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餘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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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郎茂山如瘋虎般朝著江睿猛衝過去之時,江睿騎在變異馬上,大腦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各種應對策略在腦海中如閃電般飛速閃過。她心裏很清楚,此刻稍有差池,自己苦心偽裝的身份就會暴露無遺,所有人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絕境。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江睿猛地一拉韁繩,胯下的變異馬仿佛與她心意相通,瞬間領會指令,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側身一閃。郎茂山全力的一擊撲了個空,由於衝勢過猛,他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好幾步,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賀國安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戰局,瞅準這個絕佳時機,手中長刀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帶著破風之聲直逼郎茂山的後心。郎茂山察覺到背後那股致命的寒意,心髒猛地一縮,求生的本能讓他拚盡全力向前一撲。這驚險的瞬間,長刀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背劃過,驚出他一身冷汗,後背的衣物瞬間被汗水濕透。
    此時,張羽騎著巨型變異貓樂樂,靈活得如同在樹枝間跳躍的猿猴;薛靜騎著巨型變異犬平安,穩如磐石;賀國安騎著巨型變異鹿,身姿矯健;於娟騎著巨型變異牛,氣勢磅礴;彭秋芳騎著巨型變異山羊,也毫不遜色。他們與其他黑袍人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
    張羽駕馭著樂樂,在黑袍人群中如鬼魅般穿梭自如。樂樂每一次跳躍,都能精準地靠近敵人,而張羽手中的長刀每一次揮舞,都如同死神的鐮刀,帶出一道刺目的血光,伴隨著他那響徹四周的大喝聲,一時間,周圍的黑袍人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敢輕易靠近。薛靜騎著平安,平安的每一次撲咬都配合著薛靜手中長刀的揮舞,兩者相得益彰。薛靜的長刀每一次劈砍都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與黑袍人正麵硬剛,長刀與敵人武器碰撞時,發出的聲響震得周圍空氣嗡嗡作響。賀國安騎著巨鹿,巨鹿的鹿角成為了他有力的武器,配合著他手中長刀的攻勢,讓靠近的黑袍人紛紛退避。於娟騎著變異牛,憑借著牛的強壯力量,每一次衝撞都能將黑袍人撞飛,同時她手中長刀精準地刺出,讓敵人防不勝防。彭秋芳騎著變異山羊,靈活地操控著山羊,手中長刀不斷尋找著敵人的破綻。
    郎茂山穩住身形後,心中愈發焦急如焚。他心裏明白,這樣毫無章法的混戰持續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一旦其他巡邏隊聽到這邊的動靜趕來支援,他和手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於是,他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著鼓舞士氣“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抓住這個假首領,我們才有活路!”其實他心裏也沒底,但為了鼓舞手下,隻能瞎喊,希望能拚死衝出據點。沒想到這話誤打誤撞,竟然讓部分黑袍人心中起了疑。
    江睿騎在馬上,一邊冷靜地指揮著同伴應對,一邊迅速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她敏銳地發現不遠處有一座高台,若是能登上高台,憑借居高臨下的優勢,或許可以扭轉當前的不利局勢。她毫不猶豫地迅速喊道“大家往那邊高台撤,占據有利地形!”賀國安等人聽到指令,立刻心領神會,朝著高台方向且戰且退。
    然而,郎茂山似乎察覺到了江睿的意圖,他親自挑選了幾個身手矯健、眼神狠厲的黑袍人,組成一道人肉防線,拚命阻攔江睿等人的退路。郎茂山再次如惡狼般衝向江睿,手中長刀上下翻飛,招式淩厲得如同狂風驟雨。江睿一邊用手中那柄精良的長刀奮力抵擋,一邊驅使變異馬靈活地與郎茂山周旋。但郎茂山此時已經陷入了絕境,一心求勝,攻勢愈發猛烈,招招都直逼江睿的要害。江睿漸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江睿快要支撐不住之時,賀國安終於擺脫了糾纏他的黑袍人,如猛虎下山般趕來支援江睿。他大喝一聲,如同洪鍾般的聲音響徹四周,從側麵朝著郎茂山攻去。郎茂山感受到側麵襲來的強大壓力,不得不分出精力應對賀國安。江睿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趁此機會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握緊長刀。兩人一左一右,與郎茂山展開了激烈的三方激戰。郎茂山雖然勇猛,但麵對賀國安和江睿的前後夾擊,漸漸開始處於下風,身上也多處被劃出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黑袍。
