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相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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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定河平原人族暫憩的那個山坳之中,當九黎金仙氣息爆發的那一刻,整個山坳裏的眾人瞬間就變得風聲鶴唳起來,仿佛又陷入了危險之中,一個個如坐針氈,心裏緊張得不行。
有的人族甚至趕忙拾起地上的石矛,迅速做出了防禦的態勢,警惕地朝著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那緊張的模樣,就好像敵人馬上又要來襲了一樣。
直到聽到了九黎那大笑之聲,他們這才分辨出來是自己人,緊張的神色這才漸漸地舒緩了下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終於落了地。
可沒一會兒,風兗那怒氣衝衝的斥責、哀歎之聲就接連不斷地傳了過來。
“九黎,你不會動動你的腦子嗎?”
風兗皺著眉頭,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氣呼呼地。
“你就是一個傻大個!”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了指九黎,那語氣裏滿是埋怨。
“你的腿是白長的嗎?打不過,你還不會跑呀?”
風兗越說越氣,雙手叉著腰,那架勢就好像要把九黎狠狠數落一頓才解氣似的。
“就你這種豬腦子,怎麽突破到金仙的呢?”
她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繼續吐槽著。
“突破了金仙,以後也隻會去送死。”
風兗翻了個白眼,話語裏依舊帶著刺兒。
“老天爺啊,您何其不公啊!”
說到這兒,風兗仰起頭,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句,那表情別提多哀怨了,
“為什麽不讓像我風兗這般,聰明伶俐,蕙質蘭心的絕世美女突破呢?”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那模樣既帶著點兒小傲嬌,又透著對九黎的嫉妒呢。
被風兗這麽一通數落,九黎在一旁是越聽越無語呀,心裏想著自己這剛突破,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被罵成這樣了,可他又不敢反駁插口,畢竟風兗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那委屈的樣子,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的。
而在兩人身後,有巢和淄衣並肩走著,看著前方那斥責、抱怨個不停的風兗,以及旁邊畏畏縮縮、不敢吭聲的九黎,兩人相視一眼,頓時會心一笑,那笑容裏既有對風兗這火爆脾氣的無奈,也有著對九黎的調侃,仿佛在說,這倆活寶,還真是有意思呢。
隨著四人漸漸臨近人族暫憩之地,風兗可能也覺得自己說得差不多了,漸漸地就不再嘰嘰喳喳了,周圍一下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九黎呢,原本因為晉級金仙而有的那點兒欣喜之色,也在風兗的這一通斥責下,煙消雲散了,變得愀然不樂起來,耷拉著腦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有巢這會兒則是注視著眼前那些殘肢斷臂,麵容槁木死灰,心如死灰的人族,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那眼神裏滿是悲痛與自責,仿佛還沉浸在昨夜那場慘烈的災難之中,無法自拔。
淄衣見狀,心裏十分擔憂,雙手緊緊地抓住有巢的左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有巢,眼中已經淚眼婆娑了起來,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可能掉下來,她是真的心疼有巢,也為眼前人族的慘狀而痛心呀。
有巢被淄衣的這個動作給驚醒了過來,可這會兒他心裏那悲痛的感覺就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樣,根本壓抑不住,那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的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隻能強忍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呼出去,就這樣反複了好幾次,才堪堪止住了那即將決堤的悲痛情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一些。
隨後,有巢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淄衣緊握著自己手臂、那骨節都已經泛白的雙手,他把那悲痛之色深深地埋藏在了眼底,努力讓自己的雙目中透露出讓人放心的眼神,看著淄衣,輕輕地點了點頭,仿佛在告訴淄衣,自己沒事,不用擔心,可那故作堅強的樣子,其實更讓人心疼呢。
淄衣見有巢如此,雖然心裏還是很擔憂,但也知道現在有巢需要振作起來,帶領人族繼續前行,便隻能猶猶豫豫地,緩緩地放開了緊握著有巢左臂的雙手,不過,她的目光依舊緊緊地注視著有巢,那憂心忡忡的神色一點兒都沒有減少,還是滿臉的牽掛呀。
接著,有巢緩緩地走上前,看著那些殘肢斷臂、滿臉麻木不仁的眾人族,他的心裏悲痛得仿佛都快要無法呼吸了,眼眶裏含著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他畢恭畢敬、鄭重其事地朝著眾人深深地躬身說道:
“對不起!”
