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威懾四方

字數:13599   加入書籤

A+A-


    眾人所處的位置,正是基地附近戰場的外圍。那座山洞高高地隱匿在山崖之上,地勢極為偏僻,四周怪石嶙峋,若非刻意探尋,著實難以發現。剛剛經曆了數次大戰,空氣中仿若實質化的濃烈血腥味,如陰霾般久久不散,目之所及,盡是戰鬥留下的瘡痍痕跡。
    賀國安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死結,仿佛能將一隻蒼蠅生生夾斃。他雙眼死死地凝望著山洞的方向,目光中滿是憂慮,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瘋狂翻湧。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群稀奇古怪的變異生物,好似被血腥氣息勾了魂的餓鬼,從四麵八方瘋狂地朝著這邊洶湧撲來。
    山洞內,空間本就局促,此刻更是被緊張壓抑的氛圍填滿。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腐臭與泥土的氣息,令人作嘔。洞壁上凹凸不平,怪石嶙峋,在黯淡的光線中,仿佛張牙舞爪的怪物。
    空中,一群變異蝙蝠如烏雲般遮天蔽日地飛撲而來。它們身形巨大得驚人,足有成年男子的身軀那般龐大,展開的翅膀猶如黑色的巨帆,每一根粗壯的翼骨都堪比成年人的小臂。尖銳的獠牙從它們咧開的血盆大口中探出,在黯淡的光線裏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令人膽寒。唾液順著獠牙不斷滴落,“嗞嗞”地在地麵上腐蝕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小坑。
    而地上,一群變異豬獾如黑色的鬼魅般靈活穿梭。這些豬獾原本就以腐肉為食,經過變異後,體型變得如小牛犢般壯碩,四肢短粗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身上的毛發根根直立,如鋼針般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它們挖洞鑽地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能在地麵消失不見,下一秒已神出鬼沒地出現在眾人不遠處。
    隻見這些變異豬獾徑直衝向賀國安他們之前處理掩埋屍體的角落,用那尖銳如鉤的爪子和有力的鼻子,瘋狂地刨著地麵。不一會兒,那些被掩埋的屍體就被它們刨了出來,它們迫不及待地開始啃食,喉嚨裏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嚕呼嚕”聲,腐肉碎末隨著它們的咀嚼飛濺而出,血腥的場麵令人頭皮發麻。
    “大家小心,這些變異生物不好對付!”賀國安聲嘶力竭地大聲提醒著眾人,聲音在這封閉的山洞內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戰鬥瞬間爆發,起初眾人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頑強的意誌,與變異生物打得有來有回。
    陸詩涵聽聞,毫不猶豫地迅速搭弓,弓弦在她手中被拉至滿月,箭頭精準地瞄準一隻正以極快速度朝他們撲來的變異蝙蝠。“嗖”的一聲,利箭離弦而出,帶著破風之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正中蝙蝠的翅膀。那隻蝙蝠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聲音劃破山洞內的死寂,令人耳膜欲裂。受傷的它在空中瘋狂掙紮著,歪歪斜斜地墜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還撞倒了洞壁邊的幾塊石頭。
    婁子豪雙手緊緊握住金屬長棍,大喝一聲,朝著一隻剛剛從地下鑽出來,正準備朝他撲來的變異豬獾衝去。長棍在他手中呼呼生風,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豬獾。豬獾卻異常靈活,身軀猛地一扭,輕鬆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張開長滿尖銳獠牙的大口,朝著婁子豪的腿部咬去。婁子豪連忙側身閃避,豬獾的獠牙擦著他的褲腿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褲腿瞬間被撕裂。
    張羽手持斧子和盾牌,神色凝重地與其他試圖靠近的變異生物周旋著。一隻變異蝙蝠瞅準他防守的間隙,如黑色的閃電般俯衝而下。張羽反應迅速,立刻舉起盾牌抵擋。“砰”的一聲巨響,蝙蝠重重地撞在盾牌上,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張羽手臂發麻,他不禁“悶哼”一聲。趁著蝙蝠短暫的眩暈,張羽揮動斧子,狠狠砍向蝙蝠。斧子砍在蝙蝠堅硬的外皮上,濺起一片片耀眼的火花,卻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反而震得他虎口生疼。
