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被滑鐵盧之神眷顧的黑塔(多合一,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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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瓦爾特循著暗流,跨越了漫長的距離,終於在視線中捕捉到安禾的身影。
此刻的安禾,正靜靜地躺在河床一處隱蔽的小窪裏,周圍幽藍的靈魂如潺潺溪流般不斷淌過。
她伸出手指,數著一個個飄過的靈魂,整個人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安……↑安禾↓”
瓦爾特的心髒劇烈跳動,激動的情緒快速翻湧,但聲音卻不自覺的變成了播音腔。
安禾耳朵一豎,熟悉的聲音瞬間讓她眼眸發亮,但一想到星寶的囑托,她還是第一時間詢問了小惡魔,
“爸爸來找我們了!”
“我們該怎麽做?”
小惡魔的聲音有些落寞,“他找的是你,不是我……”
從聽到瓦爾特聲音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這次計劃已經失敗了。
自己這位父親從始至終關心的隻有安禾,而不是自己。
嗬……也對。
她有些自嘲的想著。
自己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贗品罷了……
“不是這樣的!”安禾有些焦急,“爸爸隻是不善於表達,他對你的感情一定是真的!”
其實安禾心裏也有些埋怨。
明明是個可靠的大家長,為什麽整日都要做出那副深沉的模樣?
難道在自己女兒麵前,也非要端起架子來嗎?
遠處的瓦爾特並不知安禾的所思所想,見她一直沒有動靜,心中升起了一絲焦急。
他沒有猶豫,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安禾身邊,俯下身子,蹙著眉,打量著她。
“↑安禾,你怎麽了↓”
安禾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抬眼看著父親嚴肅的麵容,無奈感油然而生。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自家父親哪怕滿心關切,卻依舊習慣性地板著一張臉。
如果自己不知道父親真正的想法,或許也會像小惡魔一樣難過吧……
“爸爸,我沒事。”安禾柔柔一笑。
算了,失敗就失敗吧,反正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就當是一次大冒險了。
“↑沒事就好↓”瓦爾特鬆了口氣,隨即拉過安禾的小手,
“↑跟我回去吧,安禾,大家都在等你↓”
“好!”安禾點頭應道。
下一瞬,某種隱藏在忘川之中的規則被觸發。
瓦爾特和安禾隻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降臨在他們的靈魂之中。
緊接著,兩個病毒之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兩人靈魂間凝聚、成型。
“↑這就是死亡的三重儀式嗎……↓”
瓦爾特倒吸了一口涼氣,
“↑僅是統管忘川的存在,便能做到恢複深淵權柄……↓”
“↑那位死亡本尊該有多強……↓”
他原本已經對黃泉和忘川的力量做了最大限度的預估,可如今眼前的景象,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般肆意玩弄深淵權柄的力量,在他的認知中隻有一種存在。
星神!
那麽問題來了,死亡的兩個下屬是星神,那這個死亡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瓦爾特有點兒細思極恐。
已知寰宇中出現了黑暗豐穰女神這種多元級別的三柱原神。
那……
死亡不會有三個吧……?
也不怪他這麽想,小說話本裏的角色都成真了,那要是再來個死之三兄弟也沒什麽奇怪的……
個鬼啊!
瓦爾特頭皮都要炸開了。
這不細想還好,一想,他覺得這寰宇是真的沒法待了。
可還沒等他繼續深入思索,
刹那間,一道濃鬱的紫色神力瞬間出現,將二人的身形緊緊包裹。
兩人隻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從虛空各處傳來。
那剛剛成型的病毒之軀,在這股力量麵前脆弱得如同薄紙,瞬間化作齏粉。
緊接著,父女兩人的視線開始劇烈扭曲,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捏。
原本昏黃混沌的世界,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變成了一座裝修典雅的宮殿。
宮殿的穹頂鑲嵌著璀璨的寶石,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在宮殿的中央,
一位女子斜躺在華麗的王座之上。
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瓦爾特和安禾那驚恐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女子身著一襲深紫色的魔女裝,寬大的魔女帽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半張如羊脂玉般精致的麵孔。
她的兩條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深紫色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沒有搭配長靴,兩隻小腳隨意地一翹一翹,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就在這時,
女子身邊的三個方臉人偶像是檢測到了什麽,紛紛麵色狂熱的舉起手臂,大聲吟唱,
“黑塔女士舉世無雙!”
