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和將娜麗擺過那晚上夜攤後，他們第二天清早就去往托果城的的早市上去擺攤，早市距離新村有六七十裏路途。早市並不是在五角地的那條主街上，而是在縣城裏的東馬路上，新建的幾個小區都靠近東馬路，那幾個小區中的樓房都很密集，小區中的居民大多都來自鄉下，早市在菜地裏打工的人數很少，可是在城裏建蓋樓房的打工人很多，柳樹還是相服了將娜麗的話語，他們在早市要比在夜市上還賣錢，他們在早市上賣出一千多元，他們在夜市上才收上來七八百元，將娜麗還說出她父親擺攤賣出的錢數，大爺昨晚在十點前就收完攤，他還收上來三百多元錢，柳樹知道沒有批發的客戶擺攤也能過的去。他們趕早市就要在天亮時擺攤，八點多鍾就要收攤，隻要在早市上擺攤就不能趕鄉下的大集，他們從前趕鄉下的大集，他們就不能在城裏的早市上擺攤。
    早市和夜市的區別很大，早市上賣蔬菜水果的攤位最多，城裏的居民就要在早市上選購蔬菜水果，還要選購農戶家所飼養的雞鴨，還有柴雞蛋和地扣蘑菇等。柳樹他們在早市上吃的早飯，他們購買了快餐車輛上的煎餅果子，隻是每張煎餅果子中都多加上兩個雞蛋，快餐車上還是有袋裝豆漿，他們每人又吃了豆漿。將娜麗在早市上還是看到了賣魚的攤位，攤主賣的鯽魚大個的都在斤八兩左右，個頭大的鯽魚很難遇見，攤主說出是在大水庫裏生長的野生鯽魚，將娜麗就購買幾斤鯽魚，她要做魚湯。柳樹他們從早市上返回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將娜麗把購買的鯽魚放進屋裏後，她還要做飯菜，大娘已經去往城裏照看孩子，柳樹就要從庫房中再裝衣服，每天擺攤總要往外賣衣服，每天還要添加庫房中的衣服，缺什麽類型的衣服就要補上。車輛上不能拉太多衣服，隻要各類型的衣服齊全就行。
    大爺還是幫助柳樹在庫房中裝衣服，他已經知道劉嬸和將娜麗鬧意見的事情，大爺還說出劉嬸和張大爺是近親，他們倆家和小梅家都連著親，大爺還說出他們家和劉嬸家並不是實在親戚。柳樹把裝上那袋衣服裝在自己的三輪摩托車上後，將娜麗已經做好中午飯。
    將娜麗在外屋門口招呼柳樹和大爺進屋去吃飯時，唐大嫂手裏就提著保溫杯進到院裏，她手裏提著個裝著蘑菇的食品袋子，柳樹就和她打招呼說：“嫂子，你今天這麽早就收攤，你還沒有吃午飯嗎？”
    唐大嫂走到柳樹他們跟前說：“柳樹，今天孤村子是個小集，現在當忙收秋集上人少，連五六十歲的人都去往胡蘿卜地裏去打工，收秋時小集上沒人就賣不動調料，我在小集上擺攤就能掙回油錢和飯錢，你大哥清早讓我去往楊樹趟子中撿蘑菇，我要把撿回來的蘑菇用塑料桶醃上，要吃蘑菇是就提前用涼水泡掉鹽，這種蘑菇吃法很多。我上午才撿到七十六斤蘑菇，公路上遇到收購蘑菇的車輛，我就把撿到的那些蘑菇賣九十多，我還留下這四五斤蘑菇。”
    柳樹說：“大嫂，你還能撿那麽多的蘑菇，剛剛撿來的蘑菇還有人收購嗎？”
    唐大嫂說：“我還是把撿到的蘑菇賣掉省心，我拿回來用刀修蘑菇根就占時間，今天撿蘑菇比趕集還掙的多。”
    大爺向唐大嫂問：“你賣的蘑菇多少錢一斤？”
    唐大嫂說：“大爺，他們的收購價是一元二一斤，這幾天要是下雨，楊樹趟子中長出的蘑菇更多，我等下過雨後再去撿，撿回來就醃到塑料桶裏留著吃，我下午不再去撿蘑菇，我還是要在家門口擺攤，新村中的人比孤村子裏的人多，我昨天下午和晚上就賣出三百多元。”
    大爺說：“小麗已經做好了午飯，你就隨著我們進屋吃飯，吃過飯後咱們歇會就去往大門口擺攤。”
    唐大嫂說：“大爺，我一個人的飯好做，我在屋裏吃過午飯後，我還要在屋休息休息，我對象趕完大集後，他今天還要串山鄉，他四五點鍾就要去往五角地的夜市上擺攤。”