    與此同時,張羽、薛靜、於娟和彭秋芳也在奮力朝著高台方向突圍。張羽看準時機,駕馭著樂樂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高台下方的黑袍人。樂樂的爪子不斷抓傷敵人,張羽手中長刀如同旋風般快速揮舞,瞬間砍倒了幾個敵人,為大家打開了一條短暫的通道。薛靜、於娟和彭秋芳騎著各自的變異獸緊緊跟在後麵,四人如同一把利刃,成功登上了高台。
    江睿和賀國安見同伴已經占據了高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默契。賀國安一個虛招,巧妙地逼退郎茂山,江睿趁機驅使變異馬朝著高台奔去。郎茂山見狀,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就在江睿快要到達高台時,郎茂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將手中長刀朝著江睿擲出。長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江睿後背飛去。江睿聽到背後傳來的尖銳風聲,心髒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側身躲避。長刀擦著她的身體飛過,鋒利的刀刃劃破了她的衣袖,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在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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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睿終於登上了高台,與同伴們會合。眾人背靠著背,警惕地看著台下如潮水般湧動的黑袍人。郎茂山站在台下,雙眼通紅,憤怒地瞪著江睿等人,大聲喊道“你們跑不掉的!等其他巡邏隊趕來,你們都得死!”
    江睿深知郎茂山所言非虛,必須盡快想辦法突圍。她迅速掃視著高台周圍的情況,發現高台後方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旁堆滿了各種雜物,有廢棄的木箱、破舊的武器,還有一些建築材料。她心中靈光一閃,或許可以利用這些雜物製造障礙,拖延敵人的追擊。
    江睿迅速對眾人說道“賀國安,你和張羽去把通道兩旁的雜物推到通道裏,堵住他們的路。於娟、薛靜、彭秋芳,你們負責掩護。我來想辦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眾人立刻領命行動。
    江睿站在高台邊緣,對著台下的黑袍人大聲嘲諷道“郎茂山,你就這點本事?就憑你也想抓住我?你不過是鄧煌的一條狗,還敢在我麵前張狂!”郎茂山被江睿的話徹底激怒,他氣得臉色鐵青,咆哮著指揮黑袍人朝著高台衝來。
    就在黑袍人快要靠近高台時,於娟、薛靜和彭秋芳同時出手。於娟騎著變異牛,利用牛的力量將衝在前麵的黑袍人撞飛,同時手中長刀精準地刺向敵人。薛靜騎著平安,平安的撲咬配合著薛靜長刀的揮舞,讓黑袍人難以靠近。彭秋芳騎著變異山羊,靈活地穿梭在黑袍人群中,長刀不斷攻擊敵人的要害。她們三人的攻擊如同狂風驟雨,將衝在前麵的黑袍人紛紛砍倒。賀國安和張羽則趁機將通道兩旁的雜物用力推到通道裏。廢棄的木箱、破舊的武器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瞬間將通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郎茂山看著通道被堵住,氣得暴跳如雷。他惱羞成怒地指揮黑袍人開始攀爬高台,試圖從高台上突破。江睿等人則奮力抵抗,將靠近的黑袍人一一擊退。然而,黑袍人源源不斷地湧來,如同無窮無盡的黑色潮水。眾人的體力在高強度的戰鬥中漸漸不支,手臂變得沉重如鉛,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困難。
    就在局勢愈發危急之時,江睿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吼叫聲。她心中一喜,原來是之前被他們解救出來的變異獸們察覺到主人的危險,掙脫了束縛,趕了過來。這些變異獸們如猛虎下山般衝入黑袍人群中,橫衝直撞。它們的加入讓黑袍人群頓時陷入了更大的混亂。
    江睿抓住這個機會,大聲喊道“大家趁現在,跟著變異獸突圍!”眾人立刻騎著各自的變異獸,跟在變異獸群身後,朝著據點大門衝去。郎茂山見狀,試圖再次組織黑袍人阻攔,但此時黑袍人已經被變異獸和江睿等人的反抗嚇得膽戰心驚,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江睿等人在變異獸的帶領下,如一把利刃般撕開了包圍圈。
    眾人終於衝破了黑袍人的包圍,朝著據點大門疾馳而去。然而,當他們到達大門時,卻發現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嚴陣以待。江睿心中一沉,知道這又是郎茂山的詭計。
