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蛇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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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響後,一枚子彈從槍管裏飛出,徑直飛向剛跑過來的三個人。
    子彈擦著波本的臉頰飛過,命中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又一聲槍響,波本和派斯蒂絲幾乎在同一瞬間臥倒在地。
    與此同時,安高斯杜拉從派斯蒂絲懷裏跳出,她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如泉水般汩汩湧出。她緊咬牙關,忍著劇痛雙手舉槍,準確擊殺了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波本動作迅捷,立刻將裝滿武器的箱子丟向派斯蒂絲,自己則冒著槍林彈雨的危險,衝過去抱起脫力倒地的安高斯杜拉。幾個衝刺波本抱著安高斯杜拉來到一塊巨石的背後,借助巨石的掩護,波本轉身,舉槍射擊,擊斃了幾名逼近的敵人。
    “他們究竟為什麽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波本一邊激烈還擊,一邊緊張地詢問身邊的安高斯杜拉。
    安高斯杜拉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抖,“你注意到他們長相了嗎?”
    “雖然他們戴著護具,難以看清麵容,但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日本人,更像是來自歐美的人。”波本回答道。
    “前不久,組織在墨西哥的原料基地附近發生了多次武裝衝突。總部的琴酒、歐洲分部的萊伊,還有其他骨幹成員都參與了,我估計,就是那時候結下梁子。”安高斯杜拉看了看手裏的槍,嘴角扯出一個苦笑。
    “你們還好吧。”蘇格蘭趕到了波本身邊,他看到了波本衣服上的血跡,瞳孔瞬間收縮,緊張地問道,“你受傷了?”
    “這血不是我的,都是她的。”波本舉槍擊殺幾名敵人,並側身躲過幾枚子彈。
    子彈嵌入巨石中,發出沉悶的響聲。
    安高斯杜拉艱難地舉起槍,對準蘇格蘭,“你是叛徒嗎?”她的聲音沙啞,透露出一種疲憊和虛弱。
    “我也遭遇了襲擊,”蘇格蘭平靜地開口,“瑞恩沃特也曾用槍這樣指著我。至於你手中的槍,應該已經沒子彈了吧。”
    安高斯杜拉輕笑一聲,手中的槍無力地垂下,“沒錯,原本那顆子彈應該是留給我自己用的。沒想到行動組成員的觀察力如此敏銳。所以那個看似柔弱的瑞恩沃特是叛徒?”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蘇格蘭舉著狙擊槍探出頭來,看到最後一個敵人被派斯蒂絲殺死後,才放下狙擊槍,轉頭看向虛弱靠在巨石上的安高斯杜拉,“說真的,瑞恩沃特是不是叛徒,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些人可能很快就找到這裏了,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派斯蒂絲將安高斯杜拉背起,波本將槍械分發給眾人。
    短暫的與hiro的眼神交匯中,波本似乎察覺到hiro的眼神裏似乎有某種不同尋常的深意,原本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上來。
    大雨如注,天空中的黑雲像一隻巨大的手臂壓下來,沉重而威嚴。雨點像決堤的洪水,猛烈地衝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遠處是槍聲,是哀嚎聲。水窪裏是鮮紅色的液體。
    瑞恩沃特茂密的樹林中疾行,耳畔傳來連綿不斷的槍火聲。槍聲的喧囂讓她心生警惕,她不敢朝著槍聲的方向跑,選擇了向遠離戰火的地方疾馳。她的步伐愈發急促,心跳也隨之加速,每一聲槍響都像是緊繃的弦,撥動著她的神經。
    突然,瑞恩沃特遭遇了一群身穿迷彩服的雇傭兵。她急忙上前打招呼,“我是來幫你們的,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群雇傭兵竟舉起槍瞄準了瑞恩沃特。
    黑洞洞的槍口讓瑞恩沃特驚恐萬分,她焦急地辯解道:“我們的交易不是這樣的啊!不說好了幫我脫離組織,給我想要的自由嗎?!你們要求的我都做到了,我原本想殺一名代號成員做投名狀的,但你們也知道,那些代號成員有多強!”