“黑塔女士聰明絕頂!”
“黑塔女士沉魚落雁!”
“停!”黑塔不耐煩地小手一揮,叫停了自己分身的誇誇模式,隨即低下頭,看向王座下的父女二人。
“我當是誰膽敢在忘川生事。”
“原來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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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笑了一聲,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有阿基維利的風範。”
“竟然什麽地方都敢開拓。”
“要不要我幫你們在忘川顯眼的地方,插上兩根「界域定錨」,方便你們下次再來搗亂啊?”
安禾聽了這話,眼神突然變得閃爍起來,聲音也有些磕磕絆絆,
“恩……恩人……”
“其實……其實已經插完了……”
黑塔:“?”
她似是想到了什麽,瞬間轉過頭,視線跨越了緯度的限製,看向剛剛安禾待過的小窪。
果然,一根「界域定錨」正靜靜地躺在那裏,悠悠的旋轉著。
“你……?!”黑塔驚了,“你真在忘川插傳送點啊?”
瓦爾特也驚了,“閨女,你是什麽時候插得「界域定錨」?”
安禾訕訕一笑,撓了撓頭,“這不是……順手的事嘛……”
“開拓手冊就是這麽教的……”
黑塔聽了這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安禾身後。
而這個視野盲區之中,
一根同款的「界域定錨」正安靜的工作著。
“哈啊……?”黑塔直接被氣笑了,“小姑娘,在我的地盤上行使開拓之力,你就不怕得罪我?”
還沒等安禾回應,
瓦爾特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歉意,
“抱歉,黑塔女士。”
“安禾還小,不通人情世故,我代她向您賠個不是。”
他麵上雖然不露情緒,但心底卻有些急了。
外人或許不了解黑塔的為人,
看她這一身裝扮,可能會認為她是那種不正經的女子。
但他們這些無名客可太清楚不過了。
這位天才,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感淡薄,行事從不拖泥帶水。
她可不會在意感情這些無用之物。
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說抹消掉你最珍視之物,就不存在食言而肥。
舉個很抽象的例子,
比如一位平日裏熱衷打遊戲的小姑娘,如果惹惱了她,她會找到那人最珍視的弱點,然後直接抹除她所有的遊戲數據。
這個數字沒準兒是76個,非常恐怖!
黑塔感知到瓦爾特心底的焦急,不由得撇了撇嘴。
果然,人類一旦有了情感羈絆,就會變得優柔寡斷,失去自我。
無趣!
“行了行了。”黑塔擺了擺手,重新躺在了王座上,翹起了腳腳,
“我又不會因為這點兒小事生氣。”
“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還沒等瓦爾特和安禾鬆口氣,黑塔便慢悠悠地繼續說道,
“我將你們喚來,還毀掉了你們的身體,原因隻有一個。”
她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那就是阻止你們離開這裏。”
瓦爾特和安禾渾身一震,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黑塔女士,您為什麽要這麽做?”安禾有些驚恐的問道。
她絞盡腦汁,也難以理解黑塔的行為邏輯,難道這背後隱藏著這位天才的什麽謀劃嗎?
“為什麽?”黑塔嗤笑一聲,“你們覺得靈魂安息之所是什麽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是我們已經通過了死亡的三重……”安禾試圖辯解。
“這正是你們還能站在這裏的原因。”黑塔打斷道。
“那位受死亡寵愛的小家夥,從祂那裏拿到了忘川的臨時神權,為你們布置了死亡的三重儀式。”
“可她從沒想過,為何一直不肯賜予她忘川神權的死亡,偏偏在這次,突然改變了主意。”
“嗬……”
黑塔的聲音帶著玩味,
“給你們個提示吧。”
“死亡絕對不會在忘川下留存自己的私心。”
“祂將永遠保證安息之所的公平。”
瓦爾特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剛來到這裏時,他還天真地以為,黑塔隻是對他們的病毒之軀感興趣,所以並未太過擔憂。
但現在,
黑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站在死亡的立場上……
那是不是說明,這位智識的令使,寰宇的天才,其實早在私底下改換門庭了呢?
“哈啊?”黑塔瞬間便感知到了瓦爾特的想法,眼神愈發玩味,
“都已經大禍臨頭了,居然還有閑心揣測我的事?”
