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身影在燈光下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便衝到李鐵牛麵前。李鐵牛深吸一口氣，體內靈氣瘋狂運轉，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這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強對手，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麵前。跨過去，前路坦蕩；跨不過去，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砰！"
    兩拳相撞，空氣炸裂。李鐵牛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從手臂傳來，整條右臂瞬間麻木。他咬緊牙關，硬生生將湧到喉嚨的血腥味咽了回去。
    "轟轟轟！"
    兩人交手的速度快得驚人，拳腳相擊發出悶雷般的聲響。真正的武者對決沒有花哨的招式，每一擊都直取要害，簡單粗暴卻致命。
    東方長空站在遠處，眉頭緊鎖。他本以為常威出手，李鐵牛撐不過三招，沒想到這場戰鬥竟持續了這麽久。水晶吊燈的光芒在他銳利的眼眸中閃爍，映照出他內心的震驚。
    "老爺，這小子..."黃佳俊站在一旁，聲音有些發顫。
    "閉嘴。"東方長空冷冷打斷，"好好看著。"
    李鐵牛的身影在包廂內快速移動，每一次閃避都險之又險。他能感覺到常威的攻勢越來越淩厲，每一擊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噗！"
    一記重拳擊中李鐵牛腹部，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牆壁頓時裂開蛛網般的紋路，牆皮簌簌落下。
    "鐵牛！"白小米尖叫一聲，想要衝上前，卻被保安死死拉住。
    李鐵牛艱難地撐起身子，靠在牆上喘息。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依然死死盯著常威。這位東方家的第一高手站在原地，氣息平穩，隻是右手微微顫抖。
    "你比我想象的強。"常威冷冷道，"但到此為止了。"
    李鐵牛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齒："還沒結束呢。"
    他強撐著站起來，體內靈氣瘋狂運轉。雖然身受重傷，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鐵。
    "常叔，殺了他！"東方明激動地大喊，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現在就是條死狗！"
    常威沒有理會東方明的叫囂，緩步走向李鐵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李鐵牛心上，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
    "夠了。"東方長空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常威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家主。
    東方長空走到李鐵牛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我再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給我答複。"
    李鐵牛抬頭，與東方長空四目相對："如果我拒絕呢？"
    "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東方長空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包廂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李鐵牛的回答。
    "好。"李鐵牛最終點頭，"明天這個時候，我給你答複。"
    東方長空滿意地笑了："明智的選擇。"
    他轉身對常威道："送他出去。"
    常威麵無表情地架起李鐵牛，將他帶出包廂。走廊上，李鐵牛能感覺到常威身上散發的殺意，但他已經無力反抗。
    "小子，你最好識相點。"常威在他耳邊低語，"否則明天的太陽，你怕是看不到了。"
    李鐵牛沒有回答，隻是默默記下這句話。當常威鬆開手時，他差點跪倒在地，但最終還是穩住了身體，一步一步走向電梯。
    走出會所，夜風拂麵，李鐵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東方長空給他這一天時間不是出於仁慈，而是看中了他的潛力。但無論如何，這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鐵牛！"白小米從後麵追上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他，"你怎麽樣？"
    "死不了。"李鐵牛勉強笑了笑，"送我回家。"
    車上，李鐵牛閉目養神，腦海中回放著與常威交手的每一個細節。他必須找出對方的弱點，否則明天依然難逃一死。
    回到水晶湖別墅，李鐵牛立刻檢查了白天從賭石市場買回的兩塊原石。他用錘子小心敲開，露出裏麵晶瑩剔透的翡翠——一塊足球大小，一塊碗口大小，都是罕見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些...值多少錢？"白小米瞪大眼睛。
    "幾個億吧。"李鐵牛淡淡道，"但現在它們有更重要的用途。"
    他將翡翠砸成小塊，在別墅花園裏布置了一個奇特的陣法。隨著最後一塊翡翠歸位，空氣中似乎有看不見的能量開始流動。
    "這是...？"白小米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聚靈陣。"李鐵牛解釋道，"能匯聚天地靈氣，幫助我突破。"
    他走進陣法中央，盤腿而坐。靈氣如涓涓細流般湧入體內，滋養著受傷的經脈。現在還不是突破的最佳時機，他需要等靈氣更加濃鬱，同時讓傷勢恢複一些。
    "明天..."李鐵牛睜開眼，看向夜空，"要麽突破，要麽死。"
    與此同時，東方明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手中紅酒在燈光下如血般鮮紅。他一口飲盡，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父親要給他機會？"東方明咬牙切齒，"他必須死！"
    黃佳俊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少爺，老爺有他的考慮..."
    "閉嘴！"東方明猛地轉身，"我不管父親怎麽想，李鐵牛必須死！明天，如果他拒絕加入東方家，常威會殺了他。但如果他答應了呢？"
    黃佳俊不敢回答。
    東方明冷笑一聲："那我就親自動手。父親看重他的天賦，但我更看重他的命！"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明天準備一批人手，隨時待命。"
    掛斷電話，東方明臉上浮現出猙獰的笑容。無論李鐵牛做出什麽選擇，明天都將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天。
    夜，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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