    江睿騎在馬上,對著守衛大聲喝道“我是敖夢婷,郎茂山意圖謀反,已經被我們擊退。還不趕緊打開大門,放我們出去!”守衛們麵麵相覷,顯然有些猶豫。他們看看江睿,又看看郎茂山帶著的殘餘黑袍人,不知道該相信誰。就在這時,郎茂山帶著殘餘的黑袍人追了過來,他大聲喊道“別聽她的,她是假冒的!快把他們攔住!”
    守衛們聽到郎茂山的話,頓時緊張起來,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江睿心中焦急萬分,她深知不能再耽擱下去。突然,她靈機一動,對著守衛們說道“你們仔細看看我手中的長刀,這是敖夢婷的專屬武器,你們難道不認識嗎?郎茂山謀反,想要挾持我,你們若是阻攔我,等我回到總部,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守衛們聽到江睿的話,又看到她手中那柄散發著森冷寒光的精良長刀,心中開始動搖。就在這時,賀國安趁機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和敖首領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擊退郎茂山,你們可別被他騙了!”守衛們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為首的守衛猶豫了片刻,終於一揮手,命令手下打開了大門。
    眾人趁機衝出了據點,朝著西方據點的方向狂奔而去。郎茂山眼睜睜地看著江睿等人逃脫,氣得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但他也不敢再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遠方。
    經過一番長途奔襲,眾人終於回到了西方據點。柳乘風等人看到他們平安歸來,紛紛迎了上來。然而,眾人還沒來得及慶祝,柳乘風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低聲說道“不好,出事了!敖夢婷和鄧煌不見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江睿心中一沉,她深知,敖夢婷和鄧煌的逃脫,必將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這兩人一旦回到拜屍教,必定會將他們的計劃和盤托出,到時候,他們將麵臨拜屍教更猛烈的報複。西方據點,這個原本看似安全的地方,此刻也籠罩在了一層濃重的陰霾之下,未知的危險正悄然降臨。而且,他們不知道敖夢婷和鄧煌是如何逃脫的,據點內是否還有其他內奸?這一係列的問題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眾人的心頭,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擔憂。接下來,他們又該如何應對拜屍教即將到來的瘋狂報複呢?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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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時,西方據點的警報聲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眾人心中一驚,紛紛朝著警報響起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濃煙滾滾,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燃燒。難道是敖夢婷和鄧煌逃脫後,立刻引來了拜屍教的攻擊?還是據點內又發生了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有人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一場新的危機似乎已經悄然降臨在這個原本就風雨飄搖的西方據點之上。
    果不其然,基地還是出現意外了。當江睿一行人騎著變異獸,風馳電掣般地靠近西方據點所在的山穀時,遠遠便望見山穀之中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黑袍人。眾人心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尋著,卻不見柳乘風、陸詩涵、肖文和常茂的身影。
    一行人瞬間緊張起來,幾乎是同時翻身下了變異獸,將變異獸留在山穀,腳步匆匆又小心翼翼地朝著山洞方向奔去。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出的聲響會引來潛在的敵人,那急切又謹慎的模樣,仿佛去晚一步,就會發生什麽令人萬劫不複的事情。
    他們衝進山洞大廳,裏麵空蕩蕩的,寂靜得有些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微弱風聲,仿佛是山洞發出的陰森歎息。緊接著,他們又逐個山洞仔細搜尋,每一步都邁得格外小心,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角落。
    他們隻發現了那些之前中毒尚未痊愈的黑袍人,而但凡沒有中毒的黑袍人,皆已慘遭毒手,死狀各異,血腥的場景讓眾人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
