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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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生死攸關的絕境之中,戰場上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裹挾著血腥與雨水的味道,肆意地撲打在眾人疲憊不堪的身軀上。山穀口那由變異山龜堆砌而成的屏障,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巨山,徹底封死了眾人逃生的希望。黑袍人如洶湧的潮水,不斷地向他們逼近,包圍圈愈發狹小,每一張猙獰的麵孔都透著貪婪與狂熱,仿佛一群饑餓的惡狼,正覬覦著即將到手的獵物。
賀國安騎在巨鹿背上,手中的大刀雖依舊揮舞得密不透風,可長時間的激戰已讓他的手臂沉重如鉛,每一次揮動都仿佛有千鈞之力在拖拽,那原本虎虎生風的刀光,此刻也顯得有些遲緩。薛靜騎著平安,身上早已添了好幾處傷口,血水順著衣衫不斷流淌,將身下的平安也染得一片殷紅。平安的步伐愈發踉蹌,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薛靜眼神依舊堅定,手中長刀不停地逼退靠近的黑袍人,即便身形搖搖欲墜,也絕不退縮分毫。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弓弦拉得如滿月般緊繃,利箭如雨點般射向黑袍人。然而,黑袍人的盾牌防線密不透風,大部分箭矢都被彈落,掉落在泥水中。她心急如焚,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奈,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尋找黑袍人防線上的破綻,可收效甚微。張羽舉著盾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死死守護著眾人。但他的盾牌上已滿是凹痕,手臂被震得麻木不堪,雙腿也因長時間的支撐而微微顫抖,顯然已有些力不從心。於娟、江睿和彭秋芳在一旁,各自與黑袍人殊死搏鬥,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體力也即將耗盡。婁子豪在巨鹿背上休息了一陣,雖稍有恢複,但也無法立刻扭轉局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局勢愈發危急。柳乘風腿上的傷口愈發嚴重,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可他依舊咬著牙,強忍著疼痛,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肖文和常茂,正死死盯著漢唐身上的顯示屏,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麵打轉。僅剩最後一次輸入密碼的機會,如同高懸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旦出錯,漢唐不僅重啟失敗,還會被設計鎖死,徹底失去這個強大助力,所有人都將再無逃出去的可能。他們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大腦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的密碼。常茂嘴唇哆嗦著,想說點什麽,卻又被恐懼哽住了喉嚨。肖文呆立原地,眼神空洞,滿心的絕望如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
此時,戰場上的局勢愈發危急。黑袍人在鄧煌的驅使下,攻勢愈發猛烈。張羽拚盡全力舉著盾牌頂在最前麵,試圖為身後的同伴們爭取一絲生機。然而,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黑袍人,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突然,一個黑袍人瞅準張羽的破綻,在地上一個翻滾,如鬼魅般靠近,手中骨劍狠狠砍在張羽腿上。張羽隻感覺一陣劇痛襲來,那條腿瞬間失去知覺,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單膝跪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袍人順勢將骨劍高高舉起,朝著張羽的腦袋狠狠斬去。遠處的鄧煌見狀,高聲喊道:“抓活的!”聽到命令,那黑袍人立刻改變招式,順勢將骨劍壓在張羽的肩膀上。
本以為已經徹底製服了一個人,就有了一個突破口,其他人自然就會就範,順勢讓所有人放下武器,乖乖被擒也都不在話下了。可就在黑袍人的骨劍壓在張羽肩膀上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原來是柳乘風,不知何時他已悄然出現在黑袍人的身側。隻見他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長刀瞬間出鞘,寒光一閃,黑袍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胳膊就被柳乘風幹淨利落地斬了下來。
張羽沒想到自己竟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脫困,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他不由得提起斧子,架著盾牌就要斬殺麵前的黑袍人。可那被斬掉胳膊的黑袍人仿佛不知疼痛,竟用另外一隻手迅速抓住剛剛斷臂處,然後將骨劍橫在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柳乘風的脖子上。
骨劍鋒利無比,劍刃輕輕碰在柳乘風的皮膚上,便傳來一陣刺痛,皮膚瞬間被劃破,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流下。一旁的張羽距離最近,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果然,聽到張羽這樣說,那黑袍人暫時沒有繼續推劍,可血液卻順著他的劍刃不斷滴落在地上,在泥水中暈染開一片殷紅。此刻柳乘風麵色蒼白如紙,但神情卻依舊倔強,眼中透著視死如歸的決絕,顯然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隻聽那黑袍人用一種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所有人放下武器,乖乖就擒。”那聲音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本來就這樣,總之聽起來讓人渾身不自在。