    於娟雙手緊握著沉重的錘子,目光緊緊鎖定一隻在低空盤旋的變異蝙蝠。瞅準時機,她大喝一聲,高高舉起錘子,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下。“轟”的一聲,錘子重重地落在蝙蝠的頭上,瞬間將其砸得腦漿迸裂。濃稠的黑色血液如墨汁般濺射到四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熏得人幾欲昏厥。
    柳乘風手持長刀,與賀國安背靠背,二人神色嚴峻,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柳乘風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留意著變異生物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應對新的攻擊。他手中的長刀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向這些變異生物發出無聲的警告。每一次刀刃揮動,都帶起一陣風聲,與變異生物的嘶吼聲交織在一起。
    漢唐開啟戰鬥模式,他的雙眼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雙手瞬間化作鋒利的利刃。隻見他身形如鬼魅般在變異生物群中快速穿梭,所到之處,變異生物紛紛倒下。他的動作迅猛而精準,每一次出手都能準確地擊中變異生物的要害,黑色的血液四處飛濺,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他靈活地躲避著變異生物的攻擊,利用山洞內有限的空間,與敵人展開周旋。
    樂樂也勇猛無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在變異生物間穿梭。它的爪子鋒利得如同匕首,牙齒尖銳得好似鋼釘,每一次攻擊都能給變異生物造成致命的傷害。它一口咬住一隻試圖偷襲陸詩涵的變異豬獾的脖子,用力一甩,將那隻豬獾狠狠摔在地上,豬獾掙紮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然而,眾人此前已連續經曆過幾場大戰,體力與精力都如即將耗盡的油燈,漸漸有些跟不上了。變異生物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似乎無窮無盡。
    一隻狡猾的變異蝙蝠趁著陸詩涵換箭的間隙,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她撲去。陸詩涵察覺到危險時,已然躲避不及,蝙蝠尖銳的爪子瞬間劃過她的手臂,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汩汩流出。“陸詩涵!”賀國安見狀,心急如焚,立刻揮舞著長刀,如猛虎般衝過去,手起刀落,將那隻蝙蝠砍落。
    這邊張羽正與一隻變異豬獾對峙,卻沒注意到背後一隻變異蝙蝠正悄然逼近。就在蝙蝠即將撲到他背上時,婁子豪眼疾手快,揮動長棍將蝙蝠擊飛,大喊道:“張羽,小心背後!”張羽感激地看了婁子豪一眼,轉身繼續與豬獾戰鬥。
    於娟在攻擊一隻變異蝙蝠時,不慎被另一隻蝙蝠抓傷了肩膀。她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繼續揮舞錘子戰鬥。柳乘風一邊抵擋著變異生物的攻擊,一邊朝著於娟靠近,試圖掩護她。
    一隻變異蝙蝠被陸詩涵一箭射中要害,撲騰著翅膀掙紮了幾下後,“噗通”一聲重重墜落在地。幾乎就在它落地的瞬間,周圍的變異豬獾像是聞到了絕世美味,“呼啦啦”地一擁而上。它們喉嚨裏發出興奮的“呼嚕”聲,你推我搡,用尖銳的爪子和利齒瘋狂地撕扯著蝙蝠的屍體,一時間,碎肉橫飛,鮮血四濺。
    與此同時,婁子豪瞅準時機,雙手緊握著金屬長棍,猛地發力,狠狠砸向一隻試圖偷襲於娟的變異豬獾。隨著一聲沉悶的“哢嚓”聲,豬獾的腦袋被瞬間打碎,濃稠的鮮血如噴泉般迸射而出。幾隻在空中盤旋的變異蝙蝠見此情景,眼睛裏閃過嗜血的光芒,尖叫著直接俯衝而下。它們為了爭奪這新出現的“食物”,在空中就開始互相爭搶、撕咬,尖銳的叫聲在山洞內此起彼伏,場麵血腥而混亂不堪。
    “這地方不能再呆了,連續遭到變異生物襲擊,太不安全了。”張羽喘著粗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疲憊不堪的胸腔中擠出來的,聲音裏滿是無奈與疲憊。他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與血跡的地麵上。眾人聽後,紛紛心有戚戚地點頭表示讚同,他們原本就計劃著離開此地,經過這一番生死較量,離開的想法愈發堅定。若不是大家相互掩護,拚死抵抗,恐怕早已有人命喪於此。
    那些變異蝙蝠與變異豬獾,似乎對眾人的離去並無興趣。隻見變異蝙蝠收起巨大的翅膀,如黑色的鬼魅般降落在地上,與變異豬獾一同瘋狂地刨著地上的屍體。變異豬獾用它們那尖銳且有力的爪子,瘋狂地挖掘著,泥土與碎屍塊飛濺四處。而變異蝙蝠則用尖喙不斷地啄著地麵,發出“篤篤”的聲響,仿佛在與豬獾爭搶著“美食”。
    一隻體型較大的變異豬獾率先刨出一具屍體,它緊緊地咬住屍體,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向周圍的同類發出警告。然而,一隻更為凶猛的變異蝙蝠卻不打算輕易放棄,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猛地衝向那隻豬獾。豬獾不甘示弱,放下口中的屍體,與蝙蝠對峙起來。它的毛發根根豎起,如鋼針一般,眼睛裏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威脅聲。
