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開局坐牢五百年,陪自家師父西天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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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景元。
仙舟羅浮的神策將軍,忝為巡獵令使。
閑暇時分,我偏愛把玩古件、觀戲聽曲,以此舒緩身心。
今天,結束了一日的繁忙公務後,我如往常那般,打開那台心愛的老式收音機,期望在熟悉的聲音裏尋得片刻寧靜。
可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十分怪異的嗓音。
「神策……將軍……」
「劣等……資質……」
「壓抑……憤怒……」
「哈……」
「真好啊……」
「替俺老孫……再走一遍西行路吧……」
「莫要學俺這般……」
「要多看……多想……多學……」
「去理解……」
……
那自稱老孫的聲音,自顧自的在我腦海中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記憶洶湧襲來。
「花果山、猴子猴孫、拜師菩提、搶龍宮、砸地府、大鬧天宮、坐牢、西行、鬥戰勝佛……」
無比龐大的記憶開始在我腦海中盤旋。
所幸,憑借著我平日裏處理外界繁雜信息練就的速度,勉強能在這記憶洪流中穩住心神,不至於被徹底衝垮。
待梳理完這些記憶,我終於明白,原來這位齊天大聖,竟想讓我代替他重走一趟西行之路。
那麽問題來了。
這孫先生究竟是用了何種手段,能讓我回溯時空?
再者,為何他成佛之後的記憶,竟是如此模糊不清?
可即便有著疑問,我也無法抵抗大聖的偉力,很快,便被他拉到了「人間界」。
……
時間回到現在。
……
我叫景元。
是大聖親選的繼承者。
我繼承了他的神通道法,護甲兵刃。
這本該是件令人欣喜的事,但我卻一點兒都開心不起來。
畢竟……
誰他媽能告訴我,為什麽重走西行路,要從五指山坐牢開始啊?!!
……
此時此刻,兩界山的五指峰下,
景元被五行山死死鎮壓,僅露出一顆腦袋,滿臉悲憤地嚼著周邊蔓延的綠植。
“大聖啊……”
“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剛降臨到這處地界,首先要麵對的,便是五百年的牢獄生涯。
“唉……”
景元是真無奈了。
逃也逃不掉,動也動不了。
好在他本就性子沉穩、耐得住寂寞,換作旁人,怕早就崩潰了。
“熬吧……再熬四百九十九年……就熬到頭了……”
他苦中作樂的喃喃著。
是的,景元已經被五指山壓了整整一年了。
在他認知裏,往後還有漫長的四百九十九年牢獄之災等著自己。
可他哪裏曉得,齊天大聖何等人物,若不是萬不得已,又怎會連累他人?
於是……
……
三日後,清晨。
百無聊賴的景元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細聽之下,那聲音竟似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景元微微一怔,旋即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分辨起這聲音裏的細節。
是凡馬……
馬背上馱著重物,聽動靜,似是禪杖……
背囊之中傳來金屬相互剮蹭的聲響,頗有些像袈裟……
等等……
這不會是取經人吧?!
景元猛地瞪大雙眼,心中湧起一絲期待。
莫不是大聖把自己送到了服刑期滿的時間點?
不行,得試試!
心動不如行動,景元當即清了清嗓子,學著記憶中大聖的模樣,衝著遠處高聲呼喊,
“師傅,師傅,我在這兒呐!”
果不其然,那馬蹄聲瞬間淩亂起來,顯然是在加快速度。
景元大喜過望。
不用坐牢,可真是太好了!
“師傅莫急,可別傷了身子!”
景元記起此時的取經人還是肉體凡胎,趕忙出聲提醒。
馬蹄聲漸漸停歇,聽聲音,像是馬背上的人直接縱身躍下。
景元暗暗鬆了口氣,由衷讚歎,
“師傅好身手!”
緊接著,又對著遠處喊道,
“師傅,您瞧見山上的佛印了嗎?”
“把它揭下來,就能救我出去啦!”
不遠處,腳步聲傳來,奇怪的是,這人並非朝著山上走去,而是徑直朝景元被壓的方向靠近。
“師傅,您過來做什麽?這兒全是荊棘雜草,小心別傷著自己。”
景元滿心疑惑,可腳步聲並未停下。
他望著不遠處密林中逐漸顯現的人影,一頭霧水。
這取經人怎麽感覺不太聰明?