那簡單的三個字,卻飽含著他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仿佛這場災難都是他的過錯一樣。
人群中,頓時抽泣、嚎啕之聲相繼響起,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那搶地呼天般的痛苦之聲,響徹在整個山坳之中,在這冬日的天空裏回蕩著,仿佛要衝破雲霄,更是像要把這份悲傷永遠地刻在人族的曆史長河之中一樣,讓人聽了忍不住落淚,整個場麵悲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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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黃昏的餘暉漸漸褪去,夜幕緩緩地拉開了,黑暗就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地湧了過來,吞噬了最後一抹夕陽,星辰開始在夜空中閃爍起來,大地仿佛也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隻是那悲傷的氛圍,依舊籠罩在這片人族暫憩之地呀。
在無定河平原的山崖上,銀白色的月光灑了下來,兩道身影隨意地坐在石崖邊上,雙腿還時不時地輕輕搖晃著,他們靜靜地注視著山崖下,隻見人族的營地中篝火通明,原本悲傷壓抑的氛圍好像消散了一些,人們的歡聲笑語也漸漸響了起來,聽到這聲音,他們心中的悲痛不禁消減了幾分,臉上也稍微舒緩了一些神色。
突然,有巢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身旁的九黎,一臉好奇地問道:“九黎,你知道那頭金仙白狼為何離去呢?”
九黎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啊,我當時已經完全昏迷不省人事了呀,哪知道後麵發生了啥呢。”
有巢聽了九黎的回答,抬頭看著懸掛在天幕上的那輪皎月,眉頭緊皺了起來,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了半天,卻依舊不得其所,隻能喃喃自語道:“那頭金仙白狼明明已是勝券在握,為什麽突然就離去了呢?這可真是奇怪呀。”
九黎那他拍了拍有巢的肩膀,粗獷豪放的話音打破了有巢的沉思,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說道:“有巢,都已經過去了,想那麽多做啥呢?”
有巢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都已經過去了。”
話雖這麽說,可他臉上的憂色卻依舊沒有減少半分,顯然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呢。
過了半刻鍾,有巢像是又想起了什麽,轉頭看著身旁的九黎,再次好奇地問道:“九黎,你當時已處於絕境了呀,為什麽不退呢?”
九黎聽了這話,撓了撓頭,狀若思考了片刻,然後嘴裏隨意地說道:“額,我當時緊張得忘記逃跑了唄。”
有巢一聽,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九黎,那眼神仿佛在說:“九黎,你看我像傻子嗎?你這話騙誰呢?”
九黎被有巢這眼神看得實在是受不了了,隻好低下頭,沉思回憶了半刻左右,這才不急不緩地說道:
“燧師離開之前,賦予我為人族之矛的使命,讓我勇往直前,銳意進取,雖說也勸我要陰陽相濟,過剛易折。”
說到這兒,九黎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接著說道:
“可我心中卻一直認為,一個人手中的矛可以迂回、退縮,甚至彎折,但人族之矛必須是寧折不彎、勇往直前的呀。我怕人族之矛一旦退縮彎折過後,以後就會有兩次、三次。。。。”
他的眼神裏透著一股堅定,固執的說道,“人族之矛退縮彎折太多次後,人族就再也挺直不了腰板,就再也站立不起來了呀。”
有巢聽了九黎的這番話,愣愣地、呆滯地注視著九黎,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仿佛被九黎的話給深深觸動了,心裏在不停地思索著九黎這話裏的深意呢。
九黎說完,又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之中,半刻鍾後,他清醒過來,見有巢還在那兒呆愣地看著自己,心裏有些疑惑,摸了摸頭,也不知道是自己哪裏說錯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便伸手用手戳了戳有巢,想把他喚醒。
有巢被九黎的這個動作給喚醒了,看著依舊一臉赤誠,敦厚老實的九黎,不禁感歎地說道:
“九黎,燧師說你有一個赤誠之心,心性純一,燧師這麽說你還真是對的呀。”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想法雖與燧師的囑托從表麵上看好像背道而馳,但你說的也是對的呀,這其中的道理還挺值得深思的呢。”
九黎聽了有巢的話,雖然不太理解有巢所說的深層含義,但是聽到有巢能夠認同自己的想法,心裏還是蠻高興的,頓時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欣喜地大聲說道:
“真的嗎?有巢!”
