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黔驢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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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和常茂貓著腰,守在漢唐身旁,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慌亂。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每一秒都有危險降臨,可他倆的心思全在如何重啟漢唐上。
常茂雙手在漢唐身上一頓亂摸,嘴裏嘟囔著:“這高科技玩意兒,重啟鍵能藏哪兒去啊?難不成跟變戲法似的,還得念個咒語它才肯出來?”說著,他用力拍了拍漢唐的肩膀,好像維修老電器一樣,有用沒用拍兩下,說不定就好使了,可就算這樣依舊沒能把漢唐激活。
肖文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在這兒瞎嘟囔了,這可是器人,高科技的玩意,趕緊找找看,肯定有什麽關鍵點是我們沒留意到的!這又不是你家那破收音機,拍兩下就能響。”話雖如此,他自己的手也沒閑著,在漢唐的胳膊肘、膝蓋這些關節部位一頓摸索,嘴裏還念念有詞:“高科技,高科技,你到底把重啟鍵藏哪兒了,快給我出來。”
此時,戰場上局勢已然到了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賀國安騎在巨鹿那如山般雄偉的背上,宛如戰神降臨。巨鹿體型龐大,四肢粗壯有力,每一次踏地都能讓地麵微微震顫,它渾身肌肉賁張,黑色的皮毛在雨水的衝刷下泛著幽光,兩顆尖銳的獠牙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撕裂任何敵人。賀國安手中的大刀在如注的雨水中閃爍著凜冽寒光,刀身布滿奇異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戰歌。他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黑袍人在他的刀下紛紛慘叫著倒下。然而,黑袍人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仿佛無窮無盡。賀國安麵色凝重,大聲喊道:“大家靠攏,千萬別被衝散了!我們得想辦法突圍出去!”
賀國安雙腿猛地一夾巨鹿,巨鹿心領神會,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前蹄高高揚起,而後如脫韁野馬般朝著黑袍人群衝去。賀國安手中大刀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噗嗤”一聲,精準地砍進一名黑袍人的肩膀,那黑袍人慘叫著,手中的武器“當啷”一聲掉落。賀國安順勢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又迅速轉向下一個目標。此時,一名黑袍人瞅準賀國安攻擊的間隙,從側麵突襲而來,手中的利刃直刺巨鹿的腿部。賀國安察覺到異動,猛地扭轉身體,大刀如閃電般橫斬過去,“哢嚓”一聲,砍在黑袍人的手臂上,利刃落地,黑袍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薛靜騎著平安,平安同樣是一隻巨型變異獸,身形矯健,奔跑起來如黑色的閃電般迅猛。它的耳朵如柳葉般靈敏,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尾巴細長而有力,甩動起來能產生巨大的力量。薛靜身姿颯爽,手中長刀閃爍著寒光,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她瞅準黑袍人進攻的間隙,猛地揮動長刀,精準地逼退靠近的黑袍人。隻見她雙腿一夾平安,平安如離弦之箭般衝向一群黑袍人,薛靜手中長刀快速揮舞,刀光閃爍,一時間,血花四濺,周圍的黑袍人紛紛中招。然而,黑袍人實在太多,平安身上漸漸出現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它黑色的毛發,薛靜心急如焚,眼中滿是擔憂與決然。一名黑袍人揮舞著長劍,朝著薛靜猛刺過來,薛靜不慌不忙,側身一閃,避開這淩厲的一擊,同時手中長刀如毒蛇出洞,反手刺向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躲避不及,被長刀刺穿胸膛,瞪大了雙眼,緩緩倒下。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樂樂也是體型巨大的變異獸,行動敏捷。它的眼睛猶如兩顆璀璨的寶石,在黑暗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背上的鱗片堅硬無比,如同鎧甲一般。陸詩涵專注地搭弓射箭,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她箭術高超,每一箭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但黑袍人有了防備,開始用同伴的屍體當作盾牌,使得陸詩涵的箭傷敵效果大打折扣。她眉頭緊皺,大聲喊道:“這樣下去不行,他們越來越難纏了!”陸詩涵一邊快速搭弓射箭,一邊驅使樂樂不斷變換位置。一支箭射出,正中一名黑袍人的額頭,那黑袍人應聲倒地。但轉眼間,又有三名黑袍人逼近。陸詩涵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準備迅速搏鬥。就在此時,一隻僵屍從側麵撲來,陸詩涵側身一閃,僵屍撲了個空。她趁機用匕首刺進僵屍的頭顱,僵屍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緩緩倒下。
