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難以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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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安神色凝重,緩緩轉動脖頸,目光如炬般掃視著眾人。山洞內,石壁在黯淡的光線中影影綽綽,四周彌漫著一股潮濕而又帶著淡淡血腥氣的味道。洞壁上不規則地分布著一些突兀的石塊,一側堆放著眾人此前匆忙搜集來的雜物,另一側則是尚未完全熄滅的篝火,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將眾人的身影在洞壁上拉扯得扭曲變形。
他語氣嚴肅,聲音在山洞內回蕩:“這次雖說擊退了他們,但切不可掉以輕心。我們這山洞雖地處懸崖峭壁之上,極為隱蔽,可剛經曆這場惡戰,難保不會再招惹來其他麻煩。” 話語落下,似乎也給這本就壓抑的空間又添了幾分沉重。
柳乘風站在賀國安身旁,微微點頭,神色同樣嚴峻:“沒錯,而且剛剛激烈的槍聲,極有可能已經吸引了附近的僵屍和變異獸。當務之急,我們得盡快清理戰場,看看能否找到可用之物,然後再好好思量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眾人聽聞,即刻行動起來。張羽蹲在絡腮胡男人遺留的包裹旁,在那狹小的空間裏,他半跪著身子,借著篝火微弱的光亮,仔細翻找著。包裹被隨意丟棄在洞角,旁邊還散落著幾具屍體,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張羽皺著眉頭,在包裹裏一陣摸索,還真找到了一些頗為實用的物資,其中包括幾瓶藥水,瓶身的標簽已經有些磨損,但能隱約看出是治療外傷的藥劑,以及一些製作簡易卻在末世中可能發揮重要作用的工具。至於那些武器,僅有兩把槍還勉強能用,然而子彈數量少得可憐,一把槍裏僅有三顆子彈,另一把更是隻有兩顆。
於娟站在不遠處,靠近山洞的內側,那裏相對較為安全。她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藥水,將其放入一個特製的布袋中,這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挽救生命。而兩把槍,她和陸詩涵一人分得一把。陸詩涵站在洞口附近,借著洞口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檢查著手中的槍,說實話,這種手槍威力有限,用來對付皮糙肉厚的僵屍和凶猛的變異獸,基本起不了太大作用,也就隻能在麵對其他人類幸存者時,起到一些震懾效果。
“這都什麽破玩意兒,壓根沒什麽好東西。”張羽一邊嘟囔著,一邊同眾人一道將山洞重新收拾了一遍。大家各自分工,有人負責拖拽屍體,有人清掃血跡,山洞內一時間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和拖動重物的摩擦聲。
陸詩涵眉頭緊蹙,望向洞外漆黑如墨的夜色,遠處隱隱傳來幾聲不明生物的嘶吼,讓她憂慮地說道:“真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在暗處等著我們,這末世簡直片刻都不讓人安寧。”
就在眾人忙碌之際,一直機警守在洞口的樂樂,突然發出一陣低沉且充滿警示意味的吼聲,全身的毛發根根豎起,宛如鋼針。眾人心中猛地一緊,手上動作瞬間停止,不約而同地警惕看向洞口。
就在這時,“砰砰砰!”連續幾道尖銳的槍響打破了山洞內的寂靜,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直接炸裂開來,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隻見兩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洞外迅猛衝了進來,對著眾人便是一陣瘋狂連射。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隻有本能地快速趴在地上。子彈傾瀉而出,打在四周的洞壁上,濺起一片片石屑。
那一瞬間,時間好似凝固了般,眾人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這下完了!趴在地上的眾人下意識地互相看身邊的隊友,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緊張。張羽的目光迅速投向不遠處的陸詩涵,陸詩涵則轉頭看向於娟,於娟又看向柳乘風,柳乘風的眼神與賀國安交匯,賀國安瞅瞅婁子豪,婁子豪瞧瞧張羽,毫無疑問,所有人都還活著,在這緊張又略帶荒誕的氛圍中,大家竟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還好,竟然沒有人被殺。然後各自又檢查了一下身體,也都沒人受傷。
漢唐和樂樂自然無需擔憂自身安危,眾人連忙抬頭看向洞口旁的樂樂,隻見它不知何時,竟然緊緊貼在了洞口旁邊的岩壁之上,同樣是毫發無損。所有人這才如釋重負,隨後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洞口處的兩個不速之客。不用多想,這兩人必定是之前那群歹徒的同夥,想必是在不遠處負責放哨,見同伴久久未歸,便趕來查看情況,瞅準眾人忙碌放鬆警惕之時,妄圖展開報複。還好樂樂警覺,才沒釀成大禍。