    其他的變異生物也紛紛加入這場瘋狂的爭奪。一時間,山洞周圍充斥著變異生物的嘶吼聲、尖叫聲以及互相爭鬥的嘈雜聲。它們你爭我搶,互不相讓,有的為了一塊腐肉扭打在一起,有的則在空中撲騰著翅膀,試圖搶奪有利位置。整個山洞都變成了一個恐怖的修羅場,血腥與混亂交織在一起,令人膽寒。
    眾人遠遠地朝著戰場望去,那景象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恐怖幻象,瞬間將他們籠罩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與震撼之中。
    天空,宛如被一塊巨大而扭曲的黑布所遮蔽,各種變異飛禽遮天蔽日。變異烏鴉如洶湧的黑色潮水,數量多得難以計數,它們尖銳的啼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來自死亡深淵的喪歌,直刺眾人耳膜。每一隻烏鴉都有著鋒利如鉤的爪子和喙,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它們緊密配合,組成看似無序卻暗藏玄機的陣型,時而如黑色的閃電般集體俯衝,時而又散開躲避攻擊。在它們的隊伍裏,還混雜著無數變異飛蟲。這些飛蟲體型雖小,卻如同一枚枚致命的暗器。它們的身體閃爍著詭異的金屬光澤,猶如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它們扇動著翅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攪成了一團亂麻。一隻倒黴的綠僵,正試圖揮舞著雙臂攻擊靠近的變異獸,卻被一群飛蟲瞬間淹沒。飛蟲們如餓狼撲食般鑽進綠僵的身體,瞬間啃食著它的腐肉,不多時,綠僵便隻剩下一具白骨,在風中搖搖欲墜。
    陸地上,無邊無際的僵屍大軍如同一股腐臭的洪流,源源不斷地湧動著。僵屍們的形態千奇百怪,每一個都仿佛是噩夢的具象化。紫僵身上散發著詭異的紫色光暈,行動敏捷得如同鬼魅,它們的指甲猶如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一隻紫僵盯上了一隻落單的變異野兔,它悄無聲息地靠近,就在野兔察覺到危險的瞬間,紫僵猛地撲了上去,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抓住野兔,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野兔的身體,野兔發出一聲悲慘的叫聲,在紫僵的撕扯下,瞬間血肉橫飛。白僵渾身慘白如雪,行動稍顯遲緩,但那股子蠻勁卻不容小覷。一隻白僵與一隻變異野豬撞到了一起,野豬憑借著龐大的身軀和尖銳的獠牙,試圖將白僵撞開。白僵卻如同一根頑固的釘子,死死抱住野豬的腿,任憑野豬如何掙紮,都不放手。最終,野豬體力不支,被白僵一口咬斷了喉嚨,鮮血噴湧而出,濺射到周圍的僵屍和變異獸身上,引得更多的生物瘋狂地湧來爭搶。
    綠僵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體表覆蓋著一層黏糊糊的綠色苔蘚。它們行動緩慢,卻如瘟疫般令人恐懼。一隻綠僵正艱難地挪動著身體,突然一隻變異禿鷲從空中俯衝而下,用它鋒利的爪子抓住綠僵的肩膀,試圖將其抓起。綠僵拚命掙紮,用它那已經開始腐爛的雙手死死抓住禿鷲的爪子,禿鷲用力扇動翅膀,卻怎麽也甩不掉綠僵。就在這時,旁邊一隻毛僵看到了這一幕,它怒吼一聲,朝著禿鷲撲去。毛僵身上長滿了長長的毛發,力量驚人,它一把抓住禿鷲的翅膀,用力一扯,禿鷲的翅膀竟被生生扯下,禿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與綠僵一起摔倒在地,瞬間被其他蜂擁而至的僵屍和變異獸淹沒,隻留下一陣混亂的嘶喊和掙紮聲。
    毛僵作為僵屍中的高等級存在,不僅力量強大,防禦力也極為驚人。它們身上的毛發猶如鋼針一般堅硬,每一根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一隻毛僵正與一隻變異野狼對峙,野狼圍著毛僵不斷地轉圈,尋找著攻擊的機會。毛僵則不慌不忙,它那空洞的雙眼緊緊盯著野狼,突然,毛僵猛地伸出雙手,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野狼躲避不及,被毛僵抓住了脖子,毛僵用力一擰,野狼的脖子瞬間折斷,癱倒在地。
    除了這些常規的僵屍,還有不少發生變異的僵屍。鼠僵身形靈活得如同鬼魅,它們的爪子尖銳無比,能夠在瞬間爬上變異獸的身體,然後用尖銳的牙齒咬斷它們的喉嚨。一隻鼠僵瞅準了一隻正在與僵屍戰鬥的變異狐狸,它如閃電般竄到狐狸身後,順著狐狸的尾巴迅速爬到它的背上,一口咬在狐狸的後頸上,狐狸痛苦地掙紮著,卻無法擺脫鼠僵的攻擊,最終在一陣抽搐中死去。
    犬僵保留了犬類的敏捷與凶猛,它們奔跑起來速度極快,猶如一陣黑色的旋風。一隻犬僵盯上了一隻變異羚羊,它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去,羚羊拚命逃竄,卻還是被犬僵追上。犬僵一躍而起,一口咬住羚羊的喉嚨,將其拖倒在地。羚羊掙紮著,發出絕望的叫聲,鮮血在地麵上蔓延開來,吸引了更多的僵屍和變異獸前來爭搶。
