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明尷尬一笑，深呼吸一口氣，“不能夠，建軍這琴彈得好，我狗眼看人低了，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多包涵。”
    說著，韓春明給程建軍微微鞠了一躬。
    程建軍一臉的得意洋洋，小人得誌的嘴臉。
    眼看著這裏的氣氛要不對，楊華健出來打圓場，“這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沒想到這程建軍也成人物了，大家說再來一個好不好？”
    “好。”
    眾人視線被轉移，叫好著。
    韓春明此時此刻卻是如坐針氈，他跟程建軍到底是一個院子裏長大，工作的事情，自己認栽了，那是他家裏給自己找的工作。
    現在這一出，韓春明愧疚自己太小看人，也不理解程建軍為什麽不給自己這個台階，按理說，自己跟他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情分，他不能這麽對自己才是。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韓春明也跟著鼓掌。
    程建軍重新坐著在鋼琴前，再次彈奏起曲子，蘇萌看著卻是很不屑，她現在更擔心韓春明，在別人麵前丟了這麽大一個麵子。
    悠揚的鋼琴聲中，知青們都紛紛湊著在一起跳，楊華健邀請蘇萌跳舞，蘇萌卻跑到楊書記身邊，“楊書記，我請您跳支舞吧。”
    “我哪會跳舞。”楊書記擺擺手推脫道。
    “楊書記，那可是我們校花。”楊華健笑道。
    楊書記更加不好意思了，“我要跟校花跳舞就真成笑話了，你還是，春明呢？”
    眾人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韓春明身影已經不在這裏了。
    ………
    飯店外，韓春明帶著幾分落寞走出了這裏，卻有人在身後叫住他，“等我一會兒，春明。”
    韓春明回頭一看，發現是蔡曉麗，問道：“你怎麽也不參加了？”
    “我也見不得小人得誌。”蔡曉麗義憤填膺道。
    韓春明故作輕鬆道：“人家建軍就是想露個臉。”
    “我還不了解他，你知道嗎，我們插隊的時候永紅姐，跟他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回到城裏就把人甩了，不想搭理他。”蔡曉麗嘖嘖道。
    “行了，不說他，我想喝酒咱倆找濤子吧。”韓春明說道。
    “找他幹嗎，我陪你去。”蔡曉麗當即道。
    “那可不能夠，我和濤子有協定，誰都不能跟你單獨行動。”說著，韓春明就轉頭去找濤子了。
    蔡曉麗急忙追上去。
    ………
    隨著夏天的到來，高考的事情漸漸有了風聲。
    韓春明家裏。
    他今兒個還沒有起來，蘇萌就先找上門。
    “阿姨，春明在家嗎？”蘇萌道。
    “在家呢，昨晚回來的還挺晚。”韓母道。
    “春明，春明。”蘇萌朝著屋子裏喊道。
    “蘇萌，坐。”韓母讓她坐下，說道：“阿姨跟你說，你以後沒什麽事情，還是不要來找五子了，你奶奶不高興，你沒看每次你來找他，在院子裏那個臉色都……”
    “放心吧，今天她不在家，不知道，她又不能一直盯著我。”蘇萌得意道。
    韓春明從裏屋出來，睡眼朦朧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恢複高考的事情，你聽說沒有？”蘇萌急忙道。
    “我知道。”韓春明點點頭。
    “怎麽樣，有什麽想法？”蘇萌急忙道。她覺得這對於韓春明來說是個好機會。
    “沒有，我又不是你，還上過高中，成績那麽好，我初中都沒畢業，那些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懂這些。”韓春明搖搖頭道。
    “你語文跟曆史那麽厲害，試試。”蘇萌急忙道。
    “就還有那麽幾個月時間，算了吧。”韓春明說道。
    “你試試，不試試怎麽知道，好歹你也努力努力。”蘇萌急了道。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韓春明不以為然道。
    “蘇萌，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嗎，你爸媽都是老師，你自己也是高中畢業，他初中都沒有畢業，要是能考上大學，誰不想上大學，出來就有個好工作。”韓母道。
