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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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你看出了什麽了嗎?”
諸伏高明撣了撣身上的雨水,起身,看向舉著傘走過來的膚色黝黑且滿臉胡茬的大和敢助,不答反問:“你發現什麽了嗎?”
大和敢助環顧四周,“這就好像戰國亂世的戰場一樣,說起來這裏本來就是古戰場吧。”
“嗯,八幡原之戰就發生在這妻女山上,山本勘助因為計謀被上杉謙信識破,最終喪命於此。”說罷,諸伏高明看了眼身邊的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不悅地說道:“都說了那不是我。”
兩人並肩在妻女山上查看現場,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八幡神社旁邊。神社前麵有一條河,此時河水十分渾濁,血黃色的河水翻滾著,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諸伏高明看著河水,喃喃自語道:“淘塵渙沙武士骨,昔景浮映赤川水……”
“雨太大了,血水都被衝到河裏了。”大和敢助眉毛一橫。
梳著一個丸子頭的女子走到兩人身邊,感慨道:“是啊,連神社前麵的河水都染紅了。”
“上原,你怎麽過來了?”大和敢助轉頭看向上原由衣。
“我當然是來給你們送資料的咯,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嗎?”
諸伏高明看向上原由衣,“屍檢報告嗎?”
上原由衣點了點頭,“最先送過去的幾具屍體初步檢查已經完成了,喏。”上原由衣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拿出一遝紙,遞到兩人麵前,“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接過報告站在神社裏仔細翻閱,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死的人全部都是外國人,從他們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文件,除了少部分人死於槍傷,而且大多都是一擊斃命。大部分死者身上基本看不出外傷,隻是在脖頸發現一個細小的針孔。
突然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走到諸伏高明幾人身後,沉聲道:“看出什麽了嗎?”
諸伏高明循聲看過去,“內藤課長!”
“怎樣?有什麽發現?”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看向他們幾人手裏的屍檢報告。
諸伏高明看了眼手上捧著的資料,“死亡時間都很接近,大部分人死因不明。”
“而且突然聚集了這麽多人……”大和敢助話剛說到一半。
“內藤課長!內藤課長!有人找你!”一名戴著警帽的小警員冒著雨快步跑了過來。
這位頭發花白的內藤課長循聲看過去,發現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停在不遠處,神色一凜,對身邊的幾人說道:“你們繼續,我過去看看。”
“課長,雨傘給你吧。”大和敢助看長野縣搜查一科課長內藤瞳豐正準備走入瓢潑大雨裏,連忙將手裏的雨傘遞了出去。
內藤瞳豐點了下頭,“謝謝。”說罷就撐起傘,走進了大雨中。
諸伏高明看了眼天地間模糊了視線的雨,低下頭繼續翻閱手裏的文件。
“估計是有人對他們注射什麽毒藥,讓他們中毒而死的。”大和敢助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眉頭緊鎖,“但是我們在現場看了很久,沒有發現注射器或者吹管針頭這一類物品,按理說怎麽都會留下一些痕跡吧。”
上原由衣開口道:“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吧。”
諸伏高明搖了搖頭,“這麽大的雨,現場卻沒有遺留下凶手的半點痕跡,那些腳印我看了,隻有走過去的腳印,沒有離開的腳印。”
“雨太大了,針頭這種小東西可能被雨水衝走了吧。”上原由衣若有所思地說,“或者凶手發射的像是冰針那種東西?”
大和敢助扶額,“上原,現在雖然氣溫不高,但那麽細小的冰針接觸空氣或者雨水的時候就會化了,根本沒辦法射入人體。”
“的確不可能是冰,但可能是和冰差不多的物質,比如進入人體後可以被人體吸收之類的。現在就要等更詳細的屍檢報告了。不過我想這案子恐怕不會太簡單。”諸伏高明托腮沉思,“這個案子是竹田先生上報的吧,話說他現在怎麽樣了?”