    貓僵則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然後給予致命一擊。一隻貓僵隱藏在一堆廢墟之中,等待著獵物的出現。一隻變異鬆鼠正小心翼翼地在廢墟中尋找食物,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貓僵看準時機,猛地撲了上去,用它鋒利的爪子抓住鬆鼠,然後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在僵屍大軍的高層,飛僵和遊僵猶如黑暗的主宰,掌控著整個僵屍大軍的行動。飛僵身形矯健,能夠在空中自由翱翔,它們的雙爪鋒利無比,猶如死神的鐮刀。一隻飛僵在空中盤旋,俯瞰著戰場,發現一隻正在肆虐的變異巨象。飛僵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它收起翅膀,如流星般朝著巨象俯衝而下。巨象察覺到了危險,它揚起長長的鼻子,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飛僵卻毫不畏懼,它在即將接近巨象的瞬間,展開翅膀,改變方向,用鋒利的爪子在巨象的背上劃出幾道深深的傷口。巨象吃痛,瘋狂地甩動身體,試圖將飛僵甩落。飛僵卻靈活地躲避著,繼續攻擊巨象的要害部位。
    遊僵則行動詭秘,能在瞬間移動到目標身邊,給予致命一擊。一隻遊僵隱藏在陰影之中,看著一群變異犀牛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將僵屍大軍衝得七零八落。遊僵看準一隻犀牛的破綻,瞬間出現在犀牛的身邊,用它尖銳的指甲刺入犀牛的眼睛。犀牛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瘋狂地掙紮著,試圖將遊僵甩開。遊僵卻緊緊抓住犀牛的眼睛,用力一扯,犀牛的眼球被生生扯出,鮮血如泉湧般噴出。犀牛在痛苦中失去了方向,在戰場上橫衝直撞,不僅撞傷了許多僵屍,也讓其他變異獸陷入了混亂。
    整個戰場正中間,是一座孤峰。孤峰之下,便是人類目前最強大的末世基地。基地的外牆高大堅固,由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在這場混亂的大戰中,竟奇跡般地未受到太大波及。基地內的人們躲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外麵的廝殺,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看著那些僵屍和變異生物在戰場上互相殘殺,既為基地暫時的安全感到慶幸,又對未來的局勢充滿了擔憂。畢竟,在這末世之中,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戰場上,血腥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混合著腐臭、鐵鏽和各種變異生物身上散發的怪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各種生物的嘶吼聲、慘叫聲、啃咬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首來自地獄的交響曲,演奏著末世的殘酷與絕望。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明白,在這個混亂而恐怖的世界裏,生存變得愈發艱難,而他們,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地麵對未來的每一個挑戰。
    “這戰場最好能一直持續下去,無論對誰,都好……”柳乘風喃喃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沙啞。眾人明白他的意思,這殘酷的戰場或許能成為一道屏障,阻擋更多未知的危險。
    賀國安麵色凝重地看了看周圍,長歎一聲,說道:“走吧,我們回末世供銷社,估計我們再也沒機會回到這個地方了。”眾人默默地收拾好行囊,眼神中滿是不舍與無奈,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充滿回憶與危險的地方,轉身踏上了歸途。此刻,清晨的微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無比落寞。
    在眾人剛轉身打算離去之際,原本喧囂鼎沸、如同一鍋沸騰熱油的戰場,竟在轉瞬之間,安靜得猶如萬籟俱寂的死寂深淵。那充斥於耳的變異生物的狂躁嘶吼、僵屍們沉悶的咆哮,以及武器激烈碰撞所發出的尖銳聲響,此刻都被一隻隱匿於黑暗中的無形巨手,輕輕一揮,便瞬間抹除得幹幹淨淨。張羽正下意識地邁出腳步,那隻腳剛懸在半空,便陡然停住。他隻感覺一股強烈的異樣感如電流般躥遍全身,第一反應還以為是連日來在殘酷激戰中,身體極度疲憊不堪所滋生出的錯覺。然而,當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眼前那一幕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坎上,驚得他下巴差點脫臼。
    隻見戰場上,無論是平日裏橫行無忌、肆意逞凶的變異飛禽猛獸,還是數量龐大、如潮水般湧動的僵屍群,此刻皆如同被神秘的定身咒所束縛,一動不動地呆立著。它們的姿態各異,有的還保持著攻擊時的凶狠模樣,四肢伸張,獠牙外露;有的則呈現出逃竄時的驚慌失措,身體扭曲,眼神驚恐。但那一雙雙眼睛,卻整齊劃一地朝著同一個方向凝望,眼眸中隱隱透露出的深深恐懼,如同實質般彌漫在空氣中。
