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王秋雅以身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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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流逝的很快,短短一天又在忙碌中度過,當太陽再一次升起,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餘瑤的家中,沈遇拖著疲憊的身體梳著眼,兩眼無神的盯著鏡子中反射的自己,每動彈一下都會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呻吟。
    “沈遇,你咋了?昨晚回來倒頭就睡,連澡都沒洗,今天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餘瑤好奇的看著對方。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許文東。”沈遇氣得把嘴裏的泡沫都噴出來了。
    “他?他怎麽了?”餘瑤問道。
    “昨天我入職之後,他就開始讓我幹活,又擦桌子又擦地的,後來幹完活他……他還讓我給他按摩,我說什麽來的,他就是個大流氓,勞改犯,你偏偏不信。”沈遇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噗!”餘瑤笑了一下:“怎麽?他揩你的油了?”
    “那倒沒有,可是他這樣做不是明顯在整我嘛,氣死我了。”沈遇漱了漱口,繼續吐槽。
    “你之前陰陽怪氣的數落他,如今又到人家手底下幹活,不整你整誰?”餘瑤道。
    “臭丫頭,你怎麽還幫他說話呢?”沈遇氣得把手上的水甩了餘瑤一臉,後者立刻上下其手的反擊。
    “哎呦,別碰我,我這胳膊都疼死了。”沈遇疼得汗都流下來了。
    “要我說,你不行就別去了,咱們沈大小姐啥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啊!”餘瑤調侃道。
    “沒錯,我沈遇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和委屈,不過為了揭穿他的麵目,我還是要去的。”沈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感歎道:“現在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他開出的工資。”
    “多少錢啊?”餘瑤問。
    “五千。”沈遇回道。
    “看來對你還不錯嘛。”餘瑤笑著道。
    “哦?你怎麽一點也不驚訝?”沈遇突然好奇了起來。
    “沒啥驚訝的,他們廠的工資一直都是琴島頂尖的存在,就連那些車間幹活的工人都比其他廠開的多,有點技術的甚至能開到七八百,至於車間主任這種工資都是上千的,還有他手底下那幾個核心人員,工資更高。”餘瑤緩緩說道:“他是我見到過的唯一一個不剝削勞動者的老板,這也是我對他印象很好的原因之一。”
    “單從這一點看,確實值得稱讚,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就不會做那些變態的事。”
    “你就不能收起自己的有色眼鏡嗎?”
    “我隻看證據。”
    沈遇小嘴一撇,往嘴裏塞了一塊麵包便急衝衝的跑了出去:“車子再給我開幾天。”
    “不是,這才六點多,你這麽早幹嘛去啊,先把早飯吃了。”餘瑤叫道。
    “他說了,實習期間要七點到工廠,我過了實習期才能拿到五千塊的工資。”沈遇的聲音越來越遠,餘瑤聽見這話隻能無奈地笑了起來。
    “這個許文東故意的吧?”
    沒錯,許文東就是故意的。
    “文東,我感覺自己沒啥事,現在廠裏那麽忙,我還得回去幫忙呢,我不在,辦公室有人打掃嗎?”
    “嫂子,你就安心養病吧,辦公室有人打掃。”
    許文東把買好的早餐遞到了薑然的麵前:“用我喂你不?”
    “去,不用,我又不是殘疾人。”薑然俏臉一紅,立刻轉移話題道:“誰幫忙打掃的?彪子他們嗎?”
    “我又新招了一個,餘瑤的朋友,一個修法律的研究生。”許文東解釋道。
    “研究生?那麽高的文化你怎麽能讓人家幹雜活呢?胡鬧。”薑然批評了一句。
    許文東輕輕一笑:“這人嘴巴特別惡毒,我趁機整整她。”
    “怎麽?你想把人家弄跑?”
    “倒也不是。”許文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道:“我仔細想了一下,公司做大了的確要把法務部成立起來,以後可以幫忙處理一些尖端棘手的法律問題,總不能每次出事我們都劍走偏鋒,所以我倒是希望她能幫上忙,不過幫忙之前至少要先讓她認清誰是老板。”
    許文東說完,抹了一下嘴:“好了,我不吃了,下午有空我再過來看你。”
    “你不用老往我這跑,有護工呢。”薑然道。
    “那不行,我不放心。”許文東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薑然看著對方的背影,眼神變得無比溫柔,甚至波動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這種情緒她曾經有過。
    許文東來到啤酒廠的時候已經是九點,辦公桌上又擺放了一堆的報紙。
    “東哥,今天的報道是有增不減啊,而且媒體已經將矛頭對準了政務廳,顯然是在向政務廳施壓。”鄧乾歎了口氣:“這幫孫子的針對性真強啊!”
