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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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月!”睿德焦急地在外邊喊著,然而在治療艙的明月絲毫沒有反應。
睿德迅速翻找出備用電腦,將其與治療艙相連,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試圖奪回治療艙的控製權,然而當屏幕上出現奇怪花紋的時候,睿德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了。
在備用電腦還沒被對方控製的時候,睿德快速地在對話框裏打出一行字。
【我要救她,你不能將控製權拿走。】睿德又打出一串字,然而agi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睿德看了眼治療艙裏的明月,眉頭緊鎖。
【不希望我救她嗎?】睿德試探地詢問。
【希望我救她?】
【yes.】
睿德的手指連續不斷地在鍵盤上敲擊著,通過不斷地詢問,知道agi隻能回答yes或者no。
大雨瓢潑,無盡的雨絲墜入大地,墜入河流。
在明月的安全屋裏,研二狗子百無聊賴地趴在玄關處,焦躁不安地等待著明月的出現,從下雨的那一刻起,一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包圍著他。
純白的燕子撲棱著翅膀,飛到研二狗子身邊落下,“都這麽晚了她還不回來嗎?雨這麽大,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你別亂說,月她有時候會因為一些事情晚點回來,可能……”研二狗子試圖寬慰白燕,然而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此時,白燕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看向研二狗子。
明明我們都沒有心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一燕一狗都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擔憂地看向昏暗的窗外,聽著雨點砸擊地麵的聲音。看著一道道宛若巨龍般的閃電,聽著那仿佛鐵錘猛烈撞擊大地的雷聲。
雨下了一整夜,到處都是一片汪洋。
翌日清晨,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濃厚的烏雲在頭頂上方翻滾著,不知道何時雨點就會墜落到人間。
工藤宅裏,餐廳和廚房都亮著燈,工藤優作坐在餐桌上,邊喝咖啡,邊看最新的報紙。報紙的一角似乎被雨水打濕,有些皺皺巴巴的。
報紙的頭版頭條是一則辟謠信息:
「從妻女山上傳出的巨大聲響其實是落雷,滿山的紅色其實是裝滿紅色染料的顏料桶被雷擊中導致的染料泄露。因為昨日雨大,落雷數量多,幾棵古樹被雷擊中後起火。目前已經被妥善處理,請廣大居民不必擔憂。」
有希子將早餐端上桌,看了眼優作手裏的報紙,“說起來昨天的雨真的很大,據說路麵打滑,發生了好多起連環碰撞。”
噔噔噔……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工藤新一跑到餐廳,向窗外看了一眼。
“媽媽,明月還沒回來嗎?”新一手裏拿著他最新買的推理書,一臉沮喪地說,“本來打算昨天送她的,可惜她不在家。”
有希子將便當遞給新一,笑著說:“隻要是你認真選的禮物,就算是今天送給她也不算太晚,再說過生日一般都是想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過咯。”
工藤優作放下咖啡,看向新一,“你們新班主任就是那位涼宮先生吧。”
“對啊,涼宮老師上課可有意思了,就連園子都說她以前聽不懂的地方都弄明白了。”新一拿起書包,走向玄關,“爸媽,我去上學了。”
有希子指著門口的雨傘說:“雨傘別忘拿了,最近一段時間都要下雨。”
灰蒙蒙的天空顯得格外沉悶,頭頂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陰霾,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幾聲槍響後,琴酒坐進了黑色的保時捷356a裏,嘴上叼著的香煙忽明忽暗。看了眼呼嘯而來的警車,駛離了案發地。
不知不覺間,琴酒就將車開到了蘇格蘭的安全屋樓下,踏著發出聲響的樓梯,緩步來到了蘇格蘭的門前,伸手敲響了房門。
正在喂大紫蛺蝶幼蟲的蘇格蘭在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起,後背就出來一層薄薄的細汗,拿著樸樹葉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聽到叩門聲時,才連忙起身開門,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伯萊塔黑洞洞的槍口。
“琴酒,你這是做什麽?”蘇格蘭麵色平靜地看向琴酒。
琴酒盯著蘇格蘭,“你是老鼠嗎?”