    眾人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且不祥的不安感,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們的心。他們順著整個戰場生物們的目光望去,隻見極遠處,一道白影仿若劃破虛空的閃電,以令人目眩神迷的速度迅猛靠近。那白影所經之處,空氣都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切割,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如同厲鬼的哭嚎。地麵更是被帶起的狂風無情地席卷,掀起層層塵土,這些塵土在狂風的裹挾下,匯聚成一條蜿蜒曲折的塵龍,氣勢洶洶地翻騰著。隨著白影如鬼魅般飛速臨近,眾人終於看清,竟是一隻旱魃降臨。
    一時間,天地都被這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息撼動。原本就陰沉沉、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天空,此刻更是黑得如同墨染,厚重的烏雲如巨大的漩渦般瘋狂翻湧,仿佛在醞釀著一場足以毀滅世間萬物的滅頂之災。每一朵烏雲都像是一頭頭猙獰的巨獸,在天空中張牙舞爪,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恐怖與絕望。
    旱魃,那是僵屍一族中當之無愧的頂級存在,雖仍保留著僵屍的本質,卻已逐漸趨近人類的外形,宛如從噩夢中走出的恐怖化身。而眼前這隻旱魃,乍看之下,竟宛如一個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小姑娘。她身形纖細,感覺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一襲潔白如雪的連衣裙在風中輕柔地舞動,恰似一朵在風中飄蕩的白雲,純潔而美好。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柔順得仿佛閃爍著絲絲光澤,宛如黑色的綢緞。她的肌膚白皙勝雪,在暗沉如墨的天色下竟隱隱泛著微光,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息。麵容精致得仿若巧奪天工的瓷娃娃,五官無一不恰到好處,每一處線條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
    然而,若有人膽敢仔細端詳,便能發覺她那黑色雙眼眸中,閃爍著詭異而冰冷的血紅色光芒,猶如兩團燃燒在幽冥地獄的烈火,透著無盡的殘忍與冷漠,令人望而生畏,感覺隻要與這雙眼睛對視,靈魂便會被瞬間吞噬。她並未如常人般腳踏實地行走,而是雙腳懸浮於空中,每飄動一步,下方的地麵便如遭烈火炙烤,瞬間幹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縫隙。滾燙的熱氣裹挾著塵土從縫隙中噴湧而出,伴隨著大地痛苦的呻吟聲,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顫抖。
    隨著旱魃緩緩靠近,一股無形卻磅礴無比的威壓,如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潮水般向四周瘋狂擴散。那些平日裏在戰場上稱王稱霸、不可一世的變異飛禽猛獸,此刻像是被死神冰冷的手緊緊扼住了咽喉,紛紛顫抖不已。體型較小的飛禽,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雙翅無力地撲騰著,眼中滿是絕望的神色,如同即將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一些凶猛的變異獸則低聲嗚咽,往日那股凶悍的氣勢蕩然無存,隻剩下深深的恐懼,它們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僵屍們雖對同類有著本能的敬畏,可麵對如此強大到近乎無敵的存在,也不禁發出陣陣低沉而惶恐的嘶吼。那聲音中既有對強大力量的敬畏,又隱隱透著一絲對未知恐懼的不安,它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彎曲,仿佛在向這位來自黑暗的主宰表示臣服。就連孤峰下那看似堅不可摧、由特殊材料精心打造的基地,在這股如泰山壓頂般的威壓衝擊下,也仿佛脆弱的蛋殼,微微顫抖起來。外牆的石塊竟開始出現絲絲裂縫,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轟然崩塌,揚起漫天的塵埃。
    賀國安等人隻感覺胸口仿佛被一座無形且沉重的大山狠狠壓住,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緊緊掐住他們的咽喉。心髒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那“砰砰”的跳動聲在這寂靜得可怕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生命在絕望中最後的掙紮。他們死死地盯著這隻旱魃,眼中滿是警惕與忌憚交織的複雜神色。
