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龍女·閃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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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轟然洞開,一襲杏黃道袍飄然而入。李莫愁手執拂塵,眉目如畫卻殺氣騰騰。我下意識把小龍女護在身後——雖然以我的三腳貓功夫,這個姿勢純屬擺拍。
"師妹,多年不見,怎麽養起小白臉了?"李莫愁眼波流轉,在我臉上刮了一遍,刮得我腿肚子轉筋。
小龍女冷若冰霜:"師姐請回。"
"回?"李莫愁輕笑,"把《玉女心經》交出來,我立刻就走。"她突然瞥見我手裏的手機,"咦?這是何物?"
我靈機一動,打開手機閃光燈對準她眼睛:"看暗器!"
強光爆閃,李莫愁慘叫一聲捂住眼睛。我趁機拉著小龍女和楊過往後撤:"快跑!這招撐不了多久!"
"卑鄙!"李莫愁拂塵橫掃,我屁股上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小龍女反手一劍,劍氣在石壁上劃出火星。
楊過抄起石桌上的茶壺砸過去:"妖女看招!"
李莫愁衣袖一揮,茶壺在半空炸裂。熱水四濺中,她指尖寒光一閃:"著!"
"小心冰魄銀針!"我撲向小龍女,卻見她身形一晃,已經擋在我麵前。三枚銀針釘在她肩頭,她悶哼一聲,踉蹌後退。
我腦子"嗡"的一聲。接住她下滑的身體時,我的手抖得像篩糠:"龍姑娘?!"
她嘴唇迅速泛青,顯然是中毒了。李莫愁得意洋洋:"師妹,你為了個男人..."
我紅著眼掏出打火機,點燃威士忌往地上一潑。火牆"轟"地竄起,把李莫愁逼退數步。這招是從《生化危機》學來的,沒想到真派上用場。
"過兒!帶你姑姑去寒玉床!"我把小龍女往楊過懷裏一推,轉身麵對李莫愁,"妖女,我跟你拚了!"
其實我哪會拚命,純粹是虛張聲勢。但說來也怪,一股熱氣突然從小腹竄上來,我渾身經脈像被開水燙過一樣。李莫愁一掌拍來,我下意識抬手格擋——
"砰!"
氣浪把我們都掀飛出去。我撞在石壁上,眼冒金星,卻看見李莫愁也摔了個四腳朝天。她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你...你竟會先天功?"
我更懵——我連廣播體操都做不標準,哪會什麽先天功?但此刻體內那股熱氣左衝右突,我整個人像個燒開的水壺,頭頂直冒白煙。
李莫愁猶豫片刻,突然甩出幾枚銀針,縱身躍出古墓:"改日再會!"
我連滾帶爬衝到寒玉床邊。小龍女已經昏迷,楊過正在給她運功逼毒。
"讓我來!"我擠開楊過,掏出瑞士軍刀,"得先把針取出來。"
楊過警惕地攔住我:"你想幹什麽?"
"救人啊!"我急得直跺腳,"冰魄銀針有毒,必須馬上處理!"
見他還猶豫,我直接掏出手機,調出《急救常識》pdf:"看!未來醫術!"
楊過將信將疑地讓開。我深吸一口氣,小心挑開小龍女的衣領。雪白的肌膚上,三個針眼周圍已經發黑。我手抖得差點拿不住刀。
"龍姑娘,得罪了..."我用刀尖挑出銀針,俯身就要吸毒。
楊過一把拽住我:"你找死嗎?這毒見血封喉!"
"我有抗體!"我胡扯道,"未來人都打過疫苗!"
其實我哪有什麽抗體,純粹是豁出去了。吸毒血時,舌尖嚐到一絲甜腥,接著整張嘴都麻了。我強撐著吸完毒血,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兒子...照顧好你媽..."我虛弱地拍拍楊過,一頭栽倒。
昏迷中,我感覺有人往我嘴裏灌苦得要命的藥汁。我想吐出來,卻被捏住鼻子硬灌下去。掙紮間,我聽見楊過帶著哭腔的聲音:"爹!你別死啊!"
——好家夥,這下真認爹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躺在寒玉床上,小龍女正坐在床邊調息。見我醒了,她微微睜眼:"醒了?"
這語氣比威士忌還醉人。我咧嘴一笑,嘴唇卻裂開道口子:"龍姑娘...你沒事了?"
她輕輕點頭:"多虧你...吸出毒血。"
我試著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楊過端著藥碗進來,看見我醒了,眼睛一亮:"爹!你感覺怎樣?"