“嗬,組織裏出現一個叛徒,你就要將我們都懷疑一遍嗎?”蘇格蘭盯著琴酒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嗅到琴酒身上淡淡的火藥味,有些不安地問,“明月她……她怎麽樣了?”
琴酒不回答蘇格蘭的問題,反而繼續問道:“你真的不是老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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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若我是老鼠的話,我還會站在這裏讓你用槍指著嗎?”蘇格蘭怒視琴酒,“說起來你是明月的監護人,你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或者說你根本不關心她?”
琴酒收起槍,冷著一張臉,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下樓梯。
蘇格蘭摸了摸牙,“琴酒,你這個監護人做的真失敗!”
連綿不絕的烏雲如同被墨汁浸透,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幾乎能觸摸到的沉重。
身處治療艙裏的明月覺得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之前那種徹骨寒涼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暖包裹。
明月輕輕呼喚原型機,然而無論怎麽呼喚,都無濟於事。回想起之前看到睿德那張緊張的麵孔,便努力睜開眼。
然而映入眼簾的,不是睿德,也不是實驗室裏雪白的牆、雪白的地板和天花板,而是一雙與明月十分相似的眼睛。
那雙紫色的寶石眼裏盛滿了幸福和喜悅。
明月想轉頭看看周圍,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突然,明月的耳邊傳來一個低沉蒼老的男聲,“她的眼睛真像你。”
“那是當然了,她可是我最寶貴的女兒。”
蒼老的男聲裏蘊藏著擔憂,“不哭不鬧的,不會是出什麽問題了吧。”
“沒有,她很健康。”
“你想好給他取什麽名字了嗎?”蒼老的聲音問道。
“就叫明月吧。”那雙紫色寶石眼裏滿是柔情,“夜空中最明亮的存在。”
蒼老的聲音沒有再說什麽,但明月感覺得到,他就在附近,但無論明月再怎麽努力都無法看到他。
明月張了張嘴,想發出聲音,想將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說出口,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感覺到臉頰正被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明月感到一陣一陣的困意襲來……
在治療艙旁,睿德看到明月的生命數值都在逐漸地恢複到正常值,但看到用藥列表裏麵的rgvr314.1c,心中忐忑不安,神情複雜地看向明月。
如果明月變成記憶混亂的傻子,或者變成充滿暴力的瘋子,我要怎麽做?睿德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連續不斷地工作已經讓她倍感疲勞。
打開上鎖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瓶能夠迅速置人於死地的毒藥。看著毒藥的標簽,睿德陷入了沉思:殺了明月,保全整個基地裏的人;還是放任明月,讓明月殺光所有出現在她身邊的人?
