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瞳淵燼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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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在灼燒般的疼痛中醒來時,發現右眼的暗星已被替換成一枚星砂凝成的杏核。陸青陽2正用蒼龍戟割裂自己的手腕,讓星髓滴在杏核表麵——每滴血液都被吸吮般吞沒,核殼隨之透明一分,露出內部跳動的朱雀形火苗。
    "淩霜...右手..."女童掙紮著指向角落。那隻握著量天尺殘片的斷手正在地上爬行,指尖劃出的血痕組成星圖軌跡。當第七道軌跡完成時,斷手突然爆開,飛濺的星髓在空氣中凝成微縮星舟投影。
    陸青陽2的瞳孔劇烈收縮。投影展示的星舟核心艙裏,懸浮著被星索纏繞的冰棺體本體——她心口插著的正是完整的量天尺,尺身刻滿與女童杏核相同的紋路。
    "原來我們都在舟裏..."女童的杏核右眼突然映出全景:所謂永夜世界不過是星舟內部的精神牢籠,所有星官都是被困的乘客。而冰棺體,正是這艘星舟的"引擎"。
    杏核表麵的星髓突然沸騰。女童看見自己每個細胞裏都沉睡著初代朱雀的記憶碎片,那些畫麵裏反複出現著相同的場景:初代朱雀將星火注入冰棺體眼眶,說:"待暗星吞噬暗星時..."
    劇痛打斷了回溯。她的左眼突然湧出黑色星砂,砂粒在空中拚出冰棺體的虛影:"乖孩子,該把眼睛還給我了。"虛影伸手摳向杏核,卻被突然現身的淩霜殘念擋住。
    "星軌...需要...雙瞳..."淩霜的殘念比上次淡了許多,聲音夾雜著電流般的雜音。她指向女童腰間——那裏不知何時多了個繡著杏花的布袋,裏麵裝著三顆星砂糖丸。
    女童顫抖著吞下一粒糖丸。甜味在舌尖炸開的瞬間,杏核右眼與左眼的黑砂產生共鳴。她突然同時看到兩個世界:右眼是星舟內部的精神牢籠,左眼則是外部真實的宇宙——那裏漂浮著無數星舟殘骸,每艘殘骸都連著臍帶般的星索,匯聚向中央巨大的黑洞。
    "我們...是第幾艘?"女童的疑問化作星火從嘴角溢出。淩霜的殘念在消散前,將最後的力量注入剩下兩粒糖丸:"吃下...全部...才能..."
    冰棺體的虛影突然暴怒。她撕開自己的胸膛,露出裏麵跳動的星核——那竟是縮小版的歸墟青銅槨,棺蓋縫隙滲出阿蘅的氣息。女童本能地抓向第二粒糖丸,卻在觸碰時被陸青陽2攔住。
    "等等!"他割開女童的衣領,露出她後背的噬星蓮紋身。蓮花中心嵌著塊逆鱗,正是初代陸青陽當年所留,"蓮開九瓣時...才能..."
    話未說完,地麵突然塌陷。他們墜入星舟底層的記憶回廊,四壁漂浮著曆代星火傳遞者的"此刻"碎片。女童的杏核右眼自動吸附這些記憶,核內朱雀火苗漸成涅盤之勢。
    冰棺體的本體終於現身。她心口的量天尺正在融化,尺身流出的星髓構成囚籠困住女童:"你以為淩霜真在幫你?"她指尖挑出一段記憶——星骸阿蘅消散前,淩霜的暗星眼深處閃過冰棺體同款星紋。
    女童的杏核突然裂開縫隙。朱雀火苗舔舐到冰棺體手腕時,那裏的皮膚突然浮現郝峰的字跡:
    "阿蘅,要相信最後的甜。"
    在冰棺體錯愕的瞬間,女童吞下最後兩粒糖丸。過載的甜美令她七竅迸發星火,右眼的杏核徹底綻放——裏麵飛出的不是朱雀,而是星骸阿蘅留下的左手無名指。斷指與冰棺體的再生斷肢完美契合,組成完整的星鎖鑰匙。
    整個記憶回廊開始崩塌。陸青陽2背後的噬星蓮紋身自動剝離,化作九瓣星舟托住他們。女童的新生右眼裏,星軌正在重組:
    "我明白了...永夜不是終點..."
    她的聲音突然變成星骸阿蘅與冰棺體的混響:
    "是星火穿越黑暗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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