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清沒想到裴珠泫的憂愁是這個，出道似乎是困擾著所有練習生的問題。
    可這種容貌焦慮的話，真的是她應該有的問題嗎？
    但也因為是練習生，所以她的問題才顯得更真實一點。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什麽都有，是不可能的，總會有讓人失望的事情發生。
    何況在半島南韓偶像行業還在這麽發達的國家，別的國家是思想強國，文化強國，這邊推出來了娛樂強國。
    想在這裏出道的話，付出來的努力可是要比別的地方還要遠的多。
    而且，既然想要出道的話，怎麽可能一點兒的風險都不冒呢？
    就像做了練習生以後，依舊上學的林允兒，黑海期間還要備考的林允兒，學業要被放棄了嗎？時間會被浪費掉嗎？
    時間會告訴人一切的答案。
    並不是說這樣就一定是標準答案，做出適應的選擇，正確的選擇就可以了。
    演藝界也有不放棄學業一邊學習，一邊從事著演員或者偶像事業的藝人，這樣的例子就不少，例如前不久還在kkt上嚷著有不會題的小水晶。
    真的是一點都不跟自己客氣的，偏偏這種不客氣，沈嶼清一點都不反感。
    其實沈嶼清不是個擅長安慰人的人，要是換成批評教育的話，她可以長篇大論的論證，勸說著走多重的道路，而她隻是換了個中肯的方式，向這個不太服輸的歐尼給予了實話。
    “小裴歐尼不能出道的話，除非是李秀滿社長眼睛瞎了。”
    像是打開了想法的大門，沈嶼清忍不住輕聲吐槽。
    裴珠泫已經笑了好幾次了，對視的次數多了，她已經做到了不躲避。
    話是帶著點玩笑意味的，可在眼裏能夠看到真真切切的溫柔。
    她以為自己不勇敢的。
    去努力的勇敢邁出來，也以為不貪心的…
    站在麵前維護的時候，足以讓她的心中的蝴蝶展開翅膀，振臂飛翔，又因為它的主人咬著牙，困住了它。
    歲歲，在有的時候會分的特別的清楚，“歐尼”和歐尼是不一樣的概念，總是帶著幾分的疏離感。
    提到前輩的時候，在乎的樣子不用講也能看出來，那麽生氣的話，是因為泰妍前輩嗎？
    “歲歲，我可以抱抱你嗎？”
    聲音先入耳，片刻，衣角被扯了一下，然後沈嶼清對上裴珠泫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
    “啊？”沈嶼清嚇了一跳，“可以。”
    “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懷裏就多出來一整隻的裴珠泫，腦袋毛絨絨的，觸碰到柔軟的發絲，身體貼近的時候，好像心都變得柔軟了起來，豎起來的戾氣開始收起。
    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麽，隻好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然後感覺不對，這不是自家的小…
    又見她指尖發白…
    還是在緊繃著啊…
    把腦袋埋進了臂彎裏麵，裴珠泫勾起的笑意放的更大，眼角處泛出來一絲水光，輕輕地拭去，像是要把所有屬於自己的脆弱都收進懷裏藏好，生怕漏出來給別人看到。
    小裴歐尼，你一定會出道的…
    “我會等到機會的，我…會出道的。”
    “內。”沈嶼清笑了笑，理所當然，“小裴歐尼可是我看中的人。”
    那顆腦袋仰起來，毫無防備的望向沈嶼清，裴珠泫的眼神似乎是在確認。
    “她們都這樣說了，謠言都出來了，那就坐實這一點嘍。”
    “不要，歲歲這樣幫我的話，就不是靠我自己了。”
    “靠我的話不好嗎？”
    雖是這麽問著，語氣卻能聽出來笑。
    “你也說過的，我好看不是嗎？”
    拒絕過別人說自己好看的行為，默認的承受著漂亮的標簽，現在的裴珠泫想將這個詞匯，發揮出來該有的作用。
    她不想讓以前的自己失望，還有依賴她的妹妹，還有眼前的沈嶼清…
    不想讓他們失望。
    “好看。”沈嶼清看著她。
    “所以我自己就可以的。”裴珠泫認真地笑著。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因為是你，才選擇的你。”沈嶼清聲音不由自主放軟了幾分：“我從來不徇私，當初給小裴歐尼第一次打分好像是b。”
    每個字都清晰有力，連尾音也勾人心弦，讓人無論聽到什麽內容都會傻傻的相信，起碼裴珠泫是相信了。
    鼓了鼓臉頰，她哪裏做的不好？
    回憶起來，自己放在一堆練習生裏麵確實不夠出彩。
    沒有質問，勝似質問。
    帶著迷茫的眼神抬起頭，裴珠泫看向她。
    傻兔子，還真信了啊。
    是a的標準，還是b的標準，自己當然分得清。
    真是，沈嶼清是什麽是非不分的人嗎？
    “騙你的。”
    “哦。”
    短短一句話，裴珠泫的表情就變了。
    開心與不開心過於明顯了，裴不樂與裴開心切換的十分自如，沈嶼清嘴角剛要揚上來的時候。
    “澀琪呢？”
    “a。”
    “勝完呢？”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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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eri呢？”
    “b。”
    問答式的形式進行對話。
    “還有問題嗎？”沈嶼清問。
    懷裏抱著人，這樣問答的話，總感覺哪裏很怪。
    “歲歲…”裴珠泫沒有正麵回答，她輕聲喊著，接著要拋出來一個問題的時候…
    “yeri的話，年紀還小，看的是潛力，勝完的話就不一樣了，可是s苦苦尋求的大主唱呢。”沈嶼清先一步說，像是掰開了解釋般。
    “小裴歐尼是要問這個吧？”
    “內，歲歲怎麽會知道？”
    “很簡單啊，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可…我們認識的沒多久，怎麽會這麽了解我的呢？裴珠泫心想。
    灼熱的溫度，在臉上沸騰了起來，溫度又升上來了。
    “上去問問嗎？”金藝琳看了看旁邊的兩個歐尼，在糾結要不要開設備，猶豫什麽，直接上去問不就好了，珠泫歐尼一看現在就沒什麽事了，有什麽要糾結的。
    “你去吧，yeri！”薑澀琪還在想，結果妹妹上來了，像是委以重任般拍了拍金藝琳的肩膀。
    “為什麽你不讓勝完歐尼去？”四下看了看，金藝琳奇怪，“要不歐尼我們一起去吧？”
    “我去吧。”孫勝完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就站了出來。
    “誒？一起吧一起吧。”
    新認識沒多久的舍友，實在是太實在了，薑澀琪還是不忍讓金藝琳這麽指使孫勝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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