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和柳根柳林在院裏洗過手臉時，他就向著東菜園的邊際上看去，菜園旁所碼放整齊的廢木板還在，那半垛整齊的引火柴還在。柳樹去年在家裏過冬時，他還是購買了一車廢木板，他又在二舅家所承包的果園裏撿拾些梨樹杈，他用農用三馬子車整整拉回家一車。梨樹的枝杈就是修剪梨樹的廢棄枝杈，梨樹的枝杈還是能夠引火，廢木板子用於燒火炕和做飯。柳樹不願意使用廢玉米桔杆燒火炕和做飯，玉米桔杆和稻草燒大灶灰塵太多。柳樹冬天時在家裏睡慣了熱炕頭，他當初租住將娜麗家的房屋時，他首先做的就是盤壘大灶，夏季和秋季當然不用睡火炕，他在冬天時必須就要睡火炕。柳樹和柳林柳根他們就返回到裏屋，將娜麗和二哥已經在外屋裏洗過手臉，他們已經坐在裏屋的飯桌旁。天色剛剛暗淡下來，這個傍晚已經悄然來臨，柳樹的心裏感到很知足，他估算出楊柳莊距離新村的路程有六百裏地，他和二哥駕駛著車輛總算是到了家，他們吃晚飯的時候還趕上傍晚時分。
    小芹拉亮裏屋和外屋的電燈，兩間屋裏就相當明亮，兩間屋裏的頂棚上安裝的是壁燈，圓形壁燈總是要比燈泡和節能燈明亮，母親所居住的東屋還是寬闊明亮，東屋的地下沒有安放沙發，平時隻擺放著幾把折疊椅子，屋地上再擺放吃飯的大圓桌就綽綽有餘，輕便的折疊椅就能成為圓桌旁的靠椅。柳樹記得那年有位串莊賣玻璃畫的車輛，汽車的車廂中還設置著能放置玻璃的三角架子，開車的那位大叔把各種玻璃畫放置在三角架子的兩旁，玻璃畫分為風景畫和花鳥畫，還有水銀鏡子上的極小畫麵。母親還是愛看風景畫，柳樹那天就在那位大叔車輛上購買兩幅風景畫，一幅是北海公園的風景畫，一幅是桂林山水的風景畫，桂林山水畫中還設置著石英表，柳樹當時購買到這兩幅玻璃畫後，那位大叔還幫助他把兩幅玻璃畫安裝在屋裏的牆上，母親屋裏正牆和側牆上掛著那兩幅玻璃畫還是很新鮮，玻璃畫上的色彩還是很鮮豔，正牆上那幅桂林山水畫裏的石英表走時還算準確，石英表所顯示出來的時間是六點十分。母親屋裏的正牆上還懸掛著兩個相片鏡子，母親把相片鏡子的後背影設置的很講究，她在後背景上還設置些花花草草，柳樹從前給母親很多風景畫片和人物畫片，那些畫片的尺寸都在都在六寸和八寸左右，畫片就是製作精良的卡片。母親把喜受的風景卡片也放置在相片鏡子中，兩個相片鏡子裏有全家人各個時期的照片，柳樹的太爺太奶和爺爺奶奶的相片都在相片鏡子中，相片鏡子中有母親和父親年輕時的相片，還有全家福照片。柳樹和母親還在天安門前合過影，那幾張照片還是被母親放置在相片鏡子中。母親這間屋裏還是盤壘著火炕，通體火炕上還是能睡下四五個人員，母親平時喜歡看電視，正牆的電視櫃上還擺放著那台電視機，那台電視機還是液晶電視機。
    柳樹還是很滿意善梅和小芹她們所做出的飯菜，圓型飯桌上還是擺放著幾盤涼菜，涼菜有碗坨和鯽魚黃豆芥菜絲，海帶絲海白菜醃製的辣椒和茄子等，飯桌上的熱菜有紅辣椒段炒螺螄，河蝦白菜肉片蘑菇還有肉丁芹菜和熱拌紅薯粉，飯桌上的兩個燉菜是蘑菇燉雞塊，還有鐵鍋燉鯉魚，主食就是米飯。柳樹知道碗坨是用蕎麵所製作，家鄉的大集上還是有售賣碗坨的攤位，碗坨還算是一種地方小吃，另外大集上還是有賣河螺和魚蝦的攤位，飯桌上的螺螄可能是弟弟他們從大集上所購買，楊柳莊的莊西頭就鈑桌上還是能招下八個人吃晚飯，母親在飯桌上總是和二哥和將娜麗說話，柳林和柳根還是和二哥說過幾句話。飯桌上擺放著罐裝啤酒和六個核桃飲料。柳林和柳根喝的是白酒，柳樹和二哥喝的就是罐裝啤酒，母親和將娜麗他們喝的就是罐裝飲料。
    二哥和將娜麗還是很愛吃炒螺螄，二哥還說出河裏生長的螺螄和草原上的蝸牛相似，蝸牛通身為白色河螺通身為黑色，二哥和將娜麗用竹簽子從河螺的殼中往出剜肉吃。柳樹嚐出了雞塊中的蘑菇很好吃，柳根就說出那種蘑菇就是榛蘑，原來那盤豬肉炒蘑菇就是肉蘑。柳樹這才知道遠寧縣山區中的野生蘑菇的品種很多，他今晚吃到的肉蘑和榛蘑都要比地扣蘑菇好吃。