    此刻,幾人的心情既擔心又害怕,滿心都是對柳乘風他們安危的憂慮。畢竟在這四人中,隻有柳乘風是成年人,陸詩涵雖說行事成熟,但終究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肖文和常茂也不過十歲出頭。若是他們遭遇不測,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尤其是薛靜,肖文可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心急如焚,一顆心仿佛被無數隻手狠狠揪住,甚至一度雙腿發軟,幾乎失去了繼續搜尋山洞的勇氣。然而,情況緊迫,他們別無選擇,無論如何都得確認大家的狀況,才能決定下一步行動。
    眾人找了大半圈,卻依舊一無所獲,每多一秒沒有找到,心中的焦慮便增添一分。就在大家心急如焚,幾乎要絕望之時,張羽突然壓低聲音,緊張地說道“他們會不會在關押裴教授的那個山洞地下室呀?之前聽柳乘風說,要把鄧煌和敖夢婷關在地下室,這樣才更加保險,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於是,六人立刻朝著關押裴教授的山洞飛奔而去,腳步雖急促卻依舊盡量放輕。當他們趕到時,發現關押裴教授的房間竟然空無一人。此刻,大家也無暇追究這些,毫不猶豫地徑直衝向地下室。
    地下室裏一片狼藉,各種雜物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和腐臭味。不遠處,一群黑袍人正將鄧煌、敖夢婷和裴教授護在身後,而在他們正前方,柳乘風、陸詩涵、常茂和肖文四人正與黑袍人對峙著。
    隻見柳乘風站在最前麵,身上的黑袍早已破碎不堪,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露了出來,鮮血不停地往外滲,將他的衣衫染得通紅。他的臉上也滿是血汙,眼神卻依舊堅定,緊握著長刀的手因用力而指節泛白。
    他身後的陸詩涵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幾處擦傷格外醒目,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韌。再往後,常茂和肖文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疼。常茂的一條胳膊齊肩而斷,傷口處鮮血淋漓,麵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因疼痛而微微顫抖,但那緊握著長刀的手卻無比堅定。肖文也是渾身是傷,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被咬得發白,眼神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決然。
    盡管四人看起來狼狽不堪,身上滿是傷痛,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人手一把長刀,擺出了一副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張羽、賀國安、於娟、薛靜、江睿和彭秋芳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一股怒火“騰”地從心底燃起。他們暗自慶幸,還好回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會兒,真不知道這四人會遭遇怎樣的厄運。
    他們的意外闖入,瞬間打破了雙方的對峙局麵。原本還強撐著的柳乘風四人,在看到同伴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尤其是肖文和常茂,眼眶一紅,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二話不說,張羽和賀國安雙目圓睜,怒吼聲如雷霆般在山洞中炸響,帶著滔天的憤怒,如猛虎下山般直撲那十幾個黑袍人,眼中噴薄而出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瞬間焚燒殆盡。薛靜、彭秋芳、江睿和於娟也毫不猶豫地迅速抽出長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他們緊跟其後,眼神中滿是決然與憤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這些黑袍人必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場驚心動魄的大亂鬥就此拉開帷幕。黑袍人宛如沒有痛覺的恐怖殺戮機器,他們行動敏捷,即便被砍掉胳膊或者腿,也隻是因心理作用大呼小叫,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繼續進攻,唯有將他們的腦袋斬下,才能徹底終結他們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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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羽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袍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閃動都精準地避開敵人的攻擊,同時又巧妙地靠近目標。他手中的長刀伴隨著憤怒的吼聲,以旋風之勢揮舞,每一刀都帶著破風之力,直逼黑袍人的脖頸。那淩厲的風聲仿佛是死神的呼嘯,令黑袍人膽寒。黑袍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迅猛攻擊打得陣腳大亂,一時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山洞中回蕩。
