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愛莉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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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斯拉看著瓦爾特喃喃自語的模樣,眉峰幾乎要擰成死結,脖頸處暴起的青筋昭示著怒火即將決堤。
    她猛地跨前半步,發梢飛揚間,額頭精準撞上對方的肚皮。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瓦爾特像斷線木偶般踉蹌著撞向門框。
    你到底怎麽回事?!”特斯拉的咆哮震得牆皮簌簌作響,
    “在這給我裝精神病?”
    “實驗室的量子對撞機炸了三次,愛茵斯坦大清早就開始堵我辦公室罵街,我他媽哪有閑工夫陪你演失憶!”
    姐弟倆見狀,像兩隻受驚的鵪鶉,蜷縮在褪色的格子沙發角落,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愛茵斯坦……”劇烈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瓦爾特扶著門框的手指深深摳進剝落的牆皮。
    他機械性地點頭,俯身撈起桌上的《墟界:六道輪回》。
    紙張邊緣割破指尖,他卻渾然不覺,腳步虛浮地朝門口挪去。
    直到金屬門把觸到掌心的刹那,瓦爾特才後知後覺。
    記憶如碎鏡般轟然炸裂。
    為什麽自己會如此熟練地知道手稿該放在哪個夾層?
    為什麽身體比意識更快做出“檢查門鎖”的動作?
    如果這裏是真實世界,那安禾的身影為何會清晰烙印在虛幻記憶裏?
    而小喬作為與他共同生活多年的孩子,又為何從未在“過去的記憶”中出現過?
    太陽穴突突跳動,針紮般的劇痛從顱骨深處迸發。
    瓦爾特眼前突然變得漆黑無比,耳畔傳來孩子們驚恐的尖叫,特斯拉焦急呼喚“約阿西姆”的聲音像是從極遠處飄來。
    栽倒前,最後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隨後,意識便陷入了沉寂。
    ……
    ……
    黑暗。
    喧囂。
    嘈雜的人聲裹挾著刺鼻的消毒水味湧入鼻腔。
    瓦爾特在劇烈的耳鳴中睜開雙眼,白熾燈的光暈刺得他眼睛不自覺的睜開半闔。
    病房裏慘白的牆壁泛著冷光,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混著通風口的嗡鳴,空氣中漂浮的消毒水味濃烈得幾乎能嚐到苦澀,隱隱還夾雜著某種藥水的甜腥氣息。
    病床外傳來特斯拉的聲音,尾音帶著少見的顫抖,“約阿希姆到底怎麽了?”
    “是典型的持續性幻想症。”陌生的女聲透著專業的冷靜,聽診器金屬頭碰撞的輕響隨之傳來,
    “長時間高強度創作導致前額葉皮層過度活躍,海馬體記憶編碼出現紊亂,使患者將虛構情節與現實記憶錯誤交織。”
    “通俗來說,就是大腦混淆了想象與真實。”
    “這個廢物……”特斯拉嘟囔著,聲音卻不自覺放軟,帶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關切,“那我們該怎麽辦?”
    “按時服用抗精神病藥物,抑製多巴胺過度分泌,配合認知行為療法。”
    腳步聲在瓷磚地麵響起,“不過患者的病例顯示,他具有極強的邏輯思維和自我修正能力。”
    “隻要在封閉環境調養一段時間,應該能自主剝離幻想與現實的界限。”
    “呼……”特斯拉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謝了!”
    “跟我客氣什麽!”那女醫生輕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安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去看看爸爸嗎,醫生?”
    “隨意,但不要太打擾病人的休息。”
    “好噠!”得到應允的安禾語調輕快。
    話音剛落,病房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少女俏生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到病床上清醒的瓦爾特,她眼底瞬間亮起驚喜的光,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邊,一把握住他的手,
    “爸爸,你醒啦?”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噠!”