    “如果不強,就不算我們的對手了。”許文東倒是看的很坦然。
    “對了,政務廳那麵公布,明天中午將會舉行新聞發布會。”鄧乾有些擔憂的補充道:“我爸也提了這件事,說是對我們很不利。”
    “我知道,昨天董部長過來的時候說了。”許文東回道。
    “董部都透漏啥了?”鄧乾問道。
    “除了把我罵我一通外,告訴我明天如果還解決不了問題,不僅會把去京都的名額撤了,甚至會吊銷我們的營業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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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許文東的話,鄧乾並不意外:“我爸也這麽說的,董部沒給咱們出點主意嗎?”
    “讓我找王秋雅和解,這樣至少不至於吊銷執照。”許文東道。
    “和解?”鄧乾有些不爽地道:“先不說人家會不會答應,這種委曲求全的事幹了窩囊。”
    “沒錯,大不了廠子不開了,咱也不能找那娘們和解。”牛彪罵罵咧咧的說完,陳狗也跟著道:“和解等於什麽,等於承認了東哥犯罪的事實,所以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背這口鍋,不能著了王秋雅那娘們的道兒。”
    眾人的話讓一直沒吭聲的沈遇嗤笑一聲:“我知道你們不敢得罪他,但也不至於是非不分吧?”
    “沈律師,話不能這麽說,我們正是因為相信東哥才支持他。”
    “哼,我看你們就是害怕他不給你們開工資。”
    麵對沈遇的反駁,鄧乾微微一笑:“沈律師,如果我們害怕失去工資的話,應該勸說東哥去和解才對,畢竟不和解的話工廠就會關閉,工廠關了我們去哪領工資?”
    沈遇愣了片刻,感覺這話也沒毛病,但她還是覺得大家的反應不正常,陰陽怪氣的道:“我幹涉不了你們的選擇,隻是想提醒各位,別被某些人懵逼了眼睛。”
    “沈律師放心,我們不瞎。”
    牛彪直接來了一句,而許文東則靠在了椅子上,感歎道:“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啊!”
    “嘁,你少在那委屈,別以為我看不透你。”沈遇剛剛說完,柳月紅便敲門走了進來,當她看見沈遇的時候,也不禁愣了一下,輕聲道:“這位是?”
    柳月紅極其的直接,似乎對許文東身邊的女人有著天生的警惕性一樣,開口便問。
    “新來的律師。”許文東隨口答道。
    柳月紅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什麽,坦然道:“你現在的確應該找個律師了,畢竟接下來的事不好預料。”
    “紅姐,是不是還沒找到?”許文東隱隱感覺到了不妙,其實他一直在等柳月紅的消息,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但如果柳月紅都查不到的話,可能就真的查不到了。
    “唉!”柳月紅歎了口氣:“我和弟兄們把整個琴島的醫院翻了個遍,甚至連周圍鄉鎮的診所都去了,但依然沒有查到線索,恐怕這次姐幫不上你了。”
    許文東心中一緊,但還是保持平靜的道:“沒事的。”
    “所以現在你應該考慮一下後路了,打官司應該是你洗刷冤屈的唯一辦法。”柳月紅說著看向沈遇道:“你好,既然文東找了你當他的律師,那你打官司一定很厲害吧?我們現在手頭有醫院違規開具流產證明的證據……”
    柳月紅把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問道:“有幾成的把握能夠打贏?”
    沈遇盯聽柳月紅說完,才明白許文東在餐廳說的那些話不是故意編造,但她還是謹慎的問道:“柳小姐對吧?”
    “叫我紅姐就行。”柳月紅回道。
    “紅姐,我先問一句,這些證據都是你親自收集的麽?”沈遇挑著眉問。
    “當然。”柳月紅點頭。
    “沒有故意作假的成分?”沈遇有些不死心。
    “嗬嗬。”柳月紅嗬嗬一笑,開口道:“文東雖然還算不上是琴島的大人物,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知名人物了,而他的對手,就是這些推波助瀾的人,勢力同樣龐大。簡單來說,雙方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在這種背景之下,你覺得偽造證據有用嗎?”
    柳月紅的話讓沈遇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後補充道:“我很好奇,你包括他身邊的這些人,為何都很相信他?”