隻不過這兩人的槍法實在是糟糕透頂,連續開了數槍,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打中。山洞內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味,子彈四處亂飛,有的嵌入洞壁,有的擦著地麵反彈出去。也不知是張羽他們運氣實在太好,還是這兩人開槍時太過慌亂,真的毫無準頭。
但無論如何,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於娟反應迅速,立刻掏出剛剛到手的手槍,她微微側身,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槍口對準來人。陸詩涵則一個敏捷的翻身,迅速躲到一旁的巨石後麵,同時迅速彎弓搭箭,箭頭直指來人,弓弦被她拉得如滿月一般,蓄勢待發。
當所有人都做好戰鬥準備,再次看向對方時,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是兩個小女孩。
她們看上去大約都是十歲左右,身形極為消瘦,感覺一陣風就能將她們吹倒。全身衣服沾滿灰塵,呈現出一種灰黑色,與洞外的黑暗環境融為一體,若不仔細觀察,在夜色中應該很難注意到她們的存在。此時,她們滿眼含淚,淚水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晶瑩的光,那淚水之中卻又飽含著對眾人深深的仇恨,眼神如利箭般射向眾人。
兩個小女孩似乎也意識到剛剛那一通射擊並未命中目標,於是手忙腳亂地準備更換彈匣,打算展開下一輪更加瘋狂的連射。她們的小手因為緊張和憤怒而微微顫抖,彈匣在手中幾次差點掉落。
其他人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一時沒緩過神來,而漢唐反應最快,第一個高聲嗬斥道:“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格殺勿論!”與此同時,洞壁上的樂樂也全身緊繃,四肢緊緊抓住岩壁,做好了隨時撲殺過去的準備,隻要漢唐稍有動作,它便會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
然而,這兩個小姑娘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然身處極度危險的境地,依舊自顧自地繼續手上的動作,一心準備再次開槍。這時,於娟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大聲喊道:“小朋友,別衝動,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我們真的會出手的!” 兩個小女孩充耳不聞,依舊執著地擺弄著手中的槍,眼看一場悲劇即將再次上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賀國安抬手示意眾人先別衝動,隨後盡量放緩語氣,輕聲說道:“孩子們,我們並無惡意,你們先冷靜冷靜。”然而,小女孩哪肯聽勸,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惡狠狠地瞪著眾人,大聲喊道:“你們都是壞人,殺了我們的叔叔阿姨,我要給他們報仇!” 說罷,她終於換好了彈匣,舉起槍就要射擊。
陸詩涵心一緊,目光如炬般鎖定那個舉槍欲射的年紀稍大的小女孩。幾乎在同一瞬間,漢唐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危急,二人同時行動。
陸詩涵迅速搭弓,動作一氣嗬成,利箭穩穩地搭在弦上。她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著堅毅,“嗖”的一聲,這蘊含著力量與精準的一箭疾射而出。箭如流星般劃過山洞內略顯昏暗的空間,帶著淩厲的風聲,精準地射向小女孩手中的槍。
與此同時,漢唐如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另一個小女孩。他身姿矯健,腳步輕盈而迅速,瞬間來到小女孩身邊。小女孩因姐姐開槍未中而慌亂不已,正準備舉起槍朝著眾人射擊。漢唐瞅準時機,一個利落的側步,巧妙地避開小女孩因慌亂而隨意揮舞的手臂,緊接著,他伸出如鐵鉗般有力的手,穩穩地抓住小女孩持槍的手腕。小女孩拚命掙紮,小臉漲得通紅,想要擺脫漢唐的控製,她的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但她年紀尚小,力氣遠不及漢唐。漢唐順勢一扭,輕鬆地將小女孩手中的槍奪下。
這邊陸詩涵射出的箭,精準地擊中槍身,“當”的一聲脆響,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小女孩握槍的手猛地一震,那把槍瞬間脫離她的掌控,“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年紀稍大的小女孩先是一愣,原本充滿仇恨與決絕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茫然。緊接著,她的眼眶迅速泛紅,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受控製地滾滾而下。她雙腿一軟,直接蹲下身子,一把將年幼的妹妹緊緊抱在懷裏,而後放聲大哭起來,嘴裏邊哭邊喊著:“叔叔阿姨,叔叔阿姨……”
