聲音因緊張而變調:“別衝動!這地方處處透著古怪,誰知道是不是陷阱!萬一……”她的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擔憂與恐懼溢於言表。
就在眾人爭執不下時,小女孩的眼神陡然變得詭異起來,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間被陰霾填滿,好像被黑暗力量侵蝕。她的嘴角緩緩上揚,慢慢地,那笑容越來越大,大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程度——嘴巴幾乎快要張大到耳朵旁邊去了,嘴裏密密麻麻長滿了尖銳的獠牙,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且嗜血的寒光。緊接著,她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如同幽靈般漸漸透明,可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卻愈發濃烈。眾人這才驚覺,這小女孩竟是一隻偽裝成人形的恐怖怪物!
變異怪物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那聲音猶如一把利刃,瞬間劃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徑直朝著賀國安和婁子豪猛撲過來,速度之快,猶如黑色的閃電。賀國安反應極快,迅速舉起霰彈槍射擊,然而,怪物的速度快得如同鬼魅,身形一閃,便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子彈,似乎早已洞悉他的動作。
婁子豪毫不猶豫,身影如鬼魅般疾衝向怪物,手中金屬長棍舞動得密不透風,帶起呼呼風聲,與怪物展開殊死搏鬥。這怪物著實棘手,不僅力量超乎想象,每次攻擊都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且速度奇快,動作靈動飄逸,身形閃爍間猶如暗夜幽靈,讓人難以預判。
盡管婁子豪身手矯健,可麵對如此勁敵,也漸感吃力。他額頭上汗珠密布,大顆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他牙關緊咬,腮幫鼓起,傾盡全力揮舞長棍,試圖抵擋怪物那如疾風驟雨般密集且刁鑽的攻擊。然而,怪物身形變幻莫測,攻擊角度匪夷所思,令婁子豪應接不暇,隻能勉力支撐。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其他人紛紛趕來。陸詩涵騎著樂樂一馬當先,樂樂宛如黑色的閃電,在怪物周圍來回穿梭,其動作輕盈且敏捷,每一次撲咬都精準而有力。鋒利的爪子如利刃般劃過怪物身軀,瞬間留下幾道深深血痕,綠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尖銳的牙齒也在怪物身上撕扯下一塊塊皮肉,讓怪物發出陣陣憤怒的嘶吼。
於娟和柳乘風也迅速加入戰鬥,於娟一邊緊張地尋找攻擊時機,一邊大聲喊道:“大家小心,這怪物很厲害!千萬別大意!”柳乘風則手持匕首,眼神專注,瞅準怪物的破綻,靈活地發動攻擊。但怪物動作太過敏捷,每次都能巧妙避開他們的攻擊,還趁機反擊,賀國安、張羽、於娟、柳乘風都在交鋒中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張羽雖說平時愛惹麻煩,但此刻也不甘示弱,在廢墟中四處尋找可用的武器。慌亂中,他不小心踢到一塊石頭,石頭滾向一旁,與建築牆體內部露出的鋼筋碰撞,瞬間擦出一串火花。怪物看到火花,竟微微一顫,發出一聲略帶膽怯的嘶吼。
於娟敏銳地察覺到怪物的異樣,大聲喊道:“這怪物怕火!想辦法製造火焰和火花!”眾人聞言,立刻行動起來。賀國安迅速從廢墟中找來一些破舊的布條,裹在一根斷木上,用隨身攜帶的打火器點燃,製成一個簡易火把。他揮舞著火把,朝著怪物逼近。
怪物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瘋狂地攻擊眾人,試圖衝破包圍。婁子豪趁機用長棍狠狠砸向怪物,怪物躲避不及,被擊中了肩膀。但它隻是晃了晃,眼中凶光更盛,繼續瘋狂反擊。
柳乘風看準時機,將手中匕首投向怪物,匕首擦過怪物的身體,再次碰撞出火花。怪物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搖晃了幾下。賀國安趁機拿著火把靠近怪物,火焰燎到了怪物的手臂,怪物發出一陣憤怒又恐懼的嘶吼,身上綠色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冒著陣陣青煙。
婁子豪趁怪物分神之際,再次揮動長棍,重重砸在怪物身上。怪物終於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成功解決怪物時,怪物突然一個翻身,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街邊的下水道逃竄而去。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卻發現下水道內黑暗深邃,不知隱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賀國安連忙製止眾人:“別追了,這地方太危險,我們不能貿然深入。”
眾人看著怪物消失的方向,心有餘悸。賀國安看著眾人說道:“大家先休息一下,補充點體力,這地方邪門得很,今晚必須離開這個小鎮。”眾人紛紛點頭,在一旁稍作休息後,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未知前路的忐忑,準備離開了這個充滿詭異的廢棄小鎮,再次踏上那充滿未知的征程。
眾人懷揣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卻又滿心忐忑地朝著小鎮外進發。當他們來到記憶中的小鎮邊緣,乍看之下,眼前並無異樣,沒有彌漫的詭異霧氣,也不見明顯的阻礙。然而,當他們舉步欲離開時,詭異之事接踵而至。
賀國安走在最前方,帶領眾人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周圍那些斷壁殘垣、破敗建築竟愈發眼熟。最終,他們驚愕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最初遭遇變異怪物的十字路口。
賀國安眉頭緊緊擰成“川”字,猛地停下腳步,眼中瞬間警惕與疑惑交織,沉聲道:“不對勁,我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子,怎麽又回到這兒了。”
陸詩涵臉色瞬間煞白如紙,下意識地死死抓緊樂樂的毛發,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怎麽會這樣?難道……難道是鬼打牆?”
