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三天平安夜(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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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32在夢魘,字數1+)
十點。
叮咚。
此時瘋人院外站著一位全身黑的長發青年。
“…滋…誰?”
一道聲音從門鈴下的音孔傳出,長發青年聽到這個聲音有一瞬恍惚。
“花哥?”
青年試探問道,麵露疑惑,似在回憶什麽。
“……”音孔內的人聲沉默一瞬,他聲音毫無起伏,“誰?”
“我……”青年有些羞愧地低下頭,若是四周有人就能看到他那燒紅的臉龐。
“前名高周勝,後名薄劄透。”
“咳……”此話一出,花易容輕咳一聲,非常決然的說道,“我們這裏真的不需要你,請回吧。”
“別啊!”青年終於是繃不住臉上神情,恢複以往大咧咧的模樣,“你就當我來敘敘舊的吧,我真不是要入夥。”
“錄音了。”
花易容淡漠的聲音落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作為第二次來的青年,他直直推門,輕車熟路地走進院內。
“你怎麽會來?”花易容從右邊走廊中走來,眼裏還有未化去的錯愕。
眼前這個長發及腰,一身黑裝扮的文藝青年是誰???
“花哥。”
青年朝花易容微微頷首,眉目含笑的模樣,簡直像透了麵上溫文爾雅,實則隨時要發瘋的神經病。
難怪東梔楠那麽惦記人家,還是有理由的啊。
花易容在心中感慨,同時也閃過眾多疑惑。
“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麽?高周勝、薄劄透都是你的假名吧?”花易容也禮尚往來地朝人一笑,“不過為什麽第一個夢魘會默認你的假名?並且還在第一個夢魘就使用了假麵孔?”
他歪頭,笑眼彎彎地眼神裏沒有任何笑意,隻有一股子令人發寒的殺意。
青年輕笑,肯定了花易容的想法,簡單解釋道:“現在很多能人異士、道長和尚都因為夢魘大展神通,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花易容點頭,“最近這類事廣播經常播報,不過我想你應該都不是。”
“對,”青年聳聳肩,眼珠轉了轉,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們家傳承算是蠻邪門的一個存在。”
“什麽?”
“畫皮師,但不止。”
“怎麽說?”
“尋常畫皮師可以對他人畫皮、換皮、賣皮、買皮,但我們家……可以對自己畫皮,還可以為自己偽造出的角色創造身份,並且這個身份全世界認可,還毫無代價。”
花易容聽得不由挑眉:“是嗎?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既給你天然的偽裝卻不需要你付出代價。”
青年像是早已預料般,對花易容看傻子般的眼神選擇視而不見,他無辜地回看對方說道。
“這我也不確定,家裏人是這麽說的,但我也不敢亂用,所以第二個夢魘就選擇買傀儡了啊。”
“……”
傻子,但不完全傻。
“行吧,”花易容懶得與之爭辯,說到底也是青年自己家事,“話說回來,我應該叫你什麽,高周勝還是薄劄透?”
“常清念,”青年眨眼,對上花易容狐疑的視線,非常認真道,“這是我真名!”
“和你假名一樣敷衍啊。”
花易容吐槽一句,帶人走進院內大廳。
說是大廳,倒是像醫院等候區。
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裏沒有一排排冰冷的醫療椅,反而是溫暖的沙發們。
很違和,很奇怪。
這是常清念的第一反應,像是誤入以醫院為背景設計的客廳。
真的很奇怪。
這裏有九個人,各自坐在四處沙發上,神情各異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麵板直播,雖然表情各不相同,但都透露著看戲的心態。
九個人,包括身旁花易容那便是十位。
按理說,時歡的病服大軍應該有十二個才是。
在夢魘裏一個,那應該還有一個。
最後一個去哪了?
還有時歡又去哪了?
花易容見他眼神四處亂掃,一眼便看出他的意思,解釋道:“時歡發燒了,風肅在照顧他。”
“這樣啊……”
常清念了然地點點頭,剛想關心幾句就聽到身旁人說:“你來得倒是正好,問一下你正常人發燒應該怎麽處理?”
“啊?”