年紀稍小的那個小女孩,在姐姐的懷抱中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她顯然還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麽,隻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姐姐的悲傷與當前處境的危險。山洞內一時間充斥著小女孩的哭聲,緊張的氣氛卻絲毫未減。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她們與之前那群人是至親,那些人平日裏對她們關懷備至,視如己出,所以她們才一心想著為死去的親人報仇。看著兩個傷心欲絕的孩子,眾人心中五味雜陳。於娟收起手槍,緩緩走上前,輕聲說道:“孩子們,阿姨知道你們傷心,可你們叔叔阿姨他們想害我們,我們也是不得已才反抗呀。”
小女孩哭著反駁:“才不是,叔叔阿姨說要帶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能過上好日子,是你們不讓我們去!他們對我們那麽好,給我們吃的,保護我們,你們為什麽要殺了他們!”賀國安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那地方周圍全是僵屍和變異獸,去了就是送死,我們也是為了自保呀,他們不該為了自己的目的,讓我們去冒險的呀。”可小女孩根本聽不進去,依舊哭鬧不止,嘴裏反複念叨著:“你們這些壞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這時,眾人心中都明白,以兩個小女孩對叔叔阿姨深厚的感情,這段仇恨怕是難以輕易化解。看著她們仇視的眼神,眾人知道,這兩個孩子很有可能隨時都會再次報複。於娟耐著性子繼續說道:“孩子們,末世已經這麽艱難了,互相傷害解決不了問題呀。我們殺他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如果他們當時不那麽做,我們也不會動手的。而且是他們要殺我們,我們才迫不得已還手的。”
年紀小一點的女孩抽噎著說:“可是他們不在了,我們怎麽辦……” 於娟溫柔地說:“你們可以跟著我們,我們會照顧你們,以後大家一起生活。”但年紀大的小女孩卻倔強地扭過頭,說道:“不要你們假好心,我們不要和壞人在一起。”
賀國安問道:“孩子們,你們叫什麽名字呀?”兩個小姑娘卻極為倔強,抿著嘴唇,就是不肯說,眼中沁著眼淚,那仇恨的目光甚至要將眾人灼燒成灰燼。
此時,眾人心裏都很糾結。殺了她們?顯然不可能,誰又能對兩個孩子下得了手呢?山洞內一片寂靜,隻有兩個小女孩隱隱的哭聲在空氣中回蕩。張羽撓撓頭,一臉無奈,打破沉默道:“這可怎麽辦才好?總不能一直這麽僵持著。”陸詩涵也皺著眉頭,看著兩個孩子,緩緩說道:“她們年紀小,又認定了我們是仇人,根本聽不進去道理。”婁子豪歎口氣,目光中滿是憂慮:“可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萬一她們再做出什麽危險的事……”
漢唐說道:“或許我們需要給她們一些時間,讓她們慢慢接受這個現實。”賀國安點頭,神色凝重:“也隻能這樣了,但這段時間,我們得時刻留意,不能讓她們再受到傷害,也不能讓她們傷害到自己。”
於娟看著兩個孩子,眼中滿是心疼:“孩子們,末世很殘酷,你們叔叔阿姨肯定也希望你們能好好活下去。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給我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兩個小女孩依舊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流淚,仇恨的種子似乎依舊深埋在她們心中,未來該如何化解,成了擺在眾人麵前的一道難題。
他們不是聖母,不可能知道有危險,不及時去將危險根除,可兩人畢竟那麽小,這又是末世,人類本就危若累卵,眼看著就要滅亡,如果繼續自相殘殺,人類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可放了兩人,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可能還沒等人類滅亡,他們就被兩個小女孩以複仇的名義給殺死了,所以這個選擇實在太難了。
眾人將兩個小女孩安置在山洞較為隱蔽的角落裏,示意樂樂守在一旁,密切留意她們的舉動。隨後,大家輕手輕腳地擠到山洞的另一邊,圍成一個小圈,開始低聲討論起這兩個小女孩的去留問題。
