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死死盯著東方亮那張冷漠的臉。鮮血從他額頭的傷口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東方亮，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王昊的聲音嘶啞，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我知道東方家族在城西的秘密倉庫裏藏著什麽！李鐵牛，隻要你放我一馬，我就告訴你——"
    "閉嘴！"東方亮臉色驟變，厲聲喝道。
    但已經晚了。王昊的話像一把尖刀，直接刺向東方家族最隱秘的軟肋。東方亮的瞳孔猛地收縮，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
    李鐵牛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早就料到東方亮不會讓王昊活著離開，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迫不及待。
    “王昊，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叛徒的話？”李鐵牛緩緩搖頭，他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仿佛來自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王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前有李鐵牛這個索命的惡鬼，後有東方亮這個想要滅口的惡魔。
    “少爺！”王昊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轉身麵向東方亮，眼中流露出最後的乞求，“看在我這些年為您賣命的份上，請您放過我吧……”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打斷了。這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讓人毛骨悚然。
    王昊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的眼睛瞬間凸出，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隻能聽到自己頸椎斷裂的可怕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仿佛是對他背叛行為的最終審判。
    程武不知何時已經如鬼魅一般閃到了王昊的身後，他的鐵鉗般的大手如同惡魔的爪子一般，死死地掐住了王昊的脖子。王昊的身體在程武的手中掙紮著，但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的生命在這一刻被徹底終結。
    李鐵牛眉頭微皺，但並未阻止。他清楚這是東方家族內部的事，自己沒必要插手。更何況，王昊本就該死。
    王昊的屍體像破麻袋一樣癱軟在地，眼睛還圓睜著，寫滿了不甘與恐懼。他的脖子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現在你滿意了？"東方亮強壓怒火，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王昊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昨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
    李鐵牛冷笑一聲，緩步走到東方亮麵前。兩人相距不過半米，他能清晰看到對方眼中跳動的怒火和隱藏極深的一絲恐懼。
    "東方亮，記住我的底線。"李鐵牛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再有下次，躺在這裏的就不隻是王昊了。"
    說完，他轉身走向門口，黑色風衣下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諸葛辰捂著胸口跟上，臨走前冷冷掃了程武一眼。
    "砰！"
    房門關上的瞬間，東方亮徹底爆發。他抓起手邊的紅木椅子，狠狠砸向落地窗。鋼化玻璃應聲而碎，無數碎片如雨點般從十八樓傾瀉而下。
    "廢物！都是廢物！"東方亮歇斯底裏地咆哮，額頭上青筋暴起，"程武！你剛才為什麽不出手？以你的實力，明明可以殺了他們！"
    程武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等東方亮發泄完畢才平靜開口："少爺，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得。"
    "放屁！"東方亮一腳踹翻茶幾，"你分明就是貪生怕死！我東方家每年花幾千萬養你，關鍵時刻你竟然退縮？"
    程武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但很快恢複平靜："少爺，恕我直言。我雖然是東方家的供奉，但命是自己的。那諸葛辰實力不俗，李鐵牛更是深不可測。若我真殺了諸葛辰，自己重傷不說，李鐵牛盛怒之下，少爺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嗎？"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東方亮頭上。他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是啊，如果程武重傷，誰來保護他？李鐵牛那個瘋子，說不定真會殺了他...
    "滾！都給我滾出去！"東方亮頹然坐進沙發，揮手趕人。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重新評估李鐵牛這個對手。
    程武微微頷首，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走廊裏，他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眼中閃過一絲後怕。剛才與諸葛辰交手時，對方那詭異的陰柔內力確實傷到了他的肺腑。這個李鐵牛，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
    醫院走廊裏，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李鐵牛拎著果籃，遠遠就看見白小米從病房出來。
    "她怎麽樣了？"李鐵牛迎上去問道。
    白小米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理醫生剛走，情況好多了。她從昨晚到現在什麽都沒吃，我正要去買點粥。"
    李鐵牛點點頭，將果籃遞給她："你先去，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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