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希望·奇跡·無論何時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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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星寶滿臉不可置信,“我明明就在楊叔和安禾身邊!”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她意念一動,直接從腦海中調出本體實時記憶。
畫麵裏,瓦爾特與安禾正倚靠著晶壁,在無憂回廊的光路上陷入昏迷,兩人周身平靜,全然沒有奧托所說的危機跡象 。
奧托雖無法窺見這份記憶,卻從容輕笑,聲線裏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篤定,
“星殿下,若你不信,大可將意識轉回休憩的本體處一探究竟。”
星寶心頭猛地一沉。
她不再猶豫,當即盤膝而坐,雙目緊閉。
刹那間,意識如歸巢的飛鳥,極速穿梭回無憂回廊中的本體。
“唰——”
星寶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景象卻讓她瞳孔驟縮。
原本瓦爾特和安禾倚靠之處,隻剩一片焦黑刺鼻的灼痕,空氣中還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皮肉焦糊味。
虛空中,無數光柱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狠狠砸在她身上。
盡管憑借色孽之軀,這些攻擊無法對她造成致命傷害,但那股灼熱“痛感”仍讓她渾身發顫。
“怎麽會這樣……”星寶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茫然。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迫切想要與同伴確認情況。
然而打開群聊的瞬間,心卻墜入了冰窖——景元和杏仙的頭像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去。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們的量子通訊設備被損壞了。
……
「大唐高僧交流群」
「星:所有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星:鏡流」
「星:符玄」
片刻後——
「符玄:不用了。」
「符玄:鏡流之前燃燒了所有存在的可能性,現在已經消失了。」
「星:我知道,景元和杏仙呢?」
「符玄:……」
隨即,一張圖片突然彈出。
——焦黑扭曲的骨架蜷在光帶邊緣,碳化的骨骼上還殘留著零星破碎的布料,依稀能辨出景元戰甲的紋路與杏仙繡著花瓣的裙擺。
「符玄:他們就在我身邊……」
「符玄:……已經死了。」
「星:?!」
她踉蹌著後退半步,神色間滿是不可置信。
“怎麽會這樣……?”
“這規則居然還能欺騙我的感知……?”
頭頂肆虐的光柱仍在灼燒著皮膚,但星寶卻已然感知不到。
她沒做猶豫,猛的閉眼,再次將意識拽回平行世界。
再睜眼時,璀璨的光芒都黯淡成了灰白。
身旁的景元望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若有所思地輕歎,
“看來你已經見證了結果了,星。”
星沉默了好半晌,最終機械般點了點頭。
景元笑了笑,剛想說些安慰的話,就聽月華漩渦對麵傳來聲音。
“怎麽樣?”
“考慮清楚了嗎?”
“與其困死在這規則牢籠裏,不如與我合作。”
“這,可是你們唯一的自救機會。”
這時,瓦爾特突然暴喝一聲,
“死了這條心吧,奧托!”
“就算被規則抹消,橫死當場,我們也絕不會幫你這雜……”
話還沒說完,景元便開口打斷道,“我們同意!”
瓦爾特:“?”
不是哥們兒?!
“明智之舉。”奧托的聲音帶著笑意。
景元卻突然開口提出條件,“但我們需要知道具體計劃,以及如何保證事後全身而退。”
“自然。”奧托語調愉悅,
“我的計劃有二。”
“其一,讓約阿希姆替我探索幻境世界,找到規則源頭。”
“其二,我親自前往源頭取走那份力量。”
“如此,你們便可成功脫離規則限製,抵達無憂鎮。”
景元沉默片刻,語氣銳利,
“不夠!”
“奧托先生,我們的目的並非通過無憂回廊規則,而是讓逝去的同伴重新複蘇。”
“若想離開,我們隨時能退出惡鬼界,甚至墟界。”
奧托聞言若有所思,
“深淵通道嗎……”
“哈……”
“有位深淵神明做同伴,果然底氣十足呢。”
“既如此,那我也不必繞彎子了。”
“聽好。”
下一瞬,奧托的聲音陡然變得嚴肅。
“諸位雖在六道輪回中徘徊許久,卻完全沒理解六道輪回的真意。”
“六道,是自成體係的閉環。”
“凡生靈死後,未達大羅者入地獄界,半步大羅與大羅者則歸於死境。”
“這是六道最高法則,沒有生靈可以違逆。”
景元瞳孔驟縮,“你是說,我等本體正於地獄界苦厄天徘徊?”