山洞內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又糾結的氛圍,大家都深知這個話題的沉重,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稍大一點就會觸動那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畢竟,這樣的事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實在難以啟齒,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似乎都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殘忍,所以背著她們討論,也算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於娟微微皺著眉頭,眼中滿是憐憫,率先開口說道:“要我說,就把她們帶在身邊吧。末世之中,大家都不容易,這兩個孩子失去了親人,多可憐呀。咱們不僅能照顧她們,還可以慢慢教導,讓她們明白咱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說不定時間長了,她們就能放下仇恨,接受現實了。”說著,她轉頭看向角落裏的兩個小女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許。
賀國安微微搖頭,神色有些無奈:“我覺得,索性別管她們了,讓她們離開吧。末世本就殘酷,一切都看天意。要是她們不幸遇難,那也怨不得別人;要是她們真有能力回來報仇,隻能說咱們命該如此。帶著她們,保不準會生出多少事端來。”他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柳乘風麵色冷峻,語氣堅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這末世,任何潛在的危險都不能小覷,必須把所有威脅扼殺在萌芽之中。這兩個孩子現在滿心仇恨,誰能保證以後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他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
眾人的目光依次投向陸詩涵、張羽、婁子豪和漢唐。陸詩涵微微咬著嘴唇,認真地說道:“我認同柳大哥的觀點。末世之中,人心難測,千萬別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小孩子。我自己也還年輕,或許更能明白她們的心思。小孩子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往往很難改變,咱們不能冒險。”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潛在的危機。
婁子豪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還是帶在身邊吧。雖然有風險,但咱們可以慢慢教育她們,給她們一些時間。要是實在教育不好,到時候再做其他打算,也不遲嘛。”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僥幸,希望事情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張羽眉頭緊皺,一臉擔憂:“放在身邊太危險了呀!萬一她們選擇隱忍,故意裝作配合,等咱們放鬆警惕,來個背後偷襲,那可就吃大虧了。依我看,還是讓她們離開,生死有命,咱們也別給自己找麻煩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看了一眼角落裏的兩個小女孩。
眾人又經過幾輪激烈的討論,各執一詞,依舊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最後,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漢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畢竟漢唐身為機器人,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思維方式,或許能給出一個獨特而又可行的見解。
漢唐眼中幽藍色光芒微微閃動,腦海中的電子元件飛速運轉,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從理性角度分析,兩個孩子目前仇恨情緒濃烈,短時間內難以化解,對我們而言確實存在潛在威脅。但完全放棄或傷害她們,又違背人類的基本情感與道德準則。考慮到我們本就打算離開此地,不如這樣。我們在撤離途中,找一處相對安全且隱蔽的地方,為她們搭建簡易庇護所,留下足夠維持一段時間的食物、水和簡易武器。同時,用我們現有的工具製作一些信號標識。比如,選取特定顏色的布條係在沿途樹枝上,不同顏色代表不同的警示信息,若她們有和解意願,可順著標識來找我們;要是發現她們沿著標識接近,且有異常舉動,就說明可能有危險,我們也好提前防範。另外,我們還可以設置一些簡易的聲音預警裝置。用長短不一的樹枝製作成風鈴狀,掛在庇護所周圍,一旦有人靠近觸碰,就會發出聲響。我們在前行過程中,安排專人定期悄悄返回查看,這樣既給予她們獨立生存的機會,又能保障自身安全。若她們能在這個過程中放下仇恨,願意與我們和平共處,那自然最好;若依舊執意複仇,我們也能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眾人聽了漢唐的建議後,一時間都陷入沉默,不知該如何回應,顯然就算是機器人,麵對這種問題,也沒有個什麽好辦法,整的也是餿主意,一點實用性都沒有,不僅麻煩,還浪費時間,更重要的是太不切實際。
