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斬說完就跟時歡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家常，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交往方式。
    透過這又一個謎語人提供的信息。
    時歡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他們的確不想讓下棋的任何一個人贏得這場勝利，但又無法牽製住任何一方。
    但他不同，他沒有束縛，身上沒有他人的影子，就連他自己狠下心來在夢魘裏給自己實驗，他都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完全是靠各種實驗結合而搞出的動靜。
    他就是那個變數。
    他也一定是那個變數。
    時歡笑著跟百斬聊著天，中途餘聞客帶著幾個尾巴一起坐滿了院長辦公室。
    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
    隻有幾人用眼神對視時，能察覺出其中變化。
    一切的一切，同日落一起藏到了彼此心裏。
    看來他的計劃，不得不進行下去了。
    哪怕還不清楚這盤棋究竟在下些什麽。
    但沒關係，他已經明確了他接下來的打算。
    搞破壞。
    如果是想從中得到什麽，那他就毀掉，就算不是，那他就將兩方注意全拉到自己身上，打斷他們局勢，哪怕隻有緩衝作用。
    誰也別想好過。
    眼見夕陽都快被夜晚的顏色染走，時迎一依舊沒有出現，係統同樣叫不出聲，看來局勢蠻激烈的。
    時歡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後驅散了辦公室裏的一群人，轉而對著殷玉茉說道：“我明天出趟門，時迎一不在麻煩你管理了。”
    “嗯，沒問題。”殷玉茉推了推眼鏡，隨口答應下來，打了個哈欠便轉身離開。
    出門時還不忘順走一本書。
    “……”
    次日一早。
    時歡人還沒清醒，人就已經被架起來洗漱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懸浮在空中，牙膏自己擠到牙刷上，然後……
    唰唰唰。
    時歡：？？？
    時歡：！！！
    還沒睡醒的腦子瞬間清醒，他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腳尖試圖碰向地板，卻沒有絲毫觸感，反而感受到韌帶拉傷的錯覺。
    時歡麵容瞬間扭曲，痛的臉上黑的白的紅的青的五顏六色。
    啊啊啊啊啊——
    我的腿！
    “院長醒了啊！”
    劉喜那天真的聲音從浴室門前響起，時歡扭頭看去，就見他手指一點，自己整個人就從懸空的狀態跌入大地的懷抱。
    剛抽筋完腿的他，腳底突然碰到地麵，一個踉蹌人就跌坐到了地上。
    尾骨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剛緩和一點的麵容再度變化。
    啊啊啊啊啊——
    我吃檸檬！
    我的屁股啊！
    時歡嘴裏還叼著根牙刷，卻奈何不住他的咬牙切齒，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劉喜一陣心虛。
    意識到自己做錯事的小屁孩二號，立馬低下頭，用著乖巧又天真的語氣試圖俘獲院長的心。
    “對不起院長……是楚哥哥讓我這麽做的，他說今天你要帶他出去玩，怕你起不來我就想幫幫你。”
    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絲毫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隻能聽到對方裝乖的話語。
    時歡微微一笑，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來，沒說什麽，也不看對方，隻是顫抖著手繼續刷著牙。
    這捏嘛的，誰教他的？！
    要不是知道你之前什麽性格，這種話可就真信了，嗬嗬。
    …
    …
    整理好一切，時歡依舊選擇無視了劉喜，獨留背後人委屈巴巴地對著他的背影發呆。
    時歡剛來到前院，就見一臉興致勃勃的楚宇軒背著一個書包等著他的到來。
    此時的時歡穿著休閑，眼鏡也換成了黑框，平常細心整理的頭發現在被隨意的耷拉下來。
    看起來像個未出社會的大學生。
    時歡笑得溫和，如同鄰家大哥哥般帶著楚宇軒出院玩去了。
    當然一路的目的地都是由時歡來做抉擇，楚宇軒全程隻用玩就行。
    兩人出門，時歡利索的翻出被埋沒了四個月的電瓶車。
    在沒接手瘋人院前，這玩意可是陪他度過了三年時光。
    兩人駕車哼哧哼哧地來到商業街，雖然夢魘降臨導致人口被砍掉一半，但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
    將車停好，一轉身，時歡便被一個長發青年突臉驚嚇。
    時歡：……
    楚宇軒見一個陌生人突然靠近，非常迅速地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在捅上去的前一秒，被時歡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哇，這是你們新收的小孩？”長發青年轉頭看向楚宇軒，眼睛瞟到對方匕首後，立馬往後退了又退，“這捏嘛絕對是了。”
    “……”看著眼前還冒著清澈氣質的常清念，時歡無語扶額，“你怎麽也來了？”
    “非跟過來的，沒辦法。”鄭祈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時歡這時才注意到不遠處一臉正氣的家夥。
    “你們兩個？”時歡看著這兩人怪異的組合，奇怪地挑了挑眉。
    鄭祈走上前來，給了那二愣子一個爆扣，才道：“應該都算是個人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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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歡點點頭：“那還挺不錯的，看來你也知道你們上層不太平啊。”
    “不想知道都難，”鄭祈苦惱著一張臉，“不過時老弟，你確定要交資料出來……”
    眼見楚宇軒逐漸幽怨的目光，時歡輕咳一聲：“邊走邊說。”
    說罷，便領著幾人走在商業街的路上。
    楚宇軒算是看出來了，這人說帶他出來玩，結果就是剛好借他這個理由出來找人。
    嗬嗬。
    時歡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雖然一開始真的是單純帶他出來玩，順便散散心。
    隻不過計劃突然被他完善，順手就搖人了。
    “現在局勢亂得很，直接交出來並不是個明智之舉。”鄭祈一臉嚴肅，“而且上麵還隱隱約約有分割的趨勢。”
    “嗯。”時歡點頭，毫不在意。
    他隻是想找個借口約人出來罷了，他不至於傻到現在就將資料遞出。
    即使他不清楚中央是個什麽情況，但不用想也知道，現在交出資料無疑在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那你還打算給出嗎？”
    “為什麽不呢？”時歡挑眉，要的就是風口浪尖，“但我並不打算直接給到他們。”
    鄭祈看他這有些戲謔的麵孔，隱隱生出不好的情緒來。
    隻見麵前人停在賣烤腸前，買了根烤腸，笑眯眯地說：“反正這個事在畫中畫的時候就已經讓不少人不少世界知道了存在，我自然是打算直接發論壇去啦。”
    鄭祈聽罷隻感覺右眼突突地跳個不停。
    “這樣做的目的？”
    “沒什麽目的，好玩罷了。”
    攪混水唄。
    既然知道vi是想通過那個夢魘向外傳達信息，就算不知道是什麽信息，那時歡就直接幫他把可以傳達出去的信息告知天下。
    目前情況來看，vi隻是奪走係統部分的控製權。
    係統再蠢，應該還是能保住一個論壇完好運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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