……
夢魘內。
在常清念來到的前一分鍾,殷玉茉接到鬱荀下發的任務,幽幽轉醒。
她緩緩起身,抬眸掃向紫房大廳中的幾人,個個都還睡得橫七豎八、四仰八叉。
在一陣沉默與不斷的呼吸中,殷玉茉的大腦終於是在起身的三秒後恢複運轉。
片刻,清醒的殷姐巡視除黃房外的其餘兩個房間。
打開紅房,映入眼簾的便是爆炸頭、花易容兩張沒有表情的臉龐。
殷玉茉淡淡掃過兩個傀儡,眼前白光乍現,逐漸變淡中形成了一張合同。
抬手接過懸空合同,腦中響起一陣係統提示。
【叮——】
【玩家殷玉茉已接收玩家常清念[暫時轉讓書],請問玩家殷玉茉是否接受玩家常清念的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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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讓物品如下:百草傀儡x3
百草傀儡——係統商場的百元積分商品。
玩家購買此傀儡,玩家可操控意識,用傀儡進入夢魘。
或者玩家與傀儡同時進入夢魘,傀儡將成為玩家的得力助手。
傀儡在夢魘可替玩家死亡,因死亡回歸現實的玩家可能會出現頭痛、噴射嘔吐、意識障礙、語言障礙、感覺障礙等情況。
一般需要一周恢複正常。
傀儡可按玩家喜愛隨意捏造雛形,夢魘會自行加工出可觀的模樣。
傀儡數量在夢魘沒有上限,全憑玩家意識強弱決定數量。
此傀儡需玩家意識時刻存在,玩家意識可多個傀儡操控,全憑玩家意識。
傀儡隻能使用三個夢魘,若傀儡在夢魘中死亡,將無法再使用。
此傀儡在係統商城售價為:500夢魘幣打折中……)】
在係統播報完畢後,殷玉茉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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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茉聽罷挑眉,接受了這點後,便按傀儡使用流程,將自己的意識放入眼前兩具傀儡中。
再眨眼時,眼前多出兩個視角。
從兩個角度打量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試圖讓三人相互打招呼,可惜剛接上身子並不太熟練。
“爆炸頭”忽然踮起腳尖不斷旋轉,“花易容”眼睛一眯抬手就將“爆炸頭”撂倒。
殷玉茉:……
她集中注意,又分散從三份注意,隻感覺腦子割裂般難受。
適應好一會,額頭冒出細汗,才堪堪控製住兩具傀儡。
殷玉茉看向“花易容”,朝對方揚了揚下巴,對方示意點頭,像真正的花易容一般,淺笑著朝她打招呼。
而一旁的“爆炸頭”正一臉笑嘻嘻地看向自己。
見狀,殷玉茉比較滿意,將兩人安置好便扭頭去向對麵綠房。
雖然同時操作幾具身子會感到極其疲憊,但卻可以在不同地方安插眼線,這倒是非常的不錯。
殷玉茉眼眸暗了暗,推開綠房的大門,入眼的又是一副傀儡。
此時的“時歡”呆愣愣地站在她身前,殷玉茉已然熟練地將意識放入其中。
再次眨眼,又多出一個視角。
不過也有些讓她苦惱,時歡被夢魘針對從而倒黴,而她還需要分出一絲精力將倒黴演繹。
嘖,真是麻煩。
這夢魘也太小心眼了。
殷玉茉在心裏腹誹的同時,不忘操作“時歡”進行簡單的走跑跳。
看著眼前“時歡”像個傻子一樣旋轉跳躍閉著眼,心中惡向膽邊生。
她嘴角微微上揚,“時歡”乖乖地跑到她的麵前,微微彎著腰對自己歪頭一笑。
嘴角與太陽肩並肩的殷玉茉正努力壓下嘴角,抬手揉亂眼前人發頂。
這才對嘛,年輕人就該多笑笑,哪有天天裝出一副老練樣的說法。
他之前去精神病院的經曆幾人又不是沒聽東梔楠說過。
做人不發癲怎麽行?