所以眾人隻有彼此麵麵相覷,眼神中滿是糾結與猶豫。山洞內安靜得隻能聽見眾人微弱的呼吸聲,沉默如潮水般在山洞內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嘶吼聲,好像是有一頭遠古巨獸正發出憤怒的咆哮。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震動,細碎的沙石從洞頂簌簌落下。賀國安臉色瞬間一變,低聲急促地說道:“看來沒時間猶豫了,不管怎樣,我們得先一起應對外麵的危險。”眾人立刻緊張起來,迅速握緊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重新燃起警惕與堅毅,齊刷刷地看向洞口。而那兩個小女孩,也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暫時停止了哭泣,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下意識地抱緊了彼此。
賀國安顯得格外的謹慎,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緩緩朝著洞口挪動。他微微側身,將耳朵緊緊貼在粗糙的洞壁上,全神貫注地捕捉著洞外傳來的每一絲聲響,試圖從中判斷危險的源頭。其餘人則如臨大敵,手中的武器握得死緊,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大氣都不敢出,緊張與不安如陰霾般籠罩在每個人的眼神之中。
此前在山洞內的那場惡戰,大量鮮血順著地麵的縫隙滲入地下,而那些匆忙掩埋的屍體所散發的濃烈氣味,像是發出了某種危險的信號,竟然吸引來了一群令人膽寒的不速之客,變異巨蜥。此刻,七八隻體型龐大得如同遠古巨獸的變異巨蜥,正攀爬在洞外近乎垂直的崖壁上。它們的身形與恐龍相似,體表那一層堅硬且粗糙的鱗片,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如蛇鱗般詭異的光澤,就好像是一層天然的鎧甲。它們張開的大口流淌著粘稠且散發著陣陣令人作嘔惡臭的涎液,每一滴涎液滴落在地上,都能瞬間將堅硬的岩石腐蝕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坑洞,“滋滋”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洞外回蕩,更添幾分恐怖氛圍。它們那猶如綠色燈籠般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冷的光芒,正惡狠狠地注視著洞內眾人,似乎在覬覦著即將到口的獵物。
這些變異巨蜥行動速度雖稱不上迅猛,但從皮膚看就知道防禦力強得驚人,那滴滴答答的毒液更是彰顯它們攻擊力絕對不容小覷。刹那間,沒有絲毫緩衝,一個照麵,激烈的戰鬥就在這狹窄逼仄的山洞內驟然爆發。
樂樂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率先朝著離它最近的一隻巨蜥撲去。它身形矯健靈活,在巨蜥之間來回穿梭,猶如鬼魅一般。鋒利的爪子高高揚起,如同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精準且狠厲地劃向巨蜥的腿部關節,試圖破壞這龐然大物的行動能力。每一次攻擊,都能在巨蜥堅硬的鱗片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與此同時,漢唐如同經過精密調試的戰鬥機器,毫不猶豫地朝著另一隻巨蜥衝去。他直接拔出自己的短刃,借著洞壁上突出的石塊借力一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巨蜥的頭部,目標直指巨蜥那猶如綠色燈籠的眼睛,試圖攻擊其最為脆弱的部位。
婁子豪也不甘示弱,雙手緊緊握住那根粗壯的金屬長棍,伴隨著一聲怒吼,長棍在他手中舞動得“呼呼”生風,帶著千鈞之力朝著一隻巨蜥的頭部猛砸過去。那巨蜥似乎察覺到了頭頂的威脅,微微一側頭,長棍擦著它的鱗片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碎石。
陸詩涵躲在山洞一側的巨石後麵,她目光如炬,眼神緊緊鎖定著戰局。手中的弓箭迅速搭弦,利箭帶著淩厲的風聲一支接著一支射向巨蜥。她不斷變換著射擊角度,試圖分散巨蜥們的注意力,同時敏銳地尋找著攻擊它們要害部位的機會。每一支箭射出,都伴隨著“嗖”的一聲,在山洞內回蕩。
賀國安手持大刀,與柳乘風緊密配合。賀國安看準一隻巨蜥轉身的間隙,猛地大喝一聲,高高舉起大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朝著巨蜥的背部狠狠砍去。“鐺”的一聲,大刀砍在巨蜥的鱗片上,濺起一串火花,但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柳乘風則手持長刀,趁著巨蜥吃痛扭動身體的瞬間,靈活地從側麵切入,試圖尋找巨蜥腹部較為薄弱的地方給予致命一擊。
