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東方集團總裁辦公室，東方明站在窗前，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他低頭看了眼腕表——上午九點整，父親東方長空應該快到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東方明轉身，臉上已經掛上了得體的微笑。
    東方長空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常威。這位東方家的家主今天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腰背挺直，目光銳利如鷹。
    "爸，您來了。"東方明快步迎上去，"我昨晚給哥發了信息，告訴他您到東水市了，也打了電話，但他一直沒接。"
    東方長空眉頭微皺，在真皮沙發上坐下："亮兒還是這麽不懂事。"
    "哥對我有些意見，可能不願意理我。"東方明苦笑著搖頭，"他一定給您打過電話了吧？"
    "沒有。"東方長空臉色陰沉下來，"這個逆子，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
    東方明心中暗喜，但麵上卻露出擔憂之色："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東方長空冷冷道。
    "哥雖然平時玩得瘋，但對您一向敬畏。"東方明斟酌著詞句，"您親自來了東水市，他沒理由避而不見。我擔心...他可能出事了。"
    東方長空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擊了兩下，辦公室內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查。"半晌，東方長空吐出一個字。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東方明立刻說道，"最遲中午就能有消息。"
    東方長空點點頭，目光轉向窗外。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中午十二點整，東方明拿著一個文件夾走進辦公室。他麵色凝重，步伐也比平時急促了幾分。
    "爸，查到哥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了。"東方明將文件夾放在東方長空麵前，"最後一次消費是在"煙雨"ktv，之後就再沒有任何消費記錄。"
    東方長空翻開文件夾，裏麵是幾張打印出來的消費記錄和監控截圖。照片上，東方亮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孩，笑得肆意張揚。
    "和他在一起的都是什麽人？"東方長空沉聲問道。
    "一群外圍模特。"東方明回答，"我已經找到了其中兩人。她們說那幾天一直陪著哥，但在哥失蹤那晚，包間裏突然來了個漂亮女人，哥追出去後就再沒回來。"
    "漂亮女人？"東方長空眼中寒光一閃，"什麽身份？"
    "叫林靜雅，也是個模特。"東方明翻開另一頁資料，"背景很幹淨，不過..."
    "不過什麽？"東方長空追問。
    "可能隻是巧合。"東方明故作猶豫，"她畢業於東水大學醫學院，和李鐵牛是同學。不久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上，他們倆都參加了。"
    東方長空猛地合上文件夾，發出一聲悶響："你是說，亮兒的失蹤和李鐵牛有關？"
    "我隻是懷疑。"東方明連忙搖頭，"畢竟太巧合了。"
    "找到這個林靜雅，一切就清楚了。"東方長空站起身，語氣冰冷。
    東方明低下頭，聲音輕了幾分："她...死了。"
    "死了？"東方長空瞳孔微縮，"什麽時候？怎麽死的？"
    "就在哥失蹤後第三天。"東方明說，"車禍，當場死亡。"
    辦公室內溫度仿佛驟降。東方長空緩緩踱步到窗前，背對著東方明："殺人滅口？"
    "所以我才懷疑哥的失蹤和李鐵牛有關。"東方明小心翼翼地補充，"另外，"煙雨"ktv的幕後老板黃臣，和李鐵牛關係匪淺，親如兄弟。以他的能力，完全能抹掉所有痕跡。"
    東方長空冷笑一聲："一個地頭蛇罷了。這個黃臣，平時在哪裏活動？"
    "黑蠍角鬥場。"東方明立刻回答，"白天一般都在那裏。"
    "備車。"東方長空轉身，眼中寒光閃爍，"去會會這位黃老板。"
    下午三點，黑蠍角鬥場。
    這個時間本該是休息時段，但今天卻格外熱鬧。伴隨著一聲巨響，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木屑飛濺。
    東方長空帶著常威和四名保鏢大步走入，東方明緊隨其後。昏暗的燈光下，幾名工作人員驚慌失措地後退。
    "黃臣在哪？"東方長空冷聲問道。
    沒人敢回答。常威上前一步，單手提起一個嚇得發抖的服務生："再問一遍，黃臣在哪？"
    "在...在地下..."服務生結結巴巴地指向樓梯。
    東方長空冷哼一聲，帶著眾人直奔地下拳場。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刺眼的燈光下，一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拳台邊打電話。
    "東方...東方家主？"黃臣掛斷電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複鎮定，"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東方長空沒有寒暄的意思，開門見山："東方亮在哪？"
    "東方少爺？"黃臣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啊。前幾天他確實在我的場子裏玩過，我還特意讓人關照過。但這幾天沒見他來過。"
    "不知道？"東方長空冷笑，"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你的"煙雨"ktv，之後就失蹤了。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黃臣擦了擦額頭的汗："東方少爺那晚確實在"煙雨"，後來和一個叫林靜雅的女孩一起離開了。找到那個女孩，也許就能..."
    "林靜雅死了。"東方長空打斷他，"被人滅口。"
    黃臣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東方明。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東方長空的眼睛。
    "你看明兒做什麽？"東方長空聲音陡然提高。
    "沒...沒什麽。"黃臣連忙搖頭，"我隻是驚訝林靜雅死了。這...這太突然了。"
    東方長空逼近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黃臣後退了半步："李鐵牛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李鐵牛？"黃臣一臉茫然，"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東方少爺失蹤和李鐵牛有什麽關係？"
    "裝糊塗？"東方長空冷笑，"你和李鐵牛關係密切，他有動機對亮兒不利，而你，有能力幫他善後。"
    黃臣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東方家主，您這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個做小生意的，哪敢對東方少爺不利？就算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也許你不敢，但李鐵牛敢。"東方長空冷冷道，"而你會幫他隱瞞。現在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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