“竹田老爹嗎?他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好像是在周圍巡視的時候,被榴彈擊中了油箱,不得已跳車逃生,結果掉到了一個坑洞裏,僥幸躲過去了。”大和敢助看向諸伏高明,“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上原由衣看向連綿不絕的大雨,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
內藤瞳豐舉著傘走回神社,那輛加長的林肯緩緩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謝謝你的傘,收工吧。”內藤瞳豐轉身往神社裏麵走去。
大和敢助連忙追上去詢問:“課長,這是什麽意思?”
“死的都是沒有身份的外國人,且上級勒令不許調查。”內藤瞳豐聲音淡淡。
遠處傳來那名小警員呼喊的聲音:“收工了,收工了,把屍體運走,清理好場地,收工了。”
諸伏高明眉頭緊鎖,看向內藤瞳豐。
“那些外國人把他們遺體安置好,就不要進行過多的調查了。”內藤瞳豐吐出一口濁氣,“這個案件不歸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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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高明心下一驚,連忙說道:“內藤課長!這……”
內藤瞳豐伸手打斷了諸伏高明,他眉頭緊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遠處的妻女山,“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內藤瞳豐欲言又止,又歎了口氣後,緩緩說道,“就這樣吧。”
看著內藤瞳豐逐漸走遠的背影,幾人心裏隱隱覺得不安。
大和敢助優先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高明,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尋常?”
“死了這麽多人,的確有些不太尋常,更不尋常的是……”諸伏高明抿了抿嘴,並未將話說完。
上原由衣扯了扯大和敢助的袖子,不安地說:“阿敢!課長他?!”
大和敢助陰沉著一張臉,“上原,能讓我們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科停止調查的人能有哪些?”
上原由衣想了想,“除了位高權重的人以外,那麽就是公安了。”
“敢助君,你覺得是公安的可能性大嗎?”諸伏高明看向遠處的妻女山,開口道。
大和敢助搖了搖頭,“我不敢確定。但死的人的確都是外國人,他們身上配置的設備十分精良,從肌肉和相貌上可以判斷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但這麽多的人怎麽突然聚集到日本了呢?”
上原由衣看了看大和敢助,又看了看諸伏高明,有些泄氣地說:“禁止我們繼續調查,難道我們就這樣不調查了嗎?”
高明看著那一個個從妻女山上搬下來的屍袋,沉默不語。
“你別不說話啊,那丟失的那批槍支又該怎麽辦?”大和敢助雙拳緊握,憤怒地捶了一下牆,“那批槍支要是流入不法分子手裏……”
諸伏高明看著將天地連接在一起的大雨,無力地吐出一口濁氣。
雷聲響徹天際,大雨傾盆如注,一道道閃電劃破烏雲密布的天空,讓人不寒而栗。
離開妻女山後,內藤瞳豐佇立在長野縣警察本部他自己的辦公室窗前,看著手下的警員們一個個返回這裏,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眉頭緊鎖。
大雨如注,雷聲隆隆,電光閃閃。
坐在辦公室裏的黑田兵衛看著手裏的通知文件,感到頭疼,伸手撫上了右邊的義眼,凹凸不平的皮膚十分粗糙刺手。
許久後,黑田兵衛將那個通知文件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繼續翻看長野縣警員上報的資料,查看每一具屍體的詳細報告和現場照片,看到那脖子上的針孔後,眉頭緊緊皺起,呼吸變得緩慢而深沉。
窗外的雷聲震天,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在一座教堂裏,毛利蘭看著門外的大雨,嘴裏不滿地嘟囔著,“都怪你,新一,若不是你在書店耽擱太多時間,我們也不會遇上這麽大的雨。”
“抱歉,抱歉。”工藤新一連忙作揖道歉,毛利蘭則是嘟著嘴,將頭轉到一邊去。
工藤新一看了眼袋子裏的書,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淋壞,否則就不好送人了,這可是最新版的推理小說,明月她一定沒看過。我可是在書店裏看了許久,才選定這一本的,她一定會喜歡的吧。
“你還笑得出來!”毛利蘭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臉頰因為生氣而鼓起。
一名麵容溫和的修女,看了看鬧脾氣的少男少女,輕聲細語地說道:“這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停不了,你們住哪裏,需要我幫你們叫出租車嗎?”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將教堂內部照得通明,巨大的雷聲緊接著就在頭頂的天空炸開,嚇得毛利蘭一哆嗦。
“我……我好像在牆上看到一個彩色的懸浮在半空中的人……”毛利蘭顫抖著聲音說道。
修女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毛利蘭更加害怕,“是不是一位抱著嬰兒的女人?”