    “我媽說的沒錯了。”韓春明點點頭道。
    “但這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機會，你就試試吧。”蘇萌還是想說服韓春明。
    “我現在踏踏實實幹我這一行就挺好，不要折騰來折騰去，麻煩。”韓春明說道。
    “那隨便你吧，我走了。”蘇萌看到韓春明這麽固執失望的回去了。
    ………
    另一邊的二進四合院裏麵。
    何曉，陳瑾和陳瑜，徐靜理徐靜平都被著召集在一起。
    “之前就已經讓你們好好複習了，眼下，高考的消息越來越多人知道，很多人都已經重新拿起書本學習，不過，你們比他們更領先，你們可一定要考上大學。”
    “你們需要什麽複習資料，盡管跟我說，我一定幫你們弄來。”
    “這段時間你們什麽事情都不需要去想，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學習。”
    何雨柱對著他們這幾個孩子，說道。
    “那我想每天都吃到大哥你做的飯菜，這樣我才覺得更有動力。”徐靜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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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大哥，你給我們做飯吧，這樣我們吃的好，才能休息好，這樣也自然學習好了。”徐靜平說道。
    “同意。”
    “我讚成。”
    “我也很讚成。”
    何曉跟陳瑾陳瑜附和了她們姐妹倆的話。
    “柱子，那這段時間就辛苦你管管他們午飯和晚飯，這段時間有什麽事情就順應著他們。”徐慧珍說道。
    “對，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之前都努力了這麽久，可不能就差這臨門一腳，要是你們家倆孩子考上，我們家這倆考不上，這讓我出去還有什麽臉麵見人？”
    “你們倆都給我聽好了，一定要給我考上個大學，知道嗎？”陳雪茹對著陳瑾和陳瑜道。
    “知道了，放心吧。”陳瑾應聲道。
    “我肯定是可以的。”陳瑜也說道。
    “好，這段時間為了你們，我就辛苦辛苦，但你們都必須全部要給我考上大學，不能讓我這番努力辛苦浪費。”何雨柱覺得，這時候自己辛苦就辛苦，為了孩子都是應該。
    “靜理，靜平，你們高考最重要還是要放平心態，不要讓自己太緊張，不然到考場，估計會想不起來學過的知識。”蔡全無說道。
    “我和你爸爸對你們的指望就是，盡力而為就可以，我相信我的兩個閨女。”徐慧珍就和善多。
    “總之，你們倆不要給老娘緊張，老娘這陣子辛辛苦苦伺候你們，總要讓老娘看到回報。”陳雪茹還是對自己陳瑾和陳瑜耳提麵命。
    冬去春來，四九城裏春天的花兒又開了一茬。
    七八年的到來，也意味著經濟春風準備又進一步。
    “今年這海棠花開得不錯，漂亮，一定是要有好消息。”陳雪茹正在四合院這裏給這花兒澆水，對徐慧珍說道。
    “承你吉言，肯定會有好消息。”徐慧珍點點頭笑道。
    這是十年來的第一次全國高考，有五百七十多萬人都踏入了考場，但隻錄取了二十七點三萬人，錄取率隻有4.8，真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當然，這些人畢業以後工作都是很好的，出來都直接是當領導。
    “陳姨，二奶奶，考上了，我們幾個都考上了。”何曉騎著自行車回來，興衝衝報喜。
    蔡全無是何雨柱二叔，徐慧珍可不就是何曉二奶奶。
    “真的？都考上？”徐慧珍不可置信道。
    “對，我燕大，陳瑾也燕大，陳瑜是去經貿大學，靜理去北理，靜平去北郵。”何曉興奮道。
    “真好，徐慧珍，看到沒，我兒子，燕大，燕大，你女兒們怎麽就沒有去燕大，不會是不想去讀燕大吧？”陳雪茹別提多得意，笑道。
    徐慧珍知道陳雪茹一直總想著贏自己，壓自己一頭，“這次是你贏了，不過，我閨女能考上大學，我就很高興，那也是她們自己想去的大學。”
    “看在我閨女能考上大學的份上，我就讓你陳雪茹得意一次怎麽了，不過你記住，這都是看在我閨女們份上，等她們升學宴，你可要包個大紅包，不然我可不饒你。”
    徐慧珍哼了聲道。
    “喲，還讓我包個大紅包，我讓你給我兒子包個大紅包才對，這應該是咱們大前門這片，第一個考上燕大吧？”陳雪茹別提多得意了。
    “是我，我分兒比他高兩分。”何曉糾正道。