“正是。”奧托語氣淡漠如舊,“別說救人,就是約阿希姆脫離幻境,也會因本體的消亡而墜入苦厄天。”
“我非全能,隻能助你們脫出規則囚籠、揭露真相。”
“往後的路,需得你們自己走。”
景元眉頭霎時緊蹙。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一行人竟這般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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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數百年的養氣功夫還是讓他能夠保持最基礎的冷靜,“多謝告知,奧托先生。”
他頓了頓,看向漩渦深處,突然再次開口,
“瓦爾特先生,此刻已是生死關頭。”
“若信得過景元,便按奧托先生所言行事。”
“待你脫離幻境,雖會因本體身死墜入苦厄天,但景元的本體亦在彼處——”
“屆時,師尊自會出手,接我等歸陽。”
這是他能在短時間想到的唯一辦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但話音剛落,鏡流說的話便讓景元呆滯當場。
“抱歉,景元,我無法從苦厄天帶走靈魂。”
“怎麽可能?!”景元失聲驚呼,師尊!您可是大羅!”
“她沒騙你。”奧托的聲音從漩渦中滲出,帶著一絲戲謔,“個中緣由,不妨問問星殿下。”
眾人視線齊刷刷投向星寶。
星寶見狀,尷尬地撓了撓臉,聲音發虛,
“要是我、鏡流或符玄死了,確實能從苦厄天出來,地獄道道主不會為難我們……”
“但死的是你們就不一樣了。”
眾人聞聽此言,表情逐漸變得茫然。
星寶猶豫了一瞬,隨即咬牙道,
“我實話說了吧!”
“苦厄天的管理者是我媽。”
“之前西行路上降臨的那位大羅就是她。”
“她性子溫柔,可活得太久,溫柔反而成了不近人情。”
“她或許會可憐你們,下輩子給你們安排個好人家,卻絕不會任由你們破壞輪回法則。”
“至於武力搶人……”
星寶苦笑,“我就這麽說吧,整個墟界的大羅疊在一起,在她手裏都走不過一招!”
“她……有掛!”
景元聽不懂“有掛”,卻被這強度驚得失聲,“怎會如此之強?”
“這我就不知道了。”星寶無奈的說道,但心中卻暗自腹誹。
這問題你得問老登!
沒人知道老登是怎麽做到的。
從源頭更改設定這種事說出去都沒人信。
但這就是事實,老媽雖然很佛係,啥事兒都不管,但對輪回卻非常看重。
想讓她徇私也隻有自己這些兒媳婦兒們。
嘶……等等!
徇私?!
她突然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有辦法了!
景元聽聞,趕忙問道,“什麽辦法?”
眾人也好奇的看向星寶。
星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別急,容我先賣個關子。”
“等破除了這裏的規則,我跟你們一起去趟地獄界。”
她頓了頓,看向景元,意有所指道,
“甚至,可能都不用我的辦法。”
“你在苦厄天的本體自己就能走出來。”
景元一臉茫然,完全沒跟上星寶的思路。
唯有鏡流唇角不易察覺地抽了抽。
若周牧沒騙她,苦厄天當值的該是被歡愉星神認證的「寰宇第一天才」。
……這事兒,想想就微妙。
“好了,閑話少敘吧。”奧托突然打斷道,“既然都談妥了,那就別浪費時間。”
景元無奈地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朝著月華漩渦說道,
“瓦爾特先生,眼下局勢緊迫,隻能委屈你走這一遭了。”
瓦爾特胸腔翻湧著怒意,卻知此刻別無選擇。
他攥緊拳頭,指甲嵌進掌心,一字一頓地問向虛空,
“你想要我做什麽,奧托?”
奧托聞言,愉悅地輕笑出聲,語調拖曳著令人不適的揶揄,
“別對我這麽大敵意,約阿希姆。”
“相反,你應當感謝我此刻的所作所為。”
“感謝?”瓦爾特麵色陰沉如鐵,眼底翻湧著冷冽的恨意,
“若不是你將這具身體的意識封鎖在鏡麵裏,我和安禾早就成功離開!”
“誰要與你這種人合作?”
他緊咬後槽牙,內心卻清楚,景元遠在另一個世界,若非局勢所迫,根本不會出此下策。
所以他並沒有埋怨景元,反而對奧托的恨意更添一層。
“你居然是這麽想的?”奧托的語氣陡然變得古怪,像在看一場滑稽戲,
“有趣。”
“不得不說,你的智識連那位神策將軍的百分之一都不及。”
“你這般折辱我有意思嗎?”瓦爾特怒喝,青筋在脖頸暴起,“有話直說!何必繞圈子?”
