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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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站在快遞站門口,深吸一口氣才推門進去。一進門,兩道銳利的目光就釘在了他身上。一個是滿臉焦慮的老王,另一個是穿著製服的警官。
"你就是林淵?"警官走上前,出示了證件,"東海市刑偵支隊趙明。有幾個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
林淵的喉嚨發緊,點了點頭。警官看起來三十出頭,眼神犀利得像能看透人心。林淵下意識運轉望氣術,發現對方體內沒有靈氣波動,是個普通人,這才稍微放鬆。
"昨天下午三點二十分左右,你給東海花園7棟3單元502室的玄誠子送過快遞?"趙明翻開記事本。
"對,一個木盒子。"林淵努力保持聲音平穩,"有什麽問題嗎?"
趙明盯著他的眼睛:"玄誠子死了。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是昨晚七點到九點之間。"
盡管早有預感,這個消息還是像一記悶棍砸在林淵頭上。他眼前浮現出老人吐血的樣子,還有那句未說完的囑托。
"我...我很遺憾。"林淵幹巴巴地說,"但我送完快遞就走了,什麽異常都沒發現。"
"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趙明追問,"玄誠子有什麽異常表現?"
林淵心跳加速。他不能提及黑衣人和那場超自然的戰鬥,但完全撒謊又容易被拆穿。
"老先生看起來挺著急的,拿到快遞就關門了。"林淵斟酌著詞句,"盒子挺特別的,檀木材質,上麵有花紋...我就記得這些。"
趙明若有所思地記錄著:"你送完快遞後去了哪裏?"
"直接回站點交單,然後回家了。"林淵回答,"我淋了雨,有點發燒。"
"有人能證明嗎?"
"站點監控應該拍到我回來了。"林淵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回家後我就一個人,沒人證明。"
趙明又問了幾個例行問題,最後遞給他一張名片:"想起什麽細節隨時聯係我。"
等警官離開,老王一把拉住林淵:"你小子惹上什麽事了?那老頭怎麽死的?"
"我也不知道啊。"林淵苦笑,"就是個普通快遞。"
老王狐疑地看著他,但沒再多問,隻是叮囑他這幾天別亂跑,隨時配合警方調查。
離開快遞站,林淵騎上電動車,卻不知道該去哪。玄誠子死了,影宗的人在追殺他,體內還有不知名的毒素在蔓延...他需要幫助,但在這個普通人的世界裏,他能找誰?
左臂的綠色紋路已經擴散到了肩膀,一陣陣刺痛讓林淵握不穩車把。他拐進一條小巷,停下車檢查傷勢。在望氣術下,那些紋路實際上是幽綠色的靈氣,像毒蛇一樣在他經脈中遊走。
"必須想辦法解毒..."林淵咬牙忍著痛,突然想起《太虛真經》中記載的"內視"法門,可以觀察自身經脈狀況。
他靠在牆邊,閉目凝神,嚐試運轉內視法。起初什麽也看不見,但隨著靈氣運轉,一副奇異的畫麵逐漸清晰——他"看"到了自己體內錯綜複雜的經脈網絡,大部分流淌著淡金色的太虛靈氣,但左臂部分已經被幽綠色侵蝕,而且正向心髒蔓延。
"糟了..."林淵睜開眼,冷汗直流。按照這個速度,天黑前毒素就會攻心。
就在絕望之際,一陣淡淡的幽香飄來。林淵警覺地轉身,看到一個穿白色旗袍的年輕女子站在巷口。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容貌清麗,長發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間掛著的一串銀色鈴鐺,無風自動卻不發出聲響。
"毒靈針的滋味不好受吧?"女子開口,聲音清脆如鈴,"陳影那叛徒居然對新人用這種陰毒手段。"
林淵渾身繃緊:"你是誰?"
"蘇婉兒,玄誠子前輩的故人。"女子緩步走近,每走一步,鈴鐺就微微晃動,"我感應到太虛靈氣波動,一路追蹤到這裏。"
林淵警惕地後退:"證明給我看。"
蘇婉兒輕笑,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認識這個嗎?"
玉佩上刻著"太虛"二字,與林淵玉簡上的字體一模一樣。更關鍵的是,玉佩散發出與玄誠子同源的氣息,做不得假。
"你能幫我解毒?"林淵稍微放鬆了警惕。
"當然。"蘇婉兒點頭,"不過這裏不方便,去你住處吧。"
林淵猶豫了一下,但體內毒素的疼痛讓他別無選擇。二十分鍾後,他們來到了林淵的出租屋。
一進門,蘇婉兒就皺起鼻子:"你就住這種地方?太虛門傳人混得也太慘了。"
"昨天之前我還是個普通快遞員。"林淵沒好氣地說,癱坐在床上,"怎麽解毒?"