    “聽聽，我大侄孫還比你兒子高兩分，他不是也考上燕大嗎，你兒子有什麽可得意，我們家又不是沒有人考上燕大。”徐慧珍抬起頭，傲氣十足道。
    “我說，你們倆在這吵著，比外麵那些放鞭炮還要熱鬧，怎麽，咱們三家升學宴一起辦得了，也省得大夥兒都折騰，就在這院子裏辦，到時候多放幾響大鞭炮。”
    何雨柱說道。
    “那我就讓她徐慧珍沾沾我兒子考上燕大的光，一塊兒辦吧，不過，誰考上什麽大學，那可要清清楚楚寫著。”陳雪茹得意道。
    “寫著就寫著，我閨女們考上的學校也不錯，我以她們為榮，你收收你這尾巴吧，別這麽翹著。”徐慧珍笑道。
    回到南鑼鼓巷這邊的時候，何曉考上燕大的消息都已經傳開了。
    街道主任都直接上門來道喜。
    “何副廠長恭喜。”
    “虎父無犬子，老子當年炒個菜都那麽厲害，兒子讀書自然也是厲害。”
    “何曉這孩子一表人才，還考上燕大，以後不知道得便宜那家姑娘。”
    “……”
    婁曉娥一邊給大家散著喜糖，隻要是說了好話的人，都能來這裏得喜糖吃。
    “你們就別誇他，再誇誇，他就不知道怎麽保持謙虛了。”婁曉娥說道。
    易中海今天也很是高興，易明遠也考上大學了，是北建。
    “那有，許勝利，許衛國，你們聽到沒有，以後要跟兩個哥哥好好學，以後也給老娘考個好大學回來，不枉老娘這麽多年辛苦伺候你們倆。”於莉對著自己家倆兒子耳提麵命道。
    於莉這些年沒上班，就忙著照顧兩個孩子，但兩個孩子實在調皮，都沒有好好打扮過，跟許大茂站著在一起都有些顯老，長得漂亮底子是在，隻要好好捯飭肯定還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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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於莉現在不修邊幅了些，但依舊把許大茂攥得緊緊，小酒館工資都被她攥著。
    至於許大茂捯飭那些寶貝的錢，她就不知道了。
    許大茂有個風吹草動，她都得全部掌握，交代不清楚，那就要鬧了，除非何雨柱出麵幫忙說。
    他這麽兩個兒子，還都是於莉生的，他就是想翻臉，也沒那個本事。
    “知道了，恭喜何曉哥。”許勝利說道。
    “何曉哥，你真是厲害，回頭能帶我們去你學校看看嗎？”許衛國聽大人們說那個燕大那麽厲害，也對這學校產生好奇。
    “當然可以了，等我忙完了開學的事情，就請你們來學校。”何曉點點頭道。
    “開學迫在眉睫了，我回頭陪你去把要買的東西都給買了，到時候我們一起送你去學校裏。”婁曉娥說道。
    “謝謝媽。”何曉點點頭道。
    “學校距離家裏也不是很遠，想家裏，你就回來了，媽回頭看看你們下課時間，有空就給你從家裏帶飯過去。”婁曉娥說道。
    “學校裏學習那麽忙，他是學生就要去學生食堂吃飯，你不要太慣著他。”何雨柱說道。
    “媽，我爸說得對，我周末有空自然會回來，剛上大學第一年肯定是更忙，你就算拿來了，我也沒空吧，你就別那麽辛苦，我現在去上大學，你好好管我弟弟妹妹們。”
    何曉道，現在他自己也很向往大學生活，那是離開父母羽翼下的第一次自己獨立出去生活。
    那邊的易中海和易明遠也是眾星拱月。
    “一大媽，你當年收養明遠的時候，我就說這孩子以後肯定會有出息。”
    “是啊，北建大學，那以後是有出息的，去建那些樓房。”
    “以後您二位就等著享清福。”
    “……”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著這兩家恭喜著。
    賈東旭在屋子裏也有一大媽拿過來的幾顆喜糖，心裏很是不舒服，對小當和槐花說道：“你們倆也去給我考大學，我就不信了，就他們能考上大學，我們家就沒有人可以。”
    小當搖搖頭道：“爸，我可不能夠去，我肯定考不上，我又不像他們學習成績那麽好。”
    “我就更指望不上了，我初中都沒有畢業，怎麽考？還不如指望我棒梗哥，他不是咱們家男丁，不是要光宗耀祖嗎？”槐花帶著幾分冷嘲熱諷道。
    也就是棒梗現在不在家，她才敢這麽說。
    別看棒梗回來這麽久，對她們這兩個妹妹都不是很親近，當她們不存在一樣。
    她們都不知道怎麽就惹著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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