    “小姑娘,我這麽跟你說吧,他身邊不缺女人,他的嫂子薑然就是大美女,市裏電台的餘記者更是傾心他許久的漂亮女孩,至於我雖然不敢說比前麵那兩位漂亮,但也不是王秋雅那種二手貨色可以比的,你說他想要強奸王秋雅,打死我都不信。
    當然,王秋雅隻是因為流產了,才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試想一下,如果王秋雅沒有流產,你會相信這件事嗎?”
    柳月紅微微一頓:“當然,你也可以把他當成變態,或者有特殊癖好,不過這並不重要,至少我們這群人是完全相信他的,所以我隻想知道打贏官司的概率,至於其他的嘛,無所謂了。”
    柳月紅的坦然讓沈遇遲遲不語,後者也頭一次重新審視這件事,如果真如柳月紅所說,那麽其中的確有些蹊蹺,當然,現在還無法徹底排除她對許文東的懷疑。
    “紅姐,僅根據你手裏的證據,我能有三成的把握打贏官司,不過從商業角度來說,打官司絕不是一件劃算的事,畢竟時間線太長了,哪怕最後我們贏了,這廠子也保不住的。”沈遇說完,看了一眼許文東:“所以我覺得和解才是最劃算的。”
    “呼~”許文東把口中的香煙吐了出來:“那還是讓廠子黃了吧!”
    沈遇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些什麽,柳月紅也沒有說話,隻是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輕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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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許文東,則靠在了椅子上,微閉的雙目掩蓋著瞳孔中的鋒芒,他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難道自己這一世又要栽倒在王秋雅的手裏嗎?對方是自己的宿命嗎?
    許文東覺得有些可笑,上一世就是因為王秋雅從中間作梗,他才被二哥趕出了許家,這一世竟然又把流產怪罪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跟頭栽的,竟然讓他一時間沒了破局之法。
    就像沈遇說的那樣,即便王秋雅的證據也不充足,即便自己可以打贏這場官司,但漫長的時間線以及民眾的口水會讓他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別說這是九十年代,就算是法律更加健全的二十一世紀,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難道真要走和解這條路?
    許文東苦笑了起來,別說王秋雅不會答應,就算真的答應也隻會讓自己跳進另一個陷阱裏。
    謀士以身入局,如今的王秋雅就是如此,用流產徹底給許文東來了一步死棋。
    當然,哪怕是死棋,也未必沒有生的希望。
    許文東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發現柳月紅也在看著自己,對方的眼神中同樣透射著一股狠辣。
    “你們先出去。”許文東讓鄧乾把大夥帶了出去,當房間內隻有柳月紅一個人的時候,他才道:“紅姐,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吧?”
    柳月紅走到許文東的旁邊,從對方嘴裏拿過香煙,抽了一口道:“還有三個小時就到中午了,我們可以聯係媒體,甚至找到電視台,然後向外公布你將對王秋雅的汙蔑行為提起訴訟,並且請了專業的律師,讓社會上知道你的態度,然後……”
    柳月紅說到這裏沒有繼續,隻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許文東。
    “然後我要讓王秋雅明天死在前她的床上。”許文東眼神陰沉的道。
    “迫於壓力,服毒自盡。”柳月紅吐了口煙:“這件事我會叫人去處理,保證處理得幹幹淨淨。”
    柳月紅說完,又追問道:“想清楚了?”
