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星舟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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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的指尖觸碰到星舟外殼的瞬間,噬星蓮的九片花瓣同時化為灰燼。
陸青陽2拽著她的衣領急速後退,看著那些灰燼在真空中凝成二十八星宿的圖案——每粒塵埃都映照出不同的星舟殘骸,所有殘骸的斷裂處都呈現出被某種巨物啃噬的痕跡。
"這不是航行事故..."女童新生的朱雀瞳劇烈刺痛,右眼殘留的暗星物質自動解析著宇宙塵埃中的信息,"有什麽東西在捕食星火傳遞者。"
她的聲音在真空中形成一串星火文字,飄向最近的殘骸。當火光觸及鏽蝕的船體時,突然映照出令兩人毛骨悚然的畫麵:殘骸內部布滿冰晶狀巢穴,每個巢穴都禁錮著一位星官,他們的天靈蓋被打開,星火被抽取得隻剩微弱火星。
陸青陽2的蒼龍戟突然發出預警的嗡鳴。戟尖指向女童後背——那裏原本的噬星蓮紋身處,此刻浮現出初代陸青陽留下的全息星圖。星圖顯示所有殘骸的分布軌跡,最終都指向同一個坐標:一團偽裝成星雲的巨大黑影。
"暗星吞噬者。"女童的朱雀瞳流出血淚,在失重環境中凝成血珠飄散,"它把冰棺體改造成了誘餌..."
某顆血珠偶然撞上漂浮的星索殘端。索體突然活過來般纏住女童手腕,向她傳遞最後一位受害者的記憶碎片:
星骸阿蘅消散前三分鍾,曾通過暗星眼觀測到黑影逼近。她試圖改變星舟航向,卻發現自己也被星索操控——這些連接各艘星舟的"臍帶",實為吞噬者布下的神經網絡。
"淩霜知道!"女童突然掙紮著撲向殘骸深處。她的朱雀瞳穿透十八層甲板,鎖定主控室裏被冰封的黑色晶體。當陸青陽2用蒼龍戟劈開冰層時,晶體表麵浮現淩霜被扭曲的麵容:
"不要...相信...星索..."
話音未落,晶體突然爆裂。飛濺的碎片在真空中組成星骸阿蘅最後的姿勢——她左手無名指刻意指向自己的眼眶,右手指縫間漏出一粒未化的星砂糖丸。
女童的朱雀瞳自動對焦那顆糖丸。放大萬倍的影像顯示糖衣上刻著微縮星圖,標注著黑影的致命弱點:它需要依靠星火傳遞者的記憶甜味維持偽裝。
"所以冰棺體才收集杏花糖..."陸青陽2的戟尖燃起星火,照亮他凝重的麵容,"我們必須找到..."
突如其來的引力波打斷了他的話。遠處偽裝成星雲的黑影突然收縮,露出布滿星舟殘骸的猙獰表麵。最近的一根星索突然繃直,傳來冰棺體撕心裂肺的警告:
"快逃!它嚐到你們的味道了!"
女童卻反手抓住星索。朱雀瞳順著索體逆向解析,終於在吞噬者體表找到個發光的弱點——那裏懸浮著半枚被星火包裹的杏核,正是初代朱雀右眼的化身。
"原來師尊在那裏..."她的眼淚在真空中汽化成星火,"用自己做了誘餌。"
黑影的逼近引發引力潮汐。陸青陽2將蒼龍戟插入星舟殘骸,激活初代留下的逃生程序。當噬星蓮的灰燼重新聚攏成九瓣飛舟時,女童做了一件瘋狂的事——她挖出右眼的朱雀瞳,將其投向吞噬者的弱點。
"告訴師尊..."她在劇痛中捏碎腰間最後三粒星砂糖丸,"這次...換我來當燭芯..."
糖丸爆發的甜味信息素瞬間吸引黑影調轉方向。朱雀瞳精準命中發光杏核的刹那,整個黑暗宇宙被照得透亮。女童在強光中看見星骸阿蘅留下的最後訊息:
"真正的星軌,始於吞噬者體內。"
當飛舟被衝擊波掀向更深處的黑暗時,陸青陽2看見黑影內部亮起二十八盞星燈——那是曆代被吞噬的星火傳遞者,正在用殘存的"此刻"記憶,為後來者點燃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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