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蓍草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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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嘉衍輕輕地撫摸著妻子重續的《青囊書》的扉頁,那扉頁上用靈泉水和硝石粉書寫著一句話:“醫道恒昌,不賴紙帛,唯係仁心。”這句話仿佛是妻子對他的期許,也是對所有醫者的告誡。
    就在這時,藥田的方向突然傳來了雲疏的歡呼聲。段嘉衍心中一動,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走向藥田。當他來到藥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歎不已。
    隻見那原本被認為已經滅絕的百年斷腸草,竟然在晨光的照耀下,開出了一朵純白的花朵。那花朵潔白如雪,晶瑩剔透,宛如仙子下凡。
    段嘉衍凝視著這朵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他知道,這朵花的出現意味著什麽。這不僅是一種珍稀草藥的重生,更是妻子醫術的證明。
    然而,在這喜悅的背後,段嘉衍的心中也湧起了一絲憂慮。這百年斷腸草雖然珍貴,但它的生長環境卻極為苛刻。如今它能夠在藥田中綻放,是否意味著這片土地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呢?
    正當段嘉衍沉思之際,一陣晨風吹過,帶來了一絲涼意。他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山巒,隻見那山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
    突然,段嘉衍的目光被一抹紅色所吸引。他定睛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滴晨露,正靜靜地落在一片草葉上。那晨露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顆紅寶石,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然而,當段嘉衍仔細觀察時,他卻驚訝地發現,那晨露竟然染著一絲淡淡的血色。小獸碧瞳倒豎,貂尾掃落簷下蓍草,青翠草葉墜地時竟滲出殷紅汁液,在青磚上蜿蜒成卦。懷瑾赤腳追出來,北鬥胎記映著血色露珠,驚退半步:"是"澤水困"卦!《易》曰困於株木......"
    "呀!草草流血了!"雲疏蹲身戳弄蓍草斷莖,指尖沾了紅露往嘴裏送。段嘉衍麵色凝重,他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幼子的手腕,生怕他碰到那株草。隻見他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匕,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軍匕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準確地削下了一片草葉。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原本鋒利的刃麵在接觸到草葉的瞬間,竟然像是被什麽腐蝕了一般,迅速爬滿了黑鏽!
    段嘉衍的聲音低沉而急切:“別碰!這是藍姨婆養蠱的蛇涎草!”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片草葉,仿佛那上麵隱藏著無盡的危險。
    一旁的蘇丹見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她毫不猶豫地拔下了自己發間的銀簪,小心翼翼地將其靠近那片草葉。銀簪在接觸到草葉的一刹那,發出了“嗤”的一聲輕響,接著,銀簪的表麵竟然也開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黑色。
    蘇丹心中一緊,這草葉的毒性竟然如此之強,連銀簪都能被腐蝕!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將銀簪收了起來,不敢再輕易嚐試。簪頭忍冬花紋遇血發黑:"《神農本草經》載蓍草無毒,這分明是有人移花接木。"話音未落,藥田突然傳來裂帛聲,昨夜新栽的百株蓍草齊根斷裂,斷口汩汩湧出血漿,在壟溝匯成個"祭"字。
    "要活人祭......"老族長的蛇頭杖插入血泊,杖尖青銅蛇眼映出祠堂方向,"當年太爺爺用九十九個藥人鎮祖陵,如今怕是壓不住了。"段嘉衍的赤芍胎記驟然發燙,男人扯開衣襟,心口經絡圖竟滲出與蓍草相同的血露。
    “這是怎麽回事?”段嘉衍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蓍草的力量,它在與你產生共鳴。”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共鳴?什麽共鳴?”段嘉衍不解地問道,“我不明白。”
    “蓍草是一種神秘的植物,它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當它與你的赤芍胎記產生共鳴時,就意味著你將承擔起某種使命。”男人的目光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使命?什麽使命?”段嘉衍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我不想承擔什麽使命,我隻想過平凡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男人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能回到過去嗎?從你擁有赤芍胎記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不!我不要!”段嘉衍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我不要承擔什麽使命,我不要成為什麽英雄!”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男人的聲音冷酷無情,“這是蓍草的旨意,也是你的命運。”
    “才不要祭人!”雲疏把虎頭鞋甩進血泊,鞋底銅鈴震起三尺血浪。
    “雲疏,你這是幹什麽?”段嘉衍連忙喊道,“你會惹惱蓍草的!”
