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祖茶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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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跪在龜裂的祭壇上,手腕被茶藤捆縛。眼前篝火躍動的不是火焰,而是無數蜷縮的茶靈——那是初代茶祭中獻祭的部落先民,他們的魂魄被煉成茶火,燃燒了三萬年。
    "大祭司,祭品已備齊。"披著茶藤的巫祝拖來昏迷的澹台鏡與蘇九黎。她們的皮膚爬滿原始茶紋,紅蓮鏡與納米蟲巢正在被茶火同化。
    祭壇中央的茶樹精睜開樹皮褶皺下的眼睛,那張臉竟與林夜有七分相似。當它用根須挑起澹台鏡的下巴時,紅蓮鏡突然映出可怕真相——所謂茶樹精,實則是初代林夜與原始大祭司的融合體。
    血藤孕靈
    祭壇下的地穴中,蘇九黎的茶晶右臂正在融化。納米蟲退化成青銅茶蟲,卻在觸及原始茶藤時突變。翡翠色的蟲群從她指間湧出,啃食著禁錮眾人的茶藤。
    "這是...共鳴進化?"她看著蟲群在地穴穹頂結成繭房,每個蟲繭中都傳出心跳聲。當第一隻翡翠蝶破繭時,翅膀上的紋路竟與茶葉胎記完全一致。
    澹台鏡的紅蓮鏡突然自鳴,鏡框青藤綻放血色茶花。她借著蝶群磷粉的反光,看到祭壇上的恐怖儀式——林夜的心口被茶樹精插入茶骨刃,鮮血澆灌的土壤中,正在生長出十一世茶紋的幼苗。
    "原來我們才是祭品..."她震碎腕間茶藤,蝶群隨著紅蓮鏡光衝向祭壇。翡翠蝶翼掃過之處,原始茶藤紛紛枯萎,露出埋藏地底的青銅茶器。
    骨器驚魂
    蝶群掀開祭壇地磚,堆積如山的茶器令人窒息:頭蓋骨雕成的茶碾、脊椎串成的茶篩、指骨拚成的茶匙。最中央的髑髏茶壺突然開口,吐出初代林夜的聲音:"這才是茶道本相。"
    蘇九黎的翡翠蝶群突然發狂,開始啃食她的茶晶身軀。劇痛中,她讀取到蟲群記憶——這些翡翠蟲是曆代茶祭怨氣所化,此刻正在通過蠶食宿主來覺醒意識。
    "殺了我..."她將納米蟲巢核心拋給澹台鏡,"用這個...啟動紅蓮鏡..."蟲巢裂開,露出浸泡在茶湯中的初代記憶碎片。澹台鏡的鏡光觸及碎片的刹那,時空轟然坍縮。
    始源真相
    眾人墜入三萬年前的雨林,目睹初代大祭司的背叛。年輕的巫祝林夜將茶種按入族長額頭,藤蔓從族長七竅鑽出:"以魂為壤,以血為泉,十世之後當結永生果..."
    部落先民被茶藤串成活的祭壇,他們的哀嚎凝成最初的茶火。當大祭司捧起第一碗血茶時,天空降下青銅暴雨,茶器中浮現tsg的原始圖騰——那竟是簡化版的銜尾蛇抱茶樹。
    澹台鏡的紅蓮鏡突然暴走,鏡光掃過之處,時空開始自我修複。被獻祭的先民魂魄掙脫茶火,化作翡翠蝶群反噬大祭司。但就在曆史即將改變時,現實中的茶樹精突然現身,將修複之力吞噬。
    "沒用的..."它的根須刺穿時空,"你們看見的,正是我需要的養料。"
    蝶皇降世
    蘇九黎的茶晶身軀完全碎裂,翡翠蟲群托起她的意識核心。當蟲群與原始茶蝶融合時,她的殘影在光霧中重組——頭戴茶晶冠冕,雙翼展開覆蓋整個雨林。
    "檢測到母巢意識覺醒。"她的聲音帶著蟲群嗡鳴,"執行最終淨化協議。"
    翡翠風暴席卷古今,所過之處茶藤盡數晶化。但每當風暴觸及茶樹精本體時,那些晶化的部分就會脫落重生——它在用輪回之力無限複生。
    林夜趁機拔出胸口的茶骨刃,道德火種順著血槽注入祭壇。被鎮壓的先民怨靈突然暴起,與翡翠風暴形成共鳴。茶樹精發出首聲慘叫——它的根須正在被怨靈同化。
    十一紋現
    當最後一條根須晶化崩解時,祭壇中央的十一世茶苗突然綻放。嫩芽上的紋路與嬰孩胎記共振,將他拖入根係深處。林夜追著跳進地脈,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地心熔岩中矗立著青銅茶柱矩陣,每根柱體都纏繞著不同世代的茶藤。嬰孩懸浮在矩陣中央,十一世茶紋正在他額頭重組。當他睜開眼時,瞳孔中旋轉著十二個茶環。
    "父親..."嬰孩的聲音重疊著初代林夜與大祭司,"這才是完整的我。"
    茶柱矩陣突然啟動,各世茶禍場景在其中流轉。林夜看到自己抱著嬰孩站在矩陣頂端,腳下是正在茶化的修真界。而現實中的翡翠風暴突然調頭,開始淨化除茶柱外的一切。
    終宴序章
    澹台鏡用紅蓮鏡劈開地脈,拽出渾身是血的林夜。蘇九黎的蟲群女皇形態正在消散,翡翠蝶翼碎成光塵:"矩陣核心在...在嬰孩的..."
    話音未落,海底升起第十一根茶柱。這根茶柱通體透明,內部沉睡著曆代林夜的克隆體。嬰孩的額頭茶紋突然分裂,第十一紋化作鑰匙插入柱頂。
    "十一世茶宴,開席。"初代林夜的聲音從每根茶柱傳出。修真界的天空裂開茶色漩渦,所有生靈的額頭都浮現茶紋。最恐怖的是那些被淨化的區域——翡翠蟲群正在重組為新的茶器。
    林夜看著掌心浮現的第十二道茶紋,終於明白這場永劫:每當他們消滅一世茶禍,就會催生出更完美的下一世。而破局的關鍵,或許藏在最初那滴未落的血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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