    然而那群穿著迷彩服的雇傭兵並不理會瑞恩沃特,一雙雙戒備的眼睛盯著她。
    瑞恩沃特雙手舉起,神情緊張,麵對周圍黑洞洞的槍口,她咽了一口口水。
    突然,破空聲響起,外圍的雇傭兵應聲倒下。
    瑞恩沃特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麽,完全無法聽懂的外語在她耳邊響起。一隻隻槍口從她身上移開,對著周圍掃射,密集的槍聲響起,然而她身邊穿著迷彩服的雇傭兵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瑞恩沃特緊張地蹲下身子,緊緊抱住自己的小腿,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溫熱的鮮血迸濺到她的臉上,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
    她在血腥與混亂中努力保持鎮定,顫抖著身體,環顧四周,是誰殺死了這些雇傭兵?
    周圍的灌木叢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然而屬於死神的鐮刀依舊在收割著周圍雇傭兵的生命。
    雇傭兵們麵露驚恐,嘴裏哇啦嘎啦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麽,聲音破碎而雜亂。
    嘭!
    是沉悶的肉體倒地之聲,讓人心生恐懼。
    血花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大地。一個接一個的生命瞬間消逝。
    失去生命的軀體向後倒下,重重壓在瑞恩沃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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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沃特強忍住內心的震動,緊緊捂住嘴,盡力不發出任何聲響。
    傾盆大雨如銀河倒掛,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碩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地麵,激起一朵朵紅色的水花,就像一朵朵絢爛開放的彼岸花。
    槍聲、雷聲、雨聲,三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演奏著一首激烈的交響曲。
    【警告!警告!控製生命機械的數量已達到上限。警告!警告!……】刺耳的警告聲在明月腦海裏響起。
    “還沒結束,再堅持下。”明月站在粗壯的樹幹上擦了一把混著雨水的汗,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吐出一口濁氣,拍了拍有些發熱的臉頰後,繼續在林間穿行。
    幾個跳躍後,明月就看到了蘇格蘭和波本幾人,便從離他們最近的樹冠上跳了下來。
    聽到響動,蘇格蘭和波本立刻轉動了槍口,緊張地指向聲源之處。
    “是我。”明月適時出聲。
    蘇格蘭和波本聞聲迅速收回槍口,環顧四周,神情依然警惕。
    派斯蒂絲神色凝重地看向明月,低聲道:“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明月瞄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安高斯杜拉,一臉嚴肅地回複道:“已經在處理了,不會很久的。”說罷,快走幾步來到安高斯杜拉麵前,俯身查看她腹部的傷口,雖然不是致命位置,但出血量很大,再這樣拖下去,安高斯杜拉也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安高斯杜拉或許因被雨水的淋濕時間過長,身體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栗。盡管她窩在派斯蒂絲的懷裏,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她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琴酒呢?不會死了吧。”
    明月輕輕撥開安高斯杜拉手中捂住傷口的手指,淡淡地道:“想取他性命的人很多,但能成功的估計沒有。”
    安高斯杜拉毫無血色的嘴角勾起,“我死了,你應該很開心。”感受到了那隻小手指尖的溫暖輕輕觸碰到她的皮膚,然而,那接觸之下隱藏的是一股灼熱,猶如熾熱的火焰令人震驚。
    明月凝視著安高斯杜拉毫無血色的臉龐沒有說話,片刻後,在身上的口袋裏翻找起來。
    “現在通訊設備都沒有信號了,若是能聯係到琴酒,就讓他下令撤退吧。所有的後果我來承擔,畢竟我可能無法離開這裏了。”安高斯杜拉看向派斯蒂絲。
    派斯蒂絲好看的眉頭皺起,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擔憂,她看向明月,眼裏滿是期盼。
    明月遞給派斯蒂絲一支針管,聲音冷靜而果斷,“這裏的環境太惡劣了,先給她注射這個以保持生命,隨後你帶她去懷特那裏。”
    派斯蒂絲用力地點了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光彩,隨後神情嚴肅地問:“那個叛徒?”