於娟雙手緊握著一把沉重的錘子,和張羽默契地從另一側迂回包抄。於娟瞅準一隻巨蜥的腹部,猛地衝上前去,高高舉起錘子,狠狠砸下。“轟”的一聲,錘子重重地落在巨蜥的腹部,然而巨蜥的鱗片太過堅硬,這一擊隻讓它稍稍停頓了一下。張羽則手持斧子和盾牌,在一旁小心地護著於娟。當有其他巨蜥試圖攻擊於娟時,他迅速舉起盾牌抵擋,“砰”的一聲,巨蜥的爪子抓在盾牌上,留下幾道淡淡的劃痕。緊接著,張羽瞅準時機,揮動斧子朝著巨蜥的腿部砍去,試圖削弱它的行動力。
一隻變異巨蜥被樂樂和漢唐的攻擊徹底激怒,它憤怒地咆哮著,聲音震得山洞內的石塊簌簌落下。隻見它猛地扭過頭,張開足以吞下一人的血盆大口,朝著漢唐狠狠咬去。漢唐眼神一凜,迅速側身一閃,那尖銳的獠牙擦著他的身體劃過,帶出一陣勁風。他借著洞壁的支撐,一個利落的翻身跳到巨蜥的背上,雙手緊緊抓住巨蜥的鱗片,指甲都嵌入了鱗片之中。然後,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將手中的短刀插入巨蜥的脖頸。巨蜥吃痛,瘋狂地甩動身體,試圖將漢唐甩落。樂樂則趁機一躍而起,一口咬住巨蜥的尾巴,死死不放,任憑巨蜥如何掙紮,都絕不鬆口。
另一邊,婁子豪正與一隻巨蜥陷入激烈對峙。那巨蜥突然張開大口,噴出一口粘稠得如同膠水般的涎液。婁子豪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避,涎液“噗”的一聲濺落在他身旁的岩石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冒著青煙的大坑。就在婁子豪躲避的瞬間,巨蜥揮動著粗壯的爪子朝著他抓來。婁子豪躲避不及,手臂被爪子擦過,一道血痕瞬間浮現。但他顧不上疼痛,看準巨蜥攻擊後的短暫破綻,大喝一聲,高高舉起金屬長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向巨蜥的頭部。“砰”的一聲巨響,巨蜥的頭部被砸得鮮血直流,腦袋上的鱗片都出現了絲絲裂縫。然而,這隻巨蜥極為頑強,它隻是晃了晃腦袋,便再次揮動爪子朝著婁子豪抓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詩涵的箭如流星般射來,精準地射中了巨蜥的眼睛。巨蜥吃痛,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動作頓時一頓。婁子豪趁機再次揮動長棍,又一次重重地砸在巨蜥的頭上,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這隻巨蜥終於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地。
然而,其他幾隻巨蜥受到同伴受傷的刺激,變得更加瘋狂。它們張牙舞爪地朝著眾人撲來,口中不斷噴出腐蝕性的涎液,一時間山洞內“滋滋”聲不絕於耳。賀國安和柳乘風在巨蜥之間靈活地穿梭,手中的利刃不斷在巨蜥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可這些傷口對於防禦力極強的巨蜥來說,似乎並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於娟和張羽則與巨蜥展開了更為艱難的周旋,他們巧妙地利用山洞內錯落的巨石和凹凸不平的洞壁作為掩護,時而從巨石後突然殺出,給予巨蜥一擊,時而又迅速躲回,躲避巨蜥的攻擊。
戰鬥愈發激烈,山洞內彌漫著刺鼻的惡臭和濃濃的硝煙味,混合著眾人身上的血腥味,令人幾欲作嘔。眾人在與巨蜥的殊死搏鬥中,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但沒有一個人選擇退縮。
賀國安瞅準一隻巨蜥轉身攻擊柳乘風的間隙,大喝一聲,雙手高高舉起大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拚盡全力朝著巨蜥的頸部砍去。“鐺”的一聲,大刀砍在巨蜥堅硬的鱗片上,濺起一串火花,卻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但這一擊成功吸引了巨蜥的注意力,它憤怒地咆哮著,放棄柳乘風,轉而向賀國安撲來。
柳乘風趁機從側麵快速逼近,手中長刀如毒蛇出洞,刺向巨蜥相對柔軟的腹部。巨蜥察覺到下方的攻擊,想要躲避卻因身形龐大而略顯遲緩,長刀成功刺入,巨蜥吃痛,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身上的傷口湧出大量鮮血,濺落在山洞的地麵上。
另一邊,於娟雙手緊握著沉重的錘子,瞅準一隻巨蜥攻擊張羽的空當,從後方猛地衝上前去。她高高舉起錘子,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下,“轟”的一聲,錘子重重地落在巨蜥的後腿上。巨蜥腿部一軟,差點摔倒,它扭頭惡狠狠地盯著於娟,張開大口噴出一口粘稠的涎液。於娟連忙側身躲避,涎液濺落在她身旁的岩石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冒著青煙的大坑。
張羽趁著巨蜥攻擊於娟的間隙,迅速舉起斧子,朝著巨蜥的腿部關節砍去。“哢嚓”一聲,斧子砍入巨蜥腿部,雖然沒有完全砍斷,但也讓巨蜥的行動變得更加遲緩。巨蜥憤怒地揮動爪子,想要攻擊張羽,張羽連忙舉起盾牌抵擋,“砰”的一聲,巨蜥的爪子抓在盾牌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張羽手臂發麻。