    賀國安則如同一頭發狂的怒牛,毫無畏懼地朝著黑袍人猛衝過去。他手中長刀帶著千鈞之力用力揮舞,每一次刺出都精準無比地紮向黑袍人的要害。伴隨著鮮血如泉湧般噴出,賀國安眼中的痛恨愈發濃烈,仿佛要將這些傷害同伴的敵人碎屍萬段。
    薛靜雙眼因憤怒和擔憂而通紅,此刻她的心中隻有對兒子肖文的深切擔憂以及對黑袍人的無盡憤怒。她如同一頭護犢的母獸,靈活地在黑袍人的攻擊間隙中穿梭,眼神緊緊鎖定著敵人的一舉一動。瞅準時機,她高高舉起長刀,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砍下,伴隨著一道寒光閃過,黑袍人的腦袋瞬間滾落,滾燙的鮮血飛濺到她的臉上,可她渾然不顧,如瘋魔般繼續瘋狂地攻擊著周圍的黑袍人,嘴裏還不停咒罵著。
    彭秋芳手中長刀如靈動的毒蛇,不斷在黑袍人群中尋找著破綻。一旦發現機會,她便如閃電般迅速刺出,刀刀致命。她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勁兒,仿佛每一次出刀都在宣泄著心中的怒火。
    江睿一邊高聲呼喊著指揮同伴,一邊與黑袍人展開殊死搏鬥。她的眼神堅定而冷靜,時刻關注著戰場局勢,在混亂中尋找著敵人的薄弱之處。看準一個黑袍人的空檔,她猛地發力衝過去,腳步如疾風驟雨。手中長刀順勢一揮,一道寒光閃過,黑袍人的腦袋便滾落在地。同時,她還時刻留意著同伴們的位置,及時提醒他們躲避危險,指揮著這場激烈的戰鬥。
    於娟憑借著矯健的身手和強大的力量,宛如一輛橫衝直撞的戰車。她瞅準黑袍人較為密集的地方,猛地衝過去,利用自身的衝擊力將黑袍人撞得東倒西歪。手中長刀上下翻飛,每一次揮舞都帶出一片血花,那些被擊中的黑袍人紛紛慘叫著倒地。
    然而,黑袍人雖被打得有些慌亂,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且毫無痛覺,依舊瘋狂地反撲著。他們不顧自身安危,前赴後繼地朝著江睿等人撲來,試圖以人海戰術將眾人淹沒。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江睿敏銳地察覺到黑袍人的左側出現了一絲破綻,她當機立斷,大聲喊道“張羽、賀國安,你們從左側突破,打亂他們的陣型!薛靜、彭秋芳、於娟,我們從右側包抄,給他們致命一擊!”眾人聽到指令後,立刻心領神會,各自調整戰術。
    張羽和賀國安如兩把利刃,朝著黑袍人的左側迅猛突進。張羽的長刀如狂風暴雨般砍向敵人,賀國安則緊隨其後,每一次刺出長刀都準確地擊中黑袍人的要害,為張羽清除障礙。兩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在黑袍人的左側撕開了一個口子。
    與此同時,薛靜、彭秋芳和於娟從右側迅速包抄過去。薛靜的攻擊愈發淩厲,每一刀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彭秋芳則利用自己靈活的身手,在黑袍人群中穿插,尋找機會給予致命一擊;於娟則如一座移動的堡壘,憑借強大的力量將靠近的黑袍人擊退。
    在眾人的緊密配合下,黑袍人的陣型逐漸瓦解。他們開始陷入混亂,相互碰撞,攻擊也變得毫無章法。江睿看準時機,大喝一聲“就是現在,全力進攻!”眾人聞言,士氣大振,手中長刀揮舞得更加猛烈。
    經過一番艱難的浴血奮戰,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將這十幾個黑袍人全部擊殺。山洞裏彌漫著濃濃的刺鼻血腥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黑袍人的屍體,宛如一片修羅場。
    而鄧煌、敖夢婷和裴教授見大勢已去,眼神中彌漫著濃鬱得化不開的恐懼與絕望。敖夢婷和鄧煌因之前中了毒,身體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綿軟無力,隻能癱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局勢朝著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眼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裴教授見狀,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臉上露出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他瞅準眾人的注意力都全神貫注在與黑袍人的戰鬥上,像是一隻受驚的老鼠,偷偷轉身,腳步踉蹌卻又帶著破釜沉舟的急切,朝著地下室外奔逃而去。
