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水大學醫學院的校門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莊重，李鐵牛站在校門口，望著那塊燙金的校名牌匾，心中百感交集。三年前，他還是這裏的一名普通學生，如今卻要以講師的身份重返校園。
    "造化弄人啊。"他輕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裏那本泛黃的《黃帝內經》筆記。
    "鐵牛！"徐和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教授小跑著趕上來，花白的頭發在風中飄動，"都安排好了，下周三下午兩點，大階梯教室。"
    李鐵牛點點頭："徐老，您太客氣了。我隻是個輟學生，哪有資格給學弟學妹們上課。"
    "胡說！"徐和平瞪大眼睛，"就憑你治愈強直性脊柱炎的本事，當教授都綽綽有餘！那些孩子能聽你講課，是他們的福氣！"
    兩人正說著，李鐵牛的電話響了。是白小米發來的消息："鐵牛，劉明哲醫生到飯莊了，臉色不太好看。"
    李鐵牛嘴角微揚，回複道："好好招待，我馬上回去。"
    青山飯莊門前，劉明哲正不耐煩地看著手表。他今天特意提前下班，卻被告知李鐵牛還沒回來。飯莊裏冷冷清清，與傳聞中的火爆場麵大相徑庭。
    "劉醫生，久等了。"李鐵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劉明哲轉身，看到李鐵牛和一位白發老者並肩走來。他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生硬："李醫生，我時間寶貴。"
    "理解理解。"李鐵牛做了個請的手勢，"裏麵請。"
    飯莊內，白小米正在吧台整理賬目。見三人進來，她迎上前，目光在劉明哲身上停留片刻，低聲問李鐵牛："這就是昨天那個看不起中醫的西醫？"
    "噓——"李鐵牛眨眨眼，"現在他是我們的貴客。"
    白小米撇撇嘴，顯然不太情願招待這位曾經貶低中醫的醫生。李鐵牛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轉向劉明哲："劉醫生，想吃什麽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我不是來吃飯的。"劉明哲壓低聲音，"藥呢？"
    李鐵牛笑而不答，轉頭對白小米說："讓廚房按我早上給的配方準備"龍虎湯"，再加幾個招牌菜。"
    白小米點點頭，臨走前又狐疑地看了劉明哲一眼。
    "李醫生，你在耍我？"劉明哲臉色陰沉。
    "怎麽會？"李鐵牛示意他坐下，"藥已經準備好了，不過需要配合飲食服用。中醫講究"藥食同源"，有些藥材通過烹飪，效果反而更好。"
    徐和平在一旁幫腔："劉主任，鐵牛的廚藝可不比醫術差。他研發的藥膳，在東水市都是有名的。"
    劉明哲將信將疑地坐下。不多時，服務員端上一盅冒著熱氣的湯品，湯色金黃，飄著淡淡藥香。
    "這是...藥？"劉明哲皺眉。
    "準確說是藥膳。"李鐵牛解釋道，"我給它取名"龍虎湯"，主料是烏雞、海馬、肉蓯蓉，輔以十二味中藥材，文火慢燉六小時而成。"
    劉明哲舀了一勺，湯入口中，意外地鮮美，完全沒有中藥的苦澀。
    "好喝吧？"李鐵牛笑道，"第一次服用效果最明顯，一小時後你就能感覺到變化。需要連續服用三天，當然，時間越長越好。"
    劉明哲放下勺子，直視李鐵牛："如果無效呢？"
    "那我在《中華醫學雜誌》上公開承認中醫不如西醫。"李鐵牛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個賭注讓劉明哲和徐和平都吃了一驚。徐和平急忙插話："鐵牛，這..."
    "徐老放心。"李鐵牛自信地笑笑，"我對自己的方子有把握。"
    劉明哲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為什麽幫我？我們昨天還是對立麵。"
    "醫者仁心。"李鐵牛正色道，"你的問題我能解決，就沒有理由不幫。況且..."他環顧冷清的飯莊，"我也需要你兌現承諾，為中醫正名。"
    劉明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喝湯。隨著湯品見底，他感覺小腹漸漸升起一股暖流，這讓他既驚訝又期待。
    飯後，李鐵牛送劉明哲出門。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劉明哲站在路邊等車，突然轉身問道："李醫生，這湯...其他人也能喝嗎？"
    李鐵牛眼睛一亮："當然，不過要根據體質調整配方。怎麽，劉醫生有興趣推廣？"
    "不，隻是..."劉明哲難得地露出一絲窘迫，"我有些朋友可能...也需要。"
    李鐵牛會意地笑了："理解。等你的好消息。"
    目送劉明哲離開，白小米從身後冒出來，不滿地說："鐵牛，你幹嘛對那種人這麽好？昨天他還..."
    "小米，"李鐵牛轉身，眼中閃著精明的光，"你知道飯莊為什麽突然冷清嗎？"
    白小米一愣："不是東方家打壓..."
    "是，但不全是。"李鐵牛壓低聲音，"我有個計劃。如果"龍虎湯"真如預期般有效，我們就能推出一款誰都無法拒絕的特色藥膳。"
    白小米眨眨眼，突然明白了什麽，臉頰微紅："你是說..."
    "沒錯。"李鐵牛點頭，"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重振雄風的機會。屆時，就算東方家再打壓，客人們也會擠破頭來喝我們的湯。"
    白小米噗嗤一笑："你呀，真是鬼精鬼精的！不過..."她擔憂地問，"萬一沒效果呢？"
    "不會的。"李鐵牛胸有成竹，"祖傳的方子，加上我的改良，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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