    “我不管!”雲疏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不能讓你去送死!”
    “可是,這是我的使命……”段嘉衍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你的使命?”雲疏冷笑一聲,“什麽使命?不過是那些人編造的謊言罷了!他們隻是想利用你,讓你成為他們的工具!”
    “可是……”段嘉衍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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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嘉衍,你要相信自己,不要被那些人的話所迷惑。”雲疏緊緊地握住段嘉衍的手,“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去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段嘉衍看著雲疏,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孩子赤腳踩在"祭"字中央,掌心蓮花胎記大亮:"把我的糖人燒給祖宗行不行?"
    懷瑾突然奪過父親匕首,北鬥胎記壓住幼弟掌心:"蓍草泣血主大凶,須用至親指血畫破煞符......"少年話音戛然而止,匕首在雲疏指尖劃出的血珠竟懸浮空中,凝成個倒轉的"吉"字。
    念蘇的銀貂突然竄上供桌,貂爪拍翻簽筒。竹簽落地排成卦象,孩子撿起沾血的"下下簽"咯咯笑:"藍奶奶說抽到這支要請吃桂花糕呢!"
    正午烈日下,蓍草血露蒸騰成霧。蘇丹按《青囊書》新載的陣法步罡踏鬥,銀簪引霧成線:"坎位缺陰,懷瑾站乾位!"少年剛挪步,腳下青磚突然塌陷,露出埋著青銅祭器的地窖。
    "是煉人鼎!"段嘉衍踹開窖門,九尊藥鼎環形排列,每尊鼎腹都刻著雲疏的蓮花胎記。懷瑾手中的算盤珠子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骨碌碌地滾入了鼎中。珠子落入鼎中的瞬間,仿佛觸發了某種機關,鼎內突然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
    就在這層光芒之中,算盤珠的表麵竟然緩緩浮現出一張人臉!那是一張年輕而美麗的臉龐,眉眼間與蘇雪琴有幾分相似。
    這張臉如同幻影一般,在鼎內的光芒中若隱若現,嘴唇輕啟,發出一陣輕柔的聲音:“好侄兒,姑母等你來續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尤其是雲疏,他瞪大眼睛看著鼎內的人臉,突然大喊道:“壞姑姑偷學我!”
    說罷,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伸手去抓鼎沿,想要把那張臉抓出來。然而,就在他的小手剛剛碰到鼎沿的時候,他的虎頭鞋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住了一般,怎麽也掙脫不開。念蘇吹響骨笛,越冬的麻雀銜來斷腸草籽,暴雨般砸向鼎身。蓍草血霧遇草籽驟燃,將蘇雪琴的虛影燒成灰燼。
    懷瑾趁機以血為墨,在鼎身重繪《青囊書》經絡圖。當最後一筆落下時,九鼎突然齊鳴,鼎口噴出的不再是毒霧,而是清冽的靈泉水。段嘉衍背後的燒傷遇水愈合,新生肌膚上竟浮現完整的蓍草種植圖。
    是夜,蘇丹獨坐殘垣。缺月移過藥王鼎時,她忽然將銀簪刺入蓍草血染過的土地:"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看。"
    泥土翻湧,藍姨婆的屍身破土而出,手中緊握的正是當年接生用的青銅剪。老婦眼眶裏的蓍草根須突然開口:"你以為重寫《青囊書》就能改命?段家血脈早被藥人......"
    話未說完,雲疏的虎頭鞋從天而降,鞋底銅鈴震碎屍身。孩子揉著眼倚門框:"娘親,我夢見藍奶奶在土裏種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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