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底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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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失重感達到第九秒時,林淵發現自己的呼吸變成了發光的星塵。戰車殘骸在湛藍光束中緩慢旋轉,某個半透明的發光水母正用觸須拆卸裝甲板,其傘蓋內部可見微型符陣與集成的融合體。
    青銅星門表麵覆蓋的珊瑚層正在剝落,露出下方由納米陶瓷與隕鐵合金澆築的基底。門環上的二十八宿浮雕在接觸到海水真空層後,竟開始按照開普勒定律自行運轉。林淵的右眼突然解析出門軸處的銘文——那是用甲骨文篆刻的質能方程。
    楚紅綾的月白唐裝泛起漣漪狀靈波,這是特管局高級幹員專屬的“千機袍”。她劍尖挑起的羅盤碎片突然發出蜂鳴,碎片邊緣顯現出1974年的生產批號:“745工程第三車間”。
    “你見過這個標誌嗎?”楚紅綾用劍鋒投影出雙魚玉佩全息圖。林淵的銀血突然在掌心凝成相同圖案,兩人腳下的青銅地磚應聲開裂,露出深不見底的豎井。井壁布滿抓痕,最新鮮的痕跡裏嵌著便利店員工的胸牌。
    納米蟲群組成的便利店老板人臉突然裂變,每條觸須都噴射出微型黑洞。林淵抓起半截青銅戈擲向三點鍾方向的引力奇點,古兵器在飛行途中被銀血激活,戈身上的雷紋釋放出反物質衝擊波。
    楚紅綾的九宮劍陣切換為防禦模式,飛劍組合成克萊因瓶結構將黑洞包裹。當第五個微型黑洞形成時,林淵突然看清蟲群核心頻率——與他三天前派送的“修真版sitch”遊戲機裏的加密信號完全一致。
    兩人在崩塌的珊瑚廢墟間穿梭,褪色的石蓴暴露出青銅甬道。林淵的指尖擦過井壁抓痕,突然讀取到1974年的記憶殘片:穿著“的確良”襯衫的科考隊員正用洛陽鏟敲擊星門,他們腰間別著的不是對講機,而是刻滿符咒的青銅bp機。
    “這裏是745工程指揮部,請立即停止...”突然插入的全息投影裏,錢學森正在用算盤計算星門開啟角度。畫麵戛然而止,機械音用臨安口音的古漢語宣告:“驗證通過,地月錨點校準完成。”
    圓柱形艙體升起時,量子膜顯示出多層時空疊加態。古裝男子的玉簡突然播放洪武三年影像:劉伯溫手持羅盤站在紫金山巔,他望遠鏡對準的月球環形山裏,清晰可見十二座青銅星門。
    蘇九黎的等離子戰斧劈開海水屏障,斧柄鑲嵌的妖獸內丹噴出三昧真火。他身後的修真者部隊展開《山河社稷圖》仿品,釋放出昆侖生物基因編輯的化蛇群。楚紅綾立即咬破舌尖啟動血祭,飛劍組合成河洛大陣。
    “你們特管局把星門藏在快遞站五十年!”蘇九黎的外骨骼裝甲增生出窮奇骨刺,“修真聯盟的量子計算機早就破譯了...”他的威脅被突然啟動的青銅巨艦引擎聲淹沒。
    林淵在混戰中觸碰艙體,量子糾纏使他看到1908年的通古斯:墜毀的不是隕石,而是冒著蒸汽的青銅渾天儀;阿波羅14號帶回的月岩樣本裏,藏著半片刻有“大明永樂年製”的陶瓷芯片。
    當玉佩嵌入控製台時,十二根青銅柱投射出籠罩地球的星鏈網絡。便利店老板的投影譏諷道:“人類以為阿茲特克曆法是迷信?”畫麵切換至瑪雅金字塔,羽蛇神雕像手中的權杖正是羅盤放大版。
    納米蟲群聚合成克拉肯海妖,每條觸須都在發射宋朝的霹靂炮火器。楚紅綾切斷左臂靈脈強行超頻,冰晶順著劍陣蔓延成曼德勃羅分形。林淵的銀血在此時沸騰,右眼射出的伽馬射線精準擊中海妖核心——那竟是便利店冷櫃裏的過期飯團。
    在最終碰撞的量子泡沫裏,林淵看到三個平行現實:
    1. 自己穿著白大褂在明朝欽天監調試青銅計算機
    2. 楚紅綾作為修真特工在冷戰時期阻止核彈引爆龍脈
    3. 蘇九黎的克隆體在外星飛船裏學習《周易》
    倒計時歸零時,海底升起十二艘搭載曲速引擎的青銅巨艦。艙內走出與林淵基因匹配的克隆軍團,他們手中的玉簡顯示著不同曆史時期的災難:公元前1600年的夏朝隕石雨、公元535年的火山寒冬、2024年的靈氣複蘇...
    便利店地下室的全息投影最後閃現:每個冷凍艙都標注著“太虛觀測者β版”,貨架上的泡麵箱印著“崇禎十七年保質期”。收銀機吐出的購物小票背麵,是用甲骨文寫的警告:“不要回答月球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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