    瓦爾特呆滯地望著女兒清澈的眼眸,喉嚨發緊。
    消毒水的氣味愈發濃重,刺得他眼眶發酸。
    安禾絮絮叨叨說著醫囑,尾音帶著安撫的笑意,“醫生說啦,隻要爸爸好好休息,按時吃藥就沒事啦!”
    “爸爸一定要好好養病呀!”
    打量了眼前少女半晌,瓦爾特突然沙啞開口,“小惡魔……”
    安禾一愣,臉上寫滿困惑,“什麽惡魔?你在說什麽呀,爸爸?”
    病房的白熾燈在她頭頂投下暖黃光暈,卻驅散不了瓦爾特心頭的寒意。
    “沒……沒什麽。”瓦爾特別開臉,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bug。
    如果這裏是真實,那小惡魔的存在又該怎麽解釋?
    是我的幻想嗎?
    我對女兒有所不滿?
    所以導致了我幻想出一個滿意的女兒人格?
    但這又怎麽可能呢?
    這在病理上根本解釋不通!
    而正當瓦爾特心底疑惑之際,病房門被推開。
    白大褂女醫生端著銀色托盤走進來。
    特斯拉跟在後麵,牛仔外套上的金屬鏈不再嘩啦作響,她抿著唇的模樣罕見地安靜。
    “約阿希姆先生,這是未來一個月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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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醫生將藥瓶輕輕放在床頭櫃,
    “每日一次,配合治療。”
    “我想,以您的邏輯思維,擺脫這些虛幻的認知隻是時間問題。”
    特斯拉上前半步,又突然頓住。
    她別過臉輕咳一聲,略帶傲嬌的關切道,“別瞎想,配合治療!”
    說著,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醫生放下藥品後也沒停留,但當她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回頭看向安禾,提醒道,
    “你也別忘了按時服藥。”
    “我會的!”安禾甜甜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直到房門完全關閉,瓦爾特才突然抓住女兒手腕,聲音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你吃的是什麽藥?”
    安禾愣了愣,下意識道,“爸爸忘了嗎?因為天命的腦部手術……分裂出第二人格的事呀。”
    她歪頭輕笑,聲音軟軟糯糯,
    “醫生說,按時吃藥就能控製住我的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瓦爾特瞳孔驟縮,“你的另一個人格……是不是很……暴力?”
    “爸爸今天好奇怪啊!”安禾歪頭盯著他,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忽然踉蹌半步。
    她扶著床頭櫃站穩,睫毛劇烈顫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眼底碎開重組。
    再抬頭時,眸光已冷如刀鋒,
    “老爸,我的時間不多,你聽好。”
    “——你們觸碰到了回廊規則,幻境被規則篡改了。
    瓦爾特渾身血液幾乎凝固,“你是……小惡魔?”
    少女蒼白的唇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卻不帶半分笑意,
    “先別敘舊。”
    “老爸,你還記得喝完光液後發生了什麽嗎?”
    瓦爾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碎片在劇痛中拚湊。
    ——光液滑入喉嚨的暖意、後腦撞上晶壁的悶響、安禾倒下時發梢掃過他手背的觸感……
    “大腦昏沉……栽倒在晶壁上……”他喃喃道,突然被小惡魔的聲音截斷。
    “對!撞擊聲違反了「保持肅靜」的規則!”小惡魔嚴肅解釋,
    “這個幻境本應是意誌考驗,就像星姐姐同伴說的那樣,並不存在什麽難度。”
    “但問題是,我們觸碰了規則,現在幻境被規則升級成了死局。”
    她頓了頓,突然輕笑,
    “好在,精神藥物隻能做到壓製我,卻無法殺死我。”
    “讓我得以通過安禾的視角觀察……思索出了一點點漏洞!”
    瓦爾特眼睛一亮,“是什麽?”
    “真實!”小惡魔嘴角微勾。
    “這個幻境太真實了,真實到沒有一點點bug。”
    “但有時候,沒有漏洞就是最大的漏洞!”
    瓦爾特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這世界存在的本身便是真實?!”
    “這並不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小惡魔用力點頭,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爸爸果然聽懂了!”