陸詩涵躲在巨石後麵,目光如炬,不斷搭弓射箭。她精準地瞄準巨蜥的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利箭帶著淩厲的風聲一支接著一支射向巨蜥。一隻巨蜥正準備攻擊婁子豪,陸詩涵看準時機,一箭射出,正中巨蜥的眼睛。巨蜥痛苦地嘶吼,瘋狂甩頭,暫時放棄了對婁子豪的攻擊。
婁子豪則趁機雙手緊握金屬長棍,“呼呼”生風,朝著巨蜥的頭部猛砸過去。“砰”的一聲巨響,巨蜥的頭部被砸得鮮血直流,腦袋上的鱗片都出現了絲絲裂縫。巨蜥晃了晃腦袋,試圖再次攻擊,婁子豪卻絲毫沒有退縮,繼續揮動長棍,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巨蜥,最終這隻巨蜥搖晃了幾下,轟然倒地。
漢唐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雙手化作鋼鐵利刃,在巨蜥群中靈活穿梭。他瞅準一隻巨蜥攻擊樂樂的瞬間,一躍而起,跳到巨蜥背上,雙手緊緊抓住巨蜥的鱗片,指甲都嵌入其中。然後,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將利刃插入巨蜥的脖頸。巨蜥吃痛,瘋狂地甩動身體,試圖將漢唐甩落。樂樂則趁機一口咬住巨蜥的尾巴,死死不放,任憑巨蜥如何掙紮,都絕不鬆口。在漢唐和樂樂的合力攻擊下,這隻巨蜥最終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驚心動魄的戰鬥,眾人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緊密無間的配合,一隻又一隻地艱難地將七八隻變異巨蜥全部解決。眾人疲憊不堪地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貪婪地吮吸著帶著血腥與惡臭味道的空氣,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寂靜之中,不知是誰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對了,那兩個小女孩呢?”
賀國安猛地從地上彈起,眼神瞬間如鷹隼般掃向兩個小女孩原本所在的角落,那裏空空蕩蕩,唯有樂樂對著洞壁一處狹窄的縫隙低聲嗚咽,前爪一下又一下地刨著地麵,似乎在向眾人傳達著什麽信息。
賀國安快步衝上前,“噗通”一聲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那處縫隙。縫隙窄小,僅容身形極為瘦小的孩子通過,邊緣還殘留著一些細碎的布纖維,在黯淡的光線中隱隱可見。他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仿佛打了個死結,片刻後,緩緩站起身來,臉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空,凝重地對眾人說:“孩子們從這兒跑了,這縫隙通向的地方我們一無所知,外麵到處都是致命的危險,她們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陸詩涵咬著牙,強忍著身上傷口傳來的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剛張開嘴想要說去找,卻被賀國安抬手製止。賀國安苦笑著,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疲憊,緩緩說道:“其實她們走了,對我們而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不用再絞盡腦汁去糾結怎麽安置她們,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時刻擔心被她們報複。”
於娟微微點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可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輕聲說道:“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這末世環境如此惡劣,兩個孩子年紀又這麽小,想要活下去,實在是太難了。她們或許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還要時刻躲避各種危險,想想就讓人心疼。”
柳乘風雙手抱胸,臉上神色嚴肅,目光深邃地沉吟道:“但留下她們,風險確實也不小啊。她們對我們的仇恨根深蒂固,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化解的。萬一哪天她們趁我們不備……後果不堪設想。”說著,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張羽伸手撓了撓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唉,確實啊,剛剛大家還在為這事爭論得不可開交,現在她們自己走了,倒也省了不少麻煩。隻是不知道她們在外麵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