    “我去處理,”明月眼神堅定,“你們迅速前往停車的地方。敵人眾多,你們盡快撤離。”
    此刻,伏特加手提兩個沉甸甸的黑色錢箱,氣喘籲籲地趕來。
    明月見伏特加來了,便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蘇格蘭攔住了明月的去路,神情有些緊張。
    明月看向一臉擔憂的蘇格蘭,嘴角微微勾起,“當然是抓住那個叛徒咯。”
    “我跟你一起去。”蘇格蘭毫不猶豫地表示。
    明月抬頭看向頭頂粗壯的樹杈,笑著說:“如果你能跟得上我,那就盡管來吧。”她手裏憑空出現一條黑色的鞭子,輕輕一揮,鞭子勾住了樹杈,接著明月便輕巧地躍上附近茂密的在枝丫間,快速地在樹杈間穿梭跳躍,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蘇格蘭仰頭望去,一臉焦急,試圖發現明月的蹤跡,但視野之內隻有茂密的樹葉和淅瀝的雨水。
    波本也緊張地環顧四周,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抬手擦拭,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擔憂。
    “別找了,一般人是跟不上她的速度的。”伏特加氣喘籲籲地說道。
    蘇格蘭轉向伏特加,眼神銳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琴酒不是讓你保護明月嗎?”他的聲音帶著質問和擔憂。
    伏特加被這突如其來的嚴肅話語弄得呆愣住,微微張開大嘴試圖辯解什麽,但卻無言以對。
    安高斯杜拉仰著頭看向樹冠,眼裏滿是羨慕,“那樣的身手和武器,她應該是從那個特殊的集訓營出來的吧,我聽說愛爾蘭正在那個集訓營裏。”
    而安高斯杜拉這句話讓波本和蘇格蘭兩人不禁側目,心中對這個組織更加忌憚了幾分。
    此時,蘇格蘭心中憂慮重重,明月尋找叛徒的事令他愈發焦慮。
    那個叛徒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若不是通訊設備沒有信號,估計這些人就已經知道了。雖說當下周圍的人尚未得知真相,但組織的嗅覺顯然是敏銳的。
    諸伏景光深知,如果現在不采取措施,事態的發展可能會更加嚴峻。
    他偷偷看了眼身邊的zero,心想:如果不逃的話,隻能殺死那個叛徒了。但如果自己逃了,那麽zero的身份可能因為這件事曝光。權衡之下,自己隻能殺死那名代號為瑞恩沃特的組織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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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那名叛徒的存在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整個局麵。
    我一個人死就可以,絕對不能拉上zero。諸伏景光暗暗下定決心。
    波本看向蘇格蘭神色不寧的麵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憂慮。他明白,能讓蘇格蘭露出如此神態的緣由,極有可能是他的身份已然暴露。他伸手拭去額際滑落下來的雨水與汗水,聲音低沉,“我明白你在擔憂明月,如果你認為她需要你,那就去幫她吧。”
    伏特加目光瞥過蘇格蘭,從懷中掏出一部手機,“大哥猜到你肯定會去追她,也想到你不一定能跟得上她的速度,畢竟她總是不走尋常路。所以這個備用機先借你用,它可以幫助你實時追蹤明月的行蹤。任務結束後,要還給琴酒大哥。”
    “你有這個東西,為什麽不去追?”波本覺得其中有詐。
    伏特加將錢箱往波本麵前一放,“我就是這樣一路追著她過來的。現在我要去接應大哥了。”說罷,就躥入了雨簾中,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
    “我去追明月了,你們帶著東西和傷員先撤離。”蘇格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光標,轉頭對波本說。
    波本點了點頭。
    “你這番話不像叛徒,倒是很像老鼠說出來的。”安高斯杜拉看向蘇格蘭,眼裏滿是探究。
    派斯蒂絲淡淡地瞥了眼蘇格蘭。
    蘇格蘭輕笑說一聲,“我要是老鼠,琴酒會把手機交給我嗎?”