    柳樹隨著全家人圍著飯桌吃飯菜時，他的心裏感到非常激動，飯桌上的氣氛還是顯得其樂融融，他還是很隨意地和母親他們說過幾句話語，將娜麗還是沒有把話題說到做小買賣的事情上，她和二哥在飯桌上說話顯得無拘無束，她和二哥吃過晚飯後，母親還是撂下飯碗，柳樹覺得飯菜還是很對自己的口味，他還是吃下兩碗米飯最後才撂下飯碗，在整個飯桌上，柳樹就是最後吃完晚飯的一位。
    善梅和小芹收拾完飯桌上的碗筷又在大鐵鍋裏洗淨，她們把外屋的櫥房收拾利索後，柳林和柳根知道柳樹他們白天開車勞累，他們在晚上就不打算陪著二哥他們說話，他們就和善梅小芹早早返回到各自家中，柳林他們並沒有拿走外屋地下的杏仁露和白酒，他們說出明天還要來陪著二哥他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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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梅和小芹並沒有撤下裏屋的飯桌，飯桌上還是擺放著兩個果盤，一個果盤裏放置著蘋果鴨梨和桔子，另個果盤裏放置著葡萄和香蕉，飯桌上還是擺放著幾個水杯，二哥提議晚上不喝茶水，柳樹他們晚上隻能喝白開水。柳樹和二哥圍坐在飯桌旁，母親和將娜麗坐在炕簷上。
    母親對將娜麗說：“閨女，你們這次來到我們家就要多住幾天，你晚上就要住在我的屋裏，你二哥就要住在柳樹的屋裏。我上午給柳樹居住的屋裏燒火炕，你們這是初次來到我們家，我們不能讓你們睡涼炕。”
    將娜麗說：“大嬸，你不要把我們當客人看待，柳樹是租住我們家的門臉房，我們就要把他當成自家人看待，我媽早就和他說過，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我們在你們家裏就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母親說：“閨女，我看到你們大大方方的做派心裏就高興，你們這次來我家就要多住幾天。柳根他們倆口子還是要來到咱們家吃飯，我做飯時小芹能幫助我洗洗涮涮，我們家都是吃三頓飯，不吃兩頓飯。”
    將娜麗笑著說：“大嬸，我在家都要幫助我媽做飯，我們住在你家不趕集，我還是有充足的時間。”
    母親說：“閨女，你不用幫助我做飯，我一個人就能做出三頓飯，小芹還懷著孕，我都不讓她幫助我做飯，她白天沒事時就過來陪著你說話，柳根從小芹的娘家拉回來幾百斤鬆蘑幹，他用麵包車拉著蘑菇幹在大集上往外賣，他共計才趕兩三個大集，他白天就要去趕大集，他白天就不能在家陪著你二哥他們說話。我已經和柳葉打通手機，她明天就要回娘家陪著你說話，她的對象還在京城裏打工沒有回家，柳葉回到娘家就能幫助我做飯，她能在娘家住幾天陪著你說話。”
    柳樹說：“媽，我都沒有和我妹妹打手機，我都沒有和她說出我們這趟回家的事情，你還給她通了手機，她家裏要是沒事願意回來就回來，她回來住幾天就住幾天。”
    二哥對母親說：“大嬸，我和我妹妹這次跟隨著柳樹來到你們家，我的打算隻能是在你們家裏停留兩天，我們就要去往海港市裏去進衣服和鞋，趁著天氣睛好，我們就要把進到的衣服和鞋拉回家去。我們家鄉的氣候和這裏的氣候不一樣，冷空氣隻要來到後，天上就要下起大雪，大雪還能封住路麵，我們不能在進貨返回的途中遇到風雪的天氣。”
    母親隻是大笑了兩聲不再言語，她還從炕簷上起身在圓桌上端起兩杯白開水，她遞給將娜麗一杯白開水，她還把自己的那杯白開水放置在了炕上。將娜麗端起水杯喝口水杯裏的白開水說：“大嬸，我們還是要按照我二哥的安排去做，我們回家趕大集每天都能賣衣服和鞋，我們在你家多住幾天還給你們添很多活計，你這麽大年齡還要給我們做飯，我們最多在你們家裏停留兩天，我和我二哥現在都知道你們家的大門口衝著那邊開了，還知道你們家就居住在柳樹莊裏，更知道柳樹在柳樹莊還是有這個家，我們在你們家歇兩天後就去往市裏進服裝和鞋類。”
