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提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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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嫂和將娜麗返回到了攤位上後,柳樹已經賣出三條加肥褲子,他共計收上來六十元錢。將娜麗和唐大嫂左手裏提著大塑料袋子。透明的塑料袋子中分別裝著淺黃色的被子和褥子,將娜麗提著的袋子裏還裝著枕頭和電褥子,她們的右手都提著食品袋,食品袋裏分別裝著水果和麵條西紅柿,還有涼皮黃瓜子。她們都把手裏提著的塑料袋放罷在鋪頭上,將娜麗說:“大哥,我還是認識軍用被褥,被褥從裏到外都是純棉,我還買回來枕頭和電褥子。”
    柳樹從褲兜中掏出剛剛收到的那幾十元錢,他把錢遞到將娜麗手裏說:“妹妹,這是我剛才賣的幾十元錢。”
    將娜麗說:“大哥,這幾個零錢你先裝著,你過會提水時買回來熟食小吃,咱們中午當涼菜,你要吃蘋果自己拿。”
    柳樹把零錢又裝在褲兜裏後,他拿起地下的兩個塑料袋子後,他把塑料袋子還放置在摩托車車箱中,將娜麗就在攤位上守著攤子,唐大嫂已經提著食品袋去往他們的攤位上,將大哥在他的摩托車上找出了兩個紅色塑料水桶,柳樹走到唐大哥的身旁又接過水桶,他們就順著那條道路向著戲台的方向走去,柳樹這時就看到賣十九元的大哥還拉著個小型雙輪車,車上還裝著個藍色帶黑蓋的塑料桶,他還是要去往戲台底下去拉水,柳樹看出他的年齡要比自己大出七八歲。他主動地和柳樹打招呼說:“小兄弟,你們出攤時,我看見你們擺出的衣服不出眼,沒想到你們今天上午還很火,你們的攤子人多的跟放搶似的,你們倆口子上午沒少賣吧?”
    柳樹不想和他解釋就說:“大哥,你們的服裝攤子大才招能招攬客戶,我看到你們攤位上的人更多,我都沒顧上去你們的攤位去觀望你們賣的衣服,我們是比在大集上賣的多。”
    那位大哥說:“小兄弟,這個大廟會總是比集上人多,今天哪個攤位上的人都不少,這裏是礦區老百姓就有錢,老百姓兜裏有錢咱們擺攤才能多往出賣衣服,有人拿著在你們攤上買的衣服和我們的衣服比較,我們攤位上的衣服單薄,你們賣的衣服厚實。”
    柳樹答應了一聲後就不再言語,他就跟隨唐大哥的身後超過拉水桶的大哥,唐大哥說:“柳樹,我現在嗓子都感到發幹發啞,你算算每天來咱們攤位上的顧客太多,咱們就要不停地和他們說話才能賣貨,我感到每天說話都有些說不起,討價還價的每天都不知道說出多少費話,隻要是趕廟會我和你嫂子就合並一個攤,她的話語多我就要少說話。”
    柳樹不禁啞然失笑說:“大哥,將娜麗在攤位上要比我說的話多,她話語多就賣的多。我和顧客說話少就少賣衣服,有一句話說不到就能少賣出一件衣服,咱們就要主動和顧客說話才多賣貨。”
    唐大哥和道邊的攤主用手式打招呼時,柳樹還是看出道路兩旁的攤位很密集,有些攤主已經在傘棚子裏支鍋做飯,還有的遮陽傘棚子中幾位攤主圍著飯桌吃飯,他們在飯桌旁大聲說笑,他們還拿著啤酒瓶子在仰著脖喝酒,中午道路上的人流量很少,各個攤位上在挑貨和買貨的顧客都很少。服裝攤子和鞋攤子最多,還有幾個五金電料的攤位,這些攤位上所擺的貨物還是有差別。柳樹和唐大哥還是走到了小王和小雷子的攤位,廂式貨車的蔭晾出擺放著一張小飯桌,他們正圍坐在小飯桌旁吃飯,他們的手裏都端著盒飯,小飯桌上還擺放著燒雞和啤酒瓶子,小雷子主動招呼柳樹他們去喝啤酒吃飯,唐大哥說出要去提水,小雷子說出晚上不再和柳樹他們入夥吃晚飯,他和小王在晚上還要賣貨。柳樹看到小雷子的廂式貨車能開側門和後門,車箱中擺放著裝山楂製品的食品箱很精致,食品箱中各種各樣的山楂食品的外包裝很美觀,山楂卷山楂糕和山楂片還有山楂罐頭和果汁,山楂卷的型號長短粗細都有,外觀所顯露出的色彩還是有差別,廂式貨車底下還擺放著很多貨箱子。廂式貨車旁還擺放著很特殊的貨架子,貨架子上還是擺放著的白色食品箱裏還裝著各種山楂卷和罐頭,小王的攤位都是各種餅幹和糖塊。