“師傅,您一介凡人,何苦走這麽遠的路啊!”
景元是真無奈了。
“噠、噠、噠——”
腳步聲逐漸站定。
下一瞬,
幾根蔥白般的手指撥開了茂密的枝葉。
一張赤瞳白發、傾國傾城的麵容映入景元眼簾。
緊接著,便是她略顯清冷的聲音。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嘮叨。”
“若是你的劍,有你嘴上功夫半分,也不至於,連點像樣的武藝都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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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瞬間愣住。
他的眼神開始劇烈波動,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師……”
“師父……?”
鏡流看著眼前隻露出腦袋的景元,嘴角微微上揚。
以她的性子,能勾起嘴角,就說明她是真的很想笑。
是的,鏡流沒繃住。
此刻的景元,頭頂被鳥兒築了巢,臉蛋黑乎乎的,還在努力模仿著奇怪的腔調。
就挺……有趣……
“您……怎麽會是您……”景元是真懵了,歡喜和疑惑交織在心頭,讓他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
鏡流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稍後再與你解釋。”
說罷,她抬頭望向山頂佛印所在之處,緩緩抽出佩劍,
“現在,還是先解決這封印吧。”
可還沒等她出力,天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聽起來十分猖狂的聲音,
“猴砸,姑奶奶來咯!”
刹那間,
一道粉色流光如炮彈般直直撞向五行山。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五指山,塌了。
景元:“?”
鏡流:“?”
這,這劇本不對吧?
不應該是取經人解開封印嗎?
而且,這他媽好像是如來的神通吧?
就這麽“砰”的一下,說塌就塌了???
與此同時,一隻邪惡小浣熊降臨到了景元身旁。
她瞅瞅趴在地上的景元,又看看一旁的鏡流,大眼睛裏滿是迷茫。
“不對啊?”
“這難道不是五指山嗎?”
景元察覺到周身封印解除,卻全然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呆呆回應道,
“這的確是五指山。”
鏡流警惕地橫劍身前,袖中悄然捏起一朵黑蓮,沉聲道,
“你是何人?”
星寶徹底懵了,看著腳下的景元,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孫悟空?”
景元猶豫著點頭,“……我可以是。”
星寶又轉頭看向鏡流,“你是唐僧?”
鏡流點頭,“正是!”
星寶:“……”
這特麽是哪個版本的西遊?
唐僧是女的我認了,孫悟空怎麽連猴兒都不是了?
就特麽離譜!
星寶抓了抓頭發,正疑惑間,突然眼前一亮。
“等等!你是鏡流?仙舟的前任劍首鏡流?!”
“仙舟……”鏡流眼底閃過一絲恍然,旋即傳音問道:“閣下並非此世之人?”
星寶大大咧咧地點點頭,“沒錯!”
想了想,又補充道,
“在我身邊,你無需傳音保密,那些監視西行的神仙,隻能看到我想讓他們看到的。”
“看來閣下十分精於幻境。”鏡流意有所指道。
星寶卻啥也沒聽出來,再次猖狂大笑,並指成拳,自信道,
“沒錯!”
“沒有人,比我更懂幻境!”
鏡流:“……”
行吧,看來此人也是直來直去的性格。
這樣也好,省去了試探的功夫。
一旁的景元漸漸平複了內心的波瀾,智商瞬間歸位,思維再度變得敏銳起來。
他細細打量著星寶的麵容,聲音裏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猶疑,開口問道,
“閣下可是無名客?”
“誒?”星寶冷不丁被這麽一問,頓時愣了一下,“你咋知道?”
景元暗暗鬆了口氣
是無名客就好,這些開拓者向來值得信任……
於是,他耐心解釋道,
“姬子女士與羅浮天舶司一直保持著深度合作,我們這些羅浮官員,自然對無名客的模樣有所了解。”
“這樣啊……”星寶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對景元的說法表示認同。
自從自己一行人嚇到艾斯妲之後,補給點便從空間站換成了天舶司。
沒辦法,自己夥伴的形象確實有點兒難以描述,也就仙舟那種包容萬象的地方能接受了。
想到這,星寶便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星,星穹列車的開拓者,你們可以稱我為銀河球棒俠。”
我來這兒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加入你們這個小團夥,去西天搶……咳,取個經。”
你是想說搶經吧……
景元有些無語。
但他還是禮貌的拱了拱手,
“在下景元,任職於羅浮雲騎,忝為仙舟將軍。”
“啊?”星寶的目光在景元身上掃了一圈,當看到他的膚色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
“仙舟將軍居然是個黑人!”