張羽心中一陣掙紮,想要反抗,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回頭看了看賀國安他們,隻見所有人都是全身帶傷,滿臉疲憊,眼神中雖透著不屈,但身體的疲憊卻難以掩飾。
可還沒等張羽回答,鄧煌和另外一個手持骨劍的黑袍人也都緩緩走了過來。鄧煌看了眼張羽,然後又將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朗聲說道:“張羽,何必呢?放下武器吧,怎麽活著不是活呀,隻要有自己意識,身體變成什麽樣了,又何妨,跟我一起,我們依舊是好朋友,好兄弟。”
原本張羽還想諷刺奚落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無比苦澀,不知該說什麽好。不過這時候賀國安他們也都趕了過來,賀國安上前一步,接過話說道:“怎麽可能什麽樣活著都一樣呢?你們這樣選擇,不就是背叛人類,背叛自己嘛,既然都失去了自我,還要自主意識幹麽?生不如死嗎?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放僵屍算了。”
“誒,賀兄弟,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自由意識隻要存在一天,我們就能活一天。隻要活一天,人類就有希望一直延續下去,你不走下去,怎麽知道這條路是錯的呢?”鄧煌麵帶微笑,話語中卻帶著蠱惑的意味。
賀國安心中明白,再說什麽都已無濟於事,於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算了,你們贏了,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說著,他緩緩將手中的大刀扔在了地上,大刀落地,濺起一片泥水。
其實賀國安心裏清楚,繼續做無謂的抵抗,也沒有什麽用了,無非是徒增傷亡。看著大家都在苦苦支撐,不願放棄,說實話他是絕對不願意認輸的,可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柳乘風也被他們擒住了,如果他不主動邁出這一步,搞不好所有人都要死在當場。
不管怎麽樣,他在隊裏還是有些威望的,隻要他帶頭,其他人也都願意跟隨。這其實也是為了大家好,也算是個緩兵之計。
所以等他丟了大刀後,張羽也默默地把斧子和盾牌丟在了地上,“哐當”兩聲,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都把手中的武器給扔在了地上。一時間,武器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仿佛是眾人心中希望破滅的喪鍾。
陸詩涵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將手中的弓緩緩放下。她看著那些黑袍人,心中恨意滔天,卻又無可奈何。彭秋芳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最終還是長歎一聲,鬆開了手,匕首掉落在泥水中,濺起幾滴汙濁的水花。於娟則是滿臉悲憤,將手中的錘子狠狠砸在地上,似乎也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與憤怒。
婁子豪躺在巨鹿背上,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自責與不甘。他眼睜睜地看著大家放下武器,卻無能為力,心中暗暗發誓,隻要有機會,一定要讓這些黑袍人付出代價。
薛靜麵色凝重,她看著賀國安,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堅定。雖然心中不願投降,但她明白賀國安的決定是為了大家好。她輕輕拍了拍平安的脖子,平安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無奈,發出一聲低沉的嘶鳴。
黑袍人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紛紛圍攏過來,準備將眾人押走。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肖文和常茂,看著顯示屏上那最後的密碼輸入框,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
肖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顫抖的雙手平靜下來。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與漢唐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尋找那最後的密碼線索。常茂也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期待與恐懼。
“肖文,一定要想起來啊,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常茂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潰。
肖文麵色如紙,眼神卻死死釘在顯示屏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啪嗒啪嗒”地砸在麵前的土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時間在這緊張到極致的氛圍中仿佛凝固,外麵戰場上的喊殺聲、風雨聲,都成了遙遠而模糊的背景音。此刻,他的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所有能想到的密碼組合都試過了,卻無一成功。
常茂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著手,嘴裏喃喃自語:“怎麽辦,怎麽辦……”他那絕望的眼神,讓肖文的心愈發沉重。
突然,肖文眼神陡然一亮,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事到如今,所有可能的線索都已窮盡,不妨放手一搏。既然如此,何不一試那最常見的初始密碼?說不定,漢唐從製造出來,就從未更改過密碼呢?畢竟,大多數設備的初始密碼不都是簡單的“”嗎? 肖文咬了咬牙,心想:“不管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就試這最後一次!”