在另一邊,張羽、於娟、江睿、彭秋芳四人緊緊護著肖文、常茂以及尚未蘇醒的漢唐,等待著突圍的機會。張羽身材偏胖,手中緊緊握著斧子和盾牌,儼然一個堅不可摧的守護神。他揮舞著斧子,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將試圖靠近的黑袍人逼退。同時,手中的盾牌牢牢地擋在身前,為身後的眾人抵擋住了不少攻擊。隻見一名黑袍人手持長刀,朝著張羽猛撲過來,張羽大喝一聲,舉起斧子迎擊。“鐺”的一聲巨響,斧子與長刀碰撞,火星四濺,黑袍人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張羽趁勢一腳,將黑袍人踹翻在地,緊接著一斧子砍下去,結果了他的性命。於娟、江睿和彭秋芳也都在一旁協助張羽防守,他們手中各自握著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隻要有黑袍人試圖突破防線,便立刻出手攻擊。於娟手持錘子,看到一名黑袍人從側麵悄悄靠近,她毫不猶豫地揮動錘子,打在黑袍人的手臂上,黑袍人吃痛,手中的武器差點掉落。江睿則手持長刀,與一名黑袍人展開激烈的拚鬥,長刀與黑袍人的武器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彭秋芳則在一旁尋找機會,用手中的匕首攻擊黑袍人的要害。
婁子豪實力最強,他手持一柄金屬長棍,與那兩隻巨型僵屍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巨型僵屍體型巨大,每一次揮動粗壯的手臂,都帶起一陣強勁的風聲,地麵也為之震顫。婁子豪身形靈活,不斷躲避著僵屍的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隻見他看準僵屍手臂揮動的間隙,猛地衝上去,金屬長棍狠狠砸向僵屍的手臂。“砰”的一聲巨響,金屬長棍與僵屍堅硬的手臂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婁子豪雙手發麻,但他依舊緊咬牙關,毫不退縮。一隻巨型僵屍揮舞著巨大的手臂,如同一根粗壯的樹幹,朝著婁子豪砸去。婁子豪連忙側身閃避,那手臂擦著他的身體砸在地上,濺起一片泥水。婁子豪趁機用金屬長棍朝著僵屍的腿部狠狠打去,“砰”的一聲,金屬長棍與僵屍堅硬的腿部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僵屍卻好似毫無痛感,轉過身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婁子豪咬去。婁子豪迅速向後一躍,避開了僵屍的攻擊,然後再次衝上去,用金屬長棍攻擊僵屍的頭部。
柳乘風身法最快,如鬼魅般在戰場上穿梭。他幾次出手,目標直指那兩個手持骨劍的黑袍人,劍影閃爍間,險些要了他們的命。其中一次,柳乘風瞅準鄧煌疏忽的瞬間,身形一閃,如閃電般靠近。鄧煌還未反應過來,柳乘風手中的利刃已經刺出,鄧煌躲避不及,手臂被劃傷,鮮血頓時流淌出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鄧煌以及另外兩個黑袍人頭領心有餘悸,隻能躲在眾多黑袍人身後指揮作戰。柳乘風再次發動攻擊,他身形如電,朝著一名黑袍人頭領衝去。黑袍人頭領見狀,連忙舉起骨劍抵擋。柳乘風手中利刃與骨劍碰撞,發出“鐺”的一聲巨響。柳乘風順勢一個轉身,利刃在黑袍人頭領的胸口劃開一道口子,黑袍人頭領悶哼一聲,向後退了幾步。但黑袍人實在太多,柳乘風的攻擊很快被其他黑袍人擋住,他不得不暫時退回。
盡管眾人拚盡全力,賀國安、薛靜和陸詩涵騎著巨型變異獸在戰場上轉戰騰挪,為大家製造逃跑的機會,但黑袍人實在太多,且似乎看穿了他們的意圖,不僅緊緊咬住不放,還在山龜周圍布置起了嚴密的防線,意圖將他們困死在山龜群中。黑袍人呈扇形散開,逐漸縮小包圍圈,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眼神中透著凶狠與決絕。此時的局勢,對眾人來說已經愈發艱難,大家陷入了困境,一時間竟沒辦法衝出去。
此時,張羽、於娟、江睿和彭秋芳正全神貫注地抵擋著黑袍人的進攻,在他們身後,肖文和常茂貓著腰,在漢唐身上搗鼓著。戰場上喊殺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沒人注意到他倆,畢竟漢唐處於死機狀態,大家都覺得這機器人一時半會兒派不上用場,而黑袍人也篤定,隻要抓住眼前這些人,這機器人自然會落入他們手中。