如果明月死了,那麽……
睿德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想到之前注射了藥劑,卻因為疼痛導致昏迷,最終實驗失敗的實驗體。想到那被鮮血塗滿的牆壁,滿地人體碎屑的地麵,身體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若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要怎麽做,我還要不要救你呢?睿德看了看手裏的毒藥,看了看治療艙裏的明月。
現在的明月就像是薛定諤的貓,治療艙就是那個關住貓的密封容器,在明月蘇醒之前,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明月隨時都能醒來。最終睿德在注射器裏的毒液已經裝好了,緩步來到治療艙旁,佇立在治療艙前許久後,將注射器插在了儀器上,看著懸浮在液體中的明月,緩緩轉身,走到電腦旁。
手指放在回車鍵上,隻要敲下回車鍵,那注射器中的液體就會流入明月身體裏。
睿德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再三,始終不敢按下回車鍵,轉頭看向那根注射器,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發現針管裏的毒藥消失不見了,連忙緊張地查看記錄明月生命體征的數字。
【yes.】
睿德還想繼續問的時候,突然整個實驗室裏的燈全部熄滅了,原本亮堂的實驗室裏漆黑一片,緊接著紅色的警報燈亮起,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這間實驗室裏。
關著明月的治療艙裏迅速升騰起大量的氣泡,細碎的氣泡將明月包裹住,在外麵的睿德看不見治療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突然治療艙的艙門打開,明月跌落到地上。
周圍警報的紅光照的房間裏一片血紅,睿德摸到了放在手邊的剪刀,將它緊緊握在手裏,一臉驚恐地看著治療艙的方向。
咳咳……
輕微的兩聲咳嗽傳入了睿德的耳朵裏,接著就聽到少女又輕又柔的聲音。
“睿德。”
睿德一咬牙,拿著剪刀衝了過去。
將那些連在明月身上的管子全部剪掉後,將剪刀丟到一邊,捧著明月的臉看了又看。
明月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輕聲詢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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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覺得還好嗎?”睿德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明月瞄了一眼丟棄在一邊的剪刀,開玩笑似地說:“說真的,我還以為你要殺我呢。”
睿德看著眼前一臉壞笑的少女,掐了掐明月的臉蛋,“我真的差點就殺了你,你是知道那種藥物的副作用的……”
明月抬手看了眼自己微微發紫的甲床,垂下了眸子,思索片刻後,一臉認真地說道:“若真的發生了那種情況,你就把我殺了吧。”
睿德一臉不安地看向明月,“別說那樣的話,我、我……”
“好吧。”明月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對了,睿德,我好像見到了我的母親。”
“見到?”睿德一臉不解。
明月歪著頭想了想,“或者說是回憶起一些事情。”
睿德一臉擔憂地說:“能和我講講嗎?”
明月看了眼治療艙,將剛剛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睿德。
街燈昏黃的光線在霧氣中散開,顯得格外黯淡,隻能勉強照亮一小片區域,其餘皆是模糊的陰影
琴酒再次來到總部的實驗基地,周圍依舊守衛依舊非常嚴格。
巡邏的組織成員看到琴酒正在接近基地大門,低聲對身邊的人說:“他來了。”
“來了又咋樣,這裏可不是其他實驗基地,他是進不去的。”說話的人瞄了一眼琴酒,繼續補充道,“他也隻是行動組負責人而已,就算組織二把手朗姆來了,也是一樣進不去。”
“那就不管他了。”
“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對了。”
琴酒在門禁處錄入自己的指紋和虹膜,然而“禁止進入”的紅色字符出現在他麵前的屏幕上。
周圍巡視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琴酒垂下眼,看著手裏的手機,佇立在冷風之中。
鬼使神差般的,琴酒將明月的手機靠近了門禁。
滴!
門禁發出了一聲輕響,屬於實驗體237的信息被錄入門禁。
原本緊閉的實驗大門緩緩打開了!
“誒誒誒!大門開了!”一直在關注琴酒的組織成員驚呼出聲,並準備往門禁方向跑去。
另一個人連忙拉住了他,低聲說道:“別擅離職守,先上報!”