“你難道不明白,好奇心,可是很危險的嗎?”
“抱歉,黑塔女士,是我唐突了。”瓦爾特微微欠身,帶著歉意行了個禮。
但隨即,他便挺直了腰杆,將安禾護在身後,不卑不亢的說道,
“但既然您站在死亡的立場將我們帶到這裏,我想,肯定還帶了祂的命令。”
“還請黑塔女士明示。”
老楊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走不脫逃不掉,那還不如坦然麵對,尋找破局之機。
“啪、啪、啪——”
黑塔輕輕拍起了巴掌,嘴角勾起一抹讚賞的笑容,
“不愧是列車組的大家長,這份氣度,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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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拐彎抹角。”
說著,她伸手拿起身邊的法杖,對著安禾輕輕一揮,一道耀眼的紫芒如閃電般射向安禾。
下一瞬,在安禾茫然的眼神中,小惡魔的靈魂被分裂了出來。
“死亡的意圖很簡單。”
黑塔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瓦爾特,
“祂尊重三重儀式的結果,欣賞向死而生的靈魂。”
“但!儀式的效力隻能作用於一個靈魂。”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所以,做出選擇吧,凡人。”
“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這個接觸時間不長的陌生人。”
“我,期待著你的回答。”
黑塔表麵上語氣漫不經心,可緊握的雙手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是的,她其實比瓦爾特還著急。
早在很久之前,周牧曾和她立下了一個賭約。
如果瓦爾特選擇放棄小惡魔,她便能贏得賭約,獲得一個宇宙的實際操控權,隨意使用一切資源,重獲自由之身。
反之,若瓦爾特的選擇出乎她的意料,那便是周牧獲勝。
而一旦周牧贏了……
黑塔看著自己這身澀氣的裝扮,粉拳不自覺的捏了起來。
溝槽的死亡!
呼……
無所謂!
輸了又怎麽樣?
星努力而已,我就不信祂能一直迷戀我的身體,不去做那些正事!
反正祂的長相也符合我的喜好,就當偶爾放鬆心情了!
擺爛一起天地寬。
黑塔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賭一賭,單車變摩托!
百分之九十的勝率!
這波,必拿下!
然而,瓦爾特此刻的心情卻沉重無比。
他看著兩個女兒略顯驚慌的表情,心都快碎了。
其實安禾說得沒錯,
他從未嫌棄過小惡魔的出身,一直將她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隻是不知怎麽麵對,這個曾經被自己拋棄過一次的孩子。
愧疚感啃噬著他的靈魂,讓他隻能用深沉來偽裝自己。
烈日灼心,不過如此。
以至於讓她們誤會到了現在。
一旁的小惡魔沒敢再看瓦爾特的眼神。
她心裏明白,自己大概又要被拋棄了。
但她卻對安禾升不起一絲恨意。
她隻是心底抑製不住的難過。
她不理解,為什麽命運對自己這麽不公平。
病毒誕生的意誌,難道就不配擁有感情嗎?
如果不配,那為什麽又要讓自己誕生?
難道就是為了一次次承受被拋棄的痛苦嗎?
還真是可悲啊……
這般想著,小惡魔終究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而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突然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緊緊環繞。
這熟悉的溫暖,讓她想起了上一次同樣絕望時的經曆。
——是安禾的懷抱。
然後,
又是那熟悉的溫柔耳語,
她說,
“不要難過。”
“現在,你是安禾了~”
小惡魔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眶通紅的看著眼前的棕發少女。
“你……?”
安禾搖了搖頭,用食指抵在了她的唇瓣。
“我們有著相同的記憶,所以你應該能理解。”
“我早就該死了。”
“那些……”小惡魔瞬間忘記了悲傷,眼中滿是惶恐,試圖開口。
但安禾立刻打斷了她,“噓,讓我們的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吧。”
她笑了笑,撫摸著小惡魔的發絲,
“其實我很感激你的存在。”
“至少,能讓爸爸在虛假中看到真實。”
“這就夠了。”
說完,安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刻意做出小惡魔的表情,眼神空洞地看向瓦爾特,
“所以,我又要被拋棄了,對嗎?”
瓦爾特:“……”
他看著安禾突如其來的表演,情緒都快不連貫了。
閨女,我知道你心底善良,演技也在奧托的訓練下變得十分完美。
但咱在糊弄老父親之前,能不能先考慮一下邏輯?