黑袍人鄧煌躲在一群黑袍人身後,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他扯著嗓子下達了最新命令:“都給我抓活的!把這些人都抓回去,喂他們吃僵屍肉,讓他們統統加入咱們拜屍教,變成黑袍人!”聽到命令,黑袍人眼中閃過貪婪與狂熱,攻勢陡然變得更加猛烈,一波又一波地朝著眾人撲來。
中午時分,烈日高懸,卻驅散不了戰場上彌漫的血腥與緊張。肖文和常茂在漢唐的屁股處,發現了一個不太起眼的控製麵板。常茂用力一按,“哢噠”一聲,一個小小的顯示屏彈了出來,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需要輸入密碼才能重新開機。這可把兩人難住了,常茂忍不住抱怨:“什麽鬼密碼呀?咱們上哪兒知道去!”肖文咬咬牙,說:“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隨便試試看吧。”
另一邊,賀國安騎在巨鹿背上,宛如戰神下凡。巨鹿仰天長嘯,粗壯的四蹄不斷刨著地麵,濺起一片泥水。賀國安手中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刀光霍霍,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黑袍人的慘叫,鮮血飛濺。一個黑袍人試圖從側麵突襲賀國安,卻被巨鹿敏銳地察覺到,它猛地甩動粗壯的尾巴,如同一根鋼鞭,“啪”的一聲抽在黑袍人身上,將其抽得倒飛出去。
薛靜騎著平安,身姿矯健。平安如黑色的閃電般在人群中穿梭,薛靜手中長刀閃爍著寒光,精準地刺向黑袍人的要害。她瞅準一名黑袍人攻擊的間隙,長刀猛地刺出,穿透了黑袍人的喉嚨。然而,就在她準備抽回長刀時,另一名黑袍人從後方偷襲,薛靜連忙側身閃避,可肩膀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但她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眼神更加堅定,雙腿一夾平安,再次衝向敵人。
陸詩涵穩穩地騎在樂樂背上,神色高度專注,眼神緊緊鎖定著戰場上的黑袍人。樂樂宛如靈動的精靈,在混亂的戰場上靈活地跳動著,四蹄輕盈地在泥水與碎石間騰挪,巧妙地避開敵人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陸詩涵迅速搭弓,將箭矢穩穩扣在弦上,而後用力拉開,弓身被拉成滿月狀。隨著她一聲輕喝,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如流星趕月般射向黑袍人。她箭術精湛,每一箭都精準無比,眨眼間便有幾名黑袍人中箭倒地,發出痛苦的慘叫。
然而,黑袍人並非坐以待斃。在接連遭受陸詩涵的箭雨洗禮後,他們學聰明了。隻見他們相互靠攏,將手中的盾牌緊密拚接在一起,瞬間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那些盾牌表麵刻滿了奇異的符文,在雨水的衝刷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當陸詩涵的箭矢射向盾牌時,隻聽見“叮叮當當”一陣脆響,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彈落,掉落在泥水中。
陸詩涵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暗暗焦急。她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找到黑袍人的破綻。於是,她一邊快速搭弓,保持著對黑袍人的壓製,一邊驅使樂樂不斷變換位置。樂樂領會主人的意圖,在戰場上左突右閃,身形靈動得如同鬼魅。陸詩涵的目光在黑袍人防線上來回掃視,試圖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漏洞。
與此同時,賀國安等人本打算再次借助變異山龜製造混亂,以此尋找突圍的機會。可誰能想到,那些變異山龜在飽餐一頓後,竟紛紛縮進堅硬的龜殼裏,一動不動,宛如一塊塊巨大的石頭,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山穀各處。
這些山龜的龜殼堅硬無比,表麵布滿了尖銳的凸起,在雨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賀國安他們試圖驅趕山龜,讓它們再次投入戰鬥,可無論怎麽呼喊、敲打,山龜都毫無反應。不僅如此,山龜龐大的身軀隨意分布在山穀中,使得原本就崎嶇的地形變得更加複雜。賀國安騎著巨鹿想要衝鋒,卻不得不時刻留意腳下,以免巨鹿被山龜絆倒,導致人仰馬翻。張羽等人在戰鬥中也時常因為躲避山龜而打亂節奏,行動受到極大限製。
而對於黑袍人和僵屍來說,這些山龜同樣是個巨大的麻煩。黑袍人在追擊賀國安等人時,也會被山龜的身軀阻擋去路,不得不繞路而行,大大影響了他們的追擊速度。那些行動本就遲緩、笨拙的僵屍,更是被山龜搞得苦不堪言。僵屍們搖搖晃晃地前行,冷不丁就會撞到山龜的龜殼上,不是被彈得摔倒在地,就是被卡住無法動彈。有的僵屍試圖翻越山龜,卻因自身協調性太差,反而在山龜背上掙紮著滾落,摔得七葷八素。一時間,戰場上因為這些山龜的存在,雙方的戰鬥節奏都被徹底打亂,陷入了一種僵持不下的尷尬局麵。
正因如此,賀國安他們才得以堅持到現在。但凡事有利有弊,這些礙事的山龜也使得他們無法直接殺出去。戰鬥就這樣僵持著,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默默較勁,看誰先撐不下去,同時也寄希望於肖文和常茂能試對密碼,重啟漢唐,帶領眾人突出重圍。