    柳樹和唐大哥走到戲台周圍時,他才看出戲台周圍的飯棚子中坐滿了吃飯的人,空氣中攜帶著飯菜的氣味,柳樹這時才看出移動戲台寬大而高聳,戲台底下還搭建了能夠防雨遮擋陽光的棚子,戲台門麵上懸掛著紅綢布上剌誘著金黃色的行書字體,“興盛河北梆子劇團”,還有團長的名字和手機號碼,柳樹才看出團長的名字是王興盛。戲台兩邊還貼著對聯。戲台上的顯示屏上流動紅色字體顯示著下午所表演的劇目,柳樹看出是下午三點開台,劇目是《穆掛英掛帥》。戲台底下的還擺放著很多座位,還有幾位老年人正坐在戲台底下邊說話邊吃麵包。戲台前邊的東側停放著兩台四輪拖拉機,拖拉機的車箱裏放置著白色塑料貯水罐,貯水罐的周圍還是有人在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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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樹和唐大哥接了兩桶水後,他們每人提了一桶水。拉著兩輪車的大哥還沒有接到水,唐大哥說:“柳樹,今天又來了歌舞團,歌舞團才搭棚子,晚上這個歌舞團就能營業,廟會上有歌舞團,晚上的人更多,年輕人看歌舞,中老年人就要在戲台底下看戲,今晚上的人少不了。”
    柳樹說:“大哥,咱們上午都忙著往外賣貨,還是沒有看到電工過來,晚上人多,我們使用電瓶的電量太小。”
    唐大哥說:“咱們晚上就賣兩三小時的貨,晚上七點半戲台上唱戲十點左右結束,我們的調料賣不多,你們的衣服在兩三個小時就能賣出去很多,你們的財運要是好,兩三個小時就能賣出千八百元錢。財運不好也能賣出電費錢。我看出你們今天上午就能賣出兩千多元。”
    柳樹說:“大哥,將娜麗沒顧上清點,從我們往出賣衣服的件數上後差不多有這個數。”
    唐大哥說:“柳樹,歌舞團的票價才十五元錢,你們中秋節晚上就別再出攤,你陪著將娜麗去看場歌舞。”
    柳樹說:“大哥,我寧可看戲都愛看歌舞,將娜麗要是愛看歌舞她自己去看,我中秋節晚上看攤往外賣衣服。我們要是把拉來的衣服都賣出去,我們就不再這個廟會上找批發衣服的客戶。”
    唐大哥說:“柳樹,廟會上就是前三四天賣貨,咱們在廟會上擺四五天攤後就要撤回。”
    柳樹和唐大哥提著水桶往回返著時,路邊上還是有著賣熟食的攤位,柳樹在那位大叔的攤位上買了熟豬肝和口條,那位大叔還用刀給切成塊狀。柳樹和唐大哥離開熟食攤位後,他這才看到路邊的寬闊場地上有著一峰白色駱駝,駱駝不遠處還有輛白色卡車,卡車的尾部車廂已經打開,還設置了便於駱駝上車的梯子。柳樹於是就把水桶放在地下停下腳步向著駱駝觀望,駱駝周圍還有二三十人在圍觀看熱鬧,他們在大聲的說笑著,這個流動照相的攤位上還真的是人氣十足。駱駝身上的白色毛發很密實,它背上隆起的駝峰上還端坐著一位少年,端著照相機的師傅正在給那位少年照相,駱駝隨後又跪趴在地上,那位少年還端坐在駱峰上,有位大嫂把懷裏抱著的一個女孩又放到那位少年懷裏,照相師傅又端起相機拍照起兩位孩子的合影,隨後那位大嫂也靠近兩個孩子身旁,照相師傅又用相機拍照了三個人的合影,大嬸隨後把小女孩抱走,男孩也從駱駝身上下來,隨後有位大爺又騎在駱駝身上,趴著的駱駝又站起了身子,照相師傅又端起相機給這位大爺進行拍照。柳樹正看著出神時,唐大哥在前邊就招呼說:“柳樹,你不要在磨蹭,咱們早把水提回去早吃飯。”
    柳樹又提起水桶快步走到唐大哥的身旁說:“唐大哥,我在路上停下來是在看流動照相攤的行情,這個中午各個攤位上幾乎都沒有顧客,騎駱駝照相的顧客還是接二連三,我就在路上停留有十多分鍾,我就看到那位照相師傅拍照了四個鏡頭。”