在你眼裏,老父親就這麽好騙嗎?
我可是親眼看著小惡魔從你身體裏分離出來的啊!
安禾看著瓦爾特一臉無奈的表情,心裏一個咯噔。
怎麽肥四?
我這天衣無縫的表演出現瑕疵了?
不能啊,雖然是第一次騙人,但以爸爸的智商應該看不出來才對呀!
一旁的小惡魔也無奈了。
要不是她知道安禾的想法,估計都得認為她是個心機婊了。
沒辦法,天然呆就是這樣。
至少比三月七強一點兒。
瓦爾特重重地歎息一聲,眉眼間的愧疚如輕煙緩緩散去,嘴角泛起一抹久違的溫柔笑意。
他不再理會還在賣力表演的安禾,而是徑直走到小惡魔身旁,像捧著寶物般,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因為抹不下麵子,就一直冷落你。”
“但你放心,爸爸從最開始,就一直將你視為親生女兒,從沒有過將你拋棄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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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惡魔聽著瓦爾特溫柔的聲音,眼神逐漸變得不可置信。“真……真的嗎……?”
瓦爾特笑了笑,篤定的點了點頭,“爸爸又怎麽會欺騙自己的女兒。”
“爸爸……嗚……哇……”小惡魔嘴唇顫抖,憋了許久的情緒瞬間決堤,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刻,她感覺過去所有的委屈與等待,都在這溫暖的懷抱中得到了回應。
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下一秒就會被再次拋棄,至少此刻,她真切擁有了這份夢寐以求的親情。
“嗚……爸爸……你以後……要好好的……”
“安禾……她笨笨的……隻會惹你生氣……”
“你不要……和她一樣……”
她又哭又笑,淚水和笑容交織在臉上,可那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隻要知道……爸爸還喜歡著我……就足夠了……”
“女兒不怪你……女兒現在……真的很開心……”
瓦爾特眼中滿是暖意,伸出手,溫柔地替小惡魔拭去臉上的淚水。
隨後,他挺直脊背,轉過身,看向斜倚在王座上、似笑非笑的黑塔。
“黑塔女士,能否先為我恢複病毒之身?”
黑塔心中一陣竊喜,臉上差點笑開了花,連忙應道,“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瓦爾特的靈魂開始緩緩凝實,隻在瞬間,便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穩了穩了!
哈哈哈哈,溝槽的周牧,喝老娘的洗腳水吧!
黑塔看著瓦爾特和小惡魔訣別的樣子,直接在心裏開起了香檳。
這波,我必不可能輸!
要是這都能輸,本天才就給那溝槽的周牧生個龍鳳胎!
黑塔也是被壓抑久了,在心裏瘋狂賭咒發誓。
瓦爾特似是看出了黑塔眼底的喜色,突然輕笑了一下,
“黑塔女士,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說!”黑塔心情大好,翹著小腳腳開心的應了下來。
“問題很簡單。”瓦爾特語調平穩,不卑不亢,
“倘若處在我的位置,黑塔女士您會如何選擇?”
“那還用想?”黑塔嗤笑了一聲,“一邊是親生女兒,一邊是占據女兒身體的病毒意誌,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麽選吧!”
“是啊!”瓦爾特再次微笑,語氣篤定,“這看似的確無需選擇。”
一旁的小惡魔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但心底更多的卻是坦然。
無所謂了……
至少,
自己曾經擁有過這份溫暖。
就這樣結束,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隨即,她緩緩閉上眼睛,準備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就在這時,卻聽瓦爾特話鋒陡然一轉,
“但!”
“黑塔女士,”
“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情。”
“嗯?”黑塔直接就是一愣,心底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什麽事?”
“你難道要放棄自己女兒不成?”
這般說著,黑塔自己都被自己的話逗笑了。
真是,我在說什麽呢?
放棄女兒選個陌生人?
這世界上哪會有這麽抽象的人存在。
“我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女兒。”瓦爾特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衣裝,神色從容,
“你忽略的,隻不過是我的身份罷了。”
“哈?”黑塔挑起眉毛,眼中滿是嘲諷,
“理之律者?逆熵的掌舵人?還是納垢的神選者?”
“你竟想在死亡麵前,憑借這些身份來解決問題?”