    陸詩涵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弓,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彈奏著一首恐懼的樂章。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瞬間消失不見,如同他們此刻岌岌可危的生命。婁子豪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握住金屬長棍,指關節泛出慘白之色,仿佛隨時都會因用力過度而破裂。眼神中除了凝重,還隱隱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那恐懼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陰影,時刻侵蝕著他的內心。張羽則將斧子握得更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盾牌緊緊護在身前,全身肌肉緊繃如弦,每一根神經都高度緊張,就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準備應對那可能如雷霆般襲來的致命攻擊。於娟咬著牙,強忍著肩膀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那疼痛如同一把銳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神經。雙手緊緊握住錘子,嘴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堅定卻又帶著一絲恐懼地看著旱魃,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在絕境中不屈的意誌。柳乘風與漢唐背靠背,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時刻留意著旱魃的一舉一動,他們的身體微微下蹲,隨時準備做出反應。然而,微微顫抖的雙腿卻無情地暴露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緊張,那顫抖如同寒風中的落葉,在強大的恐懼麵前,顯得如此脆弱。樂樂也感受到了這股令人窒息的強大威脅,它全身毛發根根豎起,宛如鋼針,每一根毛發都仿佛在訴說著恐懼與憤怒。喉嚨裏發出低沉而持續的咆哮,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安,死死地盯著旱魃,那模樣仿佛隻要旱魃稍有動作,它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盡管它也深知這可能是以卵擊石,是一場毫無勝算的絕望抗爭。
    旱魃終於緩緩落於戰場中央,她身形纖細,一襲素白長裙在風中輕輕搖曳,烏黑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雙肩,宛如一幅靜止的畫。她抬起頭,那雙眼眸漆黑如墨,乍一看,與普通人並無太大區別,仿佛隻是一個誤入此地的無辜少女。然而,仔細端詳,便能從那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冰冷與無情,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隱藏著無盡的黑暗與恐怖。
    她並未有任何明顯的攻擊舉動,僅僅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卻散發出一股無形卻又無比強大的壓迫感,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重重地壓在整個戰場上,令萬物都感受到深深的壓抑與驚恐。那股壓迫感仿佛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懾,讓每一個生物都本能地意識到,自己在這位強大存在麵前的渺小與脆弱。
    那些變異飛禽猛獸,先前還在肆意廝殺,為了爭奪領地和食物而拚得你死我活,此刻卻紛紛瑟縮著身體,原本凶狠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有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連頭都不敢抬起,好像隻要稍稍一動,便會引來滅頂之災;有的則試圖悄悄溜走,卻被這股無形的威壓緊緊束縛,如同被困在蛛網上的飛蟲,隻能在原地痛苦地掙紮,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哀鳴。僵屍們也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聲音中帶著本能的恐懼與敬畏,它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彎曲,似乎在向這位強大的存在表示臣服。它們的眼神中既有對同類強者的敬畏,又有對未知力量的深深恐懼,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而位於孤峰之下藏於地底的基地,因地勢隱蔽,對地麵上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知。