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麽？”沈嶼清可不會承認，一開始確實很燙來著。
    即使這樣問，也不是不會被回答的，林允兒也不是很在意，剛剛她反擊回去了已經，看人極力克製的表情，很是有趣的來著。
    晃著的紅酒杯卻被不自覺的捏緊，拉近又拉遠的安全距離，什麽時候她們之間還有安全距離之說了？
    令人惱火，兩個人的旅行並不差，反而和預期中的一樣遊刃有餘。
    但令人煩惱的事情是什麽呢？
    明明在意又在逃避的人，一點都不像從前，比喻成一場遊戲的話，對手好像突然變弱了許多，又好像沒有。
    但不管怎樣林允兒都受到了點傷害，後退猶豫的小朋友，倒要看看對方能做到什麽程度，隨波逐流嗎？
    心情很複雜，複雜到什麽程度呢？
    一方麵是冒失鬼也挺好的，不管是什麽樣子都好，另一方麵是出於擔憂，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也不是很想玩下去了，坦白聊開也好，沒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捏著紅酒杯，晃了晃林允兒喝了下去，紅酒不澀，反而有些甜的味道。
    為什麽會一樣呢？
    歲歲，你知道是要相處多久，才能讓我們有這樣心有靈犀的默契呢？
    “度數高嗎？”
    “嗯，還好，怎麽了？”
    “臉好像有點作用了，沒事嗎？”
    “隻喝兩杯而已，應該沒什麽事。”
    “是嗎？”
    “其實我在考慮，你應該不喜歡酒味吧？”
    “什麽？”沈嶼清雖然知曉這是禮貌性的話語，但確有此事，摻雜起來的真話更是讓人難以招架的，林允兒這次真想好好戲弄下小朋友，全然把剛才的小插曲忘記。
    “就是酒的味道。”
    “啊，確實不太喜歡，不過…”
    “不過？”
    “不過是允兒呐的話，是可以接受的程度，又不是我喝。”
    “這樣嗎？”
    “這樣怎麽了？”
    “這樣的話，我會誤會的。”
    結束了這一頓的晚餐，來到室外的街道，雨已經停了，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已經是傍晚，寒冷的空氣已經襲來，沈嶼清把手插進了口袋，茫然的欣賞起來了沿岸，路邊的燈閃爍著打開。
    旁邊的人總是擾亂心裏，為了防止再次會遇到雨，她們需要乘坐著小鐵皮火車回到酒店。
    隻是這個時間點，還有著不少人來著，大抵是今天的天氣很差，大家都選擇了方便的出行方式。
    林允兒有點狀態外，還有點無所適從，沈嶼清看著她警惕地看著周圍，感覺自己帶了個麻煩又可靠的人出來了。
    “不會被認出來的，允兒呐。”她說著。
    誰知這一說完，站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沈嶼清有些出乎意料，被林允兒輕輕拉進了懷裏，“人有點多，待著別動。”
    可是靠太近了，現在無所適從的人，變成了沈嶼清，林允兒身上幹淨溫暖的氣息圍裹著她，用手臂圈出來的小小世界，安慰的不止是此時此刻，似乎還有著這段時間的彷徨無助。
    行進間，林允兒手指擦過一道溫熱的溫度，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是沈嶼清。
    在外麵出門的話，最要擔心的是扒手來著，林允兒倒不是很擔心這些來著，那點紅酒不過是開胃消愁的調味，自己的身上被沈嶼清出來的時候圍巾擋住了大半的臉，身邊的人倒是好，什麽遮攔都沒有，是真的覺得沒多少人認出來不成？
    還是覺得不夠引人注目，忍不住把投過來的視線還回去，一股抗拒情緒使得她蹙眉冷對，自己收獲的目光也不逞多讓，但是沒這麽讓她反感。
    “允兒呐。”
    期間林允兒被別人的高跟鞋不小心踩到，導致沈嶼清一直在注意腳下，忍不住出聲…
    她不是什麽瓷娃娃容易碎掉的…
    “嗯？”
    “換一下位置。”
    換成沈嶼清的話剛剛好，以她的身高實際上是很有威懾力的。
    “難道你也想被踩嗎？”
    反問是拒絕的一種方式。
    “一個人被踩了話，總比兩個人都被踩好吧。”
    好耳熟的話，沈嶼清感覺總在哪裏聽到過這樣的話，像是自己說的一樣，想不起來，直到走出來後，她們並肩走在路燈的歸途中。
    “等一下，幫我拿著。”
    林允兒拿過沈嶼清的包，沒問任何，以為是有什麽事情。
    誰知道對方是蹲下來幫她係鞋帶，擦鞋子。
    一邊係一邊拿紙，把上麵踩出來的邊緣擦幹淨。
    “也不知道這邊的人在想什麽，大冬天的穿高跟鞋。”
    擦幹淨完成任務後沈嶼清直起身，路燈的光芒披散在她的肩上，像是安慰著時光。
    吐槽的話，讓林允兒不禁失笑，所以無論怎樣都是她的小孩不是嗎？
    “為了搭配吧。”
    “也是，歐尼這方麵很有發言權。”
    都是大冬天不要命的主，沈嶼清背著光，光暈中的發絲有種柔軟感。
    “都是活動，難道你不這樣嗎？”林允兒不以為然，“品牌方的要求，總不能拒絕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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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拒絕還是要拒絕的。”
    “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啊，親愛的。”
    “允兒呐，別叫我這個。”
    “那叫你什麽呢？別躲避話題，比起隻會辯解的冒失鬼，我應該更好。”
    “我還從不知道，大明星的林允兒有這麽多麵。”
    “不要轉移話題，製作人xi。”
    “怎麽又出現製作人了呢？不合邏輯。”
    “至少你很清楚，不是嗎？”
    “還抓漏洞呢。”
    “回答我的話，別繞圈子了，回答我。”
    “知道了…”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慌張的，被察覺之類的也是應當的，畢竟林允兒這麽聰明，要好好回答問題來著，對誰的話似乎現在都懶得說謊。
    沈嶼清不想被質問，對峙起來的話很麻煩來著，她們總是在不斷的交鋒，伸出手示意把包先給她來著，那個人把沒有拿包的手伸出來，握住了自己的手。
    昏黑的街道裏亮起街燈，照亮了一對看上去很像的背影。
    牽著手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笨拙地像初次戀愛的人，又十分熟練地十指相扣。
    直到走到房間門口，心有靈犀般地鬆手，沈嶼清正要開門，錯身而站的林允兒，把包還了回來，轉身去開旁邊的房間。
    一幕幕生活化的場景，在眼前鋪開，讓沈嶼清有些恍惚，就好像行走在虛無之中，心裏的牆，縫隙是被真實填埋的，用著不沒有起伏地聲音說道：“叫我歲歲吧，歐尼都是這麽喊我的。”
    “嗯，歲歲。”某個小鹿眼，出現波動，聲音和關門聲一起送到。
    習慣了呢…你…
    正在等著你，不想期待了再失望…
    也不想裝作不知道了，實在想快點認清，歲歲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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