“真是不知所謂!”
“是啊!”瓦爾特肯定的點了點頭,“死亡何其偉大,您的偉力又何等磅礴。”
“我又怎麽能和您等相提並論。”
“隻是。”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
“不是所謂的強者,也不是挑釁規則的踐踏者。”
“不過是兩個女兒的父親罷了。”
瓦爾特突然朗聲大笑,但笑的卻是那般溫柔,
“你忽略的,僅僅是我作為父親的身份!”
“沒有父親會拋棄自己的孩子!”
“哪怕傾盡一切,我也會讓她們活著走出忘川!”
說罷,瓦爾特便在黑塔驚恐的目光中,激活了忘川之底的「界域定錨」,隨即身形一閃,回到了忘川之中。
沒有人規定死亡的三重儀式隻能走一次。
淩遲之苦又如何?
記憶滌蕩又如何?
再走一遍又何妨!
黑塔眼睜睜看著瓦爾特借助「界域定錨」消失在忘川之中,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幾秒鍾後,她暴跳如雷,精致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變得憤怒起來,
“你這是犯規!”
“你這是犯規啊!”
“啊啊啊啊,該死的界域定錨!”
“阿基維利,你該死啊!!!”
就在黑塔準備不顧一切,強行將瓦爾特抓回高塔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
她隻覺渾身的力量被一股無形的枷鎖迅速抽離、封印,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
緊接著,一個紫色的項圈憑空具現在了黑塔白皙的秀頸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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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四個帶著鎖鏈的紫色鐐銬“哢嗒”一聲,精準鎖住她的手腕和腳腕。
鎖鏈另一端裹挾著灰霧,隱沒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周牧揶揄的聲音在黑塔耳畔響起,
“小黑塔,願賭服輸。”
“乖乖地給我生個龍鳳胎吧。”
“我生■■!”黑塔瞬間破防,“放開我!我不服,我要求重賽!”
“他根本走不完記憶滌蕩的路!”
“他肯定會失敗!”
“我沒輸,我還沒輸!”
“噢?”周牧的聲音帶著一絲輕笑,如同春日微風,卻讓黑塔感到無比煩躁,
“既然你這麽篤定,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如果他失敗了,你依舊能重獲自由之身。”
“但……要是他成功了,你就陪我去新世界走上一遭吧。”
“新世界?!”黑塔瞳孔一縮,瞬間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畫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最後漲得通紅,
“你……你想讓我當你那個身份的女人?”
“嗯哼~”
“不可能!”黑塔震聲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好吧~”周牧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那就不賭了,過來給我生個龍鳳胎。”
說著,一團小灰霧便憑空出現在了黑塔眼前,張牙舞爪地要將她吞噬。
“等等等等!”黑塔驚恐地向後退去,精致的麵容因羞憤而扭曲,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賭!”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無所謂,你盡管提。”周牧輕鬆的回應。
黑塔聽著這無所謂的語氣,氣的牙根直癢癢,“好好好,你覺得吃定我了是吧!”
“但你別忘了,隻要你不出手幹預,在記憶滌蕩的力量下,沒人能完整的保存記憶!”
“你等著吧!”
“這次我贏了,我要你這位神王天天給我做飯、按摩、洗腳呀!”
“嘶……”周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將視線看向那雙被紫色絲襪包裹的玉足。
這就是天才的格局嗎?
輸了還要獎勵我?
愛了愛了!
“好!一言為定!”
黑塔不知道周牧的想法。
在她的認知裏,讓這麽一位高高在上,逼格滿滿的神明為自己按摩洗腳,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褻瀆的事情了。
而且,對於這次賭約,黑塔其實信心十足!
她對忘川的特性實在太了解了!
哪怕是星神,也無法在記憶滌蕩中全身而退!
這波,勝率百分百!
她必不可能輸!
想到這裏,黑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晃了晃手腕上的鐐銬。
隨著一陣紫芒閃爍,瓦爾特在忘川中經曆的場景,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
隨即,她優雅地坐回王座,翹起二郎腿,晃著小腳,神情再度恢複了最初的冷靜。
“契約已簽訂。”
“我等著你這位神王為我打飯洗腳的那一天!”
周牧沒有打擊黑塔的積極性,而是依舊聲音含笑的說,
“我期待著。”
——(插圖沒過審……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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