    “你要是心有歹念,估計早就死了吧。”派斯蒂絲淡淡地說道,“你趕緊去吧,她力量不足,若是不能一擊致命,就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波本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個想做萊伊女友的代號成員。
    蘇格蘭背著貝斯包在雨水中穿行,追尋著明月的腳步,也終於了解到伏特加說的明月不走尋常路的意思,手機地圖上看兩人近在咫尺,現實情況地麵上卻宛若鴻溝。
    波本看著蘇格蘭消失在了雨簾中,收回目光看向身邊三個箱子,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安高斯杜拉的目光落在派斯蒂絲手中的淡紫色針管上,目光沉了沉,故作輕鬆地說:“這種特效藥,我可是申請不到。”
    派斯蒂絲將安高斯杜拉放在身旁的石頭上,一臉認真嚴肅地說:“注射這個藥物會很痛苦,但是你必須保持清醒。之後取子彈的時候,會更加疼痛,因為用了這支藥後,就無法使用麻醉劑了。你……”
    “我知道這種藥的效果,一旦失去意識就不再是自己了。”安高斯杜拉打斷了派斯蒂絲的話,微笑著繼續說,“來吧,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努力地活下去嗎?隻要能活下去,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派斯蒂絲垂下眼,看著安高斯杜拉的傷口,拔掉針帽,將針管紮入傷口處,一管淡紫色的液體盡數被注入了安高斯杜拉的身體裏。
    劇烈的疼痛讓安高斯杜拉身體蜷縮,手指摳入泥土之中,沉悶的喘息聲在樹林裏響起。
    遠處,密集的槍火交織,與轟鳴的雷雨聲、淒冷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激蕩人心的交響樂。
    透明的雨水被染成了鮮紅,枯黃的落葉上是一片鮮紅。
    明月扶著樹幹,輕喘之間,回頭望去,發現一條跟在她身後的小尾巴,無奈地笑了笑。甩掉了琴酒,甩不掉小蛋糕哥哥啊。看來琴酒對我還是不太放心。
    【已消滅敵人七十八名,然而山上仍有三四十名雇傭軍分散潛伏。】
    【警告!警告!已經達到臨界點,請迅速結束任務,否則後果將難以預測。】
    明月哈出一口白氣,“還要再堅持一下啊,現在可不能倒下。”
    紅色的雨水匯入河流,將平靜的河水染上一層淡淡的血色
    萊伊察覺到周遭的動靜,立刻警覺地調整槍口朝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然後萊伊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他。
    “琴酒!”萊伊移開槍口環顧著四周,“明月呢?”
    琴酒眯了眯眼,放下了槍,聲音略顯低沉,“她去抓叛徒了。”
    “叛徒?”萊伊看向琴酒。
    “你是不是叛徒?”
    同樣墨綠色的眼眸對視著,視線在大雨中碰撞出火花。
    萊伊冷哼一聲,“我要是叛徒的話,你早就開槍了吧,到底是什麽情況?這裏怎麽有那麽多雇傭兵?”
    “我們可是被人設計了,隻要明月抓到那個叛徒,一切都清楚了。”
    “明月現在在哪?你應該知道吧,告訴我。”
    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憑什麽告訴你?”