毛利蘭小臉煞白,看向穿著黑衣的修女,緊張地點著頭。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毛利蘭,伸手指著上方玻璃,“你剛才看到的應該是彩窗上的聖母像。”
毛利蘭僵硬地抬頭,隱隱約約看到彩窗上描繪的聖母像,被百合花簇擁著的女子臉上帶著溫柔且神聖的笑容。
修女虔誠地雙手合十,嘴裏喃喃自語道:“在聖母的注視下,你們會茁壯成長的。”
“那些畫在玻璃上的百合花真的好漂亮。”毛利蘭的注意力被彩色玻璃上的白色百合花吸引了,微微鬆了口氣,原本怦怦直跳的心髒也逐漸平穩下來了,繼續說道,“百合花潔白無瑕,是神聖和不朽的象征。”
工藤新一雙手置於耳後,仰著頭看向彩色玻璃窗,“據說百合從幹枯的地麵中綻放被視為耶穌複活的象征,因此它也象征著複活和靈魂的淨化。”
“沒想到你們懂得真多。”一身黑色修女服的女性微笑著看向毛利蘭,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彎成月牙狀。
毛利蘭也回以甜甜的微笑,想到自己過來避雨,卻不知道對方姓名,便詢問道:“修女姐姐,我叫毛利蘭,你叫什麽?”
“萊拉克,但經常來這裏的人大多都喜歡叫我丁香修女。”黑衣修女笑的十分溫柔,從修女服裏拿出兩盒糖,遞到毛利蘭麵前,“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甜食,這兩盒我親手製作的糖果,既然相遇是緣,就送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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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道謝後接過。
工藤新一在毛利蘭耳邊小聲嘟囔道:“這樣不好吧。”
毛利蘭瞪了一眼工藤新一,“萊拉克姐姐又不是壞人。”
精致小巧的糖盒裏是晶瑩剔透的糖果,每一顆糖都被精心打包,就像一件件藝術品。
剝開糖紙,一顆好似發著光的糖果出現在毛利蘭的手心裏,外殼晶瑩剔透,而裏麵似乎有液體在流轉。
毛利蘭看著糖果,眼裏仿佛有星辰流轉,站在一邊的修女看著毛利蘭,她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位置,臉上帶著笑容,而那笑容與彩窗上聖母的表情別無二致。
甜蜜在口腔裏蔓延,教堂外風雨大作。
烏黑的雲籠罩了整個天空,哪怕不是夜晚,周圍也是一片漆黑,看不清事物。
諸伏景光將琴酒的備用機交還給伏特加後,就離開基地,迅速回到安全屋裏,不顧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將裝著大紫蛺蝶幼蟲的飼養箱拿出來。
突然驟變的天氣讓這些幼蟲的狀態十分不好。
諸伏景光看著有些奄奄一息的大紫蛺蝶的幼蟲,心中不由地一緊,他想到了那個摟住她脖子,在他懷裏說想吃小蛋糕的明月。
她怎麽樣了?她還好嗎?我還能見到她嗎?