她雙手捏住“時歡”臉頰,非常嚴肅的對著他說:“之後隨便幹,姐給你兜著。”
“時歡”眨了眨眼,非常聽話地點頭。
殷玉茉看得眼前一亮,屏幕外的幾人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時歡本人。
此時的他剛從沉睡中幽幽轉醒,一睜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整整齊齊的四個頭,左右兩邊各占兩個。
鬱荀、花易容、風肅,還有一個陌生臉龐。
在花易容簡潔解釋與風肅的嘰嘰喳喳中,時歡逐漸明了,跟四人閑聊地同時,便把直播掛在了床對麵的投影上。
沒跟幾人說上幾句,對麵直播忽然播到殷玉茉對時歡上下其手的畫麵。
時歡:?!
風肅:她怎麽敢!!!
鬱荀、花易容:……
常清念:???貴圈真亂……
……
殷玉茉釋放姐姐本性,身心得到治愈,絲毫不在意眼前飄過的幾行彈幕。
將三個傀儡操控好後,殷玉茉也回了紫房。
看著牆上時鍾逐漸走向11點,三個房間裏,沒有一個要起來的跡象。
趁這個機會,殷玉茉又淺淺補了一覺。
要到一點時,綠房忽然傳來幾聲動靜,躺在角落睡覺的時歡,顫了顫睫毛,並沒有貿然睜眼。
一陣衣服摩擦地麵,與肉體翻身撞到硬物的聲音響過邊再也沒了動靜。
時歡眨眼,看向門邊那幾具躺著的“屍體”,又扭頭看了眼牆邊的陰俊。
他眯了眯眼,決定再補一刀。
起身走過桌麵,隨意拿起一本書卷成棍棒樣,來到門邊給他們當頭一棒。
連悶哼聲都無法響起,幾人又沉沉的陷入昏迷。
砸完三人,他又走到陰俊身前,單膝跪下拉起對方領子,拿著書棒的手高高抬起,對著他的頭就是瘋狂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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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窮學生這個角色都有孤僻描寫了,內心陰暗點,對同學產生報複行為很合理吧?
這怎麽能判定為ooc呢?
更何況他現在不是玩家,而是傀儡。
也就意味著隻要本體不ooc,他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受到懲罰。
不知砸了多少下,眼前彈出一條任務提示,時歡停下動作,看向外掛狗發出的住手任務。
他聳了聳肩,啪的一下丟下書本,起身回到原來位置繼續睡去。
……
紅房。
花易容同樣用桌上堅硬的檔案外殼將欲要醒來的三人敲暈。
看著時鍾走過一點,心裏計算著,以這種程度的敲打頭部導致的昏迷,頂多隻能堅持半小時。
殷姐手中的道具隻能加快5小時。
如若是現在使用,那他們將會在下午四點多醒來。
也就代表著他們第三天的時間隻有8小時,但回答時間就在6小時後。
然後他們就會更加珍惜時間,以至於晚上不會過早進入休息狀態。
這麽一來,他們的時間完全顛倒,白天的調查時間瘋狂睡覺,到後麵幾乎都是下午醒來。
剛拿的夢魘提供的信息沒幾個小時,就要回答問題,當天的線索壓根找不來多少。
更何況許多現實已經被修改,被潛移默化的理解錯誤。
花易容倚靠在辦公椅上,仰著腦袋看天花板,心裏不斷默數著時間。
【13:37】
房間裏的其他人陸陸續續有要醒來的征兆,花易容視線從天花板上移到幾人顫抖的睫毛,以及臉上痛苦的神情。
時間到了。
他眼眸一暗,紫房內正在躺平的殷玉茉睜開雙眼,高舉起手,對著天花板打了個響指。
啪。
眼前世界逐漸變成幾個色塊不停閃動。
五秒,世界恢複正常。
殷玉茉緩緩坐起身來,耳邊傳來了幾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抬眸掃過玩家們。
差不多都要醒了,她揉亂頭發,裝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再次眨眼時,不遠處也站起來個人。
是一個高高瘦瘦很有氣質的男人,應該是調酒師,她眯了眯眼依舊沒有看清對麵人的臉龐,索性選擇放棄。
叮!