基地內,人們依舊在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工人們在車間裏操控著各種機器,生產著維持生存所需的物資;士兵們在訓練場上進行著日常的操練,為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時刻準備著;孩子們在教室裏學習著末世生存的知識,天真無邪的笑聲在走廊裏回蕩。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如同烏雲般悄然降臨,即將籠罩整個基地,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在戰場外圍,賀國安等人同樣被這股強大的壓迫感籠罩,呼吸變得異常困難,仿佛每一口空氣都沉重得如同鉛塊,難以吸入肺中。陸詩涵緊緊握著手中的弓,仿佛那是她在這絕望困境中的唯一依靠,指關節泛白得如同冬日的殘雪。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塵土的掩蓋下,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跡。婁子豪雙手死死地抓住金屬長棍,身體微微顫抖,那顫抖如同地震前的預兆,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恐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懼意,就像是黑暗中的陰影,時刻侵蝕著他的勇氣。
    張羽則將盾牌護在身前,用力地咬著嘴唇,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鎮定下來,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紫,卻依舊無法驅散心中的恐懼。於娟緊握著錘子,肩膀上的傷口因緊張而傳來陣陣劇痛,那疼痛如同一把燃燒的火,在她的肩膀上肆虐。但她強忍著,目光堅定地看著旱魃,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在絕境中不屈的信念。柳乘風與漢唐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他們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仿佛兩座沉默的山峰,在暴風雨來臨前堅守著最後的陣地。
    賀國安深知,必須盡快讓基地知曉旱魃來襲的消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座基地不僅是無數幸存者的庇護所,更是人類在末世中延續希望的火種。他努力克服著這股威壓帶來的不適,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開口說道:“不能再等了,漢唐,你趕緊想辦法聯係基地,告訴他們旱魃來了,讓他們做好防禦準備。”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幹涸的喉嚨中擠出來的,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
    漢唐點了點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那種不適仿佛是無數根針在身體裏穿梭,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迅速開啟通訊裝置,雙手在操作麵板上飛速舞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神情緊張到了極點,仿佛即將麵臨一場生死考驗。然而,通訊頻道裏卻隻有嘈雜的電流聲,那聲音如同惡魔的笑聲,在耳邊回蕩,信號似乎受到了這股強大威壓的幹擾,根本無法正常傳輸。
    此時,旱魃微微轉動眼眸,目光掃過整個戰場,那眼神好像在審視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那冷笑仿佛是對世間萬物的嘲諷,似乎早已洞悉世間萬物的命運。而賀國安等人在這目光的注視下,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心中的恐懼愈發濃烈。他們不清楚旱魃有沒有留意到他們,畢竟和整個戰場相比,他們是那麽的微不足道,如同沙漠中的一粒細沙,隨時可能被狂風卷走。
    看到這一幕,賀國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心中明白,倘若任由這旱魃肆無忌憚地攻擊下去,那座承載著無數幸存者生存希望的基地,必將在頃刻間化為齏粉。那些鮮活的生命,那些對未來的憧憬,都將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他心急如焚,目光匆匆在夥伴們身上一一掃過,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決然交織的複雜神色。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因緊張而略微發顫:“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瞧著基地就這麽沒了,可這旱魃……大家也都清楚它的厲害,我們隻要被她看見,那就是找死!”