    “按常理來說,這裏應該是爸爸和安禾最向往的生活。”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
    “若是想將一切合理化,我的存在就隻能被打成精神分裂後的產物。”
    “但我存在的本身卻是深淵神明和深淵權柄交織的具現,幻境做不到徹底磨滅我,於是便出現了「不完美」之處。”
    “這是人為製造的bug!”
    “而我的想法就是——增添一些屬於我這樣的「漏洞」,讓這個幻境不再完美,直至規則徹底處理不了!”
    瓦爾特一怔,“是了,無憂回廊裏的一切都是秩序井然,若在這個「真實世界」中製造無序,定會觸發某種修正機製。”
    “而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說到這,他心中一喜,旋即反握住女兒冰涼的手,
    “等我,爸爸一定會帶你和安禾出去。”
    小惡魔眼底漾起笑意,唇角揚起的弧度燦爛如星,“我一直相信著你,老爸。”
    下一瞬,她的瞳孔閃過一道微弱的光,眼神瞬間變得清澈懵懂。
    安禾困惑地眨眨眼睛,低頭看著被爸爸握住的手,聲音裏帶著迷茫,
    “爸爸,怎麽了?”
    瓦爾特輕輕歎了口氣,鬆開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抱抱你。”
    安禾雖滿臉疑惑,卻仍眉眼彎彎,像隻歡快的小鳥般撲進瓦爾特懷裏,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頸。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氣,發頂輕輕蹭著瓦爾特的下巴,聲音裏滿是親昵,
    “抱抱!”
    瓦爾特微微垂眸,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旋即,他輕咳兩聲,刻意讓嗓音帶上幾分虛弱顫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閨女,我這腦袋……暈得厲害,醫生說的幻想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以前的事兒總記不太清。”
    他頓了頓,裝出迷茫的神色看向安禾,
    “能和爸爸說說「崩壞」之後發生的事情嗎?”
    安禾不疑有他,趕忙鬆開瓦爾特,略作思索後,輕快道,
    “自從消滅了崩壞,一切就都回到正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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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每天跟著媽媽在實驗室,擺弄那些複雜的儀器,雖然偶爾會覺得有點枯燥,可想到能幫上忙,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琪亞娜姐姐經常在月球上跟我打遊戲,她操作還是那麽莽,每次都被我和布洛妮婭姐姐聯手暴打!”
    “布洛妮婭姐姐也會經常來找我玩,我們還一起去海邊抓螃蟹呢。”
    她興致勃勃地說著,眼睛亮晶晶的,
    “對了對了!他們之前準備做個新的概念網絡,要把往事樂土裏那幾位英桀的數據體重新具現出來。”
    “那陣子我每天都忙著調試數據、優化算法,雖然有時候代碼看得眼睛都花了,但一想到能再次見到那些傳說中的英雄,就渾身充滿幹勁……”
    安禾滔滔不絕地講著,從實驗室的趣事,到和夥伴們的日常,話語如連珠炮般停不下來。
    瓦爾特靜靜聽著,偶爾應和兩聲,心裏卻在暗暗分析著每一個細節。
    直到聽到往事樂土後,他的瞳孔不自覺便收縮了一瞬,旋即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你們那個往事樂土的數據體重建得怎麽樣了?”
    安禾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亮得像盛了兩汪星河,
    “爸爸也對這個感興趣嗎?”
    “已經全部恢複啦!”
    “上次我還隔著屏幕和愛莉希雅姐姐打招呼呢!”
    瓦爾特喉結微動,指尖輕輕叩擊床邊,
    “那裏麵……有沒有一位叫凱文的戰士?”
    “有啊!”安禾幾乎跳起來,手機從膝頭滑出半寸又被她眼疾手快撈住,
    “琪亞娜姐姐每次提起他,拳頭都捏得哢哢響,那種又氣又想靠近的樣子看起來好矛盾!”