琴酒跨過門檻,進入實驗基地,身後的大門緩緩關上。
這個實驗基地比其他的實驗基地更加幹淨,設備也更加先進。琴酒站在自動扶梯上,扶梯緩緩向下,前往位於地下的實驗室。
陽光照不進來的地下,卻並非漆黑一片,肉眼所見之處皆是潔白的牆壁和潔淨的地麵,感受著明亮的燈光和良好的通風,琴酒覺得這裏反而比地麵上還舒服。
總部實驗基地裏人很少,就算遇到了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他們大多都是匆匆走過,根本不理會其他人。
琴酒隻能獨自一人在基地裏尋找,突然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出現在琴酒麵前。
見到此人後,琴酒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然而那位拄著拐杖的老人,用一雙雪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琴酒,一開口,聲音卻十分沙啞,“你來了呀。”
“雅文邑大人。”琴酒手裏捏著明月的那部手機,心裏忐忑不安。
被琴酒稱為雅文邑的老人,瞄了一眼琴酒手裏那部手機上的月球掛飾,“你是來找她的吧,跟我來吧。”
“麻煩雅文邑大人了。”琴酒跟在拄著拐杖的老人身後。
“不麻煩,畢竟你是她選的監護人,擔心她也是正常的。你若是不來……”雅文邑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向琴酒,卻轉移了話題,“我聽說那個任務出了很大紕漏。”
“是我失職……”
雅文邑擺了擺手,打斷了琴酒的話,“別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我們到了。”說罷,就在一間實驗室門前停下了腳步。
從緊閉的實驗室裏,琴酒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
實驗室裏,明月任由睿德幫她擦著頭發,嘴裏說著:“就是這些了。”
睿德歪著頭思索了一下,“按理說應該沒有三歲以前的記憶,那個階段海馬體還沒有發育完全,隻能擁有短時間的記憶。等海馬體發育完全後,才會形成長久的記憶。而且在生長發育期間,大腦會經過一次重組,之前的記憶可能就會消退。”
“是嗎?”明月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指尖。
“神經元之間是通過電信號傳達信息的,記憶則是跟大腦回路相關,三歲之前是大腦回路瘋長的階段,但到了四歲左右,大腦會遏製生長,剪掉一部分大腦回路,這樣記憶就會喪失一部分。”睿德摸了摸明月被擦的半幹的頭發,繼續說,“日常睡覺大腦也會對回路進行修剪。”
明月輕聲呢喃道:“所以我不應該擁有三歲以前的記憶。”
此時站在門外,傾聽著房間裏談話的琴酒眼神晦暗不明,那年發生的事情她忘記了嗎?準備敲門的手,懸停在了空中。
許久之後,緩緩垂下,琴酒看向身邊拄著拐杖的老人,“麻煩雅文邑大人將這個交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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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到這了,你不進去看看嗎?”雅文邑看了眼遞過來的手機,有些不解。
琴酒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了眼灰發少女,搖了搖頭,“這樣就好了,拜托雅文邑大人了。”
拄著拐杖的雅文邑接過手機,看著轉身離去的琴酒,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麽。”
在實驗室裏的明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門口方向,心中生起些許煩悶,“康蒂那邊的研究怎麽樣了?”
睿德指揮掃地機器人清理地麵上的水漬,“立木徹的那份關於‘原始之海’的配方經過康蒂的驗證和判斷,與我們的.c.液體具有相似之處。我們的人從警方停屍房裏弄到那些人的生物樣品,從中分析出一些物質,但具體是什麽現在還不能確定。”
“我懷疑,她們的目的也是那個。”明月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一會兒去agi那裏一趟。”
睿德一臉無奈地看向明月,“我的大小姐啊,你消停一會兒好吧。你不累,我還很累呐,你看看我都熬出黑眼圈了。走走走,我現在就帶你去休息的地方。”說罷,睿德拉來一輛輪椅,推著明月就離開了實驗室。
剛一出門,明月就看到了雅文邑。
“這是琴酒拜托我交給你的,請收好。”雅文邑將手機交給明月後,微笑著離開了。
天空是黑暗的,月亮隱匿於雲層之後,星辰也似乎遺忘了這片天空。街燈零星地亮著,光線在黑暗中掙紮,卻隻能勉強照亮腳下的一小片土地
在醫院單人病房的床上,安高斯杜拉回憶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切都恍若隔世,自己竟然活了下來,看向窗外無邊無際的夜色,緩緩吐出一口氣。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了,派斯蒂絲拿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走了進來。
“很抱歉,我還沒死喲。”安高斯杜拉看著派斯蒂絲嫻熟地將菊花插入花瓶,笑著說。
然而下一秒,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安高斯杜拉麵前,派斯蒂絲微笑著說道:“surrender or die?”
“這是替你身後的那位繼承人問的?”安高斯杜拉臉上的笑容收斂,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過了,我是不會背叛朗姆大人。朗姆大人可是組織的二把手,是那位先生的親信,不是一個才蹦出來幾年的繼承人能代替的……”
嘭!
