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不就是壞了個鏡頭嘛，您老叫保衛科幹嘛？”棒梗疑惑道。
    “壞了個鏡頭？我看是整個機器都報廢了吧。鏡頭壞了，裏麵的光學裝置能好，你想騙我入庫，想把事情栽贓到我身上，我不找保衛科找誰？”
    金秀芳直接怒斥。
    這下棒梗徹底慌神。
    “不是，不是，您老誤會了，我沒有想栽贓。”
    “沒有想栽贓，你不要告訴我，這機器隻壞了個鏡頭？！我簽了字，入了庫，到時候其他壞的地方算誰的？
    我告訴你，你這點小聰明，用錯地方了！”
    “這……這……”
    棒梗簡直有口難辯。
    剛才就是腦袋一熱，沒想到對方反應那麽大。
    “金姨，我還沒打開看呢，我也不知道裏麵壞沒壞。”
    “知不知道你心裏清楚，你跟保衛科的說吧！”
    金秀芳說完，不再理會棒梗，抱著胳膊，靜靜等著保衛科來人。
    棒梗站在屋裏，真是有點不知所措。
    沒一會兒，保衛科上來三人，新任副科長孫海濤帶隊。
    三人剛進屋，金秀芳抬手指向了棒梗。
    “孫科長，趕緊的，他，把機器弄報廢了，想騙我入庫，你們看著怎麽辦吧！”
    “我沒有！”
    棒梗急忙爭辯。
    “沒有？”
    金秀芳直接甩出了登記表。
    “還說沒有！這就是證據，機器報廢了，居然隻寫鏡頭壞了，還不是想騙我。”
    孫海濤接過登記表，掃了一眼，看向了棒梗。
    “賈梗，到底是鏡頭壞了，還是整個機器都報廢了？”
    棒梗嘴角抽搐，哪敢承認。
    “我也沒看，就隻知道，鏡頭壞了。”
    “簡直胡扯，機器摔了，還摔得那麽厲害，你不全部檢查，隻檢查個鏡頭就往我這裏送？當我們三歲小孩啊！”金秀芳喝道。
    “金姨，你別動怒，我來問。”
    孫海濤安撫了發飆的金秀芳，又看向了棒梗。
    “賈梗是吧，你知道機器的入庫流程嗎？”
    “知道知道。”
    棒梗說著，咽了一口唾沫。
    “借出的器械在入庫之前，都要如實寫明器械情況，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檢查。”
    “那就現在檢查！”
    孫海濤命令道。
    “好好！我這就檢查。”
    棒梗此時身不由己，隻能硬著頭皮，重新組裝起機器。
    隻是打開按鈕的那一刻，金秀芳又炸了。
    “我就說，這機器報廢了吧，以為我不懂，就想蒙混過去，孫科長，你看怎麽辦吧？！”
    “沒有沒有，金姨，我真的不知道，機器壞那麽厲害，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棒梗再次狡辯，反正肯定不能承認。
    孫海濤對棒梗也沒辦法。
    想了想，說道：“金姨，放映機壞了，之前有流程嗎？”
    “有啊，是機器就會有磨損，放映員有定期維護的職責，廠裏可以接受磨損損壞，但不接受人為故意破壞。”
    “不是故意，是我摔溝裏去了，你們看，我衣服都還沒換呢！”棒梗爭辯道。
    金秀芳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機器壞掉，如果是因為磨損，由廠裏聯係廠家，更換零件，如果是人為破壞，誰破壞誰賠償，如果機器報廢，不僅要賠償，還要承擔相關責任。”
    “那這機器還能不能修？”孫海濤問道。
    “我看夠嗆，這還要拿到金陵去，等待廠家回複。”
    “如果真報廢了，是怎麽個賠償法？”
    “新機器，按照原價的百分之八十，舊機器根據磨損程度定賠償額度，這台放映機是六七年前買的，許大茂用的，一直維護在八成新，賈梗隻用了一年就弄成了六成新。
    不過，就算這樣，我看至少也要六百，具體賠償和懲罰，還得宣傳科科長定。”
    “六百？”
    聽到這個數字，棒梗額頭已經冒汗。
    他辛辛苦苦跑了一年，也沒掙那麽多錢。
    豈不是說，一年白幹了！
    孫海濤在一旁點了點頭。
    “那行，機器就先別入庫了，等明天上班再處理。”
    說著，又看向了棒梗。
    “別跟我耍花樣，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回家先準備錢吧。”
    “哦，好好，謝謝孫科長。”
    棒梗一溜煙地跑出了器材室。
    “哎哎，孫科長，他想坑我，難道就這樣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麽樣，他咬死了沒提前檢查，我們也沒辦法。”
    說著，孫科長壓低了聲音。
    “放心吧金姨，這小子以後可能在你這借不了機器了。”
    “啊？什麽意思？”
    金秀芳瞬間進入了八卦狀態。
    “現在還不能說，等等吧，過幾天就知道了。”
    “透露一點，一點就可以，我肯定不亂說。”
    “沒什麽，最近收到了不少舉報信。”
    孫海濤說著，指向了門口。
    “他的？”
    “嗯！”
    “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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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棒梗離開了軋鋼廠，而許大茂家的飯局也基本到了尾聲。
    傻柱被媳婦拽著耳朵走的，名曰，回家給孩子補習功課。
    沒辦法，雖然傻柱的學曆隻是小學畢業，奈何卓小荷就上過幾天掃盲班，所以隻能他頂上。
    王鐵蛋見狀，隻能提前告辭。
    許大茂親自送下的樓。
    “鐵蛋，吃飯的時候你也沒說，你都辭職一年多了，你想幹點啥啊？”
    “我想得可多了，辦個汽水廠，果酒廠，再給我小兒子辦個幼兒園，遊樂場，最後再開個大飯店，弄個大商場，哦，對了，還要開個玩具廠，外貿公司。”
    “那麽多，你忙得過來嗎？不對，國家怎麽可能讓你開那麽多廠，你這不成了資本家了嗎？”許大茂嚇了一跳。
    “放心吧，國家早晚會同意的。”
    “那你忙得過來嗎？”
    “不用我忙，我隻投資，引進設備，其他都讓別人忙。”
    “嘿~那你也投資投資我唄~”
    “行啊，你想幹哪行？”
    許大茂頓時撓了撓頭。
    “我這不是想著去南邊倒騰衣服嘛！其他的還真沒想。”
    “去南邊倒騰衣服的門檻太低，你也沒關係，沒多少資本，我不建議你去，不過，我這倒是有另一個主意。”
    “你說！”
    王鐵蛋思考了一下。
    “天津那邊，有個村子給我送了十多年的海貨，這你知道。”
    許大茂聽到這，眼前一亮，不用王鐵蛋再說，就已經有了想法。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倒騰海鮮，往四九城各大飯店一賣，絕對大火！如果再開個海鮮酒樓，那還不得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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