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作為國君，選秀是國事，臣妾替王上選秀是職責所在。”葉清柔看著他認真說道。
    葉清柔想掙脫他的手心彎腰去撿那些畫像，卻被慕容曄抓得緊緊。
    替他選秀本就是利於他，怎麽又像是她不該一般？
    “王上，您鬆手，臣妾去把這些畫像撿起來。”
    桌上的畫像被慕容曄丟得滿滿一地，散落得到處都是，葉清柔擔心被摔壞了想撿起來，而慕容曄絲毫未鬆手，隻好看著他輕聲說道。
    慕容曄此時怒火已經徹底爆發，但考慮到她的身子，一直在強忍著，見她如此在意這些畫像，更是氣得想發瘋。
    把她重重拉在了懷裏的，盯著她的眼睛壓著怒火，討好問道：“你隻是屈於母後的命令才這般認真替孤選秀，對不對？”
    “太後既然交給臣妾了，臣妾自當做好。”葉清柔見他怒火充斥在眉眼，隻好小聲回答。
    “好，我們不選了，孤現在就去和母後說，孤不需要選秀，這些畫像通通可以丟掉。”慕容曄見她如此說，情緒緩和了些。
    葉清柔見慕容曄放開她的手，向外走去，趕緊上前拉住他，勸阻道：
    “王上，您是國君，選秀本就是國事，不可這般。”
    “所以柔兒還是要替孤選秀？哪怕孤說了不願，你還是想孤選她們進後宮對嗎？你心裏就沒有一點吃味生氣嗎？”
    慕容曄轉身，看著她的眼睛，隱忍著情緒，痛苦地問道。
    “選秀是國事，臣妾作為妃子，不敢生氣吃味，理應大度為王上分憂。”葉清柔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答道。
    她這般不在意，讓他心髒的疼痛又開始加劇，如若是明淵，她還會是這般大度，替他納妾嗎？
    “如若是明淵，你還會這般大度嗎？”慕容曄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悲涼的問道。
    慕容曄這句話讓葉清柔愣住，如若是明淵她自當做不到。
    之前有女子給明淵塞了荷包，她偷偷看到時，忍著沒衝上去耍性子，但心髒在那一刻立馬抽痛難忍。
    看明淵直接拒絕，並表明已有心愛之人且隻會鍾愛她，把荷包還給了那女子，她心裏才好受。
    事後連續幾天都憂思重重，想到男子成親後自會有三妻四妾，如若明淵哥哥也納了妾，她該如何大度對待？
    為此情緒低落，被明淵察覺，拉著她去寺廟佛像麵前起誓：“我明淵對著佛祖起誓，此生絕對不會有三妻四妾，隻會娶葉清柔一人為妻，如若違背此誓言死無葬身之地。”
    葉清柔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下毒誓，但明淵還是笑著拉開她的手，對著佛祖又認真起誓說了一遍。
    慕容曄見她聽到明淵時眼神立馬染起了難過、低頭深思不說話。心裏的醋意肆起，嫉妒得快要瘋了。
    她不是識大體不是大度，而是不愛他才會這般不在意，心魔再一次提醒了她不愛他。
    “怎麽不說話？回答孤！如若是明淵，你是否也會這般大度？”
    慕容曄把她拉在懷裏，攬緊她的腰身，盯著她的眼睛，大聲逼問道。
    慕容曄的動作讓葉清柔立馬回過神，知道他已經動怒，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心虛答道：“王上多慮了，臣妾是您的妃子，自是不會替他選秀。”
    慕容曄見她不敢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明白了她的心裏還一直深愛著明淵，但仍在抱有期待，看著她祈求的問出了一直不敢追問的問題：
    “那你愛我嗎？心裏對我有沒有過一絲在意？”
    這是第二次聽到慕容曄如此問她，她自是不愛的，但直接告知他必會動怒，上次能裝睡糊弄過去，這次被他攬在懷裏逼問，她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曄見她閃躲想逃離，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眼眶裏的淚瞬間滾落，再次盯著她的眼睛痛苦祈求：“告訴我你愛我，哪怕有過一點點。”
    葉清柔低著頭不敢看他，慕容曄見此雙手扶起她的頭，讓她直視他的眼睛，他那雙含滿淚水的眼眸在她對視那一刻，瞬間明了，
    她的眼睛告訴他，她從未愛過他。
    眼淚從他的眼眶顆顆滾落，祈求道：“愛我好嗎？哪怕一點點。”
    說完吻了上去，帶著他的淚吻進她的口腔，是苦澀的、是悲痛的、是渴望祈求的……
    淚水不斷在滾落，葉清柔的口腔裏充斥著他淚水的酸澀，他的舌在討好，他的聲音在喘息中哽咽，他的淚隨著他心髒戳破的血液不斷在奔湧。
    不敢深究的問題，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得到了他心裏一直麻痹的答案，果然是這般疼痛。
    他不應該去深問，就不會在攤開後這般難受。他慶幸她沒有回答，至少還可以再繼續麻痹下去。
    眼淚不斷湧滿了兩人的口腔，慕容曄哽咽哭泣的聲音混合在擁吻的吞咽聲中。
    吻得愈發用力，想去掩蓋他如此懦弱的一麵，心髒卻痛得愈發難受，哽咽聲蓋不住，淚水也模糊了他的視線，弄濕了她的臉龐。
    擁吻的水聲與淚水融進口腔裏攪和聲，讓葉清柔不斷被嗆到，難受地想咳嗽。然而慕容曄吻得緊緊，讓她沒辦法喘氣，隻能不斷吞咽、把他的淚都全數吞沒。
    慕容曄抓起她在求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讓她感受那顆深愛她卻快要碎掉的心，摸摸裏麵被荊棘紮得千瘡百孔的洞。
    是不是這樣她就會施舍一點愛給他，讓這顆滿目瘡痍的心可以縫補一下，不那麽快碎掉。
    慕容曄的淚越湧越多，伴著酸澀攪和在兩人的口腔裏，嗆入葉清柔的喉嚨裏，無法掙脫讓她難受地嗆出了生理上的淚。
    兩人的淚混合在一起，都是苦澀的，都是難受的，也都是無法相通的。
    那隻被他抓緊放在胸前的手，仍在不斷地撲騰想逃離，而已經抓住她的人，又怎會放下？
    此刻那顆布滿瘡痍的心被放在她的手心，她無法感知、也觸摸不到裏麵的瘡口，給不了一絲愛讓他去縫補，
    哪怕緊握住她還在掙紮，讓這顆心在一條一條出現深深的裂紋，或許最終會破碎的七零八落。
    他好想剖開她的心看看，為何如此狠心？給不了他一絲愛意。
    他也想剖開他的心讓她看看，這顆快要碎掉的心攤開在你的眼裏，你能否施舍一點愛，去縫補一下，不讓它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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