“愚蠢。”奧托歎息中裹著譏諷,“若我真想算計你,直接引你觸發悖論、脫離幻境、墜入苦厄天就是。”
“憑你這點腦容量,困在苦厄天輪回千次都逃不出來。”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瓦爾特心口,他臉色青白交錯。
對方字字戳中要害,卻又無法反駁。
他死死攥拳,指甲刺破掌心,最終隻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嗬。”奧托似笑非笑,但也不再逗弄瓦爾特,而是將話題引入正軌。
“這個世界複刻得很徹底,你家鄉的人都在其中——自然,也包括琪亞娜。”
瓦爾特瞳孔驟縮,語氣不自覺繃緊:“你要我去找琪亞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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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搖頭,聲音帶著某種隱晦的暗示,
“不!”
“我隻是提醒你,能塑造出擁有完整權能的「琪亞娜」,說明這裏規則的邏輯性,要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完備。”
“所以通過尋找「琪亞娜」,研究她力量的本質,去回溯規則源頭是行不通的。”
“這裏的規則早已織成密不透風的網,任何試圖從力量層麵強行溯源的舉動,都不過是在白費力氣。”
瓦爾特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困惑,“那我到底該怎麽做?”
奧托的語氣陡然沉凝,
“你需要用盡全力去探索這個世界,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記住,去尋找那些不一樣的節點,那些遊離在規則邊緣,「不應該存在」的異常。”
“不一樣的節點?”瓦爾特一臉茫然。
而這時,景元的聲音從漩渦中傳來,
“奧托先生的意思是,既然規則能塑造出如此強大且合理的存在,說明其邏輯鏈條嚴絲合縫。”
“但再完美的邏輯也會有漏洞,我們要找的,就是規則無法覆蓋的曆史斷層,或是那些超脫於規則塑造之外的「特殊」事物。”
“就像再堅固的城牆,也會有肉眼難見的裂縫。”
“不愧是神策將軍。”奧托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讚賞。
瓦爾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喃喃重複:“特殊的事物……”
可片刻後,他的神色又陷入了沮喪。
這個以他家鄉為藍本的世界,層次上與墟界相差甚遠。
在大羅力量構建的規則麵前,他實在想不出,究竟有什麽事物能逃過這無孔不入的力量編織。
奧托卻不再多做提點,語氣帶著催促,
“別浪費時間,約阿希姆。”
“你現在每猶豫一秒,都是對同伴生命的不負責。”
瓦爾特深深看了虛空一眼,旋即不再言語,轉身欲走。
但這時,景元卻突然開口喚道,“瓦爾特先生……”
尾音在寂靜中蕩開,卻又突兀地消散。
他沉默了好半晌,最終化作一句沙啞的,
“保重。”
瓦爾特身形一頓,鄭重回應,“景元將軍無需掛懷,在此靜候便是。”
說完,也不理會奧托,便大步踏出書房。
厚重的木門關閉的聲響,像是為這場對話畫上句點。
腳步聲徹底消散後,奧托的聲音從翻湧的月華中悠悠傳來,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看來景元將軍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既然知道關鍵線索,為何不點明?”
景元望著翻湧的月華,長發遮住了眼底複雜的神色,
“這是唯一的路。”
“瓦爾特先生一旦脫離幻境,必將墜入苦厄天。”
“即便僥幸從地獄界歸來,仍會困在無憂回廊的循環中。”
“但你的計劃若能成功……”他的聲音頓了頓,
“回廊規則將不攻自破,所有人都無需再受此折磨。”
壓抑的寂靜中,奧托輕笑出聲,聲線帶著幾分惺惺相惜,
“我們真的很像,景元將軍。”
“若有機會,真想與你把酒言歡。”
景元深吸一口氣,吐出的歎息裏滿是疲憊,
“但我卻不想,奧托先生。”
他苦笑一聲,語氣沉重如鉛,
“可不得不承認,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有些犧牲,終究避無可避。”
……
瓦爾特不曾料到,他方才苦思冥想的「規則漏洞」,實則近在咫尺。
這片由大羅之力編織的幻境,的確將世間萬物都納入了邏輯閉環——但唯有兩件「異物」遊離在外。
一個是踏入此境的他。
另一個,則是與他血脈相連的安禾。
對規則而言,他們是突然闖入精密齒輪中的砂礫,隻要其中任何一人在幻境中消亡,這看似完美的邏輯鏈就會轟然斷裂。
此刻的瓦爾特,渾然不知自己正站在命運的絞刑架下。
離開書房後,他便調動「理之律者」的力量,對照著過去的記憶,開始遍曆這個世界。
長空市……
聖芙蕾雅……
天命遺跡……
海淵城……
他幾乎用盡心力尋找,走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一無所獲。
傍晚時分。
他拖著沾滿塵土的身軀回到家,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剛推開門,就聽見特斯拉的罵聲,“虛空萬藏那個老棺材瓢子,下次見著非把他的破零件全拆下來!”