景元:“……”
“噗嗤。”鏡流實在是沒繃住,轉頭笑出了聲。
可就在這時,她腦海中的無天卻發出了警告,
「我不清楚這女子和你有什麽關聯,但你務必多加小心。」
「此人身負極大的因果,與那些大能者往來糾葛不斷,自身更是達到了半步大羅的境界。」
「倘若她心懷不軌,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無力抗衡。」
“半步大羅……”鏡流眉頭輕蹙,在心裏想著,“是世尊生前的境界?”
「沒錯!」無天歎息一聲,似是知曉了鏡流的想法,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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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想大羅之事,那等大能者皆為先天神聖,我等生靈,半步已是頂點。」
鏡流微微點頭,在心底回應道,
“世尊無需擔憂,我這徒兒雖說武藝不算精湛,可他看人的眼光卻極為獨到。
“與人相交,三言兩語便能看透對方心思,忠奸善惡,皆逃不過他的雙眼 。”
「但願如此吧。」
另一邊,景元通過這一番交談,對星寶的性格也有了初步的認識。
所以,對於星寶那句“仙舟將軍居然是個黑人”,他倒也沒往心裏去,隻是笑著施展了一個淨身咒。
“哦豁!”星寶見景元突然變了模樣,不禁仔細打量起來,嘴裏還嘀咕著,
“原來不是黑人啊,嘖,長得還不賴,都快趕上老登一半兒了。”
她全然沒在意景元那一臉無奈的表情,轉而又將目光投向鏡流。
“嗯……”
星寶沉思片刻,覺得有些流程還是得走一下。
下一秒,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喊道,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說著,就要直接磕頭。
景元:“……”
鏡流:“……”
鏡流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趕忙一個箭步上前,將星寶拉了起來,
“你這是何意?”
她都快冒汗了,心裏瘋狂呼叫無天。
老師,你確定她是半步大能者嗎?
這是大能者能幹出來的事?
無天:別問我,我也麻了。
星寶卻鐵了心要完成拜師禮,態度十分堅決,
“不行,流程必須走完,要不然咱們這個團隊可就沒凝聚力了!”
“一師三徒的配置可不能少!”
鏡流聞言,扶著星寶的手微微一僵,她突然有些相信星寶是半步大能者了。
能說出“一師三徒”這四個字來,就代表她知曉的信息一點兒不比自己少。
景元也若有所思的看了星寶一眼,但並未擔憂,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星小姐,我知道您想加入取經團隊。”
“但您有沒有想過,您能這般行為……能瞞過那漫天神佛嗎?”
“切,那有何難。”星寶不屑一笑,“手拿把掐的事!”
景元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鏡流,認真地說道:“師父,收下星小姐吧。”
鏡流有些無奈。
可她心裏清楚自家徒兒有多聰慧,既然他這麽說,肯定是預見到了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
罷了……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星寶還是完成了她的拜師禮。
然而,此時的鏡流和景元並不知曉,她們究竟收了個什麽東西進來。
他們更想象不到,此刻星寶的腦海裏正充斥著——
「衝師逆徒……以下克上……新pay……給老登找媳婦……」
等一係列難以形容的想法。
……
三人交流了一陣,互通了一下情報,便開始向著西方前行。
與此同時,鏡流的意識空間深處。
無天的殘魂看著緊盯著星寶的臉龐,眉頭深深蹙起。
此人究竟在謀劃些什麽?
黑蓮神通雖然能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惡意”,卻始終無法確定這“惡意”的來源和方向。
唉……
徒兒啊,為師這殘魂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隻盼你能早日繼承我的衣缽。
——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吧。
……
……
……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轉眼便是數月之後。
黑風山,觀音禪院。
鏡流望著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寺廟,眉頭微微蹙起,輕歎道,
“如此奢華氣派,卻對山下百姓疾苦視而不見,真不知該如何評說。”
一旁的星寶正大口嚼著烤得焦香的筋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地說道 ,
“這世道向來如此,弱肉強食,習慣就好。”
“依我看,不如讓你老哥把這地方打下來,並入大唐版圖,說不定百姓還能好過些。”
說實話,星寶也沒想到鏡流還帶了個唐皇妹妹的身份。
不過嘛,她覺得這種情況十分有意思。
西天取經,哪有西天搶經好玩兒。
這一路打過去多帶感呐!