酒杯碰撞的聲音從另一半響起,扭頭看去,是經理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發上,手無意識抬起打到桌麵酒杯。
……
紅房。
三人幾乎不約而同地醒來,並且非常默契地摸在頭上。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這感覺頭腦發脹,痛得厲害。
花易容是不會跟他們一樣,做出如此滑稽的動作,但爆炸頭會,不僅同樣摸著頭還誇張得齜牙咧嘴。
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這很符合他們的形象。
雖然頭痛是一個問題,但並不是現在的重點,他們往時鍾看去,隻見時間赫然停在四點上。
中年人驚得從位置上站起身,也不在意頭上的疼痛,眼睛瞪得像銅鈴般死死盯著時鍾。
“怎麽就四點了?!”他驚詫出聲的同時,不忘補上一句,“我們怎麽就這麽錯過了調查時間!”
另兩人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去,同樣被驚得從椅子上跳出。
“怎麽會這樣?!”
兩人異口同聲。
爆炸頭也跟著附和,驚訝得爆粗口:“臥槽?!怎麽回事?我們這是穿越了?!”
“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一位青年玩家皺著眉頭,焦慮不安。
另一位長著麻雀臉的玩家,目光在中年人與花易容身上不斷徘徊,他抿唇好一會才對著花易容開口道。
“花哥,對不起,我們不應該跟你們鬧脾氣的,但我們是一個團隊,現在這個情況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花易容靠著辦公椅翹著二郎腿,一副悠哉樣,“我怎麽知道?要不先說說你們得到的信息?”
麻雀臉被這話說得一噎,連糾結都沒有糾結,立馬便閉了嘴。
爆炸頭看著對方這副模樣,不由眯了眯眼,似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般,向花易容舉手示意。
“花哥,你就別為難他了唄,”爆炸頭說到這時,麻雀臉朝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隨即便聽到前者繼續說道,“讓我先做個示範!”
麻雀臉滿臉愕然,像看傻子般看著這人,實在無法理解此人的腦回路。
他是不知道直接說出來是會ooc的嗎?!
“花哥,我跟你說,我得到的線索是我們找到屍體後想要著手調查,作為愣頭青的我並沒有參與現場勘察,而是留在局裏做著對接工作。”
“就在你們所有人都不在警局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個電話,電話對麵的人自稱自己是上麵的領導,說這件事很複雜,不是他們一個專案組能調查得來的。”
“然後我說,怎麽就不行?對麵沒說話,就是說讓我們把案件轉給這個那個組來調查。”
“但是我不同意嘛,我說這得看我們隊長意見,之後他就掛了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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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下午的時候,我剛整理完你們帶回來的資料,局長突然叫我去辦公室一趟,我也是給我升職加薪,傻乎乎就跑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結果他也是要我和你們溝通,把這個案子拱手讓人,說這是我們沒辦法插手的。”
“可我就是不信啦,我們怎麽就不行,然後……”
爆炸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就私自作決定,跟局子約定一個星期,要是這一個星期我們找不到什麽有利線索,他就將這個案子給別人來做……”
“重點,”沒等其他人不耐煩開口,花易容先蹙眉敲桌,提醒著他,“你要是再不講重點,我們的時間那就真不夠了。”
“好的好的,”爆炸頭慚愧地低下頭,再抬眼時依舊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樣,“重點就在於這個案子背後的人,隻手遮天唄。”
“你確定?”中年人狐疑開口,他臉色有些難看,一副若有所思樣,“那就奇怪了,為什麽在我這就是局長讓我們全力調查,給市民一個交代。”
“你多大我多大?”爆炸頭反問,見其他人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無辜攤手,“你是老職員,你是我們的隊長,但我是什麽?”
“愣頭青啊!”青年玩家接話道。
“那不就是了嗎?”
爆炸頭打了個響指,指向對麵中年人,又指向自己。
“他是老職員,我是愣頭青,所以有些話對於老職員來說是不能說的,但對於搖擺不定的愣頭青那就不一定了。”
“……原來如此。”
中年人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花易容將幾人深信不疑的模樣記錄在腦海中,他垂眸對著自己勾起一抹冷笑。
剛才爆炸頭的話全是殷玉茉亂編的,臨場發揮的產物。
幾人即使會不相信,也一樣會不由自主地去往這方麵思考。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中年人拍掌決定:“我們還是跟其他人合作比較好,光靠我們自己的能力,根本挖不出線索,還徒增死者。”
此話一出得到另兩人認可,心動不如行動,他們立刻就想往門外去。
一旁爆炸頭突然喊了句:“你們空手去談合作?”