我差點又暈過去——這改口也太快了。小龍女也詫異地看向楊過,後者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他...他舍命救姑姑,我叫聲爹也不虧。"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結果牽動臉上肌肉,疼得齜牙咧嘴。小龍女遞來一杯水:"你體內有先天真氣,為何不早說?"
"啥氣?"我一頭霧水,"我就知道天然氣。"
小龍女和楊過對視一眼。她伸手搭在我脈門上,指尖涼得像冰鎮可樂。我頓時神清氣爽,恨不得多暈幾次。
"奇怪..."她蹙眉,"你經脈中真氣充沛,卻雜亂無章,似從沒練過功。"
我靈光一閃:"是不是因為我來自未來?可能穿越的時候被輻射了?"
楊過湊過來:"爹,未來人都這樣嗎?"
"那可不,"我信口開河,"未來人都會飛,還能隔空取物。"說著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看,這就是未來人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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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盯著手機,罕見地露出好奇神色。我趁機打開音樂播放器,周傑倫的《青花瓷》在古墓中悠悠響起。
"天青色等煙雨..."歌聲回蕩在石室裏,小龍女的眼睛微微睜大。楊過更是目瞪口呆:"這...這小盒子裏有人?"
"這叫音樂。"我調大音量,"龍姑娘喜歡嗎?"
她沒回答,但也沒讓我關掉。月光從石縫漏進來,照在她側臉上,美得像幅水墨畫。我悄悄按下拍照鍵,把這一刻永遠保存。
楊過突然指著手機:"爹!這畫裏的女子怎麽在動?"——原來我不小心劃到了相冊裏的短視頻。
小龍女也湊過來看。我們三個腦袋擠在一起,活像在開家庭影院。視頻是我穿越前拍的燒烤派對,朋友們對著鏡頭舉杯歡呼。
"這些是你的..."小龍女遲疑道,"親人?"
"算是吧。"我鼻子一酸,"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石室裏突然安靜下來,隻有《青花瓷》的旋律還在流淌。小龍女輕輕伸手,似乎想拍拍我,又縮了回去。
楊過打破沉默:"爹,未來人都吃什麽?"
我打起精神:"那可多了!火鍋燒烤小龍蝦..."說著肚子咕咕叫起來。
小龍女起身:"我去準備晚膳。"
她離開後,楊過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爹,你是不是喜歡我姑姑?"
我老臉一紅:"小孩子別瞎說!"
"我都十六了!"楊過不服,"在鄉下都能娶媳婦了!"他壓低聲音,"你要是真喜歡姑姑,我教你一招..."
我豎起耳朵。楊過正要傳授經驗,小龍女端著食盒回來了。我們立刻正襟危坐,活像上課開小差被老師逮到。
食盒裏是幾個饅頭和一碟青菜。我雖然餓極了,但看著這清湯寡水的夥食,還是忍不住歎氣:"龍姑娘,改天我給你露一手,保證讓你舌頭都吞下去。"
小龍女輕輕搖頭:"古墓派飲食清淡。"
"那是沒遇到我。"我掏出最後一包方便麵,"看好了,這是未來美食!"
我用石室裏的炭爐煮開水,下麵餅。調料包的香氣彌漫開來,楊過直咽口水。小龍女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鼻翼微微翕動。
麵煮好了,我分成三碗。楊過狼吞虎咽,差點把碗啃了。小龍女小口品嚐,動作優雅得像在吃法餐。
"怎樣?"我期待地問。
她細嚼慢咽,最後輕輕說了兩個字:"尚可。"
——從她嘴裏說出來,這簡直是米其林三星評價!
吃完飯,楊過主動去洗碗。石室裏隻剩我和小龍女。氣氛突然有點尷尬,我正想找話題,她突然開口:
"你...為何舍命救我?"
我撓撓頭:"可能因為...你長得像我未來老婆?"
話一出口就想抽自己——這什麽土味情話!小龍女卻並未動怒,隻是靜靜看著我。月光下,她的眼睛像兩泓清泉。
"睡吧。"她起身,"明日教你運功之法。"
我愣住了:"你要教我武功?"
"你體內真氣不導,恐有危險。"她頭也不回地走向內室。
我躺在寒玉床上,心裏美滋滋的。雖然渾身還疼,但想到明天能和小龍女親密接觸...不是,是學武功,就覺得這波不虧。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我聽見內室傳來極輕的哼唱聲——是《青花瓷》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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