鏡流卻暫時沒有這般心思。
她略帶無語地轉過頭,看著兩個吃得滿嘴流油的徒弟,欲言又止,
“你們啊……”
“唉,也幸虧星的能力能夠遮蔽他人視線,要不然,就咱們這一路的‘行徑’,還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煩事。”
說著,她也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塊肉幹,放入口中細細咀嚼,眼底流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是的,八十一難之一,鷹愁澗的白龍,現在已經成了白龍幹了。
景元的想法是,他們不能在團隊裏加一個陌生眼線,最好將之殺了不留痕跡。
星寶覺得有理,並在懷中掏出了龍肉的幾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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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鏡流也不啥好人,眼罩一戴,權當沒發生過。
於是……
「鷹愁澗不是國道嗎?」
「我以為是減速帶呢!」
「神君慣性太大,刹不住車啊!」
「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跟我的金箍棒說去吧!」
「真香嗷!」
小白龍——卒。
……
星寶可不管鏡流剛剛說了些什麽,龍肉都已經下肚了,再討論也沒什麽意義。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觀音禪院,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開口道,
“我們是走流程,還是直接全殺了?”
景元摸了摸下巴,“走流程吧,好歹給那金池長老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算是仁至義盡。”
“不可!”鏡流蹙眉阻止,“既已知因果,此般倒果為因之舉,又與妖物何異?”
星寶眨了眨眼,試探道,“那全殺了?”
“理應如此!”鏡流嚴肅點頭。
景元:“……”
你倆才是活閻王啊!
他算是發現了,自家師父的腦回路,和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開拓者竟然出奇的相似。
仔細想想,這一路同行下來,隊伍裏似乎真的隻有自己還算正常,另外兩人的性格和思維……
怎麽說呢,都透著那麽一股難以言喻的抽象。
星寶:星核精,懂?
鏡流:魔芋爽,懂?
“且慢!”景元的聲音透著無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不能僅憑尚未發生的事情,就判定一個人的罪過。”
他看著鏡流和星寶,神色逐漸變得認真,
“師父,師妹。”
“此方世界如此看重「因緣果報」,定有其根由。”
“我們莫要逞一時之快,而觸犯某種禁忌。”
“切記,多看、多想、多學、莫要將自己置於高高在上的地位。”
「你這個小徒弟的心性和智慧,當真是萬中無一。」就在這時,無天的聲音突然在鏡流的腦海中響起。
鏡流原本還想反駁,可聽到自家老師如此高的評價,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思索。
因緣……果報……嗎……
她在心底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似乎有所領悟。
片刻後,鏡流緩緩抬起頭,輕輕收起了已經出鞘的長劍,
“好,聽你的。”
一旁的星寶見此情形,大眼睛提溜一轉,將觀音贈給鏡流的「錦斕袈裟」、「九環錫杖」、「毗盧帽」一股腦的拿了出來。
然後滿臉堆笑地披在鏡流身上,還趁機偷偷揩了揩油,嘴裏念叨著,
“天冷了,披上件衣裳,可別著涼了。”
鏡流不疑有他,畢竟都是女子,便沒有在意星寶這些小動作。
可景元卻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最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原來是饞我師父身子啊。
那就無所謂了!
想到這兒,他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鏡流身上那件錦斕袈裟上。
等等,這不還是釣魚執法嗎?
而且這比原世界線的劇情還要離譜,居然直接把袈裟穿在身上引誘人犯罪……
星寶像是看穿了景元的心思,嘿嘿一笑,
“既然不打算直接殺了他們,那就給他們增加點考驗,上點強度吧!
“隻要金池長老能夠克製住內心的貪欲,不就可以安然無恙地活下去了嘛~”
鏡流點了點頭,“星言之有理!”