“常茂,我打算試試初始密碼,說不定能行!”肖文一邊說著,一邊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緊張。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仿佛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意識,極不情願地朝著顯示屏伸去。
常茂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燃起了一絲微弱卻又無比熾熱的希望火花,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好,快試,快試啊!”
肖文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顯示屏,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每輸入一個數字,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衝破胸膛。輸入完畢後,兩人緊緊盯著屏幕,大氣都不敢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唯有他們那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的心髒聲在耳邊轟然作響。
屏幕上的光標閃爍了幾下,那閃爍的節奏仿佛在無情地撕扯著他們脆弱的神經。突然,一行醒目的綠色字顯示出來:“密碼正確,正在重啟。”
肖文和常茂先是一愣,大腦仿佛瞬間宕機,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緊接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他們猛地緊緊相擁,仿佛要用這擁抱將之前所有的絕望和恐懼都徹底碾碎。
“成功了!肖文,我們成功了!”常茂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
此時,漢唐的身體開始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嗡嗡聲,那聲音仿佛是生命複蘇的樂章。它的眼睛逐漸亮起,散發出柔和卻又充滿力量的光芒,周身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如同無數星辰在它身上匯聚、流轉。
賀國安等人看到這一幕,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被點亮,士氣大振。賀國安迅速俯身,一把撿起地上那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大刀,高高舉起,大聲喊道:“大家再堅持一下,漢唐要重啟了,我們有希望突圍了!”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鍾般在山穀中回蕩,給眾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隨著漢唐成功重啟,它的機體迅速產生一係列變化。原本靜止僵硬的機械臂,開始如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哢哢”作響,每一次律動都像是在凝聚著無盡力量。腿部關節也一改之前的呆滯,靈活地屈伸活動,強大的能量波動以它為中心,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漢唐緩緩起身,其眼中閃爍著堅毅而冷靜的光芒,迅速對戰場局勢展開分析。一眼掃去,便留意到柳乘風正被獨臂黑袍人用骨劍挾持,那鋒利的劍刃緊貼著柳乘風的脖頸,一絲鮮血正緩緩滲出。情況萬分危急,若不盡快解救柳乘風,眾人投鼠忌器,根本無法全力反擊。
隻見漢唐當機立斷,抬起手臂,一道更為集中、強大的激光從其手臂激射而出,如一道璀璨的流星,精準無誤地射向獨臂黑袍人持劍的手臂。激光帶著熾熱的高溫與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擊中目標。獨臂黑袍人的手臂在激光的衝擊下,瞬間被高溫熔斷,手中的骨劍“當啷”一聲掉落地麵。
柳乘風趁此機會,一個側身翻轉,迅速脫離了黑袍人的控製。他穩穩落地,眼中燃起憤怒與決然的火焰,立刻抽出腰間長刀,準備投入戰鬥。
與此同時,漢唐再次抬起手臂,從手臂中同時射出幾道激光,如利箭般朝著山穀口堆積如山的變異山龜射去。激光威力驚人,一接觸到山龜堅硬的外殼,便瞬間引發劇烈爆炸。山龜堆中頓時火光衝天,堅硬的外殼在強大的衝擊力下被炸得粉碎,碎石和龜甲碎片如霰彈般向四周飛濺。原本密不透風的山穀口屏障,頓時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為眾人突圍創造了一線生機。
黑袍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漢唐竟然能重啟。鄧煌臉色大變,大聲喊道:“不好,快阻止他們!”