蘇婉兒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倒出幾根銀針和一個小瓷瓶:"躺好,別亂動。"
她手法嫻熟地將銀針刺入林淵左臂幾處穴位,然後從小瓷瓶中倒出一粒碧綠色藥丸:"吞下去,會很疼,忍著。"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熱感從喉嚨直衝胃部,然後迅速擴散到全身。林淵蜷縮起來,感覺像吞下了一塊燒紅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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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忍不住慘叫出聲,汗水瞬間浸透了衣服。
蘇婉兒按住他:"運轉太虛靈氣,引導藥力逼毒!"
林淵咬牙照做,引導體內殘存的太虛靈氣與藥力匯合,一起衝向被毒素侵蝕的經脈。兩股力量在左臂交鋒,痛苦更甚,但幽綠色的毒素確實在慢慢消退。
這個過程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當最後一絲幽綠色被逼出體外,林淵已經虛脫得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不錯嘛,第一次內視就能引導藥力。"蘇婉兒收起銀針,語氣中帶著讚許,"玄誠子前輩眼光果然毒辣。"
林淵虛弱地問:"你和玄誠子...是什麽關係?"
"我師父和他曾是同門。"蘇婉兒神色黯然,"後來門派凋零,各自隱居。三天前我收到他的傳訊,說有太虛真經的消息,讓我速來東海市。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林淵心頭一震:"你知道影宗嗎?"
蘇婉兒的表情瞬間冷峻:"陳影就是影宗的人?"
"對,他追殺玄誠子,現在又來找我。"林淵坐起身,"影宗到底是什麽組織?"
"一群瘋子。"蘇婉兒冷笑,"他們認為現代靈氣枯竭是因為上古功法失傳,所以不擇手段收集各種古籍秘典。三百年前被各大門派聯手剿滅,沒想到還有餘孽。"
林淵想起玄誠子臨終的話:"玄誠子前輩說,要對抗影宗,必須找到其他三卷真經。"
"四大天書?"蘇婉兒眼睛一亮,"《太虛》《玄天》《玉清》《上清》?太虛真經真的在你手上?"
林淵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暗格中取出玉簡。蘇婉兒看到玉簡,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但她沒有伸手去拿。
"收好它,別讓任何人知道。"她嚴肅地說,"影宗為了四大天書,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玄誠子前輩還說了個線索。"林淵回憶道,"東海之濱,明珠塔下...我懷疑指的是《玄天真經》。"
蘇婉兒若有所思:"明珠塔...二十年前修建時確實傳出過一些怪事。"她從錦囊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這是玄誠子前輩留給我的,你看。"
地圖上是東海市的輪廓,但與現代地圖有些差異。最引人注目的是明珠塔位置標注著一個金色小塔圖案,旁邊寫著"玄天"二字。
"看來真經就在塔下。"蘇婉兒興奮地說,"我們得想辦法進去。"
"等等,"我們"?"林淵挑眉,"你也要去?"
"當然。"蘇婉兒理所當然地說,"第一,玄誠子前輩的仇我得報;第二,影宗不會放過你,你需要幫手;第三..."她狡黠一笑,"我對四大天書也很感興趣。"
林淵無奈地搖頭,但內心其實鬆了口氣。有個懂行的幫手總比自己瞎摸索強。
"不過現在不行。"蘇婉兒看了看窗外,"天快黑了,明珠塔晚上戒備森嚴。而且你剛解毒,需要調息恢複。"
她說著又從錦囊裏取出一個小布袋:"這裏有幾顆"養氣丹",每天一粒,能幫你穩固根基。"
林淵道謝接過,忽然想起什麽:"對了,警方在調查玄誠子的死因..."
"不用擔心。"蘇婉兒擺擺手,"影宗做事幹淨,不會留下把柄。警方查不出什麽的。"
她起身告辭:"明天中午明珠塔廣場見。穿你快遞員的衣服,不容易引人注意。"
送走蘇婉兒,林淵吞下一粒養氣丹,盤坐在床上調息。丹藥入腹,一股溫和的靈氣擴散開來,比他自己修煉要高效得多。
隨著靈氣運轉,林淵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經脈比之前寬闊了些許,靈氣運行更加流暢。看來與陳影一戰雖然凶險,卻也激發了他的潛力。
調息完畢,林淵取出玉簡,嚐試讀取更多內容。隨著他修為提升,玉簡中浮現的文字比之前多了不少。除了修煉法門外,還有一段關於四大天書的記載:
"《太虛》主修氣,《玄天》主修體,《玉清》主修神,《上清》主修術。四經合一,可窺天道..."
林淵心潮澎湃。如果能集齊四經,或許真能成為玄誠子口中的大能修士,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興奮之餘,理智很快占了上風。今天差點死在陳影手上,要不是蘇婉兒及時出現,他早就毒發身亡了。影宗顯然不是好對付的,接下來的行動必須更加謹慎。
林淵收好玉簡,躺在床上。明天就要去明珠塔尋找《玄天真經》,等待他的不知是機遇還是更大的危險...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給東海市披上一層不祥的紅光。遠處明珠塔的輪廓在月色中若隱若現,仿佛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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