肖文眉頭緊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一邊思索一邊在顯示屏上輸入數字。常茂則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時不時湊過去看看,嘴裏念叨著:“快點啊,肖文,再想不出辦法,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了!”肖文沒搭話,眼睛死死盯著顯示屏,手指不停在上麵點擊。
戰場上,賀國安砍翻一個又一個黑袍人,心中卻愈發焦急。他深知這樣的僵持對他們不利,時間拖得越久,眾人危險越大。薛靜身上已添了幾道傷口,卻依舊咬牙堅持,手中長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敵人。陸詩涵箭術雖準,可黑袍人越來越警惕,她的攻擊效果也大打折扣。
張羽揮舞著斧子和盾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守護著身後的眾人。他將斧子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砍向靠近的黑袍人。一名黑袍人舉著骨劍朝他撲來,張羽大喝一聲,用盾牌擋住骨劍的攻擊,緊接著斧子順勢砍下,直接將黑袍人的手臂砍斷。黑袍人慘叫著倒下,張羽又迅速轉身,用盾牌擋住另一名黑袍人的攻擊。
於娟手持一根短棍,在一旁協助張羽。她瞅準一名黑袍人攻擊張羽的間隙,從側麵衝過去,短棍用力打在黑袍人的背上。黑袍人吃痛,身形一頓,張羽趁機一斧子將其砍翻。江睿和彭秋芳也各自施展本領,與黑袍人殊死搏鬥。江睿手中長刀與黑袍人的武器不斷碰撞,火星四濺;彭秋芳則利用手中的匕首,尋找機會攻擊黑袍人的要害。
然而,黑袍人如潮水般湧來,數量眾多,眾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局勢愈發危急之時,一隻巨型僵屍竟突破了婁子豪的防線,它身軀龐大,搖搖晃晃地朝著眾人走來。其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的嘶吼聲令人毛骨悚然,手臂揮舞起來如同巨大的木棒,所到之處,黑袍人竟也紛紛避讓,足見這僵屍的恐怖。
婁子豪見狀,心中一緊,目光掃到一旁縮成一團的變異山龜。他靈機一動,雙手緊緊握住金屬長棍,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就像是在打高爾夫球一般,猛地發力,狠狠抽打在一隻變異山龜身上。這變異山龜體型足有磨盤那麽大,在婁子豪這飽含力量的一擊之下,竟如被擊飛的高爾夫球般,“嗖”地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壓在那隻巨型僵屍的腦袋上。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巨型僵屍的腦袋竟被這突如其來的山龜砸得爆裂開,濃稠的黑色汙血四濺,場麵極其震撼。
婁子豪一擊得手,士氣大振,緊接著又迅速如法炮製。他再次揮動金屬長棍,抽打在另一隻變異山龜上,這隻山龜同樣被抽飛,精準地砸向另一隻巨型僵屍,又一隻僵屍瞬間被砸倒在地,沒了動靜。如此反複,婁子豪憑借著這獨特的打法,連續擊殺了三隻巨型僵屍。一時間,眾人都以為婁子豪已然無敵,感覺能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帶領大家衝破這重重包圍。
可這打法看似巧妙,實則極其耗費體力。沒過多久,婁子豪便感覺體力不支,手臂如灌鉛般沉重,雙腿也開始發軟。就在他稍作喘息之時,一個黑袍人瞅準機會,如鬼魅般靠近,企圖將婁子豪抓住。婁子豪察覺到危險,卻已無力躲避,隻能眼睜睜看著黑袍人撲來。
好在賀國安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婁子豪遇險,他雙腿猛地一夾巨鹿,巨鹿會意,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賀國安騎著巨鹿直接將靠近婁子豪的黑袍人撞飛出去,黑袍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後,賀國安伸手將婁子豪拉上巨鹿的背上,說道:“先休息會兒,這兒交給我們!”婁子豪麵色蒼白,虛弱地點了點頭,躺在巨鹿背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肖文輸入了一組數字,緊張地盯著顯示屏,常茂也屏住呼吸。然而,屏幕上卻顯示“密碼錯誤”,兩人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常茂沮喪地說:“這可怎麽辦?再這麽試下去,黃花菜都涼了!”肖文卻沒有放棄,他盯著顯示屏,大腦飛速運轉,努力回憶著與漢唐相關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到密碼的線索。