一聲槍響。
漆黑的夜,看不到星光,看不到月。房屋的輪廓在雨中變得模糊,窗戶透出的點點燈火,如同夜海中的孤島,散發著溫暖卻又遙不可及的光亮。
安室透佇立在他安全屋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模糊的景象,這幾天他的心裏縈繞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我真的能帶走她嗎?誰能告訴我答案?安室透看到雨落在窗沿上,濺起的水花反射著霓虹燈斑斕的燈光,就像是一隻隻破碎的蝴蝶,彌散在這大雨中。
突然安室透的電話震動了起來。
伸手拿起手機一看,是無法顯示號碼的未知來電,安室透頓時感到更加不安。
抑製住忐忑的內心,按下接聽鍵,被機器修飾過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
“波本,我聽說派斯蒂絲似乎對你感興趣?”
安室透心髒在胸腔裏狂跳不止,他不清楚朗姆為什麽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給他來電話,但他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朗姆大人,據我所知派斯蒂絲的目標一直都是萊伊。”
“是嗎?安高斯杜拉還活著嗎?”
安室透揣測不出朗姆的意圖,隻能照實說:“我隻是聽說她被派斯蒂絲送進了醫院,後續的情況我不清楚。”
被機器修飾過的聲音裏有不容置喙的嚴厲,“找到安高斯杜拉,殺掉她。你能做得到吧,波本。”
安室透壓下心中的疑惑,畢恭畢敬地回答道:“隻要是朗姆大人安排的,哪怕是赴湯蹈火,我一定會完成。”
“地址我發給你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麽忠誠。”
“哢噠”一聲電話被掛斷。
安室此時無比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多問一句,否則自己是不是也會被朗姆懷疑。雖然從hiro口中已經得知瑞恩沃特已經知曉hiro的身份,但由於瑞恩沃特已經死亡,所以hiro暫時沒有什麽風險。
看了眼手機上朗姆發過來的定位,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夜色深沉,大雨放肆傾瀉,在一片喧嘩的雨聲之外,似乎有某種神秘在徘徊。
波本悄悄潛入了安高斯杜拉的房間,掀開床上的被子,卻沒看到人。病房的空氣裏,似乎能嗅到了火藥味。波本迅速檢查床鋪,一個彈孔出現在枕頭上,現場十分淩亂。
白色的菊花散落了一地,花瓶的碎片到處都是。
波本心中警鈴大作,伸手摸向床鋪,床上還有餘溫。感覺不妙的波本迅速閃身離開了病房,馬不停蹄地給朗姆發送了回執郵件。
“angostura疑似遭遇襲擊,現在人不知所蹤。——bourbon”
遠在大洋彼岸的朗姆揉著太陽穴,上次任務由於他的判斷失誤,剛被繼承人冷嘲熱諷了一通後,就連手下的部分人都出現了徘徊不定的情況,許多知道情況的代號成員似乎在背地裏質疑他的決策。雖然他朗姆現在依舊是組織的二把手,但威信卻降低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朗姆認為自己在組織裏的地位恐怕不保,而且這次任務還導致琴酒、萊伊這兩名行動組的骨幹成員不滿,原本想拉攏萊伊的心思估計隻能打消了。
收到波本的回執郵件後,又出現一封新的郵件。朗姆點開一看。
“朗姆大人,我確定現在的夢奈明月就是當年的實驗體237。——angostura”
“你果真沒死。”朗姆認真地看著郵件上的每一個字,拿起了身邊的梅洛葡萄酒,淺淺地抿了一口。
放下高腳杯,朗姆看著屏幕上明月的照片,喃喃自語道:“我可愛的小明月啊,那三年你在做什麽?還有,被那位先生藏起來的繼承人究竟是誰?”
思考許久之後,朗姆編輯了一條簡訊:“bourbon,……”
下章預告: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謎,但卻隱隱的閃爍著光芒。
喜歡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請大家收藏:()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