    “唉,隻是覺得這樣有些太便宜王秋雅了。”許文東呼出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對許家充滿了恨意,包括我的父母,我的二哥,我大姐大姐夫以及王秋雅,但我一直沒有針對他們做過格的事,因為我就是想讓他們看著我一步步的成功,隻有如此,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折磨,所以哪怕這次王秋雅誣陷我,我也沒想過做到這一步。
    隻不過……”
    “隻不過現在不這麽做,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沒錯,王秋雅這一步棋太歹毒了,恐怕也隻能上特殊的手段了。”
    “好,我回去安排,你盡快聯係媒體,多花點錢,把態度搞上去,至少要讓整個琴島明白,你這次要跟王秋雅硬剛到底,要把她直接送進去。”柳月紅微微一頓:“對了,咱們的證據直接向媒體公布……”
    “不僅要公布掌握的證據,更要製造我們有絕殺證據的假象,隻有這樣才能逼得一個人自殺。”
    許文東的話也得到了柳月紅的認可,兩個人就好像心有靈犀一樣,根本沒有提前商量和討論便同時想到這些。
    而當柳月紅離開之後,許文東並沒有立刻聯係媒體,右手握著電話遲遲沒有抬起來,在他的心底多少還是有那麽一絲掙紮的。
    作為一個前世走過黑道的家夥,許文東深知這條路有多麽可怕,一旦陷進去後果不堪設想,他的掙紮並不是因為對王秋雅的同情,而是他對未來選擇的一種擔憂。
    畢竟王秋雅和黑老大不一樣,王秋雅雖然壞但充其量就是一個普通人,更何況還是他的前女友,這種身份對心靈的衝擊絕對是非常可怕的。
    許文東無比肯定,這件事一定會將自己拉進深淵。
    隻不過,現實就是如此,就是這種你死我活的遊戲,許文東看了一眼時間,指針停留在了9.45,他知道自己不該猶豫了。
    ”鈴~鈴~鈴~”
    急促的響鈴嚇了許文東一跳,門口站著的鄧乾等人看見許文東緩過神來,也都依次走了進來。
    “東哥,電話。”鄧乾提醒了一聲。
    “嗯。”許文東接了起來:“你好,蓮花啤酒廠。”
    “許總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左平的聲音。
    “左主任?”許文東反問。
    “對。”左平嗯了聲。
    “咋了?”許文東詢問道。
    “我問一句,流產的那個女的是叫王秋雅吧?你二哥的老婆?”左平小心翼翼的道。
    “對,是的。”許文東點頭。
    “昨天你不是跟我聊了一下這件事麽,並且懷疑對方是在去找你之前就流產了,對了,你手裏不還有醫院違規開具流產證明的證據嘛!”左平道。
    “對。”許文東道。
    “我倒是有一條線索。”左平突然壓低了聲音。
    “線索?什麽線索?”許文東忙問。
    “其實我昨天就想說來的,這個王秋雅應該經常跟陸武混在一起,之前我跟陸武他們吃飯的時候就見過這女的,當時陸武對她毛手毛腳的,她還挺著大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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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文東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隻知道他們關係比較近,沒想到竟然搞在了一起,陸武這口味有點重啊!”
    “陸武這小子特別喜歡少婦,以前他找個娘們也是懷孕的,還說什麽那種女人特別敏感啥的,聽得我們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左平的話讓許文東笑了起來:“我說左主任,你就別在我麵前裝純了。”
    “咳咳……”左平咳嗽了一聲:“我平時雖然也會跟他們聚一聚,但可沒有越過雷池,這要怪就怪曲向前那小子,老是拉著我。”
    “行了左主任,咱們心裏有數就行。”許文東微微一頓:“對了,這跟我的事有啥關係啊?”
    “咋到了這時候你卻不聰明了?既然王秋雅和陸武有一腿,很可能流產的事就是他搞的啊!”左平急切道。
    “我想到了,但我沒證據啊!”許文東道。
    “你聽我說。”左平再一次壓低聲音:“既然王秋雅是在見你之前流產的,那麽她肯定在某個地方做了流產,你現在找的不就是這個源頭嘛!”
    “對,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我可以給你透露個消息。”左平喘了口粗氣,仿佛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可言喻的秘密,停頓了一會才道:“之前我們吃飯,陸武有一次喝多了,他跟我們說之前也把一個孕婦搞過流產,為了掩人耳目,帶到了海陽縣做的手術。”
    “海陽縣?”許文東眉心一緊,那可是二百多公裏外的一個縣,地方不大,但因為處於齊州幾個市的交匯地,所以非常的亂,魚龍混雜。
    “對,就是海陽縣,當時他怕我們不信,還說出了具體的名字,好像是一個叫什麽鬼手的人,說是專門給當地那些黑戶和一些特殊人群做手術的。”說到這,左平繼續補充道:“當然,王秋雅的事是否跟陸武有關,以及去那裏到底能不能找到線索,我就不清楚了。”
    “左主任,謝了,這個人情我領了。”許文東道。
    “別客氣,上次你不是也幫了我麽,全當我還人情了。”左平說完,又不忘提醒道:“對了,最好拿著報紙去,上麵不是有王秋雅的照片麽,也好打聽消息,還有那地方不太平,你小心點。”
    “明白。”許文東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看向鄧乾道:“鄧子,你的車開來了麽?”
    “沒,昨天撞了,在修呢,你要用車我可以去借。”鄧乾忙說。
    “沒時間了。”許文東看了一眼手表:“這裏距離海陽縣二百多公裏,開得再快也要三個小時,來回就是六個小時,而且還要找線索。”
    “我有車啊,而且早上剛加滿了油。”沈遇立刻自告奮勇的道,但說完卻補充一句道:“不過你必須要帶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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