    她歪著頭,馬尾辮在肩頭晃蕩,
    “不過說起來超神奇,凱文先生好像是琪亞娜姐姐的祖先呢!”
    瓦爾特表麵依舊平靜,掌心卻滲出薄汗。
    異常漏洞。
    這或許是個機會!
    深淵一別後,凱文或許早已在混沌中淬煉出更恐怖的力量。
    若他能觸及太乙金仙境界……
    想到這,瓦爾特瞳孔劇烈顫動,聲音卻沉穩如常,
    “能帶我見見他們嗎?”
    “爸爸好笨!”安禾笑得前仰後合,掏出貼滿卡通貼紙的手機,指尖在屏幕角落快速劃動,調出個加密終端,
    “他們都在虛擬空間裏呀!”
    說著,便點開了一個「逐火之蛾」標誌的圖標。
    隨著畫麵調轉,首頁赫然懸浮著銀發男子的頭像。
    安禾熟稔地點開聊天框,把手機塞進瓦爾特手中。
    瓦爾特盯著屏幕上懸浮的頭像,指節發白卻毫不猶豫地在對話框中敲下文字。
    「一隻小禾苗:你好,凱文先生,我是瓦爾特。」
    不知過了多久,對話框終於彈出新消息,藍色氣泡在白色界麵上炸開。
    「凱文:你好,瓦爾特先生,有什麽事嗎?」
    瓦爾特盯著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心底有些失落。
    看來那位凱文先生,在現實裏並沒有成就更高的位格。
    但他仍死死攥著最後一線希望,指尖快速敲擊屏幕,
    「一隻小禾苗:凱文先生可記得深淵?」
    過了半晌,對話框裏再次跳出新消息。
    「凱文:正在搜索深淵詞條,以下是關於深淵的介紹——」
    「深淵,在不同語境下有不同含義。」
    「在物理層麵,它可以指深潭,是很深的水域;在比喻意義上,它代表艱難的境地和險境,也可形容精神上無法自拔的痛苦狀態。」
    「在一些遊戲設定裏,深淵是挑戰玩家的終極副本,也是獲取豐富獎勵的重要途徑 ,比如分為12層的挑戰,每層都有獨特的怪物和機關。」
    「此外,還有地獄之門開啟,人類文明毀滅殆盡後,地下隱藏的未知世界與危險的相關漫畫設定……」
    瓦爾特:“……”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上的回複,旋即將視線投向安禾,艱難道,
    “這是ai模擬的?”
    “呃……”安禾撓了撓頭,“媽媽確實在英桀的思維模塊裏加了ai成分。”
    她頓了頓,突然笑出了聲,
    “但我真沒想到凱文先生居然會用ai回複爸爸!”
    “嘻嘻……看來數據體重建還沒完全‘複活’記憶呀。”
    瓦爾特眉頭緊蹙,手指又快速在屏幕上敲擊,
    「一隻小禾苗:我不是要這些寬泛解釋,我問的是我們共同經曆過的那次深淵開拓,你真不記得了?」
    這次凱文回複的非常快。
    「凱文:服務器繁忙,請稍後再試。」
    瓦爾特:“……”
    焯!
    不過這也讓他看出了真相。
    他太清楚那個男人的脾性。
    ——凱文·卡斯蘭娜永遠不會用這種推諉的玩笑搪塞問題。
    指尖慢慢鬆開手機,金屬外殼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卻涼得像塊浸過冰水的鐵。
    “……果然。”他輕聲呢喃。
    不是數據體遺漏了記憶,是外麵的“凱文”還未曾抵達過那個與半步大能對視的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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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禾歪著頭盯著瓦爾特忽然黯淡的眼神,正要開口。
    “叮——”
    手機突然彈出了新提示。
    粉發少女的頭像在鎖屏界麵蹦躂,昵稱“愛莉希雅”後麵跟著三個晃眼的感歎號——
    「愛莉希雅:小安禾~(????) 先把電話給你爸爸喔~姐姐有超——級重要的事情找他!?」
    「一隻小禾苗:好噠,愛莉姐!」
    “愛莉姐找你”少女嘟囔著把手機塞過去,然後直接愣住。
    “不對呀,她怎麽會找我爸爸呢?”
