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狗似乎鐵了心要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後，它依舊默默地尾隨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何雨柱，眼神裏帶著點試探，又帶著點依賴。
    婁曉娥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低聲問何雨柱：“那……咱們要不要甩掉它？”
    何雨柱無奈地看了看狗，又看了看婁曉娥，最終聳聳肩：“隨它吧，走遠了它就不會再跟了。”
    兩人加快了腳步，走了一段路，狗果然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它還是沒有繼續追上來，而是默默地趴在了地上，低垂著腦袋，似乎有些失落。
    婁曉娥見狀，心裏忽然有點不是滋味。她輕輕拉了拉何雨柱的袖子，小聲說道：“要不……我們給它取點水喝？”
    何雨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你不是不喜歡狗嗎？”
    “我隻是覺得，它挺可憐的……”婁曉娥低聲說道，眼神複雜。
    何雨柱想了想，點點頭：“行，前麵小攤上有水，咱們順便給它帶點。”
    兩人走向前方的小攤，而那條狗依舊靜靜地趴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眼裏似乎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何雨柱和婁曉娥來到前方的小攤，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悠閑地坐在矮凳上嗑著瓜子，見兩人走近，立刻熱情地招呼道：“喲，買點什麽？”
    何雨柱環視了一圈，指著一旁的蒸餅說道：“來兩個蒸餅，再給我弄點水。”
    攤主麻利地拿了兩個熱乎乎的蒸餅，又指了指旁邊的水壺：“水自己倒，碗在那兒。”
    何雨柱道了聲謝，拿起旁邊的粗瓷碗，接了一碗清水，又把蒸餅遞給婁曉娥：“拿著，咱們回去喂那狗。”
    婁曉娥輕輕地接過，低聲說道：“也不知道它還在不在……”
    “應該還在。”何雨柱看了一眼遠處，“估計那狗也沒力氣跑太遠。”
    兩人快步返回，剛拐進那條小巷，就見那條黃毛狗還趴在原地，腦袋垂著，目光呆滯，仿佛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聽到腳步聲，狗耳朵動了動，緩緩抬起頭，當看到是他們時，它的眼裏猛地閃過一絲亮光，尾巴也輕輕地搖了一下，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何雨柱見狀，忍不住笑道：“還真是等著咱們呢。”
    婁曉娥微微歎了口氣：“看來它是真的沒地方可去……”
    何雨柱蹲下身，把水碗放在地上，又把蒸餅掰開，輕輕地放到水碗旁邊。
    “來，吃吧。”
    狗警惕地盯著他，似乎還存著一絲戒心，但鼻子卻不受控製地抽動著，被食物的香味所吸引。
    “你看，它還是怕。”婁曉娥低聲說道。
    何雨柱笑了笑：“餓得久了，又怕人，肯定不敢隨便吃，等它放鬆了就好了。”
    果然，狗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耐不住饑餓，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低頭嗅了嗅蒸餅，接著迅速叼起來，大口吞咽著。
    它吃得極快，生怕有人會把食物搶走，甚至連水都顧不上喝，直到兩個蒸餅全部吃完，它才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地把頭湊到水碗旁，伸出舌頭，開始急促地舔舐起來。
    婁曉娥看著這一幕，心裏莫名有些觸動，低聲感歎道：“它到底餓了多久啊……吃得這麽急。”
    何雨柱也有些感慨：“流浪狗哪天能吃飽飯？它今天能吃上這麽一頓，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狗喝了幾口水，忽然抬頭看向兩人，眼裏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它舔了舔嘴角，緩緩地朝何雨柱靠近了一步，尾巴輕輕地搖晃著，似乎是在表達感激，又似乎是在試探。
    婁曉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但何雨柱卻沒動，他靜靜地看著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怎麽，吃飽了就想認人了？”
    狗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尾巴搖得更快了一些，眼神裏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討好。
    婁曉娥看著它，不禁皺起眉頭：“它不會真的要跟著咱們吧？”
    何雨柱聳了聳肩：“這我可管不著。”
    狗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後緩緩地趴下來，腦袋搭在前爪上，眼睛依舊盯著他們，仿佛生怕他們會突然消失。
    婁曉娥心裏有些矛盾，她本不想和狗扯上關係，但這條狗的眼神裏，透著一股讓人心軟的懇求。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先走吧？看它跟不跟來。”
    何雨柱點了點頭：“行。”
    兩人轉身往前走，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悄悄地站起來，遠遠地跟在後麵，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太靠近，但又不舍得離開。
    婁曉娥無奈地歎了口氣：“看樣子，咱們是真的甩不掉它了……”
    何雨柱笑了笑，輕聲說道：“隨它吧，走一段看看。”
    狗就這樣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緊緊地跟隨，生怕再次被遺棄……
    走了沒多遠，婁曉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隻狗並沒有繼續跟著他們。她心裏鬆了口氣，輕聲說道：“它真的走了……”
    何雨柱也停下腳步，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剛才那隻黃毛狗依舊趴在原地，低著頭，好像並沒有繼續追上來。
    “可能它覺得自己不是咱們的‘家夥’，幹脆就停下了。”何雨柱淡淡笑道，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輕鬆，但眼裏卻閃過一絲深思。
    婁曉娥微微歎了口氣，低聲說道：“總覺得它這麽乖巧，不忍心讓它一直餓著。”
    何雨柱聽到她的語氣，輕輕笑了：“你說它乖巧，我倒是覺得它挺有靈性的。”
    “有靈性？”婁曉娥愣了一下，眉頭微蹙，“什麽意思？”
    何雨柱望著前方，不急不緩地說：“你看它剛才那樣，一直在看著我們，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從警惕到信任，我們給它食物，它沒馬上撲過來，而是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我們不會傷害它，它才吃。”
    婁曉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啊，的確不像是一般的狗，雖然是流浪狗，但卻能表現得這麽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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