    好在肖文眼疾手快,他那小小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個健步便衝到了裴教授身旁。手中長刀裹挾著滿腔的憤怒,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砍在裴教授腿上。“噗”的一聲,長刀入肉,仿佛砍在一塊腐朽的木頭上,伴隨著裴教授那聲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倒。肖文緊接著一腳狠狠將他踢翻在地,雙眼因為憤怒而通紅,猶如燃燒的火焰,恨聲吼道“你還敢跑!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要不是你,常茂的胳膊怎麽會斷!你這條喂不熟的狗,今天我就宰了你!”說著,肖文高高舉起長刀,刀刃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直直朝裴教授心窩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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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薛靜見狀,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假思索地立馬聲嘶力竭地高喊“肖文,住手!”那聲音在地下室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肖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長刀即將觸及裴教授胸口的瞬間,硬生生止住了刀勢,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其他人也連忙圍了上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疑惑與憤怒。江睿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賀國安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張羽和彭秋芳則滿臉怒容,死死盯著地上的裴教授。尤其是於娟,心急如焚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來到常茂身邊。
    常茂麵色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斷臂處的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片血泊。原本非常堅強的他,就算斷了一條胳膊,在剛才的戰鬥中也沒有絲毫退縮,像一頭勇猛的小獸,拚盡全力與黑袍人廝殺。如今知道安全了,緊繃的神經瞬間一鬆,整個人便如同一截朽木般昏死了過去。於娟雙眼瞬間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她迅速撕開自己衣角,動作熟練卻又帶著一絲慌亂,為常茂進行止血包紮。她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堅持住,常茂,你一定要堅持住……”
    這邊在於娟緊張地給常茂急救,那邊幾人則圍著肖文和裴教授追問究竟。肖文再也抑製不住內心如洶湧潮水般的悲痛與憤怒,淚水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地和眾人解釋起來。
    原本他和常茂就在地下室看守鄧煌和敖夢婷,一開始一切都風平浪靜,雙方相安無事。地下室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微弱的呼吸聲,偶爾鄧煌和敖夢婷還會低聲交談幾句,似乎在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結果裴教授非要下來看看情況。大家都知道,裴教授之前是被關在上麵山洞內,被鄧煌囚禁著。所以肖文和常茂他們自然而然地把裴教授當成了自己人,想都沒想就把他放了出來。裴教授在據點內四處逛了逛,腳步看似悠閑,眼神卻在不經意間透著一絲詭異。大家也都沒有阻攔他,畢竟大家都覺得都是同類,而且之前都算是鄧煌的俘虜,想必裴教授肯定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
    可誰也沒想到,正是這種毫無防備的放任,讓裴教授變本加厲。不知他從何處找來十幾個沒中毒的黑袍人,那些黑袍人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地下室,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陰冷的光。他們一擁而入,瞬間打破了地下室的平靜。裴教授站在黑袍人中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猙獰,他大聲喊道“把鄧煌和敖夢婷救出來,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肖文和常茂一開始毫無防備,就在常茂去開門的一瞬間,一把長刀從黑暗中猛地探出,帶著淩厲的風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斬斷了常茂的手臂。“啊!”常茂痛呼一聲,那聲音在地下室中回蕩,充滿了痛苦與絕望。鮮血飛濺而出,灑在地上和周圍的牆壁上,仿佛一幅慘烈的畫卷。常茂強忍著劇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迅速退回地下室,和肖文一起挾持著鄧煌和敖夢婷,這才沒被黑袍人當場殺死。