三人麵麵相覷,快要觸碰門把的三隻手尷尬收回。
“對哦…”中年人一邊退回檔案櫃邊,一邊喃喃,“還要給人到點好處的啊,交換線索來得更實在。”
此話一出,麻雀臉便成了那位負責將情報總結。
以前兩次問題為參考,死者人名、死者地點都有了。
那第三個應該就是……死法或者死因。
若是前者他毫無頭緒,若是後者,他直接將檔案裏一堆和死者有關係的信息寫在一張紙上。
滿滿當當。
爆炸頭還湊近對方身邊瞟了眼內容,忍不住皺眉後仰。
不還真是全靠推測來給出線索啊。
……
與此同時。
綠房,時歡正在“倒黴”著。
雖然沒有前麵被碰瓷來得誇張,但也是從各種小細節上體現出來,無一不在提醒著各位,他是有多麽倒黴。
當然,要是沒有陰俊這個倒黴對照組那就更好。
時歡剛一滑倒,對麵人就來了個劈叉。
他又一個被階梯絆倒滾落一圈,對麵也是一個擦著桌腳一路滾到講台邊。
看得時歡嘴角抽抽,誰教他這麽搶風頭的???
而且其他三人也就看看,沒有一點幫忙的意識。
時歡若有所思,看起來這個綠房算是要真正的分崩離析。
沒有人合作那怎麽行。
他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從地麵上站起身來。
看著眼前幾位,走到一處大家都能注意到的地方,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嘴裏念念有詞。
“向陽生居然喜歡他?向陽生果然是男女不忌,先把人女朋友解救出來,讓女朋友有了出軌的念頭,轉身跟人男朋友在一起了。”
時歡假意不小心說漏嘴。
離譜又炸裂,直接將幾人注意力全都吸引住了。
寸頭男第一個反應過來,扭頭朝時歡問道:“你在說什麽?向陽生交的是男朋友?!”
“咦,好惡心。”
短發女聽罷嘟起一張小嘴,皺著眉頭接過話,嫌棄的表情簡直溢於言表。
“這不是很正常嗎?畢竟他可是男女不忌。”高馬尾表情平淡如常,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
這話說得短發女一愣,看向高馬尾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
她不由往後退去,麵容扭曲得要死。<的在惡心誰呢!”
她怎麽就抽到這死同性戀愛慕者這個身份呢?!
也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不算久違的係統警告在全玩家耳邊響起。
【警告!警告!警告!】
【玩家段萌萌ooc一次!電擊懲罰一次!若再有一次,將即刻抹殺!】
“啊——”
短發女被突如其來的電擊,痛得當場跪下,整個人忍不住在地麵上不停打滾,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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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的叫聲變成哭唧唧,被電得不知道多久,依舊在地上抽搐不停,毫無形象可言。
時歡看得茫然不解,怎麽當時他被電擊都沒這麽大反應,同為普通人的她反應大到離譜。
高馬尾沉默地看著她,觀點不一致,即使之後再一次接納她也依舊會因為某些事端發生爭吵。
寸頭男內心感歎,明知會觸犯夢魘還要說出那句惡心,她可真是勇哦。
而陰俊則感到一陣慶幸,他抬手拍了拍胸膛鬆了口氣。
還好他沒說什麽。
不過其實說了也不會ooc,畢竟從一開始他就隻是一個狐朋狗友,背地裏傳播向陽生壞話的領頭羊。
罵向陽生一句惡心又怎麽了?
這還符合人設。
“不對啊!”陰俊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段文字,他朝時歡指到,“你剛剛是在釣魚?!”
時歡聳肩,無辜眨眼:“沒有啊,我隻是道聽途說而已,怎麽了?難道你還知道點別的消息?”
“我……”
陰俊一時語塞,腦子被分出個左右,一邊想要跳出來打時歡的臉,維護自己為數不多的形象。
一邊又想要他低調做事,畢竟現在的他失去了最大的金手指。
“就這麽跟你說吧,”陰俊眼珠子一轉,昂頭挺胸走到時歡麵前,“作為向陽生的好朋友,我自然是知道他的許多。”
“我可從來沒聽說他現在談了個男朋友。”
他自認為這話說得很有氣勢,實則在時歡看來不過一個想博得別人關注的缺愛青年。
時歡有些憐惜地看著眼前人,沒有反駁對方,反而還點頭讚同:“對,你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對他的死肯定耿耿於懷吧。”
陰俊聽得直皺眉,這話什麽意思?