    柳樹說：“妹妹，咱們去往市裏進衣服還是不用太著急，咱們就在我們家裏多住幾天，我那兩個舅舅他們要是知道咱們在家，他們還要請咱們去吃飯。我們家在柳樹莊裏的親戚太多，他們要是知道你們來我們家做客後，他們就會主動地來咱們家陪著你們說話，我姥姥家就在這個莊上，我姥姥家的人還是要來咱們家串門。”
    二哥說：“柳樹，你還是要聽從我的安排，咱們這次回來不能太驚動你們家的親戚。咱們去往海港市裏進衣服和鞋是最主要的事情，你們家的親戚總來串門，我和小麗就多出很多應酬，咱們還是消消停停地在家裏休息兩天後，還是趕早去往海港市裏去進衣服和鞋。現在不是走動親戚的時候，往後閑在時我們再來你家多住幾天，閑在時候還是有工夫走動親戚。達旺縣城距離海港市還有五百多裏地，我們從家裏早些動身當天就能夠到達市裏。”
    母親喝下了水杯裏一口水說：“柳樹，你二哥說的還是有些理由，我沒有和你的兩個舅舅說出你們要回家的事情，我就是給柳葉打通手機，她還是答應我要回娘家住幾天，她返回到娘家後就能幫助我做飯。咱家的親戚太多，你們這次回家是為去海港市裏去進服裝和鞋，這件事我還是不能讓家裏的很多親戚知道。”
    柳樹說：“媽，我還是要聽從我二哥的安排，我們就在家裏住上兩天，這兩天就不再走動親戚。咱們家親戚過的日子是他們的日子，咱們的日子還是要靠咱們自己來過，咱們沒有過不去的坎子就不要給親戚添麻煩。柳葉是我的親妹妹，她要回來住幾天就住幾天。你和柳根都知道我購買的廂式貨車的事情，我是借柳林五萬元錢才買到的這輛廂式貨車，我現在是還上老債又背上新債，我們還是要早進貨早趕回去，我還是要掙錢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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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接著說：“大嬸，柳樹他欠的錢還不是太多，他購買車輛借的這幾萬元錢有指望還清，我們家在縣城裏投了樓，我們就要按月還房貸，我們隻有多掙錢才能供上日常花銷，我們這次最多在你家住兩天就要動身。”
    將娜麗又笑著對母親說：“大嬸，你不要犯愁柳樹欠的這五萬元錢，他底墊的服裝本錢和掙到的錢就能還上一多半債務，我們這次去往市裏進回服裝和鞋類後，我們就要在我們家鄉往出批發和趕集往出賣，我們在今年臘月和過年正月就能掙到錢，柳樹他再掙兩個月的錢後，他就完全還清了他借柳林的五萬元錢。”
    母親的臉上顯露出很開心的笑容說：“閨女，我不為柳樹借柳林的這幾個錢犯愁，他今年開春去往草原地帶上打工時，他還是欠柳林和柳葉他們共計有三萬元錢，我還是想著他今年打工就能還上他們。柳樹還是提前把借他們的錢還上，他這次還開著汽車返回到家裏，他還和你學會做起小買賣擺地攤賣上衣服，你們這次能跟隨著柳樹在我們家住兩天，你們就是給我們家帶來福氣，你們能拉扯著柳樹做小買賣就是抬舉了他，你們能在我們家裏住兩天，你們就是給我們家壯了門風。”
    將娜麗笑著說：“大嬸，你的心縫比我媽心縫還寬敞，我聽你說這些話後我心裏都沒有犯愁的事。”
    母親又笑起來說：“閨女，咱們吃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走路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咱們欠別人的錢就要一筆一筆地接著還，誰都不能一口就吃出個胖子，更不能一步就能登上天去，咱們不能和別人進行攀比，咱們有多大的生活能力就端多大的飯碗，咱們活人就要活個好心情，咱們就要做到每天活的高興。”
    二哥和將娜麗大笑著不再言語，柳樹又和二哥他們說了幾句話語後，他為了讓母親和將娜麗走些休息，他就引領著二哥走出母親所居住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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