    話還沒說完,婁子豪急得額頭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憤怒的小蛇,在他的額頭上扭動。剛要開口,賀國安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快速說道:“當務之急,得趕緊通知基地,讓他們知曉旱魃來襲,好盡快做好防禦準備。”說著,他猛地轉頭看向漢唐,急切地喊道:“漢唐,快!用你那通訊裝置聯係基地,告訴他們旱魃已經到了戰場,讓他們務必堅守,想盡一切辦法抵禦攻擊!”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仿佛一把利劍,劃破了這壓抑的氛圍。
    漢唐聞言,立刻開啟通訊裝置,雙手飛速操作著,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他的衣領,神情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世界就會崩塌。然而,通訊頻道裏卻隻有“滋滋”的雜音,那雜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耳邊回響,信號似乎受到了旱魃強大氣場的幹擾,極不穩定。漢唐心急如焚,一邊不斷調整著頻率,一邊大聲喊道:“基地,基地,聽到請回答!旱魃來襲,重複,旱魃來襲!請立刻做好防禦準備!”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戰場上回蕩,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每一次呼喊都像是在黑暗中無助的掙紮,讓人感到絕望。
    眾人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看著漢唐焦急的模樣,陸詩涵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韌不拔的決心。說道:“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信號太弱了。漢唐,你找個地勢高的地方,或許能增強信號。”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黑暗中點燃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漢唐聽聞,二話不說,身形如電般朝著附近一處較高的土坡奔去。他的身影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如此堅定。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在與命運抗爭。
    趁著這短暫的間隙,漢唐終於跑到了土坡上,他再次全力操作通訊裝置,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仿佛在彈奏著一首命運的交響曲。大聲喊道:“基地,我是漢唐,聽到請回答!旱魃已至戰場,正在攻擊基地,趕緊組織防禦!”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在空氣中回蕩。這一次,通訊頻道裏終於傳來了鄢子燁略顯焦急的聲音:“收到,感謝提醒,我們立刻啟動最強的防禦係統,你們也千萬小心,能離開的話,盡快離開!”那聲音雖然帶著焦急,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希望。
    得知基地已經收到消息,眾人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但他們清楚,接下來的戰鬥絕對更加艱難。旱魃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基地的防禦係統雖然堅固,但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能否支撐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賀國安神色凝重地環顧著夥伴們,緩緩開口道:“基地雖說已收到消息,可這旱魃實力太過恐怖,防禦再強,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我們此刻去幫忙,無異於以卵擊石,可就這麽離開,又實在放心不下。依我看,先留下來觀察情況,倘若局勢徹底失控,我們立刻撤離。要是有機會能幫上忙,也絕不能有絲毫含糊。”他的語氣沉穩且篤定,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給眾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眾人紛紛點頭,心中雖被恐懼籠罩,但眼神中仍透著一股堅毅。畢竟基地裏有著無數幸存者,那是人類在末世中僅存的希望。他們明白,留下意味著要直麵強大的旱魃,危險重重,但他們更清楚,若能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或許就能為基地爭取到一線生機,哪怕這生機渺茫如暗夜中的微光,隨時可能消逝。於是,他們在原地嚴陣以待,緊緊盯著旱魃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