可惜對麵人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身就想離去,陰俊有些急了,他直接上手抓住時歡的手。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時歡聳聳肩,甩開他的手走到一排椅子上坐下。
有些累了,閉上雙眼便一動不動。
這一舉動看得其他人一陣不解。
高馬尾更是有種奇怪的錯覺,這個人……
是被人換了嗎?
怎麽這麽的不像前麵幾天的他。
不止是她,寸頭男與陰俊也都默契地察覺到時歡身上的違和。
這人說話變得正常了!
這也就說明,這人不太正常。
要是以往地時歡,絕對會對他們詭辯幾句,而這個……
倒頭就睡,絲毫沒有那欠揍的感覺啊。
“得了,他要睡你們也要睡?”高馬尾回過神來不再去觀察時歡,對著眾人冷聲道,“九點半老師就要詢問了,我們現在隻有幾個小時時間,交流都不一定能交流透。”
“現在的時間真的越來越少,雖然凶手可能是我們其中之一,但我們還是先合作度過今晚吧。”
剛恢複過來的段萌萌一起身就聽到這句話,她抬眸,正好與其他人的目光對視上。
“我同意!”
她雙手讚成。
寸頭男斟酌半晌也點頭同意。
隻有陰俊在猶豫不決,見他們打算抱團取暖,同樣選擇了加入他們。
高馬尾點頭,看著在場眾人,她決定……
“我去找其他地點開展聯動,你們在房間裏收集資料吧,我記得抽屜裏都有電子產品來著。”
現在時間緊,任務重。
雖然剛才還在鄙夷短發女,但一旦跟自己利益掛鉤,她還是能忍忍。
廢話不多說,她轉身走出門外,正好對上隔壁紅房一臉麻雀的玩家。
兩人四目相對,很快從對方眼中讀到了“合作”二字。
對麵麻雀臉直接朝對方遞出一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紙,高馬尾低頭一看,眼裏充滿了震撼。
這裏全是關於向陽生的線索。
高馬尾看著手中字跡,瞳孔急驟收縮,渾然不可置信。
在第一行的嫌疑人名單中赫然就出現她的名字。
在後麵跟著的是他們綠房除寸頭男外,全部名字。
不過她的名字與段萌萌的被人用紅筆劃去。
這也對,他們的紫房聽那經理說過,殺掉向陽生的人,是個男人。
不僅是男人,還是個同……
等一下!
一想到這,她忽然想到時歡剛在房間裏說的,所謂的“男朋友”。
這兩者說不定有聯係,且問題大大滴有!
“等我一下!”
昨天早就從陰俊那知道,隻要不以對話的形式交流,他們就不會有ooc的風險。
還沒來得及實驗,對麵就送過來了線索。
知道這確實是可行的,她扭頭又回了房間,在裏邊快速搜尋一圈,終於是翻出了手機。
她一邊拿著手機不停打字,一邊朝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將屏幕轉向對麵。
麻雀臉湊進他的屏幕,上麵隻有一句:
向陽生有男朋友。
短短一句話,震撼得對麵久久不能回神,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
而高馬尾繼續低頭翻閱著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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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背後有人,權威很高,不過卻並沒有明著廢除案件,原因不詳】
權威很高……
高馬尾不悅地皺了皺眉。
這不妥妥在說她嗎?
可惜她是女生並不符合這點要求。
那又會是誰呢?
她回想這綠房幾人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這描述上的。
也許這個凶手並不在他們綠房。
【向陽生曾經多次見義勇為得到警局讚揚,但也多次被人報複進入局子,是其哥哥將人接走。】
【向陽生與酒吧的廝混許久,皆表現出曖昧的痕跡。】
【在一次見義勇為中,向陽生解救其一名為段萌萌的女生,並人對方恢複開朗。】
【段萌萌,患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以及精神類疾病,非常難以控製的一個人。】
後麵幾段最開始還看得好好的,越看到後麵,高馬尾的眉頭皺得越深。
段萌萌……
被解救、患病。
這buff疊滿了啊!