肖文和常茂看著顯示屏上“密碼錯誤,還剩三次機會”的提示,兩人的手像觸電般猛地一顫,隨後不可抑製地開始劇烈發抖。他們的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滾落,打濕了領口。常茂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哭腔:“肖文,這可咋辦啊?能想到的都試過了,就剩最後三次機會了,要是再錯,咱可就全完了!”
肖文緊咬著下唇,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盯著顯示屏,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成拳,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中。他深吸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可那急促的呼吸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緊張。“別急,別急……一定還有什麽線索我們沒發現。再好好想想,漢唐有沒有說過什麽特別的話,或者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習慣?”肖文的聲音也微微發顫,但仍努力保持著鎮定。
兩人陷入了短暫而沉重的沉默,各自在腦海中如瘋了般瘋狂搜索著關於漢唐的記憶碎片。外麵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這片空間撕裂,可他們此刻已無暇顧及,全部心思都集中在這小小的顯示屏上。
此時,戰場上的形勢愈發嚴峻得如同末日降臨。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黑袍人三五成群,像螞蟻搬家般費力地搬運那些縮成一團的變異山龜。黑袍人麵色猙獰,齊聲喊著古怪的號子,那聲音在山穀中回蕩,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他們齊心協力,將一隻隻巨大如山的變異山龜搬到山穀口,然後整整齊齊地堆疊起來。每一隻山龜都重達千斤,可黑袍人在鄧煌那陰鷙的驅使下,竟硬生生地用它們構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徹底堵死了賀國安他們的出路。
賀國安心急如焚,雙眼因為憤怒和焦急而布滿血絲。他一邊揮舞著大刀,將靠近的黑袍人擊退,刀光霍霍,血花飛濺,一邊朝著眾人聲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堅持住,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們!”然而,此刻眾人都深陷苦戰,根本脫不開身去阻止黑袍人的行動。
柳乘風不顧小腿上的傷口,鮮血已經將他的褲腿染得通紅,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但他依舊咬著牙,試圖尋找機會暗殺黑袍人的首領。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戰場邊緣,雨水打在他身上,卻無法澆滅他眼中的決然。瞅準一個黑袍人頭領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發動突襲。可就在他即將靠近時,一名眼尖的黑袍人發現了他的蹤跡,如同夜梟般大喝一聲,提醒同伴。刹那間,數名黑袍人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手中的武器寒光閃爍,如餓狼般凶狠。
柳乘風心中暗叫不好,卻毫無懼色,手中利刃揮舞得密不透風,與黑袍人展開殊死搏鬥。他的身影在雨中快速閃動,利刃在黑袍人群中穿梭,不斷有黑袍人受傷慘叫。但對方人數實在太多,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湧來,柳乘風漸漸體力不支。一名黑袍人瞅準他的破綻,手中長刀狠狠刺出,柳乘風躲避不及,手臂上又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最終,他不得不放棄暗殺,在同伴的掩護下,腳步踉蹌地退了回來。
薛靜騎著平安,長刀在雨中閃爍著寒光,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戰場上縱橫。她已經數不清自己砍倒了多少黑袍人,平安的身上也布滿了傷口,鮮血與雨水混在一起,順著它的毛發流淌,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片血窪。薛靜看著山穀口逐漸被堵死,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她用力揮動長刀,朝著黑袍人怒吼道:“你們這些混蛋!”那聲音在風雨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充滿了不屈。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弓弦拉滿,不斷朝著黑袍人射箭。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可黑袍人有了防備,盾牌組成的防線密不透風,她的箭矢大多被彈開,隻有少數能尋得間隙,射中幾個黑袍人。陸詩涵心急如焚,她知道每耽誤一秒,眾人的處境就危險一分。她咬著牙,不斷變換著位置,尋找著黑袍人防線上的破綻,可卻收效甚微。