“你也認為我的想法是對的嗎?哈哈,那可太好了!”
“我一直都在糾結要不要聽從燧師的囑托行事呢,現在你也認同我的想法,那證明我也是有腦子的嘛。”
一邊說著,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還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那模樣別提多憨厚可愛了。
“有巢,燧師回來,如果問起來,你得多幫我說說好話啊。”
九黎一臉期待地看著有巢,那眼神就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嗯……”
有巢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心裏也在想著,燧師要是回來了,這事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呢,畢竟這其中的利弊還挺複雜的呀。
。。。。。。
翌日清晨,天剛朦朦亮起來,往日那刺骨的寒風就好像今天放假休息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整個無定河平原上透著一股清新寧靜的氣息,讓人感覺格外舒暢。
山坳中,眾人都已經準備妥當,一個個背起了行囊,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他們把恐懼深深地埋在心底,把希望懷揣在兜裏,在九黎的帶領下,朝著那未知的希望之鄉進發了,終於離開了這個讓人族充滿恐懼、留下無數悲傷眼淚的地方,那背影雖然透著一絲沉重,卻也有著堅定向前的決心,仿佛在告訴這片土地,人族不會被磨難打倒,一定會繼續前行,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美好未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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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歲月就像那流水一般,匆匆地流逝著,不知不覺中,又經曆了數十個寒暑交替。此時,又是那草長鶯飛、萬物複蘇的美好季節了,整個無定河平原上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花草樹木都煥發出了新的活力,仿佛在慶祝這美好的時節呢。
在無定河平原中下段,距離東海之濱五千萬裏之距的地方,人族遷徙的隊伍正在這片廣袤的平原上浩浩湯湯地行進著,那場麵頗為壯觀。
依舊是九黎先鋒開路,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身姿挺拔,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有巢則在隊伍的最後麵斷後防禦,他一邊走著,一邊留意著身後的動靜,守護著隊伍的後方安全;
淄衣、風兗二人居中策應,她們在隊伍中間,隨時準備應對各種突發情況,協助前後方,保障整個隊伍能夠順利前行,眾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朝著目標前進著。
一日,春日的正午時分,天空湛藍如洗,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萬物複蘇的景象在這陽光下顯得越發美好了。那溫暖而和煦的陽光灑在人們身上,就像春天溫柔的擁抱一樣,仿佛能驅散所有人心中的陰霾與傷痛,讓大家的心情都變得格外舒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期許與希望。
在人族遷徙隊伍最後麵的後麵,有巢正和一個人族一前一後地緩行著,那人族一邊走著,還一邊不停地說著話,那模樣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呢。
隻見這人族呀,胖乎乎的身體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醒目,那身材圓滾滾的,即便不用長發及腰,那肥碩的樣子也根本藏不住呀。不過,他那可不是贅肉的醜陋堆積,而是如同璞玉般的渾然天成呢,看上去竟有一種別樣的可愛與親和力。
他的笑容就如同這春日裏的陽光一樣,溫暖而璀璨,即使身形肥碩,卻絲毫不減他的魅力,倒不是簡單的胖,而是仿佛有一種魅力在他身上不斷地膨脹著,讓人感覺每一塊肉裏,都蘊藏著溫柔與力量呢。
他那肥碩的身材就像一座肉山,在陽光下還熠熠生輝的,遠遠地,還沒看到他人呢,就能先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溫暖勁兒,甚至都還沒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能感覺到他帶來的那種快樂氛圍了,著實是個很特別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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