    唐大哥說:“柳樹,駱駝並不稀奇,大廟會上都有照相和畫相的攤位,現在他們都是使用電腦做相片,牽著駱駝照相已經落伍了,還有的隻用特殊的照相器材就能直接出相片,電腦裏有各種後背景,照相片就在傘棚子中就行,不用到野外取景。”
    柳樹知道現在自己和唐大哥對移動照相都是外行,他就解釋說:“大哥,照相師傅拍照了四個鏡頭,他至少要給客戶製作出四張相片,四張相片要是按照每張十元算就是四十元,客戶要是要是多要相片,要是按照每個鏡頭要兩張相片,八張相片就是八十元,要按每張相片十五元錢數更多,客戶要是加相框還要加上相框錢。”
    唐大哥笑著說:“柳樹,你算的賬目是沒錯,你就是沒算相機和電腦的本錢,咱們不說設備上的本錢,貨車要拉駱駝,貨車和駱駝的本錢更大,你看著是照相那行當是掙錢,每天飼候駱駝就要耽誤很多時間。看著容易做起來難,你們往外賣衣服不吃草不吃料,積壓的衣服今年賣不掉,明年還能繼續往外賣,咱們要改行就要付出代價,咱們文化淺學不會使用電腦。”
    柳樹還想解釋時,唐大哥就和迎麵而來的那位大叔打起招呼,他們還說過幾句話語,道路兩旁很多攤位上的攤主都和唐大哥開玩笑或打招呼,他們都稱呼他是唐小磨,柳樹還是沒有遇到熟悉的攤主。
    柳樹和唐大哥把水桶提到唐大嫂的摩托車旁時,唐大嫂和將娜麗已經把鍋灶擺放在地上,她們還搭建起菜板,鋪著大塊水泥磚的地上還擺放著正方形折疊地桌,地桌的周圍還擺放著四個馬紮子。將娜麗說:“唐大哥,你們把水提回來,我們就洗手臉做午飯,柳樹賣回來的熟食不用切,我拌個黃瓜涼皮,唐大嫂用煤氣灶煮麵條,你們沒事去洗幾個蘋果吃。”
    柳樹把剩餘的零錢交到將娜麗手上時她並沒有接著,她拿起綠色塑料洗菜盆說:“大哥,你留著零花和找零錢,你們不愛吃蘋果就該其它水果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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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樹說:“妹妹,我這就去洗蘋果,你們不吃我和唐大哥吃。”
    唐大哥說:“將娜麗,我們走這一路就看到拉駱駝照相的攤位上人多,中午各個攤位上都冷冷清清,咱們吃過午飯還能休息兩個多小時,下午三點鍾戲台上才唱戲。”
    將娜麗在水盆中洗著黃瓜說:“唐大哥,柳樹就和我說過往後想改行,他還想拉駱駝照相,他不會用電腦就做不了照相的生意,他還不會使用相機,他沒有技術想都不用想,他的那點底墊都不夠賣輛卡車。”
    唐大哥說:“將娜麗,本錢大可是掙錢,拉駱駝照相擋不住比你們賣衣服收入高,我對你們的服裝行當和照相行當都不懂行,我們就守著我們的調料行當不改行。”
    將娜麗說:“唐大哥,柳樹和我這過要改行照相,他有了這個想法是好事,隻有想到才能做到,想不到的就是做不到,他畫出的這張大餅能吃解餓就行,他要是學會這門照相技術,底墊不足還能想辦法,最後怕是沒有我們賣服裝利潤高。”
    唐大哥說:“將娜麗,拉駱駝照相的就在這個廟會上,你要是有時間去他的攤位上參觀,你在照相的攤位上多做停留,你多少還是能看出門道。”
    將娜麗把洗過的黃瓜放在菜板上說:“唐大哥,我是要抽時間去那個照相的攤位上看看,我就是看看照相的人多不多。”
    柳樹還是不想和他們有過多解釋,他還看到天空中還飄動著個斷了線的紅色氣球,翻動著的氣球被秋風托舉的不斷向高空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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