張羽、於娟、江睿和彭秋芳四人緊緊護著肖文、常茂以及漢唐,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黑袍人,他們的防線也開始搖搖欲墜。張羽手中的斧子越舞越慢,每一次揮動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仿佛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用盾牌死死護住身後的人。一名黑袍人手持骨劍,猛地朝著張羽撲來,張羽大喝一聲,舉起斧子迎擊。“鐺”的一聲巨響,斧子與骨劍碰撞,火星四濺,黑袍人的手臂被震得發麻,而張羽的虎口也被震裂,鮮血順著斧柄流下。
於娟手中的短棍因為多次擊打黑袍人,已經出現了深深的裂痕,仿佛隨時都會斷裂。她的手臂酸痛無比,每揮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但她不敢有絲毫懈怠。看到一名黑袍人從側麵悄悄靠近,她毫不猶豫地揮動短棍,打在黑袍人的手臂上,黑袍人吃痛,手中的武器差點掉落。江睿和彭秋芳同樣拚盡全力,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江睿手中長刀與黑袍人的武器不斷碰撞,長刀上已經出現了幾個缺口,他的身上也被劃了幾道口子;彭秋芳則利用手中的匕首,尋找機會攻擊黑袍人的要害,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即便身處絕境,也絕不放棄。
而婁子豪躺在巨鹿背上,看著戰場上的局勢,心中滿是自責。他深知自己剛才耗費了太多體力,導致現在無法繼續戰鬥,拖累了大家。賀國安察覺到婁子豪的情緒,一邊戰鬥一邊說道:“別多想,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現在好好休息,等會兒還有硬仗要打!”婁子豪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愧疚,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隻要恢複一些體力,就立刻加入戰鬥。
肖文和常茂依舊盯著顯示屏,大腦飛速運轉,仿佛要將所有的腦細胞都耗盡。常茂突然一拍腦袋,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說道:“肖文,你說會不會是末世來臨的那一天,這可是一個最特殊的日子,無論如何也要試試?”肖文眼睛一亮,感覺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說道:“有可能!死馬當活馬醫,就試這個!”說著,他顫抖著手指,在顯示屏上輸入了那個日期。兩人緊張地盯著屏幕,大氣都不敢出,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唯有他們劇烈跳動的心髒聲在耳邊回響。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們心上。顯示屏上再次顯示“密碼錯誤,還剩兩次機會”。常茂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他絕望地喊道:“怎麽會這樣?怎麽還是不對?”肖文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他的嘴唇抖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短暫的絕望過後,肖文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絕望,說道:“還有兩次機會,我們一定能行的。再想想,漢唐有沒有提到過他的製造日期,或者他程序裏的一些關鍵代碼數字?”常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和肖文再次陷入苦思。
在這緊張到極致的氛圍中,時間仿佛凝固了。戰場上的喊殺聲、風雨聲似乎都離他們遠去,他們的世界裏隻剩下這小小的顯示屏和那令人絕望的倒計時。
過了許久,常茂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掙紮與決然,嘴唇動了動,卻又像是被恐懼哽住了喉嚨。終於,他鼓起勇氣說道:“肖文,我們實在沒轍了,要不試試機器人被發明創造出來的時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也是大家的希望了。”
肖文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可看著戰場上眾人拚死抵抗的身影,咬了咬牙說道:“行,賭一把!大家都在拚命,我們也得盡最大努力。”此時,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同伴們的每一次揮刀、每一次射箭都伴隨著生死危機,他們已經退無可退。