按下心中不停翻湧的思緒,諸伏景光迅速洗手,將新鮮的樸樹葉鋪了進去,打開給幼蟲取暖的燈後,才去將浴室洗澡,將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來。
嘩啦啦……
花灑噴出溫熱的清水,洗刷幹淨身體上的汙漬,卻無法撫平那顆擔憂的心。
從浴室出來,諸伏景光拿了一條毛巾,胡亂地擦了擦頭發,打開電腦,尋找著屬於明月的光標。
可惜在地圖上找遍了,都沒能發現那個光標的痕跡,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到飼養箱旁坐下,看到大部分幼蟲再次恢複活力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在培養箱的角落裏,一條瘦小的幼蟲卻一動不動地蜷縮住身體,諸伏景光用鑷子輕輕戳了一下,然而那條幼蟲似乎已經僵硬了許久。
它死了。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中死了。
嘩啦啦的雨聲吵得讓人心煩。
穿著白大褂的懷特一臉糾結地寫著病曆單,不能寫得太嚴重,又不能讓人過來探望,還要她去學校和新班主任周旋。
氣得懷特一連撕了好幾張病假條。
當然讓她如此生氣的可不是開病假條這個簡單的事情。
一道閃電,一聲清脆的霹靂,雨一直在下。
實驗室裏,端著黑咖啡的雪莉佇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感歎了一聲:“真是天公不作美,不知道我送的禮物你會不會喜歡呢?”
實驗室裏其他實驗員有的在觀察實驗數據,有的在電腦上錄入實驗出現的情況。
突然實驗室裏的燈光閃了閃。
年輕的實驗員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燈,“電壓不穩嗎?”
“不穩也正常,你看窗外那麽大的雨呐。”一位年長的實驗員抱著一堆資料走到年輕實驗員身邊。
啪啪。
黑發少女拍了拍鼠標,“這打雷下雨怎麽還影響鼠標了呢?”
“我還以為隻有我才這樣。”另外一名穿著實驗服的少女看向黑發少女,“不僅僅是鼠標,鍵盤都有些不靈敏了。”
“嗯?”年長的實驗員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湊了過去,“我看看,是不是你太用力,將鼠標拍壞了。”
黑發少女皺著眉,“怎麽可能嘛!”
突然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出現了抖動,緊接著扭曲變形,一個個奇怪的符號突兀地出現,又快速地消失了。
“什麽情況?”
“是不是有黑客入侵了?”
實驗員都盯著電腦看,然而那些符號卻再也沒出現過了,快的就像是眼花看錯了一樣。
再次移動鼠標和敲擊鍵盤,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樣。
“不會真的是黑客入侵吧。”有年輕的實驗員一臉擔憂地說道。
年長的實驗員微微搖了搖頭,“我們的網絡隻能內部使用,外部是無法訪問的。估計是朗姆大人做的什麽調整和升級吧。”
其他實驗員認真思索了一番,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便沒有將這件事上報上去。畢竟這也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然而此時遠在太平洋另一邊的朗姆心情可不太美麗,此時他正看著手裏的報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屏幕上的動靜,等他操作電腦的時候,一切就如往常一樣。
“沒想到那位繼承人竟然插手這個任務了,但他是怎麽做到力挽狂瀾的呢?那支雇傭兵可不好對付啊,竟然讓他們全軍覆沒了,以後我要更加小心了。”朗姆伸手拿起裝有梅洛葡萄酒的高腳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自語道:“做完這一切,又銷聲匿跡了。那位大人究竟是把你藏哪裏了?你究竟是誰?”
在鳥取縣密林深處的總部實驗基地裏。
當實驗基地大門關上後,潔白的擔架上染上了暗紅的血汙。
睿德一臉擔憂地看著倒在移動擔架上的明月,“你這樣我很難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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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超過了原先設定的臨界值而已。”明月蒼白的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笑容。
睿德氣的將牙咬的咯吱咯吱響,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有所停頓,“若不是你體內一直有rgvr314.1c,你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你知不知道超過臨界值會出現怎樣的風險!你!”
“嗯嗯嗯,知道了。”明月微微睜開眼睛,看向正在配置藥物的睿德,將話題岔開,“agi的進程怎麽樣了?”
睿德狠狠地瞪了明月一眼,將剛剛配好的藥液一滴不漏地推入明月體內,咬牙切齒地說:“你現在還有心思和我聊agi!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啊!要是琴酒再磨蹭幾分鍾,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做了!趕緊給我躺到治療艙裏!”