婁子豪也跟著歎了口氣,目光望向洞口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感慨:“隻是心裏總覺得怪不是滋味的,畢竟是兩條鮮活的小生命啊。在這末世,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可她們卻選擇了獨自離開。”
眾人陷入一陣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洞外時不時傳來幾聲不明生物的嘶吼,在寂靜的山洞內回蕩,更增添了幾分沉重壓抑的氛圍。
過了許久,賀國安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地說道:“罷了,我們自己在這末世都如履薄冰,自身難保。她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或許對她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隻能希望她們能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平平安安的。”
盡管嘴上如此安慰著眾人,可眾人心中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些牽掛。畢竟,在這殘酷的末世,人與人之間的相遇本就不易,更何況是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但現實的殘酷讓他們不得不收起這份牽掛,為了生存,他們隻能將這份擔憂深深地埋在心底,轉身繼續準備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
陸詩涵強打起精神,走到一旁開始整理自己的弓箭。她將箭筒裏的箭一支支抽出來,在手中排開,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端詳,仿佛在檢閱自己的士兵。隨後,她又伸手輕輕扯了扯弓弦,感受著弓弦的張力,一邊整理一邊故作輕鬆地說道:“嘿,大家都別愣著啦,趕緊收拾收拾家夥事兒。指不定下一秒,那些怪物又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的,一窩蜂湧過來咯。”
於娟聽了,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走到存放物資的角落,拿起那個裝有治療外傷藥劑的特製布袋,打開袋口再次確認了一下裏麵的藥水數量,然後小心地背在身上。她又拿起自己的錘子,在手中顛了顛,試了試手感,說道:“希望這些藥水能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不然我們受傷了可就隻能硬扛咯。不過話說回來,剛剛跟那些巨蜥幹架,我這錘子砸下去,還真有種砸在鐵板上的感覺,差點沒把我手震麻咯。”
張羽一邊擦拭著自己的斧子和盾牌,一邊接話道:“可不是嘛,你那錘子好歹還能讓巨蜥頓一下,我這斧子砍上去,感覺跟給它們撓癢癢似的。也就這盾牌還算爭氣,擋住了不少攻擊,不然我可就慘咯。”說著,他輕輕拍了拍盾牌上之前巨蜥攻擊留下的痕跡,好像在安撫一位並肩作戰的老友。
柳乘風抽出自己的長刀,在石頭上輕輕打磨著刀刃,“噌噌”的聲音在山洞內回響。他笑著說道:“你們啊,就別抱怨了。我們能把那些巨蜥解決掉,已經很了不起了。接下來的路還長,大家可得繼續保持這股子勁兒。”
婁子豪握緊手中的金屬長棍,用力揮舞了幾下,帶起一陣風聲,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吧,有我在,那些怪物都得離咱們遠遠的。剛剛要不是我這長棍舞得虎虎生風,指不定還得多費些功夫呢。”
漢唐則開啟自身的掃描功能,對山洞內的環境進行全方位檢測,同時還留意著洞外的動靜。他的眼睛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說道:“目前洞內環境暫時安全,但洞外生物活動跡象頻繁,我們需要盡快製定下一步計劃。不過照我看,剛剛那些巨蜥雖然厲害,可咱們配合得也天衣無縫,隻要保持這樣,沒什麽好怕的。”
賀國安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在這艱難的末世,有這樣一群並肩作戰的夥伴,是他最大的幸運。他笑著說道:“哈哈,沒錯沒錯,大家都很棒。我們別光說這些,趕緊商量商量接下來往哪兒走。盡量避開危險區域,找個安全的落腳點,好好休整一下。”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熱烈地討論起接下來的行程。就在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無數細碎的腳步聲正朝著山洞靠近。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眼神中重新充滿警惕,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無聲地交流著:這又是什麽東西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