    瓦爾特也有點兒懵,但隨之而來的信息卻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
    ……
    「愛莉希雅:瓦爾特先生,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喲~(??????)?? 」
    「要是很想出去的話,偉大的愛莉女士可以給你一些超厲害的小道具,讓這裏的規則對你產生排異,把你們“噗”地一下彈出去?」
    「但是絕對不可以肆意破壞它哦~這個世界剛剛誕生,還很脆弱呢(???︿???) 」
    「而且,這裏的生靈可都是真實不虛的,他們有血有肉,有靈魂,還有超——級精彩的過去和未來?」
    ……
    瓦爾特的指尖幾乎要將手機屏幕掐出裂痕,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帶著波浪線和可愛符號的文字。
    規則向來是冰冷且縝密的,絕不會用如此鮮活靈動的語氣交流,更不會主動暴露異常。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海中瘋狂推演著各種可能,冷汗順著脊背緩緩流下。
    “時空唯一……”瓦爾特喃喃自語,聲音裏充滿了震撼與不可置信。
    所有去過墟界的生靈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隻有達到半步大羅的境界,才能擁有這樣的偉力。
    哪怕僅僅是一個數據體,隻要成型,就會瞬間成為本體,這是對時間與空間法則的絕對掌控 。
    他和安禾雖然力量可以比肩半步大羅,但實際境界卻隻是金仙,和真正的大能完全沒有可比性。
    想到這,瓦爾特神色一凝。
    不對!
    星也是半步大羅,但她除了深淵獲得的力量之外,其他的都被封禁了!
    但愛莉希雅卻能知曉自己所想的一切……
    難道……大羅金仙……?
    那個記載中總是俏皮可愛、嘰嘰喳喳的粉發少女,真的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瓦爾特不敢細想,卻又無法停止想象。
    就在他沉浸在震撼與思索之中時,新的文字突然跳了出來。
    ……
    「愛莉希雅:好難聽哦!哪有叫美少女大羅金仙的(???︿???)~人家隻是個會撒嬌的人類嘛~」
    「不過看在你誇我‘俏皮可愛’的份上——偉大的愛莉小姐就原諒你啦?」
    ……
    文字還未生成完,病房裏突然泛起柔和的粉光。
    伴隨著光暈,三樣事物在病床上緩緩具現。
    一根白色蠟燭、一麵粉色的小鏡子、一扇微型的門扉。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語音消息。
    「愛莉希雅:觸碰它們就能看見功能說明啦~」
    「這可是偉大的愛莉女士從各個世界撿來的寶貝哦~」
    「要等你真正需要‘回家’的時候再用~」
    「答應我,別學凱文那家夥亂砸東西哦?」
    「一隻小禾苗:謝……」
    他剛敲下一個字,對麵立刻回了滿屏的星星符號。
    「愛莉希雅:不客氣~」
    「(???)? 記得多誇誇這個世界的雲朵和晚風!愛莉最喜歡看人類笑著說‘活著真好’的樣子啦?」
    ……
    安禾盯著憑空出現的三件道具,滿臉困惑,
    “這是愛莉姐傳送來的?”
    瓦爾特強壓下內心翻湧的震撼,朝安禾點了點頭,旋即伸手拾起蠟燭。
    剛一觸碰,一段信息便湧入腦海——
    「旅人信標·心念燭炬」
    「描述:一支泛著銀芯的普通白燭。」
    「能力:點燃後,燭光照耀範圍內的生靈,隻要心中堅定所想一處具體地點,便可瞬間抵達。」
    「越是純粹強烈的意念,傳送成功率越高。」
    「傳說:曾助迷途者歸鄉,令離散者重聚,象征信念之力。」
    「寄語:燭光所及,心念所至處即為歸途。」
    「備注:信之,則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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