黑袍人如夢初醒,紛紛朝著漢唐衝去。然而,賀國安等人怎會讓他們得逞。賀國安騎在巨鹿背上,揮舞著大刀,率先衝向黑袍人。巨鹿仰天長嘯,四蹄奔騰,如同一頭憤怒的巨獸,將靠近的黑袍人紛紛撞飛。
薛靜騎著平安,長刀在雨中閃爍著寒光,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緊隨賀國安之後,衝入黑袍人群中。她的眼神堅定,手中長刀不斷揮舞,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陸詩涵則迅速搭弓射箭,利箭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她的箭術精湛,每一箭都精準地射中黑袍人的要害,為同伴們減輕了不少壓力。
張羽也不顧腿上的傷痛,重新拿起斧子和盾牌,怒吼著衝向黑袍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每一次揮動斧子,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黑袍人逼退。於娟、江睿和彭秋芳也紛紛撿起武器,加入戰鬥。他們與黑袍人展開了殊死搏鬥,一時間,戰場上喊殺聲震天,鮮血四濺。
婁子豪從巨鹿背上一躍而下,手持金屬長棍,再次與黑袍人展開激戰。他的體力雖未完全恢複,但此刻卻如同戰神附體,金屬長棍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黑袍人的慘叫。
柳乘風則趁著黑袍人慌亂之際,又開始發揮自己特長,潛入人群。他手持長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黑袍人群中,不斷尋找機會攻擊黑袍人的要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讓黑袍人防不勝防。
在眾人的奮力抵抗下,黑袍人的攻勢漸漸被遏製。而漢唐則繼續用激光攻擊著山穀口的變異山龜,試圖打開一條出路。終於,在漢唐的努力下,山穀口的山龜屏障被炸開了一個缺口。
賀國安見狀,大聲喊道:“大家跟緊我,衝出去!”說著,他騎著巨鹿率先朝著缺口衝去。眾人紛紛響應,緊跟在賀國安身後,朝著缺口衝去。
黑袍人見狀,試圖阻止眾人突圍。他們瘋狂地朝著眾人衝來,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然而,此刻的眾人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們毫不畏懼,與黑袍人展開了最後的決戰。
在激烈的戰鬥中,張羽揮舞著斧子,砍倒了一個又一個黑袍人。但他的腿傷卻越來越嚴重,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可他依舊咬牙堅持著,為身後的同伴們保駕護航。
於娟則手持短棍,與一名黑袍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她的手臂酸痛無比,但她憑借著頑強的意誌,不斷躲避著黑袍人的攻擊,並尋找機會反擊。終於,她瞅準黑袍人的破綻,短棍狠狠打在黑袍人的頭上,將其打倒在地。
江睿手中的長刀與黑袍人的武器碰撞得火星四濺,他的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但他依舊毫不退縮。他眼神堅定,不斷朝著黑袍人發起攻擊,為突圍爭取時間。
彭秋芳則利用手中的匕首,靈活地穿梭在黑袍人群中,尋找機會攻擊黑袍人的要害。她的身形小巧靈活,讓黑袍人難以捉摸,一時間,竟也讓黑袍人不敢輕易靠近。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不斷朝著黑袍人射箭。她的箭術發揮到了極致,每一箭都能射中黑袍人的要害。在她的掩護下,眾人得以順利朝著缺口衝去。
薛靜騎著平安,長刀在雨中閃爍著寒光,將靠近的黑袍人紛紛擊退。她的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果敢,在人群中左衝右突,為眾人開辟道路。
婁子豪手持金屬長棍,與兩隻巨型僵屍展開了激烈的搏鬥。他憑借著靈活的身形和強大的力量,不斷躲避著僵屍的攻擊,並尋找機會反擊。他看準僵屍手臂揮動的間隙,猛地衝上去,金屬長棍狠狠砸向僵屍的手臂。“砰”的一聲巨響,金屬長棍與僵屍堅硬的手臂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婁子豪雙手發麻,但他依舊緊咬牙關,毫不退縮。
柳乘風則繼續發揮他身法快的優勢,如鬼魅般在戰場上穿梭。他幾次出手,目標直指鄧煌等黑袍人頭領。劍影閃爍間,鄧煌等人險象環生。鄧煌心中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局勢竟會突然逆轉。
就在眾人即將突圍而出的時候,一隻巨型僵屍突然從側麵衝了過來。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朝著賀國安撲去。賀國安臉色一變,連忙揮舞大刀,抵擋僵屍的攻擊。
