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近秦淮茹，每走一步，院子裏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又熾烈了一分。他停在秦淮茹麵前，目光直視著她，沉聲問道：“秦淮茹，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家棒梗幹的？”
    秦淮茹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分，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要解釋，又像是在組織措辭。
    “雨柱，你這話什麽意思？棒梗還是個孩子，他能幹啥？你別總是懷疑他！”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一雙眼睛看著何雨柱，似乎想博取一些同情。
    但何雨柱此刻的心已經硬得像塊鐵，他才不會被這點小伎倆給騙過去。他冷哼一聲，語氣不容置疑：“別給我裝可憐，今天這事兒，我必須得弄個明白！要不然我這心裏憋得慌！”
    他轉過頭，看向棒梗，語氣一改剛才的強勢，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棒梗，你老實告訴舅舅，昨晚你到底聽見了什麽？你說出來，舅舅不怪你。”
    棒梗的嘴唇抖了抖，似乎在猶豫。秦淮茹的手緊了緊，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在暗示著什麽。棒梗猛地低下頭，小聲地說：“我……我什麽都沒聽見……”
    何雨柱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盯著棒梗看了一會兒，隨即轉身走向廚房。他心裏怒火翻騰，但表麵上卻逐漸冷靜了下來。現在光憑猜測沒用，他得找到確鑿的證據！
    他站在廚房門口，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他的目光落在了窗戶上，頓時眯起了眼睛——窗台上的麵粉並不是均勻灑落的，而是有一道明顯的擦痕，像是有人用手撐過，或者爬過！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他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摸了摸窗台的邊緣，果然，窗戶外麵也有一些殘留的麵粉痕跡！這說明，有人曾經從這裏翻出去過！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如果是院子裏的人幹的，完全沒必要走窗戶，直接從門進出就行了。那麽，這人是誰？
    何雨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重新掃視了一圈廚房，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牆角——那裏有幾個深深的腳印，雖然被麵粉覆蓋了一部分，但依舊能夠看得出來，是一雙小腳印！
    這下，何雨柱徹底明白了。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棒梗，聲音低沉而危險：“棒梗，這腳印是你的吧？”
    棒梗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更白了，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秦淮茹的臉色也瞬間變了，她趕緊上前一步，擋在棒梗麵前，語氣急切：“雨柱，你別嚇孩子，他才多大，哪懂這些！”
    “懂不懂不是你說了算的！”何雨柱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棒梗，厲聲喝道：“棒梗，你老實告訴我，昨晚是不是你進了我家，把麵粉弄得滿屋子都是？”
    棒梗的嘴唇顫抖著，眼裏淚水打轉，他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何雨柱，終於，像是承受不住壓力一般，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哆哆嗦嗦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何雨柱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不小心’把我一整缸麵粉弄沒的？”
    棒梗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眼淚掉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地說道：“我……我就是餓了……想拿點麵粉做個餅，可是……可是缸太大了，我不小心把它碰倒了……我怕被罵，就……就想把麵粉收拾起來，可是……可是越收拾越亂……”
    何雨柱聽得直咬牙，肺都快氣炸了。
    “你餓了？你娘每天給你做飯，院裏又不是沒吃的，你怎麽就偏偏盯上我家的麵粉？！”他的聲音越發憤怒，拳頭都握得嘎嘎作響。
    棒梗嚇得縮成了一團，不敢吭聲。秦淮茹見狀，趕緊將他護在懷裏，語氣柔軟又帶著幾分哀求：“雨柱，棒梗還是個孩子，他不是故意的，你別嚇著他……”
    “別跟我來這套！”何雨柱狠狠地瞪著她，怒聲道，“這事兒沒完！我這整缸麵粉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院子裏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氣氛一時凝固到了極點……
    何雨柱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牙關咬得“咯咯”直響。他狠狠地盯著棒梗，看得這小子渾身一顫，縮在秦淮茹懷裏不敢吭聲。院子裏的人全都噤若寒蟬，誰都不敢開口，生怕觸了何雨柱的黴頭。
    終於，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滿腔怒火，嗓音低沉而堅定地開口：“棒梗，我問你，這缸麵粉，你準備怎麽賠？”
    這話一出，院子裏的人臉色都微微變了，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棒梗抬起哭得通紅的小臉，愣愣地看著何雨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
    秦淮茹的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護著棒梗，語氣帶著些許不安：“雨柱，棒梗還是個孩子，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計較？”何雨柱冷笑一聲，怒火重新燃燒起來，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震得麵粉揚起一陣塵霧，聲音冷得像冰，“你家孩子不小心，我家的麵粉就白白沒了？秦淮茹，這道理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秦淮茹被他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但隨即又帶上了幾分委屈，眼圈微微發紅，像是被何雨柱欺負了一樣。
    “雨柱，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棒梗年紀小，他也知道錯了，你就不能……不能寬容點？”她的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懇求，眼神裏閃爍著微光，似乎在試圖博取何雨柱的同情。
    可惜，這招對何雨柱根本沒用！
    他冷哼一聲，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秦淮茹，語氣堅決：“甭來這套！你兒子今天要是不賠，我這事兒沒完！”
    棒梗嚇得小臉煞白，抱緊了秦淮茹的胳膊，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娘……”
    秦淮茹狠狠地咬了咬牙，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是被逼到了角落裏。一旁的院裏人也不敢插嘴，連平日裏喜歡摻和熱鬧的二大爺、三大爺都隻是低頭不語，生怕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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