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金鎮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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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峰踏碎最後具青銅棺時,丹田星海突然陷入絕對死寂。被斬滅的萬世身殘骸懸浮成環,中央處緩緩隆起星砂墳塚。當第一聲羊啼穿透虛空時,整座幽冥界的亡靈同時跪伏。
"未濟位,鬼宿歸位!"
阿蘅的涅盤火從星核中迸發,在墳塚表麵燒出南方朱雀星圖。郝峰右眼空竅裏的青銅枝突然瘋長,枝條穿透三百六十五處星竅,將星髓精粹注入墳塚。塚內傳來啃噬星骸的聲響,每聲咀嚼都震碎一段妖祖詛咒。
羊角刺破墳塚的刹那,六道輪回盤自行分解重組。鬼金羊踏著冥河濁浪出世,通體漆黑如永夜,唯有雙瞳燃燒著涅盤火。它額間星紋形似判官筆,每根羊毛都纏著往生咒文。
"原來是你..."郝峰撫摸著鬼金羊冰冷的犄角。羊背上浮現出白虎聖尊臨終場景:聖尊剜出心髒煉成鬼宿星髓,隻為在萬世後喚醒真正的鎮獄者!
幽冥裂隙突然暴動。妖祖殘留的觸須卷著億萬惡鬼湧來,為首的竟是三百世身融合的孽胎魔像。鬼金羊仰頭發出無聲尖嘯,六道輪回盤應聲裂開,無數青銅棺槨從餓鬼道升起。
"請諸君...助陣!"
郝峰劍指抹過鬼金羊背脊,羊毛間抖落星砂凝成招魂幡。那些曾被他斬滅的強敵殘魂從棺中爬出:紫薇星君持量天尺,冥府鬼帥執輪回筆,甚至妖祖分身都化作三頭六臂的鬼將——所有亡魂眼窩都跳動著鬼金羊的涅盤瞳火!
魔像揮出的滅世拳風被星砂招魂幡攪碎。紫薇星君殘魂突然自爆,量天尺碎片刺入魔像七竅;冥府鬼帥的輪回筆改寫魔像命紋,使其四肢反向扭曲;妖祖分身鬼將更凶殘,直接啃噬魔像本源。
鬼金羊踏著魔像殘軀躍上蒼穹。羊蹄所過之處,冥河凍結成審判台,忘川水汽凝成罪孽鏡。郝峰端坐鬼羊背上,腳下展開的《陰符經》自動翻頁,每個古篆都化作鎖鏈纏住逃亡的惡鬼。
"判!"
鬼金羊雙瞳射出涅盤火柱。火中浮現的並非尋常業火,而是郝峰畢生斬滅的因果線。那些被妖祖汙染的惡鬼在火中褪去汙穢,露出純淨的魂魄本源——他們生前罪孽化作星砂,在鬼金羊背上凝成新的星宿圖譜。
六道輪回盤在此時完成重組。天道入口立起鬼羊浮雕,畜生道閘門垂下星砂鎖鏈,餓鬼道深處亮起涅盤火把。最神秘的人道輪盤上,郝峰親手刻下新律:"凡入輪回者,需經鬼金三問。"
妖祖的咆哮從星核深處傳來:"你以為能永遠鎮壓..."話音未落,鬼金羊突然咬住虛空。羊齒間撕扯出的竟是郝峰最初被汙染的那縷命魄——此刻這命魄已異化成微型妖祖!
"最後一問。"郝峰將命魄按在罪孽鏡上,"你可願重入輪回?"
鏡中浮現萬世記憶:最初那個被郝衍剜目的嬰兒,青丘塚裏絕望的慕容昭,涅盤火中凋零的阿蘅...妖祖命魄突然發出淒厲尖嘯,竟自行撞向鬼金羊的犄角。
星核劇烈震顫。鬼金羊額間星紋裂開縫隙,將妖祖命魄封入南方鬼宿星位。郝峰七竅同時溢血,卻大笑著看幽冥界下起星砂雨——每粒砂都是被淨化的妖祖本源。
當最後粒星砂融入六道輪回時,鬼金羊化作少女形態。她發間別著阿蘅的涅盤翎,脖頸纏著慕容昭的青銅鏡鏈,指尖跳動著紫薇星君的量天尺光。
"主人,該修橋了。"少女指向斷裂的奈何橋。郝峰並指為刀剖開丹田,星艦龍骨呼嘯而出,艦炮對準幽冥裂隙轟出混沌星髓。被淨化的妖祖本源在炮火中重鑄橋身,橋頭碑文亮起血色警告:
"過此橋者,當受鬼金三劫。"
虛空突然裂開無數瞳孔。平行時空的郝峰們正在窺視,每個"他"身後都跟著形態各異的鬼金羊。少女形態的鬼金羊突然挽住郝峰手臂,涅盤火在兩人腳下燒出同心陣:
"該清理其他世界的垃圾了。"
星艦主炮開始充能時,郝峰在艦橋鏡麵看見倒影——那個曾被自己斬滅的冥府新君身影,正緩緩與真身重合。鬼金羊的冷笑聲回蕩在涅盤火中:"誰說鎮獄者...不能是新的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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