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了，惱羞成怒地罵道：“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我告訴你，天理昭昭，你做的事遲早遭報應！”
    “行啊，那咱們就看看，是誰先遭報應。”何雨柱冷冷地盯著她，眼神淩厲。
    賈張氏被他的目光一盯，心裏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她雖然一向潑辣，但還真有點怕何雨柱真急了揍她一頓。畢竟這家夥以前可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這時，婁曉娥冷冷地開口了，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鋒芒：“賈張氏，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我過得怎麽樣，我心裏清楚，你還是省點力氣，管好你自己吧。”
    賈張氏被這一句話堵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她也知道今天這事鬧不下去了，心裏暗罵何雨柱護得緊，幹脆使出她最擅長的招數——耍無賴。
    她一邊拍著大腿，一邊扯著嗓子嚷嚷：“哎喲，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說不得、罵不得，還能仗勢欺人！我這把老骨頭啊，真是活見鬼了！”
    院子裏的人看熱鬧歸看熱鬧，但都知道賈張氏的嘴有多臭，也沒一個願意替她說話的。反倒是何雨柱的態度，讓不少人暗自點頭。
    何雨柱也懶得跟她再多廢話，直接拉著婁曉娥的手，冷冷地道：“別理她，走！”
    婁曉娥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快，跟著何雨柱離開了。
    一路上，她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何雨柱握了握她的手，語氣柔和下來：“別跟這種人置氣，她就是個無賴，哪天罵不動了就老實了。”
    婁曉娥抿了抿唇，輕聲道：“我不是生她的氣，我隻是覺得……我好像還是沒辦法完全融入這裏。”
    何雨柱頓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慢慢來，咱們又不趕時間。再說了，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婁曉娥聽著這話，心頭的鬱悶散去了一些。她側過頭，看著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絲弧度：“那可說好了，以後都得護著我。”
    “那是當然。”何雨柱笑道，語氣堅定，“我不護著你，護著誰？”
    正當何雨柱和婁曉娥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低沉的犬吠聲。
    “汪——汪汪！”
    聲音低沉有力，帶著點警惕和敵意。
    何雨柱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眯眼一看，發現前方不遠處，一隻黃毛雜種狗正站在一堆破舊的木箱旁，豎著耳朵，目光凶狠地盯著他們。它的身子略顯消瘦，但四肢卻十分結實，毛發淩亂，看上去像是條流浪狗。
    婁曉娥也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不安：“這狗怎麽回事？它該不會咬人吧？”
    何雨柱看了看那狗，又看了看周圍，皺眉道：“不知道，不過看這架勢，八成是餓狠了。”
    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威脅聲，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
    婁曉娥下意識地往何雨柱身後靠了靠，聲音有些緊張：“要不，我們繞過去？”
    何雨柱卻沒急著動，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那狗，發現它雖然一副凶狠的樣子，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撲上來的意思，反而時不時地低頭嗅嗅地上的什麽東西，像是在尋找吃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低聲對婁曉娥說：“別怕，這狗八成是餓極了才這樣，估計要點吃的。”
    婁曉娥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說，它不是要咬人，而是想吃東西？”
    “狗餓急了有時候確實會咬人，但大多數情況下，它們更想找吃的。”何雨柱說著，從兜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包子，那是他們早上在家裏多出來的，原本是準備路上餓了吃的。
    他單手把包子掰成兩半，隨手將一半丟在狗的麵前：“喂，給你吃的。”
    那狗猛地一震，豎起耳朵，警惕地盯著何雨柱，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它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禁不住饑餓的誘惑，慢慢地挪動爪子，靠近那半塊包子，低頭嗅了嗅，然後猛地叼起來，三兩口就吞進了肚子裏。
    婁曉娥看到這一幕，心裏的緊張感漸漸消散了一些，她鬆了口氣，小聲道：“還真是餓了。”
    何雨柱看著那狗，笑著說道：“狗再凶也得吃飯，它就是餓得心煩，才衝咱們叫喚。”
    狗吃完一半包子後，又抬起頭看著何雨柱，眼裏帶著幾分渴望，但這次，它沒有再吼叫，而是小心翼翼地往前邁了一步，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裏剩下的那半塊。
    何雨柱無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把剩下的半塊也扔了過去：“拿去吧。”
    狗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立刻撲過去叼住，飛快地吞進肚子裏，吃完後，它舔了舔嘴，竟然沒有立刻走開，而是又看了一眼何雨柱，眼裏的敵意明顯少了許多，甚至還輕輕地搖了搖尾巴。
    婁曉娥看到這一幕，驚訝地說道：“它不會是打算跟著咱們吧？”
    何雨柱聳了聳肩，笑道：“有可能，這年頭，狗也知道誰對它好。”
    果然，狗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保持距離，而是慢慢地往他們這邊靠近了一些，雖然仍舊帶著些警惕，但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婁曉娥看著它，心裏有些複雜。她其實一直不太喜歡狗，總覺得這些動物不太好掌控，但眼前這條狗，看上去雖然狼狽，卻莫名地讓她覺得有些可憐。
    “要不，我們走吧？”她低聲說道。
    何雨柱點點頭：“行。”
    兩人繼續往前走，那狗猶豫了一下，竟然默默地跟在了他們後麵，保持著一小段距離，既不靠得太近，也不遠離，就這麽悄悄地跟著。
    婁曉娥發現後，頓時有些頭疼：“它還真要跟著我們啊？”
    何雨柱笑了笑，語氣裏帶著點無奈：“看來是認定咱們了。”
    婁曉娥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可咱們不能養它啊……”
    何雨柱笑著點頭：“當然不能，咱們家可沒那個條件養條狗。”
    聽到這話，婁曉娥稍微鬆了口氣。她雖然不是特別害怕狗，但也不太願意讓一條流浪狗待在家裏，畢竟狗這種東西，養了就得負責，總不能隨便喂兩口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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