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老鄭？”
    “啊對對對，蔡廠長說得對，隻要大家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各組組長選好明天要留下的人，如果有人請假，那就意味著他放棄了這次機會，當然婚喪嫁娶的那些不算，好了，下麵就開始商定具體價格”
    蔡成功的話徹底堵死了一些心存僥幸人的退路，隻能捏鼻子上了。
    而陳岩石則是有些鬱悶的回到家，今天在有間超市算是丟大人了，關鍵還沒給工友們找到合適的辦法。
    第二天早上五點，大風廠的門口集結了兩輛大貨車和十輛三輪車，今天兩個大集，大集的人群密集度大貨車肯定進不去，隻能停在街頭，所以隻能三輪車進去擺攤。
    一個大集五輛，三輛擺攤，兩輛則負責轉運貨物，蔡成功和鄭西坡一人帶一隊。
    “出發”蔡成功站在三輪車上意氣風發道
    “出發”蔡成功的鬥誌也感染了其他職工，一個個喊著口號
    “老鄭，咱們保持聯係”
    “好的蔡廠長”
    此時已經是六月天了，蔡成功一隊到達集市口也快六點了
    “集頭，集尾，中間各占一地，拿上自己的喇叭都動起來，女的負責介紹，男的負責調貨”
    “大家都來瞧一瞧，看一看，正宗的大廠出品，低價促銷了，買不買沒關係，看一看也歡迎”
    職工都很羞恥的看著蔡成功在三輪車上吆喝，也有個別很羨慕蔡成功的大膽。
    效果很明顯，沒多會就有人圍了上來，越聚越多。
    “大姐，這個怎麽賣的？”
    “發什麽愣呢？還不趕緊給大家介紹介紹”
    “哦哦好，這件五十，是我們廠裏，，，，”
    “這件三十，這牛仔褲很符合您的氣質，，，”
    “這件六十八，跟你對象的膚色很搭，，，”
    “小李，快去調貨”
    “好嘞廠長”
    蔡成功又去其他兩個攤點看了看，也都圍了不少人，這大喇叭還真用對的，隨機他給鄭西坡打去了電話
    “老鄭，你那邊怎麽樣？”
    “廠長，很火爆，攤位都圍滿了人，哈哈哈，先不說了，嘟嘟嘟，，”
    “這個老鄭，昨天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今天就真香了”
    不過蔡成功也沒想到今天會如此成功，看來以後這大集還得多趕。
    早上八點陳岩石到大風廠時還奇怪人都到哪去了，打鄭西坡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
    “小同誌，你們廠的人呢？”
    “我們廠長帶著大部分人去趕大集了”
    “趕大集？？？”
    “小同誌能詳細說說嗎？”
    “有啥不能的，我也隻是聽說啊，咱們廠子跟有間超市沒談攏，蔡廠長就帶著大家去趕大集了”
    這保安可是親眼看到鄭西坡帶著這個老頭進廠裏，看樣子還頗為尊敬，說了也沒啥，反正一大早的動靜就不小，周圍的人估計也都知道。
    “。。。。。”
    “好，謝謝你小同誌”
    “您客氣”
    陳岩石打聽到最近的兩個集市，騎著二八大杠就過去了，老遠就看到集頭有一群人在圍著一個攤位。
    “大家別搶啊，都有，都有”
    “我們還有一車在外邊呢，足夠大家每人一件了”
    “謔，這小蔡還真有點本事，趕大集這種做法都能想到”
    陳岩石在大集上逛了一圈，這才發現前中後都有大風廠的攤位，而且都圍了不少人。
    “很好，這下也不用找有間超市了”陳岩石也鬆了一口氣
    “呼~”鄭西坡這會都忙得腰都沒直過，喘口氣的功夫就看到了陳岩石
    “陳老”
    “西坡，你們很不錯，你們先忙著，等下集了咱們再細說”
    “好”鄭西坡又投入到忙碌中
    陳岩石看時間也快晌午了，就給大風廠的人買了饅頭和小菜備著
    下午將近一點，整整一車的大貨車的貨都清空了
    “哇，我都不敢相信，一車的貨啊，想都不敢想”
    “是啊，我腰都要直不起來”
    “你這一說還真是”
    “都餓了吧，我給你們準備了些饅頭和小菜對付一口”聽陳岩石這麽一說，眾人這才感覺饑腸轆轆，從六點到十三點，七個小時沒停歇能不餓嘛
    “陳老，這怎麽好意思”
    “沒事，趕緊吃吧，別餓壞了”陳岩石擺了擺手
    “那就謝謝陳老了”
    眾人不在推辭，開始了狼吞虎咽，也幸好陳岩石買的饅頭足夠多，避免了不夠吃的尷尬。
    “呼~我感覺又活過來”
    “是啊”
    “叮鈴鈴，叮鈴鈴”
    “喂廠長”
    “老鄭，我這邊準備了點饅頭待會給你們送過去”
    “不用了廠長，陳老已經給我們買了，正吃著呢”
    “哦？那好，其他的等回廠裏再說”蔡成功有些意外
    “好”
    大風廠工人禮堂，蔡成功意氣風發的在台上講話
    “工友們，咱們成功了”
    “啪啪啪啪”會場內想起熱烈般的掌聲
    “今天的成功離開大家的努力，我們付出的汗水都是值得的，老鄭將今天的收獲拿上來”
    兩箱子零零散散的紙票此刻已經被碼的整整齊齊，還有硬幣。
    “這裏一共十九萬八千七百五十三塊，咱們就一上午的功夫就賺了那麽多，以後咱們每個大集都去，雖說可能比不上今天，但也不會差到哪裏”
    “再不濟咱們去呂州，林城的鄉鎮，咱們的產品在城市或許沒有競爭力，但在鄉鎮那是妥妥的大殺器，以後分十組，今天去的人就是領隊”
    “還有今天咱們太過匆忙，準備的不夠妥當，這裏還要多謝陳岩石陳老，在百忙之中給我們買了吃食，謝謝您”
    “啪啪啪”
    “有些年輕人可能不認識陳老，這麽說吧，咱們大風廠能有今天的成功，離不開陳老當初指導的改組大風廠，咱們讓陳老說兩句，大家歡迎”
    “啪啪啪啪”
    “不了不了，不能耽誤大家的正常會議流程”陳岩石一臉的笑意但還是擺手拒絕
    “陳老您講兩句，就當給後輩一些指導建議”鄭西坡也接上話茬
    “那行，那我就講兩句兒？”
    “講兩句”
    “好，大風廠的員工同誌們好，我是陳岩石，這個廠的老職工像老陳，老馬他們都認識我，以前參與主導了大風廠的重組，工人同誌手裏都有屬於自己的股權”
    “說起這個員工持股試點啊，那可就，，，，”陳岩石提起往事，老員工也都頗有感觸。
    “好了，就不多耽誤大家時間了，祝咱們大風廠越來越好”
    “好”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