關於段萌萌的已然是在張紙的最後一段。
高馬尾抬眸,將紙還給對方,並在手機上打下三個字。
【合作嗎?】
麻雀臉點頭同意,兩人走到了對麵黃、紫房的盡頭。
他們同時敲響了兩道門。
咚,咚,咚。
黃房最先有動作,公主切將門打開就對上一張密密麻麻全是字的紙。
她下意識接過紙張就去查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關於向陽生的信息跟殷姐給的完全不一樣。
不過也是,畢竟殷姐主要活動範圍是紫房,不太準確也正常。
公主切簡單閱讀一遍,便遞還給了麵前的麻雀臉。
隻見麻雀臉重新拿回紙張後,手往身後一伸,手裏便多出來一部手機。
屏幕對準門內人,屏幕上還停留在【合作嗎?】這三個字上麵。
公主切挑了挑眉,微微點頭表示可以,麻雀臉一愣,將手機屏幕轉回自己的臉。
看到上麵三個字,麻雀臉嘴角抽搐,他退出這個頁麵。
在備忘錄中很明顯的看到上一條,關於向陽生的那句“有男朋友”。
麻雀臉將在句話再次對準公主切,公主切看得cpu燒了一瞬,眨眼恢複平常。
吱呀——
就在這時對麵也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又是那位服務員,沒等對方彬彬有禮,高馬尾先一步捂住他的嘴。
轉身拿過麻雀臉手上的紙條與手機,一股腦的懟在對方眼前看。
在確認對方看完並露出一副訝異的神色後,便點開合作那條信息,再次懟到人眼珠子上。
可惜服務員是個蠢的,得到那麽多個線索卻還是一副警惕樣。
高馬尾翻了個白眼,推開他直接走到紫房內。
“我找殷姐。”
說完這句,視線便在房間內不停掃蕩,最後落在角落放空思緒的殷玉茉。
現在的她非常疲倦,但高馬尾可看不出來,隻看見對方閉目養神。
她走到殷玉茉身旁坐下,直接將紙張與手機都放在她麵前桌上。
輕聲開口喚人家,而殷玉茉早在她進門時就已察覺。
她並不想浪費精力去關注其他人,但對方卻在她需要集中精力時,不停叫喚。
殷玉茉歎了口氣問道:“什麽事?有錢辦事,沒錢自便。”
聽到殷姐回答問題,高馬尾眼前一亮,她道:“就是我想和殷姐談合作的事,不知殷姐覺得如何?”
“不如何,”殷玉茉睜開眼看向對方,饒有興致地挑眉,“你怎麽就能確定自己找到的全是重點呢?”
“什麽?”
高馬尾一愣,有些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她們要找的不就是和向陽生有關的嗎?
殷玉茉遺憾搖頭:“你是挺聰明的,但不夠,找出來的東西亂七八糟,還都是道聽途說。”
“而且,你怎麽能確定,這些東西就是那麽今晚所需要的?”
這一問直擊對方脆弱的小心靈。
高馬尾被這麽一問,也是呆住了。
貌似……好像並不能確定。
高馬尾張著嘴巴,恍惚半晌,才沙啞地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殷玉茉挑眉,“你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
“我……”高馬尾抿唇,皺著眉頭搖頭,“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那沒得談。”
“……好吧。”
“再見。”
“嗯。”
高馬尾激動而出,失落而歸,沒有理會麻雀臉的擔憂,一路思考著殷玉茉拋出的問題回到房間。
到底缺了什麽?
她總感覺自己快要抓住真相,卻還隔著一層紗。
重點……
高馬尾將這個詞在嘴裏砸吧不知多少次,依舊聽不出更深含義。
她自然知道自己挖出的線索沒有意義,東拚西湊。
但這又能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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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題目還沒出來前,誰又會知道重點在哪?
為什麽殷玉茉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就好像早已窺探真相。
但為什麽不願意分享?
這個夢魘難道講究的不正是合作嗎?
她為什麽可以這麽自私?
哪怕是提示一點也好啊,為什麽還要自己悟出來?
