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著這話，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他沒往深處想，隻是擺擺手：“得了，晚上再說吧，我先走了。”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食堂裏，爐火正旺，灶台上的鍋裏飄出濃濃的肉香。
    何雨柱挽起袖子，站在鍋前，一邊翻炒著大塊的排骨，一邊吆喝著旁邊的徒弟們：“火候別整大了，這排骨得慢燉，不然老了嚼不動！”
    幾個小廚師連忙點頭：“知道了，師傅！”
    何雨柱是這食堂的一把好手，手藝出名得很，連領導們都愛吃他做的菜。所以，雖然他脾氣不小，愛罵人，但在這幫徒弟眼裏，他就是個絕對值得敬佩的大師傅。
    燉排骨的香氣彌漫開來，熬得旁邊的徒弟們直咽口水。
    “師傅，今天燉這麽香，是給哪位領導準備的？”一個徒弟好奇地問。
    何雨柱撇了他一眼，翻動鍋裏的肉：“哪位領導？咱們食堂的飯，大家都有份，該吃就吃。”
    他話雖這麽說，但心裏卻有自己的小算盤。今兒的排骨燉得特別香，他尋思著等下鍋一開，先悄悄舀一碗出來，帶回去給秦淮茹和幾個孩子嚐嚐。
    想到這裏，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絲笑意。
    可剛準備舀湯，身後就傳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喲，何雨柱，你這菜是不是又有‘特殊供應’啊？”
    何雨柱眉頭一皺，回頭一看，果然是許大茂。
    “你大早上的不去拍馬屁，跑這兒來陰陽怪氣啥？”他沒好氣地問。
    許大茂哼了一聲，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我就是覺得奇怪，你咋老是往院裏帶吃的？別人怎麽沒你這待遇？”
    何雨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冷笑道：“我願意，管得著嗎？”
    許大茂眼珠一轉，嘿嘿笑道：“嘖嘖，我可聽說了，你晚上還要讓秦淮茹給你做飯？何雨柱啊，你可真是享受啊。”
    何雨柱眼神一沉，手裏的勺子猛地往鍋裏一拍，濺起熱騰騰的湯汁，嚇得旁邊的徒弟們都縮了縮脖子。
    “許大茂，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何雨柱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許大茂卻一點不怕，繼續笑道：“咋的，我說錯了？你要真沒那意思，怎麽不讓婁曉娥給你做飯？”
    這句話讓何雨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許大茂，眼神犀利得像刀子一樣。
    “滾。”
    一個字，低沉而有力，帶著一股隱隱的怒火。
    許大茂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雖然心裏還有點不服氣，但看到何雨柱這架勢，他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可能會挨揍，便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回頭繼續翻鍋裏的菜，可心裏卻隱隱有些煩躁。
    許大茂的話雖然讓人討厭，但他隱隱覺得，這事兒要是繼續下去，怕是要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夜色沉沉，四合院的天井裏透著一絲涼意，幾家窗戶裏透出的微弱燈光，將青石板的地麵映照得斑駁陸離。何雨柱拎著一個裝滿飯菜的飯盒，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朝自己屋裏走去，心裏卻隱隱有些煩躁。
    今天在食堂許大茂說的那些話，像是一根紮在肉裏的細刺，雖然不至於疼得讓人難受，卻時不時地提醒著他——秦淮茹和他之間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已經變得有些微妙了。
    他何雨柱不是個傻子，這些年秦淮茹頻繁地來找他，借米借麵，修門修窗，他都沒怎麽拒絕過。起初他沒多想，就當是幫個鄰居的忙，可時間久了，他也能感覺到院裏那些人的眼神變了，尤其是許大茂和賈張氏，總喜歡拿話刺他。
    他一向不怕這些流言蜚語，誰願意嚼舌根他管不著，可今天聽著許大茂那陰陽怪氣的語氣，他心裏莫名有些不痛快。
    再加上婁曉娥前幾天的話……
    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是該和秦淮茹說清楚了。
    正想著，他已經走到了秦淮茹家門口，屋裏透出昏黃的燈光，門半掩著，裏麵傳來棒梗和小當的笑聲，夾雜著秦淮茹溫柔的哄勸聲。
    何雨柱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秦淮茹的聲音柔柔地傳來。
    “我，何雨柱。”
    屋裏稍微頓了一下，隨即門就被輕輕推開了，秦淮茹探出半個身子，一看到他，臉上立刻浮現出笑意：“柱子，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
    何雨柱揚了揚手裏的飯盒，語氣隨意地道：“今兒做了排骨燉豆角，燉得挺爛的，想著你們幾個孩子也該補補，就順手帶了一點過來。”
    秦淮茹的目光在飯盒上停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溫柔一笑，伸手接了過去，聲音輕輕的：“你總是這麽惦記著我們……”
    何雨柱沒接她的話，而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低聲道：“秦淮茹，我有話跟你說。”
    秦淮茹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不對，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點點頭，把門推開一些：“進來說吧。”
    屋裏燈光昏黃，木桌上還擺著幾個空碗，幾個孩子吃完飯後正圍在一起玩著紙牌，棒梗抬頭看了一眼何雨柱，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又是他……”
    何雨柱聽到了，卻沒計較，徑直走到桌邊坐下，秦淮茹也在他對麵坐下，把飯盒放在桌上，輕輕地打開，一股濃鬱的肉香頓時彌漫開來。
    “快嚐嚐吧，熱乎著呢。”何雨柱下意識地說道。
    秦淮茹卻沒有急著動筷子，而是靜靜地看著他，輕聲問道：“柱子，你剛才說有話要跟我說，是什麽？”
    何雨柱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秦淮茹，咱們……以後還是少接觸吧。”
    秦淮茹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指尖摳著桌麵，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柱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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