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才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語氣緩和下來：“雨柱……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做兩頓飯，算是補償你這麵粉……”
    “呸！”何雨柱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臉上的怒氣更甚，“我的麵粉拿回去做飯賠給我？你這算盤打得真響！”
    秦淮茹的臉微微一僵，眼神躲閃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何雨柱會這麽不給麵子。她抿了抿嘴，思索了片刻，又換了一副語氣：“那……那要不這樣，我讓棒梗給你打幾天下手，幫你幹點活兒？”
    “別扯那些沒用的！”何雨柱打斷她，眼神淩厲，“我問你，我那缸麵粉值多少錢？”
    這話一出，院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秦淮茹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
    她的手微微顫了顫，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說點什麽，但終究還是沒開口。棒梗也是一臉慌亂，緊緊地抓著秦淮茹的衣袖，整個人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院子裏的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著秦淮茹的回答。
    何雨柱見她半天不吭聲，冷笑了一聲，自己接著說道：“一整缸麵粉，起碼三十多斤！你自己算算，這得多少錢？”
    秦淮茹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抹慌亂，咬著嘴唇不說話。
    她當然知道這缸麵粉值多少錢，可她更清楚，自己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家裏本來就已經揭不開鍋了，要是再賠何雨柱一缸麵粉，那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她的眼神迅速地掃過院子裏的人，似乎是在尋找幫腔的人，可惜，這一次，連平時和她走得近的三大媽也選擇了沉默。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種事上摻和進去。
    何雨柱見她遲遲不作聲，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語氣更加不耐煩：“怎麽，賠不起？賠不起就別慣著孩子胡鬧！這要是換別人家，偷了東西是不是得挨板子？！”
    “雨柱，你這話就太過分了！”秦淮茹終於忍不住了，語氣裏帶著一絲惱怒，“棒梗隻是個孩子，他又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道理？”何雨柱怒極反笑，“道理是，你家孩子糟蹋了我一整缸麵粉，現在該賠！這事兒要是放別人身上，你還會這麽說？”
    秦淮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閃爍不定，明顯是心虛了。
    棒梗見狀，忍不住小聲抽泣了一下，哽咽著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何雨柱聽得心煩意亂，索性一揮手，不耐煩地說道：“甭跟我裝可憐！你不故意，我的麵粉就不是麵粉了？棒梗，你既然能把我家的麵粉弄沒，那就得想辦法賠回來！”
    “可……可我沒錢……”棒梗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沒錢？”何雨柱冷笑，“那就幹活來抵！”
    秦淮茹一聽，臉色大變，急忙說道：“雨柱，棒梗還是個孩子，他能幹什麽活？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欺負人？”何雨柱冷冷地看著她，眼裏滿是不屑，“那你兒子把我一整缸麵粉糟蹋了，就不算欺負人？今天這事兒，我就把話撂在這了，不是賠錢，就是幹活，選一個吧！”
    秦淮茹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嘴唇緊緊地抿著，拳頭微微握緊，顯然是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秦淮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嘴唇緊緊地抿著，手指因為用力攥緊了袖口而微微發白。她的目光在何雨柱那張冷硬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迅速地瞥向棒梗，眼神裏滿是掙紮與猶豫。
    棒梗已經嚇得臉色煞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小手緊緊地攥著秦淮茹的衣角，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發抖。他哪兒幹過什麽重活？平日裏在院裏橫行霸道，欺負別家的孩子倒是得心應手，可真讓他去當勞力，光是聽著都讓他發慌。
    何雨柱見他們母子倆遲遲不說話，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語氣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別裝可憐了！今天這事兒，棒梗不是賠錢就是幹活！既然你說沒錢，那就用力氣來抵債！這事兒沒得商量！”
    秦淮茹咬著牙，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她低聲說道：“雨柱……棒梗還小，他能幹啥活？你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太過分？”何雨柱的嗓音陡然提高，冷笑著反問，“那他把我一整缸麵粉糟蹋了，就不過分？你家棒梗再小，那也不是吃奶的娃娃了，敢幹就得敢認！今天他要是不幹活，我這事兒可沒完！”
    秦淮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壓製著心裏的怒火，可她的眼神卻已經陰沉了下來。她明白，今天何雨柱是鐵了心要讓棒梗幹活，根本沒商量的餘地。她咬了咬牙，心裏雖然不情願，但也不得不低頭，語氣生硬地說道：“行！棒梗幹就幹！可……他能幹什麽？”
    “能幹什麽？”何雨柱冷冷地瞥了一眼棒梗，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他不是能耐嗎？既然有本事翻我家窗戶偷麵粉，那說明手腳靈活得很！正好，家裏還有不少活兒要幹，從明天開始，讓他給我挑水、劈柴、掃院子！”
    棒梗一聽，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圓，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連忙扯著秦淮茹的袖子，哭著喊道：“娘，我不要！我不要幹活！太累了！”
    秦淮茹的心裏頓時一揪，眼神裏閃過一抹心疼。她知道棒梗從小嬌慣慣了，哪兒吃過這種苦？可眼下何雨柱擺明了不給他們留退路，她咬著牙，壓低聲音對棒梗說道：“棒梗，先忍忍，等過兩天舅舅消了氣，娘再想辦法……”
    棒梗抽泣著，臉上寫滿了委屈，可看著何雨柱那張鐵青的臉，他也不敢再反抗，隻能低著頭，小手死死地攥著衣角，肩膀微微顫抖。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沒半點同情。他可不是傻子，秦淮茹這娘倆的把戲他見得多了。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辦得徹底點，棒梗下次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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