    兩人心裏明白,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於是連忙製造各種動靜,試圖通知柳乘風和陸詩涵。肖文拿起身邊的一個破舊鐵桶,用長刀用力敲擊著,發出“當當當”的聲響;常茂則大聲呼喊著,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沙啞。柳乘風和陸詩涵收到預警後,第一時間朝著地下室趕來,沒想到半路卻遭遇十幾個黑袍人阻攔。
    柳乘風手持長刀,眼神堅定,如同一隻勇猛的獅子,朝著黑袍人衝去。每一次揮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刀刃劃過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陸詩涵則在一旁靈活地配合著,她身形敏捷,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瞅準黑袍人的破綻,迅速出手。兩人與黑袍人展開殊死搏鬥,地下室中回蕩著激烈的打鬥聲、喊叫聲和武器碰撞的聲音。
    經過一番激烈的拚殺,兩人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將這十幾個黑袍人全部宰殺,這才匆忙趕往地下室。
    然而,常茂一個不小心,被黑袍人瞅準機會,趁他分神的瞬間,將敖夢婷救了出來,並且挾持了常茂。常茂奮力掙紮著,但因為斷臂的疼痛和體力的消耗,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雙方陷入僵持,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最後達成協議,互換人質,常茂這才回到幾人身後,而鄧煌也被對方保護起來。
    於是就有了柳乘風、陸詩涵護著肖文、常茂,與對方對峙的畫麵。而且還好張羽他們回來得及時,否則柳乘風幾人恐怕都難以脫身。
    隻是這裴教授為什麽要背叛他們呢?大家都是人類呀!拜屍教那些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屍,渾身散發著腐臭和邪惡的氣息,他竟然選擇和他們在一起,甚至不惜要殺死眾人,這一切著實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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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如今裴教授就躺在地上,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哽住了喉嚨。很快,大家就會知道答案了。他雖然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但做了錯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還有常茂受傷那麽嚴重,傷口因長時間流血已經變得慘白,周圍的皮膚因為失血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青白色,生命體征也愈發微弱。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淺,心跳也逐漸變得緩慢而微弱。看著於娟焦急而又無助的眼神,所有人心裏都沉甸甸的,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誰也不知道答案,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眾人沉默了片刻,江睿緩緩蹲下身子,直視著裴教授的眼睛,冷冷地問道“裴教授,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難道不知道拜屍教的所作所為有多邪惡嗎?”裴教授微微顫抖著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賀國安忍不住上前一步,憤怒地吼道“說啊!你到底為什麽要背叛我們,和那些怪物勾結!”裴教授被嚇得渾身一顫,終於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也是沒辦法,他們……他們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們救出鄧煌和敖夢婷,就給我一種能治愈我絕症的藥……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研究沒完成……”眾人聽了,心中既憤怒又無奈,為了自己的私欲,他竟然置大家的生命於不顧。
    此時,於娟仍在緊張地救治常茂,她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擔憂。她一邊為常茂處理傷口,一邊輕聲說道“常茂,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我們經曆了這麽多困難,不能在這兒倒下。”江睿站起身來,對大家說“我們先把常茂帶回房間,全力救治他。至於裴教授,等常茂情況穩定後,再做處置。”眾人紛紛點頭,小心翼翼地抬起常茂,朝著房間走去。
    一路上,大家心情沉重,誰也沒有說話。常茂的傷勢太重了,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奇跡能夠發生,希望這個堅強的孩子能夠戰勝傷痛,挺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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