肖文和常茂宛如兩顆緊緊粘附的“小尾巴”,寸步不離地跟在漢唐身後。此刻的漢唐,仿佛化身為來自遠古神話中的戰神,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淩厲氣勢,真正演繹著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恐怖戰力。
隻見漢唐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敵陣。它那金屬質感十足的機械臂,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尖銳的破風聲,精準且有力地砸向那些妄圖阻攔的黑袍人。黑袍人在它麵前,就如同脆弱的螻蟻,被輕易擊飛出去,伴隨著聲聲慘叫,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重重摔落在地。
麵對凶悍的僵屍,漢唐同樣毫無懼色。它靈活地穿梭在僵屍群中,腿部機械關節瞬間發力,高高躍起,隨後以泰山壓頂之勢狠狠落下,一腳便將一隻體型巨大的僵屍踩得粉碎,濃稠的汙血濺射到四周,宛如一幅慘烈的畫卷。
那些試圖從側麵偷襲的黑袍人,剛一靠近,便被漢唐敏銳地察覺。它迅速轉身,眼中噴射出兩道熾熱的激光,如兩把利刃,瞬間將偷襲者貫穿,伴隨著皮肉燒焦的刺鼻氣味,敵人瞬間化為焦炭。
肖文和常茂跟在後麵,眼中滿是震撼與敬畏。他們看著漢唐在敵群中肆意縱橫,仿佛這片戰場就是它的個人舞台,任何敢於阻擋的敵人,都在它的強大力量下灰飛煙滅。盡管四周喊殺聲震耳欲聾,危險如影隨形,但隻要跟在漢唐身後,他們便莫名地感到一種安心,仿佛隻要有漢唐在,便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突圍的腳步。
眾人在漢唐成功解救柳乘風並炸開山穀口山龜屏障後,迅速朝著山穀口衝去。然而,當他們滿心期待著突出重圍時,眼前的景象卻讓眾人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山穀外,密密麻麻的黑袍人如潮水般湧來,數量比之前在山穀內遇到的還要多上數倍。不僅如此,還有一群群僵屍在其中遊蕩,其中竟夾雜著幾十隻巨型僵屍。這片區域此前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場,無數僵屍與變異獸在此殞命,而拜屍教的黑袍人在此處可謂如魚得水,儼然將這裏當成了自家領地。四處皆是他們的據點,那些巨型僵屍,便是他們不斷改造的“傑作”。
賀國安眉頭緊皺,心中暗叫不好,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我們一起想辦法!”說著,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大刀,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然。
薛靜騎著平安,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她麵色凝重,卻毫不畏懼:“賀哥,怎麽辦?這麽多敵人,我們……”
賀國安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我們沒有退路,隻能拚了!”此時,漢唐已察覺到山穀外的危機,它身形一閃,迅速來到眾人身前,眼中光芒閃爍,似乎在快速分析著局勢。
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快速搭弓射箭,利箭帶著呼嘯聲射向黑袍人。然而,黑袍人眾多,且有僵屍和巨型僵屍做掩護,她的攻擊效果並不理想。“這樣下去不行,敵人太多了!”陸詩涵焦急地喊道。
張羽手持斧子和盾牌,雖腿上有傷,但依舊咬牙堅持:“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於娟、江睿和彭秋芳也紛紛握緊武器,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
婁子豪手持金屬長棍,看著那些巨型僵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來就來吧,正好試試我的新招!”柳乘風則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眾人之間,尋找著敵人的破綻。
就在眾人嚴陣以待之時,漢唐突然動了。它身形如電,瞬間衝入敵群,手臂中射出一道道激光,精準地擊中那些巨型僵屍。激光所到之處,巨型僵屍的身軀被炸得血肉橫飛,但即便如此,其他僵屍和黑袍人依舊瘋狂地湧來。
賀國安見狀,雙腿一夾巨鹿,巨鹿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黑袍人。賀國安揮舞著大刀,刀光霍霍,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薛靜騎著平安,緊跟其後,長刀不斷刺向靠近的敵人。
