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食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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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種前的日頭毒得能曬化糖人,蘇丹的酸棗糕剛出蒸籠,三個孩子的鼻尖就粘在了廚房窗欞上。懷瑾捧著溫度計記錄火候:"辰時三刻,籠屜氣壓異常。"念蘇的珍珠項鏈垂在糖罐邊沿,雲疏偷舔竹篩的動靜像隻貪嘴的狸貓。
    "燙!"段嘉衍的軍靴尖勾住灶膛柴火,指腹卻精準捏住滾落的棗糕。琥珀色的糕體在他掌心顫巍巍晃,恰似那日市集上蘇丹耳垂搖搖欲墜的珍珠。"蘇大夫這手藝..."他故意拖長尾音,熱氣拂過她頸後薄汗,"能換半匣子彈殼。"
    蘇丹的鍋鏟當啷敲在鐵鍋沿:"段隊長要拿軍火換零嘴?"簷下晾曬的忍冬藤突然簌簌作響,懷瑾的賬本翻到某頁:"癸亥年芒種,酸棗含糖量較往年高三成。"
    雲疏突然從柴堆鑽出,頭頂粘著片棗樹葉:"爹爹偷吃要罰!"念蘇將珍珠按進糕體凹陷處:"這裏缺顆心。"段嘉衍的軍裝口袋應聲掉出個油紙包,褪色的《軍用幹糧改良方案》裏夾著張泛黃的糖票。
    蘇雪琴的繡鞋踏碎日影時,棗泥正裹著糯米粉起舞。"好妹妹,這酸掉牙的玩意也敢叫糕點?"她指尖丹蔻刮過蒸籠,暗紅粉末簌簌落入霧氣。念蘇的珍珠突然泛起青芒,懷瑾的炭筆已戳向那抹異色:"硼砂混朱砂,蘇姨要做砒霜糕?"
    "砰!"段嘉衍的子彈殼擊飛糖罐,棗花蜜在空中凝成金線。蘇丹的銀針穿過蜜簾,針尾紅穗纏住蘇雪琴的皓腕:"去年臘月李裁縫腹瀉三日,原是托了蘇姐的福。"
    雲疏突然爬上棗樹,青棗雨點般砸向不速之客。念蘇用珍珠擺出八卦陣,懷瑾的賬本在風中翻到刑律篇。段嘉衍的軍靴碾碎滿地毒粉,卻從後腰摸出個油亮亮的竹筒:"北疆來的雪棗蜜,換蘇大夫賞個笑臉?"
    蒸籠揭蓋的刹那,甜香驚飛了梁上燕。蘇丹將雕成忍冬花的棗糕碼進漆盒,白玉似的指尖沾著糖霜:"段隊長若再打翻糖罐..."話音未落,男人的槍繭已撫上她手背:"拿子彈殼賠你,要多少?"
    三個孩子蹲在門檻分贓。雲疏把棗核刻成小槍,念蘇用糖絲纏珍珠,懷瑾在賬本記下:【巳時三刻,父親心跳速提升40】。簷角銅鈴忽然叮當,蘇雪琴的咒罵混著蟬鳴傳來:"酸掉牙的玩意兒,當誰稀罕!"
    當那如血的暮色拉滿整個天空之時,段嘉衍的身影被夕陽餘暉勾勒得格外挺拔。他身上筆挺的軍綠色軍裝,此刻仿佛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他那鼓鼓囊囊的軍裝口袋,仔細看去,竟呈現出方糕一般的形狀。
    此時,訓練場上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著新兵們的日常訓練。忽然間,一陣驚訝的呼聲響起,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那個平日裏不苟言笑、被新兵們暗地裏稱為“冷麵閻羅”的段嘉衍。隻見他竟然旁若無人地從自己的彈匣中摸索出一塊色澤誘人的棗糕來,那上麵清晰可見的心形咬痕更是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麵對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段嘉衍麵不改色,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句:“看什麽?”隨後,他像是變戲法一般,將包裹棗糕的那張糖紙迅速疊成了一本精致的聘書模樣,並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可是戰略物資!”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到了更漏滴斷的深夜時分。蘇丹獨自坐在房間內,手中輕輕摩挲著一個精美的漆盒。她心中懷著一絲好奇與期待,緩緩打開了盒子的夾層。刹那間,一道微弱的光芒映入眼簾——一枚小巧玲瓏的子彈殼安靜地躺在那裏。
    蘇丹小心翼翼地將子彈殼拿起,借著如水的月光,她驚喜地發現那黃銅製成的殼身上,竟然刻著一行娟秀的小楷字:“棗之酸,不及念卿之甜。”這行字猶如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她心底深處最柔軟的角落,讓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蘇丹心頭一緊,悄悄走到窗前,透過窗欞的縫隙向外望去。隻見三個小小的身影如同疊羅漢一般,正努力地向屋內窺探著。定睛一看,原來是雲疏和另外兩個孩子。他們的虎頭鞋上還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糖絲,在夜風中輕輕地搖曳著,遠遠望去,就像月老手中那根連接姻緣的紅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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