景元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暗自歎了口氣。
罷了……
師父開心就好。
金池長老,你自求多福吧。
——(正文結束)——
……
……
(正文小劇場)
(地點:天界·自在天)
……
周牧最近略感疲憊。
他原本的計劃是,把自己的伴侶們都接到自在天,想著借這裏優越的環境助她們修行。
結果呢……
除了黑塔和娜塔莎之外。
可可利亞、希露瓦、花火完全沒把心思放在修行上,整天一門心思往周牧的寢宮跑。
咋說呢……
隻能說有點兒對不起腰子哥了……
……
單論「自在天」的麵積,其實並不算大,隻有一艘仙舟大小。
但它被周牧施加了一個特性。
——名為「一花一世界」的特性。
他還特意將自在天打造成世界樹的模樣,將整棵世界樹作為他的行宮。
而此時此刻……
某片葉子突然泛起了一道華光。
一大兩小三個黑塔逐漸在華光中顯露了身形。
但驚悚的是,大黑塔身上近乎沒有完好的部位。
——她的胳膊軟綿綿地垂在身體兩側,半個頭顱都被敲碎,右腿從膝蓋處齊根斷掉,鮮血不斷滴落。
可即便如此,黑塔臉上卻掛著得意的笑,聲音裏也透著暢快,
“哈哈哈哈,區區黑暗動亂,區區至尊,都給老娘喝洗腳水去吧!”
一旁的小黑塔立馬開啟誇誇模式,
“黑塔女士,舉世無雙!”
“黑塔女士,聰明絕頂!”
“黑塔女士,沉魚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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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黑塔被誇得十分受用,可緊接著,便齜牙咧嘴地吩咐道,
“快,抬我去狗男人的寢宮。”
“再晚一會兒,估計我又得死上一回。”
“不用了。”就在這時,周牧的身形降臨在了黑塔旁邊,無語道,
“真狠呐,沒見過哪個大帝啥也不帶就去單挑一百多位禁區至尊。”
“你是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雖是這麽說,但周牧還是第一時間為黑塔恢複了傷勢。
“切~”黑塔活動了一下四肢,撇了撇嘴,“一群小嘍囉而已。”
“等這次感悟消化完,本天才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仙」了!”
“到時候,哼哼,極盡升華的我,可就是半步大能者了!”
周牧無奈地搖搖頭,“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用這麽拚命,我可以直接賦予你第三階段的力量。”
“噠咩!”黑塔在胸前比劃個大大的叉,“雖然不排斥依靠你的力量,但我更想體驗自己修行到第三階段的成就感。”
“大羅、超脫、主宰,彼岸者。”
“你給我的,永遠是你的。”
“我修的,才是我的!”
周牧沉默了一瞬,突然撫摸了一下黑塔的側臉,溫柔道,
“我有點喜歡你了,黑塔。”
“喜歡本天才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嘛~”黑塔臉蛋微微泛紅,可還是故作傲嬌地回應道。
“也對。”周牧笑了笑,“你這樣的人,確實是無數生靈夢寐以求想要成為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黑塔怔住,疑惑道,“什麽開始?”
周牧溫柔地扶住黑塔的肩膀,在她震驚的目光下,緩緩褪去她的衣衫,又輕輕扯動了一下她四肢上的鐐銬和脖頸上的項圈,似笑非笑地說,
“你不會,把這事兒給忘了吧?”
黑塔瞬間大驚失色,“等會兒,我都死了這麽多次了,怎麽這鐐銬還在我身上啊?”
“看來你真的是忘了。”周牧抬起黑塔的下巴,“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祂們稱我為「天道」,稱我為「理」。”
“卻忘了。”
“我的本質,便是死亡這個概念本身。”
“而現在,我的小奴隸卻想通過死亡解除我對她施加的束縛。”
“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呢?”
黑塔:“……”
阿米諾斯,忘了這茬了!
這不削能玩?
靠北了我真是!
“你,你想幹什麽?”黑塔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
周牧笑了笑,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
“隻是要收回賭注罷了。”
黑塔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爆紅,
“你……你……”
“你輕點兒……”
“放心~”周牧將視線投向人間界的某處,逐漸變換了身形,
“隻是一場遊戲而已。”
“我又不可能真的那般對待自己的女人。”
“不過嘛。”
“這場戲,你可得認真表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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