於娟一臉擔憂,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這小鎮從一開始就透著股邪乎勁兒,看來我們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鬼打牆?這都什麽年代了,哪來的鬼啊。”張羽撓撓頭,急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難不成是遇到什麽科學解釋不了的玩意兒了?”
柳乘風皺著眉接口道:“可僵屍都有,保不齊還真有鬼呢。”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吹過,眾人隻覺脊背發涼,仿佛有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嘿,這風來的可真巧,難道真有鬼不成?”婁子豪故作鎮定地打趣,試圖緩解這壓抑的氣氛。
張羽一拍腦袋,說道:“會不會是類似於彭羅斯台階的那種東西啊?”
眾人滿臉疑惑,齊聲問道:“彭羅斯台階是什麽玩意?”
張羽雖然平日裏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在眾人中也算是學曆最高的。他刻意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彭羅斯台階啊,就是一種在現實中不可能存在的幾何圖形,人一旦走上去,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永遠走不出去。據說和古代的懸魂梯有點像,人在上麵走著走著就會回到原點。”
眾人聽了張羽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賀國安思索片刻後說道:“知道歸知道,總歸要試試才行,也不能在這兒幹坐著吧。”
一番審慎商議後,眾人決定兵分兩路,去一探究竟。考慮到實際情形與人員能力差異,首次分組如下:賀國安經驗豐富,與騎在樂樂背上的陸詩涵、於娟一組,往左邊探尋出路;婁子豪戰力高強,與張羽、柳乘風一組,朝右邊探索。
出發前,賀國安神色凝重,嚴肅叮囑:“務必時刻保持警惕,一旦遭遇危險,即刻大聲呼救。每隔一段時間,相互呼應確保安全。”眾人神情肅穆,紛紛點頭,懷揣緊張與期待,各自踏上探索之路。
賀國安這組,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雙手緊緊揪住樂樂的毛發,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安。賀國安與於娟步行,於娟手持短刀,警覺地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細微異常。賀國安目光敏銳,一邊留意周圍環境的風吹草動,一邊在心中默默規劃路線。他們沿著左邊街道的廢墟小心翼翼地穿梭,每一處斷壁殘垣都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可能指向出口的線索。廢墟中彌漫著腐朽氣息,破碎的磚石與扭曲的金屬雜亂交織,每一步都揚起塵土。
另一邊,婁子豪手持長棍,走在隊伍前方開路,目光如炬,時刻警惕潛在危險。張羽與柳乘風緊跟其後,張羽緊握著粗樹枝,雖心中忐忑卻強裝鎮定,柳乘風則專注地觀察四周,試圖從廢墟的痕跡中找到指引方向的蛛絲馬跡。他們朝右邊深入,繞過倒塌的房屋,探尋每一條可能的通道。
然而,沒過多久,賀國安這組騎著樂樂竟再次回到十字路口。賀國安心中一沉,掏出懷表查看時間,距分開不過半小時左右。此時,他滿心疑惑與擔憂,不知另一組情況如何,隻能在原地焦急等待。
終於,婁子豪、張羽和柳乘風拖著疲憊身軀返回。於娟滿臉沮喪:“試了好幾條路,都繞回來了。”柳乘風神色凝重點頭:“右邊情況一樣,沒找到出去的路。”眾人心中不安愈發濃烈。
經過短暫討論,眾人決定再次嚐試,這次分成四個方向探索。賀國安與於娟向南,陸詩涵和樂樂朝東;婁子豪單人往西;張羽和柳乘風一組向北。
賀國安臨行前再次叮囑:“大家務必小心,每隔十分鍾,就大聲呼喊彼此名字來聯絡。若半小時後還沒回來,立刻到此集合。”眾人應下,各自朝著不同方向出發。
賀國安、於娟與騎在樂樂背上的陸詩涵一路向東。街道兩旁的建築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轟然倒塌。陸詩涵神色緊張,眼睛不住地四處張望,賀國安一邊輕聲安撫她,一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環境。他們途經一處坍塌的店鋪,於娟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持短刀,輕輕撥開那些雜亂的雜物,滿心期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十分鍾到了,賀國安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婁子豪!張羽!柳乘風!”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卻沒有等來任何回應。
