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堂姐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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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衣節這日,蘇雪琴的妝奩盒在供銷社櫃台泛著冷光。她撚起螺子黛畫眉時,銅鏡裏映出的卻是前世臨盆而亡的臉。朱紅指甲刮過鏡麵,留下三道帶血的抓痕:"好妹妹,我的催產藥方呢?"
    蘇丹的銀針匣突然震顫,九枚金針懸空指向東南。靈泉空間裏浮出前世畫麵:產床上蘇雪琴腹部炸開的血洞,正是如今她旗袍開衩的位置!
    "癸亥年冬月的債,該還了。"蘇丹將虎頭鞋拍在櫃台,鞋眼裏的銀元滾成八卦陣。蘇雪琴的珍珠耳墜突然斷裂,滾落的珠子在地麵拚出"索命"二字。
    段嘉衍的軍靴踏碎珠陣,婚戒在玻璃櫃麵劃出火星:"要我把你前世的產房記錄貼滿公社嗎?"他甩出張泛黃病曆,正是蘇雪琴前世難產死亡的鐵證。
    祠堂鍾聲撞破僵局。三個孩子蹲在門檻玩翻花繩,雲疏的紅繩突然繃直:"姨姨的繩子打結了!"蘇雪琴腕間的翡翠鐲應聲碎裂,露出內圈刻著的生辰八字——竟與蘇丹同年同月同日生!
    "借命術。"懷瑾翻開賬本裏的《蘇氏禁錄》,"甲子年七月初七,雙生女奪壽之法。"念蘇用珍珠眼淚洗去鐲上朱砂,顯露出蘇雪琴本來的命格:丙寅年臘月生人。
    蘇雪琴突然撕開高開衩旗袍,腹部赫然是前世剖腹產的疤痕。她指尖蘸血在櫃台寫符:"既然都是活過兩世的人..."血符遇風自燃,火苗中走出個穿長衫的算命先生——正是前世斷言蘇丹克親的瞎眼半仙!
    段嘉衍的子彈穿過虛影,打碎祠堂照壁的八卦鏡。鏡後密室驚現九盞續命燈,每盞燈油都用蘇丹接生過的嬰孩臍帶熬製。雲疏抽動鼻尖:"小娃娃們在哭。"
    對決在子夜升級。蘇雪琴將虎頭鞋擲向靈泉,水麵浮出前世蘇丹自縊的場景。她手中的青銅羅盤瘋狂轉動,指針直指三個孩子:"用他們的陽壽換我的重生,很公平。"
    "媽媽快接住!"懷瑾拋出記賬本,賬目化作金線纏住羅盤。念蘇的珍珠眼淚凝成太極陣,雲疏把長命鎖扣在陣眼:"壞姨姨的玩具歸我啦!"
    蘇丹咬破舌尖,將血抹在祖傳藥秤上。星宿移位間,她看見蘇雪琴前世的真正死因——根本不是難產,而是為奪舍命格自斷生機!
    "你以為重生是恩賜?"蘇雪琴扯開衣襟,心口浮現青銅鼎紋,"這是蘇家欠我的..."她突然咳出半枚帶血的銀元,正是當年被長房私吞的祖產。
    段嘉衍的軍刀斬斷續命燈芯,火苗卻順著刀身攀附。蘇丹將靈泉潑向火焰,水火相激的霧氣中浮現蘇家祠堂密檔——原來蘇雪琴才是嫡脈正統,七十年前因戰亂被旁係頂替!
    "現在知道誰才是賊?"蘇雪琴的翡翠耳釘炸成碎片,割破蘇丹手腕。血珠墜入靈泉,潭底浮出被篡改的族譜。雲疏突然指著族譜上的朱批:"太爺爺說對不住。"
    真相在月光下剝落。蘇丹祖父為保藥王鼎秘密,將嫡係改為旁支。蘇雪琴重生後覺醒記憶,這才展開連環報複。那些催產藥、虎頭鞋、銀元陷阱,全是為逼蘇丹啟動藥鼎逆轉時空!
    "我要回到被調包前的那天!"蘇雪琴將青銅羅盤按進心口,鼎紋順著血管爬滿臉龐。祠堂梁柱突然坍塌,露出藏著真正族譜的鎏金匣——鑰匙正是三個孩子的長命鎖。
    段嘉衍用婚戒折射晨曦,光束在羅盤刻下"因果輪回"四字。蘇丹將藥秤砝碼換成珍珠,秤杆突然指向蘇雪琴:"你已多偷了三十年陽壽。"
    逆轉在雞鳴時分到來。蘇雪琴抓著族譜狂笑時,青銅羅盤突然反噬。她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雙手尖叫:"這不可能..."話音未落便化作青煙,隻剩那件染血的旗袍飄落。
    三個孩子蹲在青煙旁堆沙堡。懷瑾在賬本記下:"辰時三刻,塵歸塵。"念蘇將珍珠埋進沙堆:"姨姨變成星星啦。"雲疏舉著羅盤歡呼:"現在這是我的指南針!"
    慶功宴上,段嘉衍擦拭著族譜金匣:"真不打算認祖歸宗?"蘇丹將虎頭鞋投入靈泉:"蘇家女兒,從來不在族譜上。"水麵浮出百位女性先祖的畫像,最後定格在她與三個孩子的剪影。
    深夜,雲疏抱著羅盤說夢話:"東北方有寶貝..."懷瑾的記賬本自動書寫新條目,念蘇的珍珠項鏈泛起血色——青銅指針正指向軍區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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