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證一下，歲歲是真的不發脾氣的。”薑敏回來，剛好聽見這句話，給大小姐證明起來。
    “第一次這樣？”不知道是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內，第一次打人巴掌。”沈嶼清點頭，然後別過了腦袋，表情不知道從何而言，她的心情也很複雜。
    “歐尼難道以前還打過人嗎？”薑澀琪似乎是費盡了力氣，才開口說道。
    “我也練過跆拳道的。”
    “跟人打過架來著，打人不打臉的。”沈嶼清也是被勾起了回憶，“打架不是什麽好事，澀琪還是不要….”
    “我是用來防身的。”眼神還未到，薑澀琪立馬解釋說道：“不是要跟人打架的。”
    “內，我懂。”沈嶼清若有所思，“不過是我打架，澀琪慌什麽，有些人不需要忍讓就不要忍讓，大概一會的話，我就送你們回去了。”
    “為什麽還要回去？”金藝琳疑惑，“今天不是放假嗎？”
    “因為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啊，現在的話崔室長估計正在給她們開會呢，yeri你們還是要練習的。”
    “在排練廳練習不就可以嗎？”
    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沈嶼清耐下心來解釋，柔和的聲音徐徐道來：“這種事情的話發生了，公司是無法回避的，他們需要解決問題，給你們算休息日的原因…上午的練習結束，估計是要給全部的練習生開會的，你們還是要參加的。”
    “後續還是要有的…”
    哪裏會這麽簡單就算完事，這樣就完事的話，算什麽？
    “哦，我懂了等會還要回去開會。”金藝琳恍然大悟般點頭，“是不是還有金娜美她們幾個的事情。”
    不能把小孩子，當成真正的小孩子。
    “是的。”沈嶼清揉了揉金藝琳的腦袋，“給她們好果子吃吃試試。”
    “哦莫，哦莫！歐尼你聽見了啊。”
    金藝琳瞪大了眼睛，她說的很小聲來著。
    “我的五感都比較靈敏，聽覺是最靈敏的一個。”
    “例如勝完的，老…前輩…我沒有那麽老吧？叫歐尼就行了，實際上我倒比較想聽勝完喊老師的，一開始我是想把勝完收來當學生的。”
    倒是沒想到，她們三人小團體，現在變成了四人小團體，容納的還都挺快，還都是自己有印象的人。
    “學生…”孫勝完第一反應惶恐，第二反應自己當時錯過了什麽？
    “內，是真的老師來著。”
    談話間，走到了排練廳，從薑敏那裏拿過鑰匙打開門。
    上次來這裏，還是好幾個月前了，經常會被使用的緣故，倒也沒有灰塵，薑澀琪她們去找音響打開去了，把空間留給了後麵兩個人，不用想她們也有話要說來著，孫勝完還想要說什麽來著，結果被薑澀琪和金藝琳，一人一隻胳膊給弄走了。
    找到了空隙，從剛才到現在，裴珠泫都沒有出聲來著，一直在背後默默地跟著她們。
    既不言語，也不參與。
    裴珠泫看著前麵的背影，心裏像是有一隻蝴蝶飛到了心頭上。
    “小裴歐尼。”沈嶼清喚了一聲。
    “歲歲。”聞言裴珠泫抬頭衝沈嶼清極輕的笑了一下，眼睛卻沒有之前那麽有神。
    空洞麻木，是沈嶼清的第一想法，驀地她竟然感覺一陣心疼和歉意，歉意包裹住心髒，紮在上麵不見血卻更疼，指尖都不由有些發顫。
    走到裴珠泫旁邊，她彎下腰，說的鄭重且嚴肅：“對不起，小裴歐尼，米亞內…把你牽扯進來。”    即使是為了避免發生類似的輿論出現，她還特意跟李秀滿社長來了場考核，是在之前內定了人選，但無論是形式主義，還是實用主義她都用上了，總是會不如人意。
    算什麽騎士呢…不如說是因為自己才會給她們帶來了困擾。
    “她們是因為有我的原因，才會這樣針對你的吧。”
    “阿..”
    “不要說沒有，事實是什麽樣子我很清楚。”
    裴珠泫搖了搖頭，垂眸：“就算沒有歲歲的話，我們之間還是有衝突的，她們很早以前就盯上我了，隻是那個時候她們沒有那麽明目張膽而已。”
    “所以不關你的事…歲歲…謝謝…”
    突如其來的道謝，沈嶼清聽到的第一反應，還是心痛。
    “不管是金娜美她們三個人，還是其他袖手旁觀的練習生，我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討厭她們，就算是做了這樣的事情…”
    因為反抗不過是一種讓那些人變本加厲的方式而已，朋友總有不在身邊的時候，公司也沒有對練習生暗地裏霸淩采取什麽態度，這也就是金娜美她們囂張的原因，隻要是不鬧到明麵上太過分，公司是不會管你的。
    沒有人能幫她，這讓裴珠泫學會了忍耐和謹慎，隻是人總是會有忍無可忍的時候，她想到昨晚說的要勇敢點，不由自主地就反駁起她們了。
    前輩，就是要有值得尊敬的點，才能算是前輩。
    而且太過分了，一點小的事情她可能就容忍了。
    “謝謝你，借給了我勇敢的勇氣…”
    明天見，可惜今天是糟糕的一天。
    練習室裏的視線都像一把把刀子，不留情麵地狠狠插在她的身上，為什麽要造謠汙蔑呢，髒水潑到身上的時候，裴珠泫躲不開，不是來不及，是洗不清楚。
    在下一次的刀光來臨前，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狠狠地反擊了回去。
    騎士症是一種病嗎？裴珠泫昨晚回去真的在睡前查了查資料，她覺得不是。
    為什麽說不那麽討厭她們呢，不是自己有多麽的善良，而是沒有任何意義。
    “小裴歐尼，我覺得我該收回之前那句話了，你很勇敢，不需要再勇敢一點了。”沈嶼清想了想，她不應該接受這份道謝，“你本身就很勇敢，珠泫尼。”
    兔子說我把勇氣借給了它，事實上它又把借來的勇氣還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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