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角鬥場的燈光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汗水混合的氣味。李鐵牛靠在擂台邊緣的柱子上，胸口貼著特製的"青顏"藥膏，清涼的藥力正緩緩滲透進斷裂的肋骨。
    東方明被兩名壯漢按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李鐵牛手中的手機，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如果我哥沒死..."東方明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那麽死的人就會是我了。"
    李鐵牛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東方少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東方明猛地掙紮了一下，卻被按得更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親眼看著林靜雅那個賤人給我哥喝了毒藥！"
    "哦？"李鐵牛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把林靜雅滅口了？"
    "她敢騙我，難道不該死嗎？"東方明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著。
    李鐵牛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林靜雅曾經是他的同學，雖然她選擇了錯誤的道路，但這樣的結局還是讓他感到一絲遺憾。
    "東方少爺，"李鐵牛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確定親眼看到東方亮斷氣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東方明渾身一顫。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你什麽意思？"東方明的聲音開始發抖。
    李鐵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憔悴卻熟悉的臉。
    "李鐵牛！你他媽敢囚禁我？"東方亮在屏幕那頭怒吼，聲音雖然嘶啞卻中氣十足，"等我出去，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東方明的身體猛地僵住了。他瞪大眼睛，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哥...哥哥？"
    視頻中的東方亮愣了一下，隨即湊近屏幕，那張因多日未刮胡子而顯得邋遢的臉占據了整個畫麵："東方明？！你這個畜生！"
    東方明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邊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很意外？"李鐵牛將手機轉向自己，對著屏幕說道，"東方大少爺，看來你弟弟很"想念"你啊。"
    東方亮在屏幕那頭麵目猙獰："李鐵牛！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快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李鐵牛冷笑一聲，"你覺得東方家族還會要一個"死人"嗎？"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東方亮頭上。他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李鐵牛將手機重新轉向東方明："怎麽樣，東方少爺？現在相信你哥還活著了吧？"
    東方明機械地點點頭，臉色灰敗如死人。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卻找不到任何出路。
    如果東方亮回到家族，他弑兄的罪行就會曝光。即使不被處死，也會被剝奪繼承權，逐出家族。到那時，他將一無所有。
    "哥..."東方明艱難地開口，聲音幹澀得像是砂紙摩擦，"我...我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東方亮在屏幕那頭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你他媽想殺我的時候可一點都不糊塗！"
    東方明低下頭，不敢直視屏幕中哥哥憤怒的目光。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李鐵牛看著這對反目成仇的兄弟，心中冷笑。東方家族內鬥越激烈，對他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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