常茂深吸一口氣,伸出顫抖的雙手,指尖停在顯示屏上,卻好似有千斤重。他的手不受控製地哆嗦著,好不容易才穩住,緩緩輸入了他們記憶中機器人發明創造的時間。兩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仿佛那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邊如擂鼓般響亮。
可惜,命運似乎並不打算眷顧他們。顯示屏上赫然跳出“密碼錯誤,僅剩最後一次機會”的提示。這一行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兩人的心口。
常茂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地哀嚎:“完了,徹底完了,我們真的沒機會了……”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絕望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肖文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隻感覺身體裏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走,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中滿是無助與悲涼。此時,戰場上眾人的處境愈發艱難,黑袍人的包圍圈越縮越小,同伴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每一次抵擋都顯得那麽吃力。而他們,卻被困在這最後一次密碼的絕望中,不知何去何從。
此時,戰場上的形勢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山穀口被變異山龜堵得嚴嚴實實,眾人被黑袍人團團圍住,幾乎沒有了任何突圍的可能。賀國安看著這絕望的局麵,心中滿是不甘,他揮舞著大刀,朝著黑袍人怒吼道:“我們不會輕易放棄的!”然而,他的聲音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顯得如此單薄。
柳乘風、薛靜、陸詩涵、張羽、於娟、江睿和彭秋芳等人也都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但黑袍人實在太多,他們的抵抗漸漸變得無力。
肖文和常茂死死盯著顯示屏,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麵打轉。僅剩最後一次輸入密碼的機會,像高懸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旦出錯,漢唐不僅重啟失敗,還會被設計鎖死,徹底失去這個強大助力,所有人都將再無逃出去的可能。
他們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大腦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的密碼。常茂嘴唇哆嗦著,想說點什麽,卻又被恐懼哽住了喉嚨。肖文呆立原地,眼神空洞,滿心的絕望如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與此同時,戰場上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的生死關頭。黑袍人如洶湧的潮水,不斷湧來,包圍圈越縮越小。賀國安騎在巨鹿背上,大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可手臂卻因長時間激戰而愈發沉重,每一次揮動都好似有千鈞之力在拖拽。薛靜騎著平安,身上已添了好幾處傷口,血水染紅了衣衫,平安的步伐也變得有些踉蹌,但她依舊眼神堅定,手中長刀不斷逼退靠近的黑袍人。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利箭如雨點般射出,可黑袍人的盾牌防線密不透風,她的箭矢大多被彈落,心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張羽舉著盾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死死守護著眾人。但他的盾牌上已滿是凹痕,手臂也被震得麻木不堪,雙腿微微顫抖,顯然已有些撐不住了。於娟、江睿和彭秋芳在一旁,各自與黑袍人殊死搏鬥,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體力也即將耗盡。婁子豪在巨鹿背上休息了一陣,雖稍有恢複,但也無法立刻扭轉局勢。柳乘風腿上的傷口愈發嚴重,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隻能勉強站立。
所有人都被黑袍人逼到了絕境,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和絕望的味道。風在山穀中呼嘯,好像也在為這注定悲慘的結局哀嚎。而肖文和常茂,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麵對著那最後的密碼輸入機會,卻陷入了無盡的茫然與恐懼之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