    將娜麗從外屋門口走出來說：“唐大嫂，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媽去往城裏我二哥家，我今天中午做的午飯，我們今天趕早市回來的就早，我還在早市上賣回來幾條鯽魚，我還做了鯽魚湯。我燜的米飯還炒了兩盤菜。”
    唐大嫂說：“小麗，我就不回屋做飯了，我中午就要嚐嚐你做的鯽魚湯。你們先進屋，我要回屋拿上苫布，我要把我的三輪摩托車苫住，下午三四點鍾才能擺攤。”
    柳樹說：“大爺，你先進屋，我幫助我大嫂去苫蓋摩托車。”
    大爺和將娜麗進到外屋後，唐大嫂說：“柳樹，你先在這裏等著我，我這就回屋去拿取苫布，你就出院幫助我把摩托車苫住，中午天熱，苫布能遮擋陽光。苫了車別人就知道還沒有出攤。”
    唐大嫂進屋拿出來那塊苫布後，柳樹才看出她抱著的那塊苫布並不是凡布掛膠的苫布，而是深藍色類似塑料的苫布，那塊被疊的方方正正的苫布外邊還有繩索捆著，他就接過苫布和唐大嫂向著院外走著。唐大嫂問：“柳樹，小麗說出你們今天還去往城裏的早市去擺攤，你們賣的衣服下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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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樹回答說：“嫂子，早市上的人比夜市上的人還多，我們占的是溜邊靠簷的地方，我們在早市上比昨晚上往外賣的衣服多，你們經常在早市上擺攤嗎？”
    唐大嫂說：“柳樹，我們去年冬天時總在早市上擺攤，我們的同行多，我們在早市上擺攤就不下貨，還沒有在門臉房前擺攤賣的多。你們在早市上能賣出錢來，你們往後就去往早市上擺攤，你們要是擺常攤就找熟人占個好地方。”
    柳樹說：“嫂子，我們先在夜市和早市上擺攤賣衣服，過幾天我隨著你們去趕外地的大廟會，我們在廟會上往外批發衣服。”
    唐大嫂說：“柳樹，過幾天我們就要去趕山區中的黃土山大廟會，陰曆八月十二號就動身，八月十八號才能返回來，你們要去趕那個大廟會，咱們就要在廟會上過中秋節。”
    柳樹說：“嫂子，我和將娜麗說過去趕這個廟會的事，她同意跟隨著你們去趕這個廟會，我們要多拉衣服，我們在廟會上擺攤時再聯係批發我們衣服的攤主。”
    柳樹幫助唐大嫂在苫蓋摩托車時，他才看出唐大嫂的這輛摩托車裝的箱子並不多，車上還有三個空置的塑料四方箱子，她已經把裝在箱子中的蘑菇賣掉，他們用苫布把摩托車苫蓋住後，他們還把空置的塑料箱拿到院裏，柳樹在院裏洗過手臉後就進到正房，唐大嫂和大爺都坐在飯桌旁，飯桌上已經擺放上了飯菜，將娜麗說：“大哥，咱們吃過午飯後就要休息，中午要休息兩三個小時，三點左右就幫我爸擺出攤，四點鍾就去往五角地擺攤。”
    柳樹答應聲後就坐在飯桌旁，大爺說：“柳樹，你們不用幫我出攤，你們休息好就去往五角地擺攤，我在家門口往外賣衣服早會晚會的不著急，傍晚打工的收工後街上才有人。”
    柳樹看到飯桌上還是有炒出的芹菜和西紅柿雞蛋，還有兩盤小鹹菜，白瓷大盆中就是鯽魚湯，盆中還放置著個長把湯勺，湯中還有蘑菇丁和豆腐丁，將娜麗往湯盆中放上香菜段說：“咱們喝魚湯就不喝果汁，你們嚐嚐我做的魚湯夠味不夠味。”
    將娜麗往幾個碗中舀著魚湯時，大爺說：“小麗，你嫂子在院外擺攤，她還能幫助我看攤和收攤，咱家門前就我們兩人擺攤，昨晚她在旁幫忙後，我才多賣出了錢，我在門口擺攤總能掙出個工夫錢。”
    將娜麗往唐大嫂的桌前端上一碗魚湯說：“唐大嫂，你們是租下我們家的廂房，你們對我們的幫助很大，我要是做好飯你們就過來吃飯，咱們往後在一起趕廟會時還要夥吃夥喝。我爸在願意在門口擺攤就擺攤，他擺攤賣服裝開心就好，我們晚上不在家，我爸有時忙不過來，你就要多費心關照我們家的事情。”
