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少帥與醫生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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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
“可惜什麽?”
“還要出去應付那些賓客。不然的話我們就可以···”
墨衡的未盡之意楚筠瞬間明白了,正在為墨衡重新整理衣領的手一頓,突然勾住了他的領結拉下了他的頭。
“就算沒有賓客也不可以。墨先生不會忘記我們還沒有和好吧?”楚筠的語氣自認狠厲。
“嗯?我這麽賣力了,還不能得到楚醫生的原諒嗎?”墨衡的手指摩挲著楚筠的唇角,那隻手的虎口處還留著一圈牙印,滲著血,像是剛剛被“凶獸”咬出來的。
墨衡拿著那隻手在愛人麵前賣慘也沒有換來對方的半點同情。
“不能。”
整理好墨少帥的衣服,楚筠拍了拍墨衡的胸口,就轉身離開了這處角落。
他要尋一處清靜的地方,看看好戲,順帶等著晚宴結束。
墨衡的姍姍來遲隻是這場晚宴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
之後的重頭戲自然是身著戎裝的墨衡再次出現在現場,他身邊的衛兵各個配備著頂尖銳的槍械,這些都證實了那個傳聞——墨衡真的是最近名聲鶴起的東南軍的幕後統帥。
這位墨少爺居然在他們這些各位代表的眼皮子底下演了這麽多年的紈絝,甚至少有人能夠看出端倪。
真是狠狠得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
被邀請參加晚宴的外邦友人沒有那個底氣與現在的墨衡發生武力衝突,但是要他們做小低伏,給墨衡做背景板和墊腳石,卻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的。
這不,在墨衡手上吃過一癟的博朗先生當了那隻出頭鳥,想要給自己這方勢力找找場子。
墨衡因為叛徒的事情拜訪過過博朗先生的府邸,交情算是“不錯”的。
當時發生了什麽來著,墨衡需要想想。
哦,對了,好像因為心情不佳把博朗先生珍貴的藏品給燙了一個窟窿。博朗那一天氣的直接進醫院了,過了好幾天才出院的。
今日還能夠衝著自己掛上笑臉,博朗先生也確實很能忍了。
"聽說墨少帥今晚要宣布重要消息?" 博朗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讓周圍大人物都聽見的音量,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手中的高腳杯與墨衡手上的輕碰,"是要和日本人合作?還是打算把華北鐵路賣給我們?"
墨衡看了一眼眼中暗帶得意的博朗,仰頭飲盡杯中酒,喉結滾動時眼睛閃過寒光:"博朗先生消息倒是靈通。不過比起鐵路,我倒好奇貴國在青島碼頭卸下的三百箱 " 醫療器械 ",怎麽會有三分之一裝著馬克沁重機槍?"
涉及到軍用設備,尤其是像重型機槍這種高殺傷性的武器,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沉重。
二樓的宴會廳突然靜得能聽見香檳氣泡破裂的聲響。博朗的臉在燭火中陰晴不定:"墨少帥莫不是得了癔症?那些都是紅十字會..."
"紅十字會的箱子會印著克虜伯工廠的鋼印?" 墨衡忽然笑出聲,指尖敲了敲桌麵,"半小時前我的副官剛從天津港發來電報,要不要請各位來賓看看那些 " 醫療物資 " 的照片?"
博朗的助手突然發作,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墨衡太陽穴。幾乎同一時間,墨衡身後的衛兵已經舉起手中槍,十幾個槍口對準了博朗。隻要對方稍有動作,能夠將博朗當場打成篩子。
墨衡被搶口指著腦袋,對麵有不是人美心善的楚醫生,墨衡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眼睛裏甚至透露了幾分嘲諷。
墨衡從袖中抖出繡著金線的帕子擦拭手指,似乎與博朗對峙髒了他的手一樣,“博朗先生, 您該不會以為,我會在自己的地盤給人留開槍的機會?”
他迎著槍口甚至往博朗的方向走了幾步,在這位德國人的耳畔說道:"聽說貴國在華情報網的負責人,最近總在八大胡同喝花酒?"
博朗瞳孔驟縮,終於明白墨衡為何選擇今晚公布身份——他們的盤算會在今日滿盤皆空。
墨衡什麽都知道,一直什麽都知道。隻是在等待最好的時機。
"送客。" 墨衡打了個響指,樂隊立刻奏起《夜上海》。
為了盡地主之誼,博朗先生沒有被保鏢拖著走,隻是被用幾把槍指著,請他移步門外。
博朗無計可施,隻得拖鞋,不過走到樓梯口時墨衡忽然叫住他:"對了,轉告貴國大使,那批 " 醫療物資 " 我收下了。畢竟..." 他晃了晃手中酒杯,"救人總比殺人更有意義,不是嗎?"
也不知是那句話哪裏觸犯到了這位德國人,博朗瞳孔皺縮,出乎大家意料,迅速轉身,手從褲腰處抽出了什麽,所有的衛兵迅速反應過來:博朗想要開槍,他想要殺了少帥。
在墨衡身邊的近衛手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0.2秒之後就能夠瞄準博朗,阻止他的動作。
卻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啊!!!”
血跟不要錢似得從手掌上湧出,瞬間染紅了昂貴的波斯地毯,就連押送博朗的幾個近衛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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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突然的變故,博朗的槍從手上脫手掉落在地上,近衛的子彈偏航,真好擦過了博朗的肩膀,算是剛巧救了這位德國人一命。
博朗這般孤注一擲自然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也要帶走墨衡,近衛見博朗中槍也沒有耽擱,立刻卸下了他的下巴,擔心博朗先生學到了些古代的絕學,玩吞藥自盡這一套。
墨衡沒有出事而這位在德國頗為出名的博朗先生卻死在了墨衡的地盤上,這其中想要做文章的地方可太多了。
雖然對墨衡來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卻像是一個甩不掉的蒼蠅一樣,總是惹人厭煩的。
隻有在風暴中心的墨衡,關注的不是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回的命,而是那個開槍的人。
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衛兵,甚至不是墨衡的人。
因為墨衡認出了槍聲。
自己過去幾年聽過不知道幾千幾萬次了,因為某些做工的原因,扣動扳機後,子彈出膛,會帶有一小段不可察覺的輕微響動。
眾人都在看著跪在地上的博朗,隻有墨衡隱晦得看向左側的包廂位置,厚重的簾子遮住了內裏的一切。
深紅色的門簾穩重得掛在那裏,像是一道結界,隔絕了嘈雜的宴會廳和裏麵的包間。
墨衡的目光似乎想要透過門簾,與裏麵的人對視。
“博朗先生身體抱恙,看來是不能繼續參加我們的晚宴了,先請博朗先生下去休息吧。”墨衡收回視線,向副手下令道。
說是休息,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博朗已經落在了墨衡的手上。
看來不吐來一些什麽或者從德國人那裏交易來什麽,墨衡是不會輕易放博朗先生離開了。
德國人走了一步錯棋。
今天的宴會再怎麽混亂各位賓客都不會驚訝,事實上,隻有博朗一人當了這個出頭鳥反而讓已經出乎。
但是有博朗的前車之鑒,沒有人再敢觸墨衡的黴頭。
畢竟,那不知名的子彈從哪裏飛來的,沒有人看清。或許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身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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