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菌絲毛衣與逆向生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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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被防彈玻璃擰成螺旋狀時,程覺曉的菌絲毛衣突然活了過來。毛線針腳在地板上蛇行,織出張拓撲學哭臉,領口處探出根熒光線頭,正卷著三重人格的早餐麵包往時間褶皺裏拖。"這是報複!"科學家人格揪著卡在毛衣裏的量子公式,"就因為我昨天說它針腳不齊!"
    林疏影的琥珀鞋跟卡進哭臉紋路,鞋底突然傳來創世神的抽泣回聲。她單腳蹦跳著去扯線頭,地板卻如被貓抓過的毛毯般掀起褶皺——五歲時的程覺曉正從褶皺裏滾出來,抱著蘑菇抱枕奶聲奶氣抗議:"你們弄疼我的真菌朋友了!"
    "禁止幼年態人格接觸危險品!"戰地記者人格舉起玩具相機,閃光燈卻把熵值測量儀烤成了夾心餅幹。搖滾歌手人格的迷你分身們趁機組成合唱團,用《兩隻老虎》的調子演唱《熵增毀滅進行曲》,量子多肉們跟著節奏把花盆震出裂紋,裂縫裏滲出草莓味的時空粘液。
    試圖用尾巴毛當止血貼,卻被粘液粘成熒光棒棒糖造型:"本喵要求工傷賠償!至少三罐沙丁魚形狀的時空穩定劑!"它炸毛甩出的糖絲在虛空織成求救信號,正巧套住從天花板裂縫掉落的策展人——這位前標準化狂魔此刻套著菌絲毛衣改的連體嬰兒服,胸前繡著「宇宙級熊孩子認證」。
    蘇暖的虹吸壺突然裂成兩半。左半裝著正在汽化的童年記憶,右半盛著持續坍縮的未來幻影,中間裂縫處卡著塊彩虹橡皮擦,正用電子音廣播:「檢測到係統衝突,建議啟動終極擺爛模式——」。她將咖啡渣撒向裂縫,渣滓突然聚成童年創世神的虛影,小女孩正用蠟筆在熵增公式旁畫小狗:"別信數學家的鬼話!宇宙最喜歡搖尾巴了!"
    熵獸的第二次襲擊帶著數學的優雅與童話的荒誕。這群刺蝟狀生物這次裝備了標準化圓規,將咖啡館切割成克利數學畫作——圓弧形吧台流淌著非歐幾何咖啡,三角形座椅的銳角戳破了三重人格的菌絲防護罩。胖多肉試圖用光合作用反擊,卻被圓規劃分成等份沮喪。
    轉機出現在林疏影踩中某道隱形方程式的瞬間。琥珀鞋印燃起的星火將數學符號烤成薑餅人,趁機用糖絲尾巴纏住圓規,將其改造成《如何與曲線跳華爾茲》教學儀。當第一隻熵獸跟著34拍節奏搖擺時,整個軍團突然陷入藝術休克狀態,刺蝟尖刺上播放起畢加索畫展直播。
    "啟動童話熵增協議!"蜂後ai的機械觸須突然裹上馬卡龍色糖衣,將標準化攻擊代碼替換成《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亂碼版。程覺曉的菌絲毛衣自動解體,線頭在虛空織出克萊因瓶狀的避難所,幼年人格抱著蘑菇抱枕在裏麵吹彩虹泡泡。
    高潮時分,虹吸壺裂縫迸發出創世神遺留的"無序原力"。咖啡渣化作會翻跟鬥的量子柴郡貓,熵增公式被撓成《笑貓日記》裏的爪印,連最頑固的歐幾裏得定理都開始跳房子。策展人趁機用蠟筆在熵獸後背畫笑臉,它們尖叫著逃回時間褶皺時的尾跡,竟拚成了「不及格萬歲」的熒光塗鴉。
    當防彈玻璃重新凝結時,菌絲服務器已將自己織成莫比烏斯圍巾。物理學女生的銀戒顯示新公式:熵值=笑聲2÷貓尾巴搖擺幅度xπ),正拍賣被糖絲裹成木乃伊的策展人:"這位宇宙級熊孩子附帶美術館終身vip!"
    月光淌過虹吸壺裂縫時,蘇暖聽見細小的橡皮擦聲。童年創世神的虛影正在修補宇宙,用蠟筆給熱寂倒計時添上兔子耳朵。林疏影的鞋印在地麵燒出閃爍的免責聲明:
    "所有宇宙故障
    最終解釋權歸
    童心未泯者所有"
    而菌絲圍巾的線頭悄然延伸向虛空,末端係著半張來自第十一卷的預告函:
    "下一章:
    當量子柴郡貓
    偷走時間之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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