    唐大嫂說：“小麗，我聽說新村住著的外地打工人有上千人，五角地鎮上居住的打工人有幾千人，這個季節正是上人的時候，新村中沒有外地工人後，咱們都不能在院外擺攤，老爺子挨著我擺攤，我們都能相互照應。”
    柳樹也接過了將娜麗遞給他的魚湯，他在飯桌上就不能再說過多話語，他嚐出將娜麗燉出的魚湯的味道純正，她還說出隻燉兩條魚的魚湯，剩餘的那幾條鯽魚都放置在冰箱裏。柳樹隨著大爺他們吃過午飯後，將娜麗就收拾起了飯桌上的碗筷，柳樹就隨著大爺和唐大嫂進了裏屋，大爺還是坐在了炕桅邊上，柳樹和唐大嫂就坐在了沙發上。
    大爺說：“柳樹，你大娘要在中秋節前回來，中秋節過完後，她還是要進城裏給你二哥家接送孩子。小麗要是顧不上做飯，我就要動手做飯，你現在是和小麗合夥往出賣衣服，你就不要再單起夥做飯，你每天就隨著我們吃飯。”
    柳樹說：“大爺，我要是有空閑做飯，我就是不能給你們添麻煩，我一個人的飯菜還是簡單。”
    唐大嫂說：“柳樹，小麗在家時就讓他做飯，你就不用單起夥做飯，你騰出時間就幹些零活，大爺家的飯桌上就多放上一雙筷子的事。”
    柳樹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將娜麗進到裏屋坐在炕簷邊上說：“爸，我們趕早市早晨就不能在家裏吃早飯，你早晨就做你一個人的飯。我們每天下午都要去往五角地上擺夜攤，我要是顧不上在家裏做晚飯，我們就在五角地的飯店中吃晚飯。”
    大爺說：“小麗，你們合夥做買賣最後別鬧出意見，家裏沒事時我是要幫助你們賣衣服，我賣出的錢都要交給你們。你們合夥做買賣慢慢來就能攢下錢，你們不能總想著一夜暴富，你們踏踏實實地掙錢就能積少成多，你們出車時更要加小心，千萬別磕著碰著傷了別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強。”
    唐大嫂說：“大爺，我看出小麗和柳樹還是能合的來，他們脾氣好說話和氣，我們擺攤往出賣貨不能有暴脾氣，我們每天遇到的人多，在攤位上說什麽話的人都有，他們再說難聽的話都要聽著，說出罵人的話都不能搭理，隻要忍著把貨賣出去才是目的。”
    大爺又接著說：“我還是要說買賣好做夥計難搭這件事，這些年親兄弟合夥做買賣翻臉的事都有過，父子爺們為錢財上的事鬧翻白的都有，親姐妹合夥做買賣最後鬧崩的還有，小麗你們合夥做買賣就要注意這種事，你們最後別鬧出意見最好。”
    將娜麗笑著說：“老爸，我這次和柳樹合現在就是試驗階段，我們要是合的來就繼續合作，合不來隨時隨刻就要分開，我現在是掌握著錢財，我管理賬目清楚，柳樹還是信的著我。”
    唐大嫂笑著說：“柳樹，小麗都說了到家的話，往後就看你的表現。”
    柳樹答應聲後就不再言語，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將娜麗的身上，她的臉上還是顯露出濃濃笑意，似乎還有著很自信的神情。她躲避了柳樹的目光說：“唐大嫂，咱們別在屋裏總說話，你和柳樹就回屋休息休息，下午四點鍾你和我爸再擺攤，我下午飯四點就要做飯，我們吃過飯後就去往五角地擺攤。”
    唐大嫂說：“小麗，今天中午太熱，咱們是要各自回各自的屋中睡午覺。”
    柳樹和唐大嫂就走出裏屋，唐大嫂向著廂房走去，柳樹就向著大門口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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