    萊伊目光堅定地說:“我答應雪莉要保護她。”
    伏特加跑過來,對著琴酒說:“大哥,手機已經給蘇格蘭了,那家夥就跟你預料的一樣,拿到手機就立馬去找明月了。錢箱已經交給波本了,那三個人已經動身去我們藏車的地方了。”
    萊伊瞥了眼伏特加,微微眯了眯眼。
    伏特加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還是大哥厲害,一眼就看出有人想要設計陷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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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琴酒冷冷地看了眼伏特加,“那些人想殺死我們,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一瞬間,閃電劃破長空,將幽暗的樹林照的宛若白晝。
    緊接著就是轟隆隆的雷聲從天而降,吵得人耳膜生疼。
    豆大的雨點打在葉子上劈啪作響。
    瑞恩沃特從死人堆裏艱難地爬了出來,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被雨水淋的,還是因為害怕,或者兩者皆有。她伸手摸了摸臉,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血水,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滿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僵硬地扭著脖子環顧四周,除了身邊還是溫熱的屍體外,沒有人,空曠的樹林中似乎隻有她一個活物。她顫栗地起身,此時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幹嘛,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宛若百靈鳥般清脆的女聲在這漆黑的樹林中響起:“瑞恩沃特。”
    被叫到名字的女子嬌軀一震,本就纖弱的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撲通一下,跪坐在滿是血汙的泥潭裏。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少女清脆的聲音在瑞恩沃特耳朵裏就宛若惡魔的低語。
    “我……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害怕。那些突然出現,我就跑了。真是好驚險,我差點就死了。”瑞恩沃特做出一副害怕恐懼的神色,眼珠到處亂轉,一點一點地往茂密的樹叢裏移過去。
    【最後一名敵人被琴酒殺死,他現在正往這邊趕來。另外,蘇格蘭即將接近。】原型機的聲音在明月腦海裏響起,【臨時任務結束,恢複日常運行模式。】
    明月沒有回複原型機,隻是冷冷地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瑞恩沃特。
    【主人,你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很多數值已經偏離正常範圍,你……】
    明月冷冷地回複道:【閉嘴!】
    原型機好似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瑞恩沃特,你背叛了我們,將情報出賣給了那些人。”明月紫色的眸子盯著不斷後退的瑞恩沃特,嘴角微微勾起,“這種天氣真的很適合處死叛徒,而且和你的代號很配。rainater,是像雨水一樣柔軟的酒,還是摻雜了雨水的酒呢?”
    那輕盈得仿佛沒有骨頭的女子一臉哀求地說:“求求你,放了我,真的放了我。我知道誰是老鼠,隻要你答應放過我,我就告訴你。”瑞恩沃特此時真的害怕了。
    而剛趕到附近的諸伏景光恰好就聽到了這一段,一瞬間汗毛倒豎,他抬頭看向站在樹枝上的明月,冰冷的雨水仿佛滴落在他的心裏,刺骨寒涼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看來你不知道啊,也許琴酒更討厭老鼠,而我卻更痛恨叛徒,尤其是你這種被組織養大的,卻轉頭傷害組織的。”明月的眼神冰冷。
    瑞恩沃特的後背觸碰到了細小的枝條,她知道隻要自己鑽入灌木叢裏,那樣也許就能逃出生天。她吸了一口氣,繼續用可憐的語氣哀求,身體卻用極快的速度轉身,準備竄入灌木叢。
    然而明月的速度比她更快。
    正在舉起狙擊槍準備瞄準瑞恩沃特的蘇格蘭覺得眼一花,緊接著就看到瑞恩沃特此時已經屍首分離,一顆還在噴血的頭顱被明月收入一個匣子裏。
    而匣子裏的頭顱似乎還在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求生者必死,求死者必生。”明月看著匣子裏的頭顱,嘴角微微勾起。
    失去腦袋的身體砰然倒地,濺起血紅色的雨水。
    晶瑩的雨水落在地上,卻怎麽也衝刷不幹淨地麵上的血汙。
    明月歎出一口長長的氣,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任由雨水滴落在她的臉上。
    諸伏景光一臉擔憂地跑到明月身邊,看到明月全身濕透,解開外套準備幫明月擋雨,卻不小心觸碰到明月的皮膚,一陣熾熱傳來,連忙伸手貼在明月的額頭上,發現額頭滾燙。
    “你發燒了!”
    明月伸手環抱住諸伏景光的脖子,“小蛋糕哥哥。”
    諸伏景光順勢將明月抱在懷裏。
    “那個匣子也要拿走。”明月歪在諸伏景光懷裏,伸手指著那個裝著瑞恩沃特頭顱的匣子,“那些敵人已經全部死了,周圍很安全。”
    諸伏景光不懂明月為什麽要將人頭砍下並裝進匣子裏,隻是擔憂地看向懷裏明月。一隻手拎著匣子,一隻手托著明月,迅速往停車的方向跑去。
    明月半合著眼窩在諸伏景光的懷裏,用軟軟糯糯地聲音說道:“我想吃小蛋糕。”
    “好,等病好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諸伏景光感覺到懷裏明月發熱的厲害,呼吸逐漸微弱……
    下章預告:當明月生命垂危時……
    喜歡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請大家收藏:()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