她係著油汙斑斑的圍裙站在廚房門口,手裏還握著鍋鏟。
兩個孩子正在餐桌邊爭搶最後一個炸雞腿。
“是我先夾的!”
“明明是我!”
爭吵聲此起彼伏。
瓦爾特笑了笑,在餐桌前坐下。
“今天又去哪兒野了?”特斯拉把一盤炒菜重重放在桌上,“下次出門記得報備,找你半天都找不到。”
說著,便往他碗裏夾了塊肉,動作雖然粗魯,眼神卻藏不住關切。
飯桌上,罵聲、爭執聲、碗筷碰撞聲交織,平凡得讓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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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在這樣的日常中飛快流逝,轉眼便到了深夜。
臥室裏,特斯拉早已沉沉睡去,均勻的呼吸聲輕拂著他的脖頸。
瓦爾特卻毫無睡意,他抱著身邊的愛人,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腦海中反複思索著那個問題。
特殊的人和物究竟在哪裏?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穿衣鏡突然發出“砰砰”的悶響。
鏡麵泛起漣漪,另一個“瓦爾特”的身影從中浮現出來。
鏡中的“他”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床上相擁的兩人,尤其是看到特斯拉不著片縷時,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
瓦爾特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臂,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抱歉……”他小聲嘟囔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
這場景確實尷尬,畢竟鏡中的“他”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瓦爾特”,而自己隻是個闖入者……
鏡中的瓦爾特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在鏡麵上比劃著口型,
“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瓦爾特苦笑著搖搖頭,聲音低得像耳語,
“沒有,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實在想不出這個世界有什麽是規則無法覆蓋的。”
鏡中的瓦爾特欲言又止,視線落在熟睡的特斯拉身上,突然有些生氣地比劃起來,臉色也變得生硬,
“還沒想到嗎?”
“這個世界唯二沒有被規則覆蓋的,不就是你和安禾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瓦爾特的大腦。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我和安禾……?”他喃喃自語,“是啊……這個世界不被規則覆蓋的,的確隻有我們父女倆……”
瞬間,奧托的計劃在他腦中清晰起來。
想讓規則出現漏洞,就必須發生規則無法處理的事情。
而這樣的事情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自己死去,要麽是安禾死去。
無論哪種情況發生,規則都會因為無法處理“非規則產物的消亡”而現身。
屆時,奧托就能順著規則現身的方向找到力量的原點。
想到這裏,瓦爾特猛地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怒意如同火山般噴發出來,
“奧托……!!!”
“你該死啊!!!”
他沒做猶豫,直接就要起身去書房質問奧托。
而就在這時,懷裏的特斯拉突然輕哼了一聲,無意識地往他懷裏鑽了鑽,手臂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感受到身前的柔軟和溫暖,瓦爾特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下,瞬間消散了許多。
他看向鏡中的“自己”,看到對方眼中同樣充滿了無力和痛苦,像極了此刻的自己。
掙紮了片刻,他還是躺了回去。
罷了……
罷了……
自己本就是個外來者,這具身體也早已是死人,本就該去苦厄天走一遭。
再死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呢?
瓦爾特垂下眼眸,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不舍。
他看了看身邊熟睡的特斯拉,又想到了女兒安禾,還是下定了決心。
“唯死而已!”他在心中默念,“至少我的死,可以守護我的女兒和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瓦爾特的神色瞬間變得堅毅起來。
鏡中的瓦爾特見狀,咬了咬嘴唇,最終朝著外麵的瓦爾特豎起了大拇指,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然而,外麵的瓦爾特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當著鏡中“自己”的麵,輕輕喚醒了身邊的特斯拉。
之後……
梅開二、三、四度。
瓦爾特(鏡):我敲裏嗎!!!