“好好好。”明月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十分軟弱無力。
睿德一邊將各種儀器管子連接到明月身上,一邊認真地為明月介紹道:“你右手邊的那個按鈕是可以從內部打開治療艙,這是其他治療艙所沒有的。還有這個治療艙的材料特殊,能抵抗一般的槍擊炸彈,就算外邊發生爆炸或者有人對準艙體射擊,你都不會受傷,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庇護體。”
明月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右手邊的按鈕,“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設計。”
“和其他治療艙一樣,藥物全部都是由電腦控製的,但那台電腦可不是誰都可以操作的,生物識別和場景分析一個都不少。”睿德再一次檢查了艙裏的設施,一臉擔憂地看了眼明月後,將艙體蓋上。
明月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沒想到你將場景分析也運用到了這裏。”
“畢竟又不是沒發生過突然闖入一堆人,脅迫實驗員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睿德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艙體內的明月。
明月微微一笑,“那種事情我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所以這個治療艙是專門為你弄的,畢竟出現什麽意外我可承擔不起。別說那位大人了,就是琴酒都會把我皮扒了吧。”睿德瞄了一眼電腦屏幕上波動的數字,擔憂地問道,“怎麽樣?感覺好點沒?”
“至少現在死不了。”
“死不了,就和我說說話吧。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睿德看向逐漸注滿液體的治療艙,心中忐忑不安。
明月吐出幾個氣泡,一臉平靜,任由橙色.c..液體沒過她的頭頂,故作輕鬆地說:“沒什麽好說的,隻是稍不注意中了那些人的圈套罷了。”
睿德歎了口氣,想到那一身戾氣的琴酒就那樣站在雨裏,不由地歎了口氣,“能讓琴酒這麽狼狽的情況不多見啊,有多少敵人?”
“一百多吧。”明月隨意地回答道。
“你們幾個人對抗一百多人?!”睿德一臉震驚地看向懸浮在橙色.c..液體裏的明月。
睿德深吸了幾口氣,停頓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怪不得會突破臨界點,場麵很慘烈吧。若是那位先生問起,我應該怎麽回答?”
“照實說就好,畢竟這件事情瞞不住他。”明月語氣平靜無波。
睿德觀察了一會兒明月後,坐在電腦前查看數據,突然屏幕上卻蹦出幾個奇怪的雪花點,定睛一看那些雪花點又突兀的消失了,心中有些不安,轉頭看了眼治療艙裏懸浮著的明月,一切都很正常。
伸手握住鼠標,準備移動鼠標點入治療頁麵,卻發現鼠標失靈了。鼠標的光標靜止在屏幕上,無法移動半分。
一瞬間一陣冷意襲上天靈蓋。睿德連忙敲擊鍵盤,但依舊毫無反應,一顆心髒在胸腔裏止不住的狂跳。
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關於明月的生理指標的數字,數字能正常顯示,而且記錄生命的曲線依舊正常的波動著。
睿德後背上的冷汗將潔白的實驗服打濕,她不停地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亂按,不能重啟。
那麽隻能那樣做!
睿德跑到明月的治療艙麵前,大聲呼喚!
然而在艙體裏的明月一動不動就像是睡過去了一樣。
橙色的溶液裏,明月覺得昏昏沉沉,剛想要睡過去,突然感覺到周圍液體發生一陣波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睿德一臉緊張地趴在艙門上,一下又一下地捶打著玻璃罩,嘴巴一張一合的。
然而明月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但從口型上看似乎是在呼喚她。突然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襲上心頭,伸出右手去按內部的打開開關。
突然明月感到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痛,手指在觸碰到開關前就無力地垂下。
“明月!明月!”睿德焦急地在外邊喊著,然而在治療艙的明月絲毫沒有反應。
下章預告:交錯複雜的線索在這裏匯聚,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逐漸顯露真身。
喜歡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請大家收藏:()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