婁子豪單人往西,在廢墟中謹慎前行。他腳步輕緩,每一步落下都悄然無聲,手中緊緊握著長棍。忽然,一陣微風輕輕拂過,風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氣息,婁子豪心中猛地一緊,手上下意識地握緊長棍,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然而,四周除了寂靜的廢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不敢鬆懈,繼續穩步向前,到了十分鍾,他放開嗓子大喊:“賀國安!陸詩涵!於娟!張羽!柳乘風!”聲音在這片死寂中傳得很遠,卻隻換來一片沉默。
張羽和柳乘風一組向北。張羽一路小跑著,眼睛不停地四處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柳乘風則低著頭,仔細研究地上那些奇怪的痕跡。他們路過一條狹窄的小巷,柳乘風突然發現牆壁上有一些模糊的標記。兩人趕忙湊近,努力想要辨認,但那些標記實在太過模糊,根本無法看清。盡管心中滿是疑惑,他們還是決定繼續前行。時間一到,張羽深吸一口氣,大聲呼喊著其他人的名字,可回應他們的隻有空蕩蕩的回聲。
半小時後,眾人陸續回到十字路口。看到彼此都安然無恙,眾人臉上先是浮現出欣喜的神情,但很快,想到依舊被困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大家又都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此時,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來,墨色的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將整個小鎮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廢墟在昏暗中影影綽綽,宛如一頭頭蟄伏的巨獸,仿佛隨時都會擇人而噬,潛藏著無盡的未知危險。偶爾從黑暗深處傳來幾聲不明物體的嘶吼,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驚悚,讓眾人的神經愈發緊繃,就好像一根隨時都會斷裂的弦。
無奈之下,賀國安說道:“看來今天出不去了,找個相對完整的建築休整一晚,明天天亮再想辦法。”眾人點頭,拖著疲憊身軀在小鎮尋找。終於,發現一座看似還算堅固的兩層小樓,雖門窗破損,但能遮風擋雨。
眾人走進小樓,在一樓清理出一塊地方,用廢墟雜物生起篝火。賀國安看著大家滿臉疲憊與擔憂,強打起精神,故作鎮定:“別急,一直出不去,肯定有線索沒發現。先休息一晚,保存體力,明天或許就能找到辦法。”
這注定是個難眠之夜。眾人圍聚在篝火旁,目光警惕地穿梭於四周的黑暗之中,神經緊繃得似一觸即斷的弓弦。
陡然間,一陣怪異聲響自黑暗深處幽幽傳來,那聲音似哭似笑,尖銳又扭曲,宛如厲鬼在暗夜中悲泣與狂笑交織,直鑽眾人耳膜。眾人悚然一驚,瞬間彈起,各自握緊手中武器,眼睛如鷹般死死盯著聲音源處,心髒在胸腔內劇烈跳動,似要衝破胸膛。
“這……這是什麽聲音呀?難道是之前那隻變異怪物?”陸詩涵聲音顫抖,恐懼之色溢於言表。
賀國安麵色凝重,緊盯著黑暗,沉聲道:“不知道,但很有可能。”
黑暗中,除了那詭異聲響,不見任何蹤跡。盡管眾人全神戒備,卻連一絲怪物的影子都捕捉不到,根本無法確認是不是之前那隻怪物。
那怪異聲音持續不斷,時而笑聲尖銳,似在無情嘲諷眾人的狼狽;時而哭聲淒慘,仿佛飽含無盡怨憤。緊接著,又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聲,“咯咯”作響,好似有尖銳的獠牙在相互摩擦。隨後,竟還有咀嚼血肉的聲音,“吧唧吧唧”,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彌漫在這死寂的空氣裏。
婁子豪忍無可忍,怒吼一聲,提著長棍就朝著聲音方向猛衝過去。然而,待他奔至,除了無盡黑暗,什麽都沒有。他不甘心,四處搜尋,卻依舊一無所獲。如此反複幾次,婁子豪滿心無奈與崩潰,卻又無計可施。
那隱藏在夜色中的未知存在,似乎在故意玩弄眾人,不斷製造各種恐怖聲響,將恐懼一點點滲入眾人心中。恐怖感如潮水般不斷升級,壓得眾人幾近窒息,不知這漫長黑夜何時才能過去,更不知下一秒又會有怎樣的驚悚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