高馬尾現在的腦子裏隻剩一萬個為什麽,根本思考不進什麽東西。
回到綠房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其餘人麵麵相覷,都等著她帶著線索滿載而歸,結果卻是這個模樣。
寸頭男皺起眉頭,他上前詢問:“怎麽了?”
高馬尾終於是在一聲關懷中脫離了自己腦海,她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從殷姐那受挫了。”
“她為難你了?”
“沒有,”高馬尾歎氣,整個人仰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我感覺她說的挺有道理,但我找不到一條有用線索啊!”
“沒事,你先把收獲講一下吧。”
“行。”
高馬尾簡明地將對麵紅房送來的線索說明,寸頭男與陰俊聽得了然。
“等一下!”
但短發女就不一樣了,她麵容猙獰地走向高馬尾:“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什麽?”
高馬尾還沒有反應過來,對麵短發女就已然撲向對方,又是扯頭發,也是抓皮膚的。
時歡被她們激烈的聲音吵醒,睜開眼便見到這副場景,他不由地挑了挑眉。
不過短發女說得是,那並不是她,而是白煙蘭。
這隻能怪麻雀臉運氣好,抄錄的檔案全是花易容偽造的。
【注意!注意!注意!】
【距離九點半還差30分鍾,請各位玩家回到相應房間,為接下來的問題做準備!】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便過去了。
而他們的收獲幾乎為零。
聲音在不同房間響起,殷玉茉隻感覺頭要炸開。
誰能告訴一下,這個係統播報的設定到底怎麽回事?
一下子是在腦內,一下子是在腦外,又一下子分房間播報。
神經病嗎?!
紫房內,所有人在播報完畢後都看向了殷玉茉。
殷玉茉:……
被盯上是遲早的事,她倒是無所謂。
而綠房則是爭論不休,在係統播報響起的那一刻,她們停止了內鬥。
不過這一輪他們並不會選擇陰俊。
畢竟陰俊在今天什麽事都沒幹。
時歡就更不用說,一個隻會講屁話的小聰明鬼。
高馬尾今天倒是付出了很多,但短發女不同意,非常不同意。
並且現在她對對方的怨念也是頗深。
那這剩下寸頭男,反正今天得到的線索高馬尾已經共享,就算問題再難又會難到哪裏?
至於紅房這邊,之前一直是由中年人來回答問題,現在也依舊如此。
至於黃房……
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滴答。
滴答。
滴答。
今天的30分鍾各位安靜,大家都在沉默著。
自昨天死個人開始,他們就不再感到輕鬆。
並且今天,他們幾乎沒多少把握。
【叮——答題時間到!】
【請每個房間在一分鍾內,選出代表回答問題!】
係統聲音落下的同時。
殷玉茉所能看到的三個房間皆亮起一盞大屏幕。
00:59
00:58
00:57
“殷姐!”
“寸一!”
“鍾拈任!”
三個房間齊齊喊出。
【紫房已做出選擇,請問玩家殷玉茉是否同意?】
【綠房已做出選擇,請問玩家寸一是否同意?】
【紅房已做出選擇,請問玩家鍾拈任是否同意?】
三人齊齊嗯了聲。
【好的】
【紫房代表已抉擇,請玩家代表殷玉茉回答問題】
【綠房代表已抉擇,請玩家代表寸一回答問題】
【紅房代表已抉擇,請玩家代表鍾拈任回答問題】
【今日問題:死者生前最後一條消息是發給誰的?】
【玩家隻有三分鍾想答案時間,回答問題,時間則暫停】
問題一出,除殷玉茉外,兩個房間的答題人都愣住了,鍾拈任更是抓耳撓腮。
02:59
02:58
寸一咬著唇,若有所思,其實這件事他一開始就知道。
但聯係人究竟是誰他不知道!
02:57
02:56
02:55
相比其他房間的緊迫感,紫房內的殷玉茉攪著自己的波浪,翹著二郎腿不急不慢。
房間內的其餘人看著她這麽模樣,簡直害怕得要死。
個個閉上了眼等著最終的審判。
02:42
02:41
02:40
“付秦序。”
02:39
02:39
滋…02…滋…2:3…39……
【叮咚!】
【回答正確!】
【恭喜,你們今日會是平安夜。】
【剩餘時間玩家將脫離人設,可自由交談,直至線索的再一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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