張羽拖著受傷的腿,舉著盾牌和斧子,與黑袍人展開近身搏鬥。於娟、江睿和彭秋芳也各自施展本領,與敵人殊死拚殺。陸詩涵則不斷變換位置,尋找著最佳射擊點,為同伴們提供掩護。
婁子豪看準一隻巨型僵屍的破綻,手中金屬長棍猛地砸向其腿部關節。“哢嚓”一聲,巨型僵屍的腿骨斷裂,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柳乘風則趁著混亂,悄悄靠近一名黑袍人頭領,手中利刃一閃,黑袍人頭領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身首異處。
戰鬥愈發激烈,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添了新傷,但沒有一人退縮。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漢唐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光芒,它的身體開始快速變形,原本的機械形態逐漸變得更加靈活多變。隻見它瞬間躍到半空中,從身體各個部位射出無數道激光,如天女散花般射向敵人。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確實讓黑袍人和僵屍們陷入了短暫的混亂,然而,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很快便從混亂中回過神來,再次如潮水般瘋狂湧來。賀國安心急如焚,深知眾人此刻處境危急,瞅準敵人包圍圈中看似薄弱的一處,大聲喊道:“衝出去!”聲音在喊殺聲中顯得格外響亮而堅定。
眾人在他的帶領下,拖著早已力不從心的身軀,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山穀外那個看似有希望的薄弱點衝去。張羽舉著斧子和盾牌,腳步卻因長時間戰鬥而變得虛浮,每邁出一步都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可他依舊咬著牙,用盾牌抵擋著撲麵而來的攻擊,為身旁的同伴開辟道路。薛靜騎著平安,平安的步伐也不再如往常那般矯健,身上的傷口讓它每跑一步都微微顫抖,但薛靜眼神堅定,手中長刀不斷揮舞,逼退靠近的敵人。陸詩涵騎在樂樂背上,雖箭術精湛,可連續射箭讓她手臂酸痛,此時射出的箭威力也大不如前,但她仍咬牙堅持,為眾人提供掩護。
婁子豪手持金屬長棍,與靠近的僵屍和黑袍人奮力搏鬥,然而他之前消耗過多體力,此刻隻感覺手臂如灌鉛般沉重,每一次揮動長棍都要付出極大努力。柳乘風雖身法靈活,卻也漸漸力竭,躲避攻擊時動作不再那麽敏捷,身上也添了幾處傷口。於娟、江睿和彭秋芳同樣疲憊不堪,卻依舊緊緊跟隨隊伍,手中武器雖揮舞得略顯遲緩,卻始終沒有停下戰鬥的腳步。
盡管眾人皆拚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可眼前的局勢卻愈發顯得絕望。前方,黑袍人和僵屍如洶湧的潮水,源源不斷地湧現,那一張張猙獰的麵孔,透著令人膽寒的凶光;後方,追兵步步緊逼,腳步聲和喊殺聲如催命的鼓點,聲聲震得人心發慌。
漢唐宛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在敵群中勇猛無比地橫衝直撞。它的雙眼噴射出刺目激光,每一道激光所及之處,皆綻放出絢爛而又殘忍的血花,敵人的身軀在激光的肆虐下被炸得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四處飛濺。然而,黑袍人和僵屍的數量實在太多,猶如無窮無盡的螻蟻,前赴後繼地朝著漢唐撲來。
不知何時,一群黑袍人如鬼魅般從側方悄然現身,手中緊握著各種特製的套索。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默契,隨後幾人一組,趁著漢唐正全力應對前方敵人的間隙,瞅準那稍縱即逝的時機,齊聲呐喊著朝著漢唐拋出套索。刹那間,一條條套索如黑色的蟒蛇,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精準地套住了漢唐的機械臂、腿部等關鍵部位。緊接著,黑袍人們齊心協力,齊聲發力拉扯套索,企圖將這台強大的機器人製服。
