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失憶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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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交火仍在繼續,激烈的槍聲、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末日的交響曲,在集團內部的每一個角落回響,那聲音震耳欲聾,讓人心驚膽戰,整個集團一片混亂。蘇瑤和陸琛在槍林彈雨中四處躲避,他們貓著腰,像兩隻受驚的兔子,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快速穿梭在各個角落。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恐懼,每一次槍聲響起,都會讓他們的身體下意識地劇烈顫抖,心髒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同時急切地尋找著安全的地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突然,一顆流彈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陸琛射來,那流彈仿佛是死神的使者,帶著致命的呼嘯,劃破空氣,如同一道閃電般迅猛。蘇瑤來不及多想,出於本能地大喊一聲:“小心!”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像一隻母豹般衝過去,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然,用盡全身力氣將陸琛猛地推開。與此同時,流彈無情地擊中了蘇瑤的頭部,她瞬間失去了意識,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那鮮紅的血液迅速在她身下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血泊,令人觸目驚心。
陸琛看著蘇瑤倒下,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時間也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他的內心被憤怒和痛苦充斥著,而這兩種情緒又在瞬間化為了無盡的悔恨,那悔恨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鋪天蓋地地向他席卷而來,將他徹底淹沒。他的眼眶欲裂,眼睛瞪得極大,裏麵布滿了根根分明的血絲,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不,不……”
下一刻,他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迅速而又小心翼翼地抱起蘇瑤,仿佛抱著這世上最珍貴又最易碎的寶貝。他的聲音因恐懼和悲痛而顫抖著,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蘇瑤!蘇瑤!你醒醒啊!” 那聲音在混亂的交火聲中顯得格外淒厲,帶著一種絕望的哀求。
然而,蘇瑤卻緊閉雙眼,沒有絲毫反應,她的臉色如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可言,嘴唇也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得青紫。鮮血不斷從她的頭部湧出,順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那血痕蜿蜒而下,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衣服,將她原本的衣物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那紅色在陸琛眼中顯得格外慘烈,如同在他心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讓他痛不欲生,他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滴落在蘇瑤的臉上,與她臉上的鮮血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陸琛的聲音在混亂的交火聲中顯得那麽無助和絕望,他的聲音被交火聲淹沒又掙脫出來,帶著哭腔和顫抖,大聲呼喊著蘇瑤的名字,緊緊地抱著她,那力度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仿佛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不顧一切地朝著集團的醫療室跑去。一路上,他的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蘇瑤的臉上,與她臉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那鮮紅與透明交織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像是他們之間複雜而又絕望的命運寫照。他的內心被自責填滿,自責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蘇瑤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他不停地在心中責怪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發現危險,為什麽沒有保護好她,那些自責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像一把把利箭刺痛著他的心,每一次自責都讓他的內心多一道深深的傷口,疼痛難忍。
蘇瑤被緊急送往醫療室進行搶救,陸琛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他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野獸,不停地在走廊上踱步,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擔憂和急切,那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自己的心上。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泛白的關節像是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通過這雙手傳遞出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那目光仿佛要穿透那扇門,看到裏麵正在接受搶救的蘇瑤,眼神中透露出的絕望與期盼讓人揪心。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蘇瑤,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寂靜的走廊裏回蕩,顯得格外淒涼,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悲戚,那悲戚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他們這段充滿波折與無奈的愛情。
經過漫長的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對於陸琛來說仿佛是幾個世紀般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備受折磨。手術終於結束了。醫生疲憊地走出手術室,臉上帶著一絲倦意和凝重,那表情讓陸琛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陸琛見狀,立刻衝了上去,緊緊抓住醫生的手臂,急切地問道:“醫生,她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陸琛,緩緩地說:“她的命保住了,但由於頭部受到重創,可能會失去記憶,具體情況還需要觀察。” 陸琛聽了醫生的話,如遭雷擊,心中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那一刻崩塌了。他緩緩鬆開醫生的手臂,腳步沉重地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蘇瑤,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白色的繃帶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那紅色是如此刺眼,讓陸琛的心中充滿了悔恨,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保護好蘇瑤,為什麽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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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醒來後,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那原本明亮而堅定的雙眸此刻卻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迷霧所籠罩,原本的光彩盡失,隻剩下透露出的一絲驚恐和無助,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森林中、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滿眼皆是不知所措。她吃力地轉動著頭,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艱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先是微微地抬起下巴,然後慢慢地將頭偏向一側,那動作就如同生鏽的機器在艱難地運轉,每一下都伴隨著隱隱的疼痛,讓她不禁輕皺眉頭。
她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潔白的牆壁在她眼中顯得那麽刺眼,那毫無瑕疵的白色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她的迷茫與無助。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斷地刺激著她的嗅覺,那股味道濃鬱而刺鼻,讓她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胃裏也湧起一陣不適。而各種不知名的醫療設備發出的微弱聲響,在這寂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突兀,那 “滴滴答答”“嗡嗡” 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詭異的樂章,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耳膜,讓她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難以集中,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不安。
她的目光緩緩移動,帶著一絲迷茫和警惕,仿佛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尋找著一絲熟悉的痕跡。她的眼神先是落在了天花板上那盞明亮的吊燈上,那刺眼的燈光讓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隨後她的目光又慢慢地移向了窗邊的那盆綠植,那鬱鬱蔥蔥的綠色在這一片潔白中顯得格外醒目,但卻並未給她帶來一絲慰藉。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床邊滿臉憔悴的陸琛身上,眼中滿是疑惑,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隻能發出微弱的 “呃”“呃” 聲,卻無法成言。
陸琛看到蘇瑤醒來,心中一陣驚喜,他急忙湊上前去,握住蘇瑤的手,那雙手因為過度的擔憂和疲憊而微微顫抖著,力度卻又不敢太大,生怕弄疼了蘇瑤。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那目光中飽含著深情與渴望,仿佛在期待著蘇瑤能夠突然記起他來,眼中的光芒幾乎要將整個病房照亮。他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蘇瑤,我是陸琛,你不記得我了嗎?” 蘇瑤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纖細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眼中依舊是迷茫和疑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虛弱地說:“我不記得了,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每一個字都透著無力和迷茫,如同重錘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陸琛的心,讓他的心再次沉入了穀底。
陸琛的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他緊緊地握住蘇瑤的手,仿佛害怕一鬆開蘇瑤就會消失不見一般,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蘇瑤,你怎麽能不記得我呢?我是陸琛啊,你再仔細想想。”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哀求,希望蘇瑤能夠從那片失憶的迷霧中走出來。蘇瑤看著陸琛,眼中依舊是一片茫然,她努力地回憶著,試圖在那片空白的記憶中尋找關於陸琛的點滴,卻什麽也想不起來,隻能無奈地再次搖了搖頭。
陸琛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他知道,蘇瑤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那些曾經一起經曆的甜蜜與痛苦、歡笑與淚水,此刻都在蘇瑤的腦海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的蘇瑤,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她找回失去的記憶。但他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護在蘇瑤身邊,像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照顧她,等待她恢複記憶的那一天,哪怕這一天遙遙無期,他也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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