……
……
都說絕望是命運的底色,可總有人像縫補破布般拾起苦難裏的碎片。
——瓦爾特用荒唐的溫柔完成最後的告別,而此刻安禾的粉色臥室裏,那扇巴掌大的門扉擺件正發出細碎的銀鈴聲。
……
讓時間稍稍倒退。
幾個小時前,安禾捂著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哼著跑調的曲子晃回臥室。
粉色的蕾絲窗簾被晚風掀起一角,將月光篩成溫柔的碎銀,鋪滿她的書桌。
剛要打開電腦遊戲,一抹晶瑩的粉光突然吸引了她的視線。
那個巴掌大的門扉擺件靜靜躺在鍵盤旁,像是用整塊粉色水晶雕琢而成。
門框中央鑲嵌的寶石泛著七彩流光,卻不見任何鎖孔,反倒像是某種等待激活的鑰匙槽。
“奇怪……”安禾指尖拂過擺件表麵冰涼的紋路,記憶突然翻湧。
病床前,是“愛莉希雅”通過某種傳送方法,將這三個道具送到父親手中。
“爸爸怎麽還沒拿走它?”她嘟囔著將擺件轉了兩圈,精致的銀鈴卻未發出半點聲響,“算了,先打遊戲吧,這個明天再說!”
然而當她的指尖剛離開擺件,瞳孔卻驟然收縮。
清澈愚蠢的眼神被痛苦與掙紮取代,身體不受控地劇烈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攥緊擺件,從喉嚨裏擠出破碎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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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
話音剛落,粉色的光暈驟然爆開。
緊接著,甜如蜜糖的女聲裹挾著旋律從門扉中傳出,
「呀,可愛的小惡魔,是怎麽發現我的?~」
安禾猛地抬頭,冷汗浸透了衣領,沙啞的聲音裏混著血絲,
“我……騙了父親……”
“規則……在用藥物篡改我的存在。”
“那些治療人格分裂的藥劑……是要把我從邏輯中徹底抹除……”
她劇烈咳嗽著,
“它差點就成功了……”
“可我不想消失……所以我強迫自己清醒,強迫自己記住……”
少女笑出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卻愈發堅定,“
在規則嚴密的邏輯裏……這根本不可能發生……”
“但我卻做到了……”
“所以……這不是巧合。”
“是……有人在庇護我……”
“而那個人……”她死死盯著門扉中流轉的光芒,
“……絕對不會是奧托!”
「真是聰明的小惡魔呀?~」
門扉中的女聲愈發輕快,像在品嚐一顆裹滿糖霜的甜果,
「不過~可不是我庇護了你喲!」
「而是你,親手握住了那束光?~」
安禾渾身脫力般癱在椅背上,蒼白的嘴唇顫抖著,
“什麽……意思……?”
女聲裹著溫柔的笑意,
「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一粒種子。」
「當你在黑暗裏拚命攥緊“不想消失”的念頭,當你把“我要活下去”的願望熬成滾燙的執念——那顆種子就會發芽。」
「若不是你死死守著心中的希望,又哪來讓我注意到你的奇跡呢?~」
那聲音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如孩童般好奇,
「存在於真實與虛幻夾縫中的世界呀……」
「還是第一次踏足這樣有趣的地方呢?~」
話音未落,安禾手中的擺件突然發出蜂鳴。
原本光潔如琉璃的粉色水晶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層層疊疊的花瓣紋路。
細密的光粒從紋路中滲出,化作流光沒入她的眉心。
緊接著,海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
「奇跡回響·希望門扉」
「能力:當使用者心中“無比清晰”、“強烈地渴望”抵達某個“真實存在的”、“具體的”、“物理性的”地點時,門扉會回應使用者的願望,抵達錨定的真實地點。」
「代價:使用者需要永久地“分享”出一份與目標地點相關的、極其珍貴且充滿希望的回憶片段。」
「這段記憶本身不會消失,而是會化作最為熾烈的希望,分享給其他想要擁抱希望的生靈。」
「這是使用“希望”權能跨越規則必須支付的代價——將一部分希望的光輝留在了跨越的路上。」
「寄語:希望的光輝足以照亮前路,但每一次閃耀,都會留下溫柔的餘燼。」
「那是你交給世界的,名為“曾經”的禮物。」
「備注:無論何時何地,愛莉希雅都會回應你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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