漢唐瞬間察覺到危險,它的機械身軀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試圖掙脫套索的束縛。隻見它的機械臂奮力扭動,關節處發出“哢哢”的巨響,仿佛要將套索生生掙斷。然而,套索數量眾多,且黑袍人們配合默契,一同發力,巨大的拉力讓漢唐一時間難以脫身,它的行動變得遲緩起來,原本淩厲的攻擊節奏也被徹底打亂。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陷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陸詩涵正全神貫注地搭弓射箭,利箭如雨點般射向敵群,為眾人開辟道路。就在這時,一名黑袍人如幽靈般悄然靠近,趁她不備,猛地拋出套索。“嗖”的一聲,套索精準地套住了樂樂的後腿。樂樂吃痛,發出一聲哀鳴,身形瞬間不穩,陸詩涵險些從它背上摔落。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又有幾條套索如閃電般飛來,瞬間將她和樂樂牢牢捆住。陸詩涵奮力掙紮,卻隻感覺繩索越勒越緊,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薛靜騎著平安,見陸詩涵遇險,毫不猶豫地疾馳而去,試圖救援。然而,一群黑袍人早有防備,如餓狼般圍了上來。數條套索同時飛向她和平安,在空中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平安感受到危險,奮力掙紮,它的四蹄不斷刨地,濺起大片泥水。但無奈套索實在太多,最終還是被套索纏住四肢。平安發出一聲悲嚎,轟然倒地。薛靜從平安背上滾落,還沒等她起身,黑袍人便一擁而上,用套索將她五花大綁,任憑她如何反抗,都無濟於事。
賀國安騎在巨鹿背上,手中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刀光霍霍間,靠近的黑袍人紛紛倒下。他心急如焚,深知此刻局勢危急,必須盡快帶領眾人突圍。然而,四麵八方都有套索如流星般飛來。巨鹿雖勇猛異常,奮力抵抗,不斷甩動粗壯的尾巴,試圖將靠近的套索甩開。但黑袍人數量占據絕對優勢,且配合默契,從不同方向同時拋出套索。巨鹿的四肢、脖頸逐漸被套索纏住,它的行動越來越困難。最終,在眾多套索的拉扯下,巨鹿“撲通”一聲跪地,賀國安被甩下巨鹿,瞬間被黑袍人抓住,綁得嚴嚴實實。
張羽、婁子豪、柳乘風、於娟、江睿和彭秋芳等人同樣陷入苦戰。他們彼此配合默契,相互支援,試圖抵擋黑袍人和僵屍的進攻。張羽揮舞著斧子和盾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為身旁的同伴抵擋著攻擊;婁子豪手持金屬長棍,與僵屍展開近身搏鬥,每一次揮動長棍,都帶起一片血雨;柳乘風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敵群中,手中利刃閃爍著寒光,不斷尋找著敵人的破綻;於娟、江睿和彭秋芳也各自施展本領,與敵人殊死拚殺。然而,黑袍人之間的配合更加默契,且有僵屍從旁協助,他們逐漸被敵人分割包圍。盡管他們拚盡全力反抗,卻因體力耗盡,最終一個一個都被黑袍人用套索抓住,被困得動彈不得。
眾人被粗暴地押到一處,眼睜睜瞧著漢唐在數不清的套索死命拉扯下,身軀緩緩傾斜,動作也變得愈發遲緩。雖說漢唐是仿真機器人,外表與真人別無二致,可此刻,那些堅韌的套索深深勒進它看似血肉之軀的“肌膚”,泛出絲絲縷縷奇異的微光,彰顯著其特殊材質。
他牙關緊咬,五官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嘴裏發出不甘的怒吼:“你們這群混蛋,有種跟我一對一單挑,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麽本事!” 聲音中滿是憤怒與無奈,可不一會兒,隨著套索越勒越緊,他的掙紮漸漸無力,嘴裏竟隱隱傳出求饒聲:“求求你們,鬆開……鬆開這些該死的套索……”然而黑袍人充耳不聞,隻是一味地用力拉扯。
眾人瞧著這一幕,心中滿是不甘與絕望交織的情緒。他們的眼神好似噴薄欲出的火焰,燃燒著憤怒,卻又被眼前毫無轉機的困境牢牢束縛,隻能徒呼奈何。經過長時間殘酷戰鬥,他們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竭,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手臂也酸痛得幾乎抬不起來。此刻,前有如同銅牆鐵壁般阻攔的敵人,後有步步緊逼的追兵,終究還是沒能逃脫被抓的悲慘命運。
黑袍人將他們團團圍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鄧煌從人群中走出,他身著黑色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臉上掛著一副不可一世的冷笑,看著被困的眾人,緩緩說道:“你們以為能逃得掉嗎?這整片區域都是我們拜屍教的地盤,你們插翅難飛!”
眾人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鄧煌吞噬。盡管此刻他們被困住,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心中卻依舊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暗暗發誓,隻要有一絲機會,一定要掙脫束縛,與拜屍教抗爭到底,奪回屬於他們的自由和尊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